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兒?哪個?”玄明玨幾乎是下意識問出口。
佐一聞言一愣,懷疑自家爺是不是睡糊涂了,花魁不就一個嗎?還能是哪個。于是傻愣愣的反問道:“爺,你說啥?”
玄明玨一看佐一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起這兩天一件事接一件事的,還真忘了跟兩個下屬說白妖兒的事,嘴角抽了抽,這會兒也懶得解釋了。
“消息從哪里傳出來的?”玄明玨端起茶杯又問道。
“佑一去查了?!弊粢换氐?。
“查不到源頭,仿佛消息一出來就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城東的茶樓,城北的集市,城南的賭坊酒肆,城西的販夫走卒,幾乎是同一時間都在說這件事。”佐一的話音剛落,佑一的聲音就從門外響起。
玄明玨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又是倚紅樓在自導自演,但這個瀟家的外孫女,到底是真的,還是又一次的偷龍轉鳳?
“瀟家什么反應?”玄明玨再次問道。
“暫時還沒動靜,不過這事兒鬧的人盡皆知,瀟家應該也拖不了多久?!庇右换氐?,聲音毫無起伏,一副事不關己,公事公辦的架勢。
佐一偷瞄了一眼佑一,見他沒有在開口的意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爺是想聽瀟家的反應嗎?那明明就是在關心漂亮花魁何去何從嘛!哼!佑一就是塊木頭,哪里有他懂爺?shù)男乃肌?/p>
這么想著,便也問出了口,“花魁那邊沒動靜嗎?”
“你好奇?”回答佐一的卻不是佑一,而是正嗎拿奇怪眼神看他的玄明玨。
佐一訕笑,他當然好奇,但他不敢這么說,于是委屈的嘟囔道:“還不是替您問的,不識好人心?!?/p>
“嘟囔什么呢?還不快去備車。”玄明玨沒忍住,一腳毫不留情的踹了出去。
佐一雖然嘴巴不靠譜,但功夫還是很靠譜的,一個璇身湛湛避過去,邊姿勢狼狽得往外跑,邊問道:“去哪?”
“倚紅樓?!毙鳙k語帶嫌棄的答道。
“哦,好的,屬下馬上準備?!弊粢粦睦镞€有點小得意,看吧,他就說主子思慕人家漂亮花魁吧,這不一有點事,立馬巴巴的趕過去。
玄明玨對佐一的碎碎念一無所知,否則他一定后悔當初一時心軟,收了這個二貨當護衛(wèi)。
馬車一路平穩(wěn)的到達倚紅樓門口,卻發(fā)現(xiàn)被玄明玨勒令關門停業(yè)的倚紅樓,今天卻格外熱鬧,門口大大小小的馬車少說也停了十幾輛,此時車旁皆站著丫鬟婆子,后面還跟著一隊威風凜凜的侍衛(wèi)。
“是瀟家?!睕]等玄明玨問,佑一便開口說道。
“看這架勢,難不成一家主子都來了?”佑一話落,佐一緊接著道。
馬車里的玄明玨好想對兩個下屬翻個大大的白眼兒,他懷疑佑一被佐一傳染了。他又不瞎,瀟家牌子明晃晃的掛在馬車上,他是不認識字,還是看不見?
不過他的人設可是閻羅,這話不能說,也說不出口。心理活動再多,再開口依然自帶威嚴:“將車靠邊,靜觀其變。”
佐一這次沒范二,應了一聲,動作利落的將車趕到偏僻不礙事又視野好的地方停下,主仆三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起戲來。
就在佐一挪車的時候,瀟侯府的馬車隊也有了動作。
馬車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下車,然后都聚集在最前面那輛馬車周圍,似乎在等著什么人下車。
“難不成瀟老太君親自來了?”佐一不確定的說道。
眼神卻越發(fā)熱切,據(jù)說這位老太君年輕時候可是個風云人物。斗贏了自己的嫡姐成功上位。而走丟的這位大小姐可不是她的親生孩子,而是她嫡姐唯一的骨肉,據(jù)說當年就有很多人都猜測,那位大小姐的走丟不是意外,但那位大小姐母族沒人替她做主,全都向著他那位親小姨上位的繼母。反正就是個不受寵丫頭,丟了就丟了,后來這位繼母的肚子也著實爭氣,一連給瀟家生了四個男丁,久而久之,就更沒人記起那位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