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夢與發(fā)燙的手鏈麻倉家的清晨總裹著櫻花香。廊下的吊床晃悠悠,麻倉葉蜷在里面,
懷里的抱枕被壓得皺巴巴,
嘴角還沾著昨晚鮭魚飯團的米粒——昨晚和阿彌陀丸練“超靈體”到后半夜,
今早又被安娜的“春雨”敲醒,此刻補覺的他,眉頭卻莫名擰成了疙瘩?!叭~!
太陽都曬到你耳朵了!”安娜叉著腰站在廊邊,手里拎著個竹籃,
蒸騰的熱氣裹著鮭魚香飄過來。她掀開布巾,里面的飯團個個圓滾滾,
最上面那個用海苔畫了個小小的武士——是阿彌陀丸的樣子,“今天晉級賽要抽簽,
再睡就趕不上了!”葉迷迷糊糊睜開眼,剛想抱怨“再睡五分鐘”,
腦海里突然炸開一段清晰的畫面:漆黑的走廊望不到頭,墻壁上的火把泛著詭異的紅光,
阿彌陀丸的武士魂被黑色的光帶纏得死死的,他的刀插在地上,手伸向葉,
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葉!別丟下我!”畫面的盡頭,
一個穿白色巫女服的女孩蹲在地上哭,手里攥著半塊碎掉的藍色靈媒,
碎口處還沾著櫻花粉——像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掰斷的?!叭~?你發(fā)什么呆?
”阿彌陀丸的聲音從靈媒里鉆出來,武士魂飄在葉身邊,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你的靈壓亂得很,是不是做噩夢了?”葉猛地坐起來,后背的汗把睡衣都浸濕了。
他下意識摸向手腕——那串奶奶織的靈媒手鏈正發(fā)燙,尤其是最右邊那顆黑紋珠子,
燙得像揣了塊小炭火。這顆珠子是上次和道蓮對戰(zhàn)后,道蓮別扭地塞給他的,
說“你這破手鏈缺顆鎮(zhèn)靈的,拿著吧,別丟我們道家的臉”,當(dāng)時葉只當(dāng)是傲嬌的隨手給,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珠子上的紋路,和夢里女孩手里的碎靈媒一模一樣?!安皇秦瑝簟?/p>
”葉把珠子湊到眼前,指尖蹭過上面的黑紋,“里面有聲音,像很多人在喊‘救我’。
”安娜走過來,竹籃放在廊邊,她的指尖剛碰到手鏈,就皺起眉:“是黑芒的氣息。
”她從口袋里掏出張泛黃的紙,展開是幅手繪的城堡草圖,城堡頂端畫著扭曲的黑芒,
角落有行小字:“麻倉家巫女記——黑芒樓,百年醒,藏靈怨,需慎行”,
“這是奶奶留給我的,說黑芒樓里藏著被囚禁的持有靈,每百年會蘇醒一次,
吸收通靈者的靈壓。”阿彌陀丸的武士魂突然沉了臉:“我年輕時,
曾見過被黑芒污染的持有靈——它們失去了意識,變成只會攻擊的傀儡。剛才葉的夢,
恐怕是黑芒樓里的持有靈在傳遞求救信號?!比~捏緊手鏈,
突然想起爸爸臨走前說的話:“持有靈不是工具,是和你一起哭、一起笑的伙伴。
”他跳下床,抓起放在廊邊的外套:“走!先去比賽場地,說不定能碰到其他有線索的人!
”安娜把那個畫著武士的飯團塞進葉手里:“先吃了再走,不然等會兒沒力氣打架。
”她轉(zhuǎn)身時,偷偷往葉的外套口袋里又塞了個飯團——按葉媽媽的食譜做的,
里面多放了半勺糖,紙上還寫著“別給阿彌陀丸偷吃”。
2 傲嬌的慌與哭花的糖罐通靈王大賽的抽簽場地設(shè)在郊外的神社,
沿途的旗幟上畫著各國通靈者的標(biāo)志。葉剛走到神社門口,就聽見道蓮的吼聲:“馬孫!
你能不能集中精神!”少年穿著深藍色的道服,手里的靈媒長槍插在地上,
槍尖的黑紋正泛著微光。馬孫的龍形靈體繞著他轉(zhuǎn),聲音帶著罕見的顫抖:“蓮,
我能感覺到……我的舊同伴,它們在痛苦地叫,就在那個方向。
”馬孫的角上系著根褪色的草繩——是道蓮小時候?qū)W編繩時,歪歪扭扭給它編的,
這么多年一直沒摘。道蓮的手猛地攥緊槍柄,指節(jié)泛白。他想起五歲那年,
第一次召喚出馬孫,被其他通靈者嘲笑“只會躲在持有靈后面”,是馬孫用身體護住他,
尾巴輕輕掃過他的手背,說“蓮,別怕”。從那以后,他就把“馬孫是工具”掛在嘴邊,
卻在沒人的時候,給馬孫的角系上草繩,說“這是道家的標(biāo)志,別丟了”。“吵死了!
”道蓮別過臉,卻沒反駁馬孫的話,“先抽簽,要是抽到弱手,早點結(jié)束再去查你的同伴。
”“道蓮!”葉跑過去,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你看我的珠子,
是不是和你的長槍紋路一樣?安娜說這是黑芒樓的氣息!”道蓮低頭看向自己的槍尖,
黑紋和葉的珠子果然吻合。他剛想說話,就聽見一陣帶著哭腔的喊聲:“葉!
康斯坦丁它不舒服!”巧克力愛情拎著個粉色的糖果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他的彩虹圍巾歪在肩上,懷里的康斯坦?。ㄓ撵`船形態(tài))船帆耷拉著,
船身還泛著淡淡的黑光?!翱邓固苟≌f,它感覺到好多同類被關(guān)在一個黑糊糊的地方,
像被人用繩子綁著,好疼……”康斯坦丁的船帆輕輕碰了碰巧克力愛情的手,
罐子里的糖突然“嘩啦”響了一聲——這是康斯坦丁的小習(xí)慣,每次巧克力愛情哭,
它就會讓糖罐響,像在安慰。可這次,巧克力愛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砸在船帆上:“對不起,我?guī)筒涣怂鼈儭比~蹲下來,
摸了摸康斯坦丁的船身:“我們能幫!我夢到了黑芒樓,里面有個女孩在等能救持有靈的人。
道蓮的馬孫也感覺到同伴在那里,我們一起去找黑芒樓,好不好?
”道蓮皺起眉:“比賽怎么辦?要是放棄,之前的晉級就白費了?!薄氨荣惪梢栽俦?,
但持有靈等不了??!”葉站起來,指著道蓮的長槍,
“你不是一直說‘道家的人要守護該守護的東西’嗎?馬孫的同伴,還有康斯坦丁的同類,
它們現(xiàn)在就在等我們!”道蓮的目光落在馬孫的角上——草繩被風(fēng)吹得晃了晃,
馬孫的靈體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他喉結(jié)動了動,終于別扭地開口:“……算你說得對。
但要是找不到黑芒樓,你得負責(zé)幫我贏下后續(xù)的比賽。”“沒問題!
”葉笑著拍了拍道蓮的肩,“找到黑芒樓后,我請你吃我媽媽做的鮭魚飯團!”道蓮別過臉,
卻沒推開葉的手。3 渡鴉的淚與一起的飯團眾人剛決定去找黑芒樓的線索,
神社后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穿黑色斗篷的通靈者沖了出來,
他的持有靈是只畸形的渡鴉,翅膀上的黑芒像針一樣扎人,
正追著一個小通靈者的持有靈(一只白色的鴿子)。“我的渡鴉,能吸收所有靈壓!
”斗篷人狂笑著,渡鴉的尖嘴啄向鴿子,“把你的持有靈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不要!它是我的朋友!”小通靈者抱著鴿子,嚇得渾身發(fā)抖?!白∈?!
”葉立刻召喚出阿彌陀丸,武士刀擋住渡鴉的攻擊,“持有靈不是用來吸收的,是伙伴!
”“伙伴?”斗篷人冷笑,“在力量面前,伙伴什么都不是!”他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發(fā)簪,
塞進渡鴉的嘴里,“漆原凌大人說了,只有吸收足夠的靈壓,才能復(fù)活黑芒樓的主人,
到時候我們就是通靈者世界的統(tǒng)治者!”渡鴉的身體突然變大,翅膀上的黑芒更盛,
安娜立刻揮舞春雨,金色的光帶纏住渡鴉的翅膀:“葉,它的核心在嘴里的發(fā)簪,
那是煉化持有靈的媒介!”道蓮也召喚出馬孫,長槍直指渡鴉:“馬孫,用‘破風(fēng)擊’!
”龍形靈體噴出青色的風(fēng),卷住渡鴉的身體,讓它無法移動。巧克力愛情抱著康斯坦丁,
突然喊:“渡鴉的眼睛里有眼淚!它不是自愿的!”葉定睛一看——渡鴉的黑眼睛里,
真的泛著水光,翅膀在掙扎時,還在避開旁邊的小通靈者。他突然想起夢里的畫面,
想起阿彌陀丸喊“別丟下我”的樣子:“喂!你手里的發(fā)簪,是不是你很重要的人的東西?
”斗篷人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渡鴉在哭,它不想傷害其他持有靈!
”葉的聲音放軟,“我知道你想變強,但用伙伴的痛苦換力量,根本不是真正的強大!
”他舉起自己的靈媒手鏈,“我和阿彌陀丸也遇到過危險,但我們從來沒想過放棄彼此。
你要是把發(fā)簪拿出來,渡鴉就能恢復(fù)正常!”斗篷人的手開始發(fā)抖。他看著渡鴉眼里的水光,
想起妹妹臨終前說的話:“哥哥,這根發(fā)簪你拿著,以后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
”他當(dāng)初煉化渡鴉,就是想讓妹妹“以另一種方式陪著自己”,
卻沒想到讓渡鴉變成了傷害伙伴的工具?!拔摇义e了?!倍放袢祟澏吨斐鍪?,
想從渡鴉嘴里拿回發(fā)簪。渡鴉立刻松開嘴,把發(fā)簪輕輕放在他手里,身體漸漸變小,
翅膀上的黑芒也褪去了。小通靈者抱著鴿子跑過來,對葉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葉笑著擺擺手,從口袋里掏出安娜塞的飯團,分給斗篷人、巧克力愛情,
還給阿彌陀丸的靈媒旁倒了點清酒(雖然喝不到):“來,一起吃!伙伴就要一起分享!
”道蓮站在旁邊,看著葉楓飯團的樣子,突然覺得手里的長槍沒那么沉了。
馬孫的靈體繞著他轉(zhuǎn),尾巴輕輕掃過他的手背,道蓮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一下,
又趕緊壓下去。4 櫻花下的約定與出發(fā)的光夕陽西下時,
眾人根據(jù)安娜的草圖、馬孫的感應(yīng),
終于鎖定了黑芒樓的位置——在一片被濃霧籠罩的山谷里,從這里出發(fā),
大概需要半天的路程。“明天一早就出發(fā)?!比~坐在櫻花樹下,手里把玩著靈媒手鏈,
“我已經(jīng)跟大賽主辦方說了,他們同意給我們延期,只要我們能查清黑芒樓的真相。
”安娜靠在樹干上,手里翻著奶奶的草圖:“黑芒樓的濃霧有迷魂的作用,
明天我會用春雨凈化出一條路。梅登貞德也說,她會帶教會的凈化道具來幫忙。
”道蓮蹲在地上,給馬孫的角重新系了草繩,聲音比平時軟了點:“馬孫的同伴,
我會救出來的。你們要是怕,就跟在我后面?!鼻煽肆矍楸е邓固苟?,
把糖果罐里的糖倒出來,分給大家:“康斯坦丁說,明天它會變成最結(jié)實的盾牌,保護大家!
”葉看著伙伴們,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他從外套口袋里掏出媽媽的飯團食譜,
翻到最后一頁——上面有媽媽寫的小字:“葉,不管走多遠,都要記得和伙伴一起回家。
”“對了!”葉站起來,從背包里拿出那顆黑紋珠子(道蓮給的),
又撿起地上的一塊靈媒碎片(剛才渡鴉褪去黑芒后掉的),和自己的手鏈放在一起。
三塊靈媒突然同時泛光,藍光里映出一個模糊的畫面:漆原雪站在黑芒樓前,
手里的碎靈媒對著他們,笑著說“終于等到你們了”?!翱磥恚覀冋娴氖悄軒退娜?。
”葉握緊靈媒,對伙伴們說,“明天出發(fā),我們不是去‘阻止陰謀’,
是去‘完成一個百年的約定’——幫漆原雪,幫所有持有靈,找回回家的路?!钡郎忺c點頭,
扛起長槍:“走吧,先去準(zhǔn)備明天的東西。要是你敢遲到,我就不等你了?!薄爸览?!
”葉笑著追上去,阿彌陀丸的武士魂飄在他身邊,幫他整理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帶。
夕陽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櫻花花瓣落在他們的肩上,像在為他們祝福。
葉摸了摸口袋里的飯團,又看了看手腕上泛光的手鏈,
心里突然充滿了勇氣——有伙伴在身邊,有約定在心里,再遠的路,再難的事,
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明天,他們就要去赴那場百年之約。而這場冒險,才剛剛開始。
5 濃霧里的黑爪與擋在身前的龍清晨的霧比想象中濃。葉、道蓮一行人站在山谷入口,
乳白色的霧像浸了水的棉花,連前方三米外的樹都看不清。安娜揮舞著春雨,
金色的光帶在霧中劃出一道淺痕,卻很快被新的霧氣填滿?!昂诿堑撵F會吸收靈壓,
普通的凈化沒用。”安娜收起春雨,指尖劃過奶奶草圖上的備注,“只能跟著靈媒的指引走,
別亂碰霧里的東西?!比~舉起手腕,
靈媒手鏈上的三顆珠子(自己的、道蓮給的、渡鴉掉的)正泛著淡藍光,
像三顆小小的指路星?!案庾?!”他帶頭踏進霧里,阿彌陀丸的武士魂飄在他身側(cè),
刀鞘時不時敲敲路邊的石頭,“小心腳下,霧里可能有靈壓陷阱?!钡郎徃诤竺妫?/p>
馬孫的龍形靈體緊緊貼著他,角上的草繩掛墜被霧打濕,沉甸甸的。“蓮,
我能感覺到同伴的氣息越來越近,但……也越來越弱?!瘪R孫的聲音帶著焦慮,
龍爪在地上輕輕刨著,“它們好像被什么東西綁住了,在喊‘疼’。
”道蓮的手又攥緊了長槍,槍尖的黑紋和葉的手鏈呼應(yīng)著亮。他想起昨天晚上,
自己偷偷給馬孫的角擦了靈油——小時候爸爸教他的,說“持有靈的靈核和你的心連在一起,
疼它就是疼自己”。那時候他還嘴硬說“誰要疼這笨龍”,現(xiàn)在卻恨不得立刻沖進去,
把馬孫的同伴救出來。突然,霧里伸出來一只黑色的爪子,直抓葉的手鏈!
那是被黑芒污染的低級持有靈,身體像融化的墨,只有爪子泛著冷光。“葉,小心!
”阿彌陀丸立刻擋在葉身前,武士刀劈開黑爪,卻沒想到霧里還有更多黑爪伸出來,
纏住了阿彌陀丸的刀身!“超靈體 馬孫流 破風(fēng)擊!”道蓮沒等葉喊,就已經(jīng)沖了上去。
馬孫的龍形靈體噴出青色的風(fēng),卷走了纏刀的黑爪,可就在這時,
一道更粗的黑芒突然從霧里竄出來,直撲馬孫的角——那里系著草繩掛墜,
是馬孫靈核最脆弱的地方!“馬孫!”道蓮想都沒想,側(cè)身擋在馬孫前面。
黑芒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道服瞬間被染黑,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卻還是死死攥著長槍,
“不準(zhǔn)碰它!”馬孫的眼睛瞬間紅了,龍形靈體突然變大,
青色的風(fēng)變成了帶著閃電的龍卷風(fēng),把周圍的黑爪全絞碎了?!吧彛∧愕募绨?!
”它用尾巴輕輕托住道蓮,聲音帶著哭腔,“我都說了讓你躲在后面……”“吵死了。
”道蓮別過臉,卻沒推開馬孫的尾巴,“我是道家的人,怎么可能躲在持有靈后面?
這點傷不算什么?!彼皖^看了看肩膀上的黑印,又看了看馬孫角上的草繩——還好,
掛墜沒掉。葉跑過來,從口袋里掏出安娜給的藥膏(早上安娜塞給他的,
說“道蓮那家伙肯定會硬撐”),遞過去:“快涂上,這是安娜的藥,能解黑芒的毒。
”道蓮猶豫了一下,接過藥膏。他剛想自己涂,馬孫就用龍爪輕輕按住他的手,
尾巴卷過藥膏,小心翼翼地往他肩膀上抹——動作輕得像怕碰疼他。道蓮的耳朵有點紅,
卻沒躲開,只是小聲說:“……涂快點,別耽誤時間。
”6 城堡里的涂鴉與干枯的櫻花穿過濃霧,黑芒樓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
城堡的墻壁是深灰色的,
卻不像傳說中那樣冰冷——墻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涂鴉:有歪歪扭扭的持有靈爪印,
有簡筆畫的武士和龍牽手,還有用粉色顏料畫的櫻花,雖然已經(jīng)褪色,
卻能看出畫的時候很用心。“這……根本不是惡魔的城堡啊。”巧克力愛情蹲在墻邊,
指著一幅“幽靈船載著糖果”的涂鴉,“康斯坦丁說,這是它同類畫的,
以前這里肯定很熱鬧?!笨邓固苟〉拇p輕晃了晃,糖果罐里的糖“嘩啦”響了一聲,
像是在認同。“有人嗎?”葉對著城堡喊,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很快,
一道白色的身影飄了過來——是漆原雪,她的靈體比上次清晰了些,手里的碎靈媒泛著藍光,
和葉的手鏈呼應(yīng)?!澳銈兘K于來了?!逼嵩┑穆曇艉茌p,她領(lǐng)著眾人走進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