結(jié)婚五年,醫(yī)生說我無法生育,妻子卻意外懷孕。陌生號碼發(fā)來孕檢單:“兄弟,謝了,
我終于要有后了,祝你喜當(dāng)?shù)?!”我壓下滔天怒火,狂喜抱住妻子:“老婆?/p>
我們終于有孩子了!”轉(zhuǎn)頭就給她一張巨額儲蓄卡:“密碼是你生日,隨便花,
給咱孩子最好的!”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奸夫是個好面子的小混混頭子。我匿名設(shè)局,
讓奸夫最信任的兄弟以為他獨吞了巨額利益。兩人在臺球廳大打出手,奸夫被當(dāng)眾打斷腿。
妻子卡里的錢被我掛失后,我發(fā)去短信:“孩子,你慢慢生,爹,我不當(dāng)了。
”手機(jī)屏幕驟然亮起,像一道無聲的閃電劈進(jìn)昏暗的客廳。陳浩下意識地瞥了一眼,
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沒有名字,只有一串冷冰冰的數(shù)字。指尖劃過冰涼的屏幕,
一張圖片瞬間加載出來,清晰得刺眼。那是一張醫(yī)院的孕檢單。姓名欄里,
是娟秀又熟悉的三個字——林薇。診斷結(jié)果:宮內(nèi)早孕,約6周。孕囊清晰可見,
一個小小的、模糊的胚芽影子,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
瞬間在陳浩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滅頂?shù)木蘩恕D片下方,跟著一行字,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jìn)他的眼球:「兄弟,謝了啊,我終于要有后了,
祝你喜當(dāng)?shù)?!」落款是「張?qiáng)」。陳浩猛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卻像卡在了喉嚨里,
變成一塊滾燙的烙鐵,灼燒著氣管。眼前的世界瞬間失去了焦點,
墻壁、家具、窗外透進(jìn)來的最后一點天光,全都扭曲、旋轉(zhuǎn)起來,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攪動。他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扶住身邊的沙發(fā)靠背,
指尖卻只觸到一片虛無的冰涼。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強(qiáng)烈的酸意直沖喉頭,他死死咬住牙關(guān),
才沒當(dāng)場嘔出來。五年了。整整五年,他和林薇的婚姻,
像一座精心構(gòu)筑、外表光鮮卻地基腐朽的沙堡。醫(yī)生的診斷——“精子活性極低,
幾乎不可能自然受孕”——是他親手埋下的第一道裂痕。這五年里,那份沉甸甸的愧疚感,
像一塊無形的巨石,日日夜夜壓在他的脊梁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只能加倍地、近乎卑微地去補(bǔ)償,去滿足林薇每一個或大或小的愿望,把她捧在手心,
小心翼翼地呵護(hù)著,生怕她受一絲委屈。他以為,這是他能給她的全部,
也是他唯一能贖罪的方式??涩F(xiàn)在,這張輕飄飄的孕檢單,像一把燒紅的鈍刀,
狠狠捅穿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把他這五年來的所有付出、所有隱忍、所有自以為是的深情,都撕扯得鮮血淋漓,
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令人作嘔的笑話。原來,她早就知道!原來,這五年,他陳浩,
在她林薇和她那個野男人張強(qiáng)的眼里,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一個養(yǎng)著他們這對狗男女的提款機(jī)!一個未來替別人養(yǎng)孩子的、免費的便宜爹!
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暴怒,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熔巖,轟然沖破了他所有理智的堤壩,
在四肢百骸里瘋狂奔涌、咆哮,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從內(nèi)部撕裂、焚毀!他猛地攥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的軟肉里,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才勉強(qiáng)壓住那股想要立刻沖進(jìn)臥室,
把那個女人拖出來,砸碎一切的毀滅沖動。不能!絕對不能!
他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個小小的孕囊影像,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粗重的喘息在寂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現(xiàn)在撕破臉,
了換來一場毫無意義的、狗血淋頭的爭吵和這女人可能帶著肚子里的野種立刻遠(yuǎn)走高飛之外,
他什么也得不到。那對狗男女,會拿著他這些年辛苦賺來的錢,繼續(xù)逍遙快活,
甚至背地里嘲笑他的愚蠢和無能。不,這不行!他要的,絕不是這種廉價的宣泄。
他要的是……徹底的清算!是讓他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要讓他們精心編織的美夢,
在最得意忘形的時刻,親手在他們眼前,一寸寸地、徹底地崩碎成齏粉!
陳浩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松開緊握的拳頭,掌心留下幾個深深的、月牙形的血印。他閉上眼,
再睜開時,眼底那翻騰的、幾乎要焚毀一切的赤紅怒火,
被一種更可怕、更深沉的東西取代了——那是極致的冰寒,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是暴風(fēng)雨前死寂的平靜。他面無表情地、極其緩慢地抬起手,指尖在屏幕上懸停了片刻,
然后,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冰冷決絕,點下了刪除鍵。
那張孕檢單和張強(qiáng)那令人作嘔的文字,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他站起身,
走到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霓虹剛剛亮起,流光溢彩,
映照著他此刻如同冰雕石刻般的側(cè)臉。他需要一點時間,讓這足以焚毀一切的怒火,
冷卻、沉淀,凝聚成一把精準(zhǔn)的、淬毒的復(fù)仇之刃。幾分鐘后,
陳浩臉上所有的冰冷和死寂都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氣,嘴角肌肉牽動,
硬生生地向上扯開一個巨大的、足以照亮整個房間的、狂喜的笑容。那笑容如此燦爛,
如此真誠,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而顯得有些扭曲變形。他猛地轉(zhuǎn)身,幾步就沖到了臥室門口。
“老婆!老婆!”陳浩的聲音拔得極高,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破音的激動和顫抖,
猛地推開了臥室門。林薇正半靠在床頭刷手機(jī),
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和丈夫那異??簥^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機(jī)差點脫手掉在床上。
她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和茫然:“怎么了?一驚一乍的?”“有了!有了啊!
”陳浩像一陣旋風(fēng)般沖到床邊,根本不給林薇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張開雙臂,
以一種近乎粗暴的、要將她揉碎的力道,狠狠地將她抱進(jìn)懷里!他的手臂勒得極緊,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撞得林薇一陣發(fā)懵?!笆裁从辛??你……你抱太緊了!
”林薇被他勒得幾乎喘不過氣,又驚又疑,本能地掙扎起來,試圖推開他?!昂⒆?!
我們的孩子?。 标惡频穆曇魩е薮蟮?、不容置疑的狂喜,像炸雷一樣在她耳邊響起。
他松開一點懷抱,雙手卻緊緊抓住她的肩膀,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她的臉,
仿佛要從她臉上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里挖掘出什么?!拔覄偨拥结t(yī)院電話了!老婆!你懷孕了!
六周了!我的天!我們終于有孩子了!老天開眼??!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迸發(fā)出來的狂喜吶喊。
那雙眼睛,此刻亮得驚人,里面燃燒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熾熱的光芒,死死地鎖在林薇臉上。
林薇的身體,在聽到“懷孕”和“六周”這兩個詞的瞬間,猛地一僵!
像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她臉上的血色,在陳浩那灼熱得幾乎要穿透她的目光注視下,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凈,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的眼神,在最初的茫然之后,
猛地掠過一絲根本無法掩飾的、巨大的驚恐!那驚恐像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
瞬間在她眼底炸開,瞳孔驟然收縮,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
她下意識地想要避開陳浩那“狂喜”到令人心悸的目光,嘴唇微微哆嗦著,想說什么,
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
“我……我……”她只能發(fā)出幾個破碎的、毫無意義的音節(jié),身體在陳浩的鉗制下微微發(fā)抖。
“老婆!你怎么了?太高興了?高興傻了?”陳浩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得晃眼,
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冰冷刺骨的寒潭。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臉上每一絲細(xì)微的變化——那瞬間的僵硬,那褪盡的血色,
那無法掩飾的驚恐,那如同受驚兔子般想要躲閃的眼神,還有那細(xì)微的、無法控制的顫抖。
這一切,都像一把把淬毒的冰錐,精準(zhǔn)無比地捅進(jìn)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那劇烈的疼痛,
反而讓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更加“用力”?!皠e怕!別怕!
”陳浩的聲音放軟了一些,帶著一種夸張的、近乎哄孩子般的溫柔,他騰出一只手,
極其輕柔地?fù)崦洲逼教沟男「梗瑒幼餍⌒囊硪恚?/p>
仿佛那里真的孕育著一個無比珍貴的生命?!斑@是好事!天大的好事??!醫(yī)生都說不可能了,
這簡直是奇跡!是老天爺看我們太不容易,終于開恩了!老婆,你太偉大了!”他一邊說著,
一邊更加用力地將她往懷里摟,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貪婪地嗅著她發(fā)間熟悉又陌生的香味。
這個動作,在過去的五年里,曾無數(shù)次地給予他溫暖和慰藉。但此刻,
卻只讓他感到一種徹骨的惡心和骯臟。林薇的身體在他懷里依舊僵硬得像塊木頭,
那份驚恐并未完全散去,反而因為陳浩這反常的、過度的“狂喜”和親昵,
變得更加濃重和不安。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只能僵硬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抱著,
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劇烈心跳——那心跳聲,此刻在她聽來,如同催命的鼓點。
“我……我有點不舒服,”林薇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的顫抖,
“想……想躺會兒?!薄皩Γ〉煤煤眯菹?!你現(xiàn)在可是重點保護(hù)對象!
”陳浩立刻松開她,動作麻利地扶著她躺下,還細(xì)心地替她掖好被角,臉上堆滿了“關(guān)切”,
“老婆,什么都別想,好好躺著!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家的皇后娘娘!想吃什么?
我給你做?還是咱們點外賣?米其林三星的?甭管多貴,只要你開口!
”他的語氣熱切得近乎諂媚,每一個字都像裹著蜜糖的毒藥。林薇緊閉著眼睛,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臉色依舊蒼白。她胡亂地?fù)u了搖頭,聲音細(xì)若蚊蚋:“……不餓,
就想睡會兒。”“好,好,你睡,你睡?!标惡频穆曇魷厝岬媚艿纬鏊畞怼K诖策?,
靜靜地“守候”著,目光落在她緊閉的雙眼和微微起伏的胸口,那眼神深處,
是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濃稠的冰冷和殺機(jī)。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刻意壓抑的呼吸聲。陳浩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一動不動。
直到林薇的呼吸似乎真的變得均勻綿長,像是睡著了。陳浩這才緩緩站起身,
動作輕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他走到臥室門口,輕輕帶上門,
隔絕了里面那個讓他作嘔的世界。門關(guān)上的瞬間,他臉上那層厚厚的、虛偽的“狂喜”面具,
如同被重錘擊碎的玻璃,嘩啦一聲徹底崩塌。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鷙到極點的冰冷。他走到客廳的角落,拿起煙盒,
抽出一支煙點燃。打火機(jī)“咔嚓”一聲輕響,幽藍(lán)的火苗跳躍了一下,
映亮了他此刻毫無表情、如同冰封的面孔。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涌入肺腑,
帶來一絲短暫的麻痹感。尼古丁也無法壓制住胸腔里那如同巖漿般翻滾的恨意和冰冷的殺機(jī)。
張強(qiáng)……這個名字像毒蛇的信子,在他腦海里嘶嘶作響。他需要知道更多,
關(guān)于這個膽敢如此羞辱他、踐踏他尊嚴(yán)的雜碎!他需要知道這個人的軟肋,他的命門!
他需要找到一個最精準(zhǔn)、最致命的角度,把復(fù)仇的刀鋒,狠狠捅進(jìn)去!陳浩拿出手機(jī),
屏幕的光映著他冰冷的眼。他撥通了一個號碼,那是他生意場上認(rèn)識多年的一個朋友,
路子很野,消息靈通,尤其對本地那些三教九流、灰色地帶的事情門兒清。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老周,”陳浩的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聽不出絲毫波瀾,
只有一種刻意的、公事公辦的冷靜,“幫我查個人,叫張強(qiáng)。應(yīng)該是混道上的,
可能有點小名氣。我要他所有的信息,越詳細(xì)越好,尤其是他身邊的關(guān)系網(wǎng),跟誰走得近,
跟誰有過節(jié),最在乎什么……錢不是問題?!彪娫捘穷^的老周似乎愣了一下,
隨即爽快地應(yīng)道:“行,浩哥,沒問題。這種小角色,頂多就是個地頭蛇,查起來不難。
等我消息,最快今晚?!薄爸x了。”陳浩簡短地吐出兩個字,掛斷了電話。他掐滅煙頭,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再次望向窗外那片被霓虹點亮的、繁華而冷漠的城市森林。
復(fù)仇的齒輪,在暗夜中,已經(jīng)悄然無聲地開始轉(zhuǎn)動。每一個齒牙,都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接下來的兩天,陳浩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無可挑剔的“模范準(zhǔn)爸爸”和“二十四孝好丈夫”。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工作應(yīng)酬,每天準(zhǔn)時回家。系上圍裙,一頭扎進(jìn)廚房,
笨拙卻無比認(rèn)真地研究著孕婦食譜,變著花樣給林薇燉湯、做營養(yǎng)餐。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走路,生怕她磕著碰著;他半夜驚醒,
會緊張兮兮地詢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一遍遍翻看著手機(jī)里下載的育兒APP,
對著那些胎教音樂和營養(yǎng)指南研究得無比投入。他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
那是一種近乎虔誠的、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的幸福笑容。他對著林薇平坦的小腹說話,
聲音溫柔得能融化冰雪:“寶寶,聽見爸爸說話了嗎?要乖乖的,
別折騰媽媽哦……”“老婆,你說孩子會像誰多點?眼睛一定要像你,漂亮!
”“等孩子出生了,咱們帶ta去海邊,去迪士尼,去環(huán)游世界!
爸爸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們娘倆!”每一次這樣的“溫情”表演,
陳浩都像在演一場驚心動魄的獨角戲。
他清晰地看到林薇眼中那越來越濃重的、無法消解的恐懼和心虛。她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眼神越來越閃爍,在他過分的“體貼”和“狂喜”包圍下,她像一只被蛛網(wǎng)纏住的飛蟲,
在巨大的不安和壓力下掙扎,卻找不到任何出口。
她甚至不敢直視他那雙“盛滿愛意”的眼睛。這天晚上,陳浩特意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燭光搖曳,氣氛被他刻意營造得浪漫而溫馨。他舉起盛著果汁的杯子,
目光灼灼地看著對面坐立不安的林薇?!袄掀?,”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夢幻的憧憬,
“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我們的小家,以后……要更努力才行?!彼畔卤?,
從隨身的皮夾里,鄭重其事地抽出一張嶄新的、帶著金屬光澤的儲蓄卡,
輕輕推到了林薇面前?!斑@張卡,”陳浩的語氣無比認(rèn)真,甚至帶著一絲神圣感,
“里面是我這些年攢下的,準(zhǔn)備給咱們孩子……或者說,給咱們家未來的啟動資金。
密碼是你的生日?!彼D了頓,目光溫柔地落在林薇臉上,“從現(xiàn)在起,它歸你了。
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別省著!給咱孩子準(zhǔn)備最好的!
奶粉、尿不濕、嬰兒車、小衣服……還有你自己,想吃什么補(bǔ)品,想買什么漂亮衣服,
盡管刷!老公賺錢,就是給你們娘倆花的!”林薇的目光,在接觸到那張卡片的瞬間,
猛地亮了一下!那是一種混合著巨大意外、貪婪和如釋重負(fù)的復(fù)雜光芒。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著,觸碰到了那張冰涼的卡片。她抬起頭,
看著陳浩那張寫滿“真誠”和“愛意”的臉,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感謝的話,
但最終只是緊緊攥住了那張卡,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又像是抓住了通往她夢寐以求生活的鑰匙。
“老公……你……你對我太好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不知是感動還是心虛?!吧倒希标惡粕斐鍪?,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動作溫柔無比,
“你是我老婆,肚子里是我陳浩的孩子,不對你好對誰好?”他眼底深處,
是一片冰冷的嘲弄。這張卡,是他拋出的致命誘餌,也是他精心編織的囚籠的第一根鐵條。
他要用這張卡,牢牢地穩(wěn)住她,讓她沉溺在虛假的富貴溫柔鄉(xiāng)里,放松警惕,
直到……萬劫不復(fù)。林薇緊緊攥著那張卡,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她低著頭,
看著餐盤里精致的菜肴,卻全然沒了胃口。陳浩那張“深情款款”的臉,此刻在她眼中,
如同蒙上了一層詭異的、令人心悸的油彩。
那巨大的、毫無保留的“驚喜”和這突如其來的巨額財富,像兩座沉重的大山,
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也讓她心底那點殘存的僥幸和竊喜,
被一種更深、更尖銳的恐懼徹底取代。她強(qiáng)撐著吃完了飯,借口疲憊,
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臥室,反鎖了房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她才敢大口喘息,拿出手機(jī),
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粗嘎的、帶著濃重鼻音和明顯不耐煩的男聲:“喂?寶貝兒?咋了?
這大晚上的,想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