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問：“如果……如果我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一輩子都生不了孩子呢？

”06“那我，就照顧你一輩子。”我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這不是沖動，

也不是豪言壯語，而是在說一個我早已認定的事實。趙月的身子輕輕一顫，長長的睫毛垂下，

遮住了眼里的情緒。她把手從我掌心抽了回去，繼續(xù)織她的毛衣，沒再說一個字。但我知道，

有什么東西，像冰層下的春水，開始悄悄融化了。白雪的事，在村里鬧得沸沸揚揚。

王二麻子死不承認，又沒有證據(jù)，最后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從那以后，

白雪就像變了個人，整天待在家里，門都不出。我去找過村長，希望能給王二麻子一點懲罰，

哪怕是讓他去修幾天水渠也好。村長嘆著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張偉啊，這事不好辦。

王二麻子是滾刀肉，咱們沒證據(jù)，拿他沒辦法。再說了，這事鬧大了，對白雪的名聲更不好。

”我明白村長的顧慮，只能作罷。只是心里，總覺得憋著一口氣。這天晚上，我躺在地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簧系内w月，似乎也還沒睡。黑暗中，我聽到她輕輕翻了個身，然后，

一個很輕的聲音傳來?！皬垈ィ闼藛?？”“沒?！薄澳莻€王二麻子，不是什么好人。

”她說，“以前……他也對我動過手動腳?！蔽颐偷貜牡厣献似饋恚?/p>

心里一股無名火直沖腦門：“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你了？”“就是我出事之前。

有一次我從鎮(zhèn)上回來，天黑了，他想在路上攔我，被我用石頭砸跑了?！彼穆曇艉芷届o，

像在說別人的事，“后來我摔了，他還跑到我家門口說風涼話，說我要是早從了他，

就沒這回事了?！蔽覛獾萌^捏得咯吱作響。這個畜生！“你放心，”我咬著牙說，

“這筆賬，我記下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連本帶利地還回來?！薄澳銊e亂來。

”她似乎聽出了我語氣里的狠厲，有些擔心地說，“他就是個無賴，你跟他計較，犯不著。

”“我不是在跟他計較。”我看著黑暗中她的輪廓，“我是不能讓我媳婦受了委屈，

還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