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清晨。
我?guī)е话倜暨x出來的精銳,埋伏在官道兩側(cè)的山林里。
每個人都按照我的要求,用泥土和樹葉做了偽裝,屏息凝神,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他們第一次感覺,自己不像一群烏合之眾,而像一支真正的軍隊。
臨行前,我對他們說:“這次行動,核心是快、準(zhǔn)、狠。不求殺人,只求奪財。行動聽我號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否則,軍法處置!”
“軍法”這個詞,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上午辰時,遠(yuǎn)處傳來了車馬聲。
陳皮在我身邊低聲說:“大王,來了!和斥候說的一樣,護(hù)衛(wèi)大約五十人,看著都是些官府的衙役,沒什么戰(zhàn)斗力?!?/p>
我通過樹葉的縫隙望去,只見一列長長的車隊緩緩駛來。
為首的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胖子,滿面油光,想必就是那個青州知府。
車隊兩側(cè)的衙役,一個個懶懶散散,刀都快拖到地上了。
我冷笑一聲。
這樣的隊伍,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肥肉。
我耐心地等待著,直到整個車隊都進(jìn)入了我們埋伏的“口袋”。
“放!”
我一聲令下,埋伏在山坡上的第一隊人,立刻砍斷繩索。
“轟隆隆——”
無數(shù)準(zhǔn)備好的滾石和檑木從天而降,瞬間砸在了車隊的前后,封住了他們的去路和退路。
車隊大亂,馬匹受驚,嘶鳴不止。
那知府胖子嚇得差點(diǎn)從馬上摔下來,聲嘶力竭地喊:“有埋伏!護(hù)駕!護(hù)駕!”
衙役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亂糟糟地抽出佩刀,驚恐地四處張望。
“殺!”
我再次下令。
山林中,號角聲響起。
陳皮帶領(lǐng)五十人,如猛虎下山,從正面沖了出去,直撲車隊。
他們的陣型不再是以前的一窩蜂,而是我教給他們的五人小隊,互相掩護(hù),交替前進(jìn)。
而我,則帶領(lǐng)另外五十人,從另一側(cè)的山坡上,拉開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弓箭。
“放箭!”
這不是什么精良的弓箭,只是他們自制的土弓,射程和威力都有限。
但我的目的,不是殺傷,而是威懾。
箭雨雖然稀疏,但從天而降,還是給那些衙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就被陳皮帶人沖得七零八落。
戰(zhàn)斗,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不,連屠殺都算不上。
那些衙役一看到我們這邊的氣勢,又看到頭頂?shù)募辏蟛糠秩酥苯觼G下兵器,跪地投降了。
整個過程,不到一刻鐘。
那青州知府被陳皮像拎小雞一樣從馬車?yán)锪嗔顺鰜恚蛟谖颐媲?,抖得像篩糠。
“好漢饒命!女俠饒命!錢……錢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我看著那十幾口沉甸甸的大箱子,又看了看幾乎沒什么傷亡的弟兄們,心中豪氣頓生。
“收隊!”
我下令,“打掃戰(zhàn)場,帶上銀子和俘虜,回山!”
“是!”
山匪們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聲。
他們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明白,我所說的“兵”和“匪”的區(qū)別。
這已經(jīng)不是搶劫。
這是一場漂亮的、計劃周密的、軍事化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