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嗤笑一聲:
“跟一條狗?傳出去我不就成笑話了?”
孫振東眼神冰冷:
“找死!”
“你就一個人,能翻了天不成?”
言畢,拿起扳手,身后的小弟,急忙將林軒圍了起來,刀疤和李海手拿鋼管,更是蠢蠢欲動。
“看來你的腿是不想要了?!?/p>
孫振東率先出手,拿著扳手,便沖了過來。
身后的小弟見狀,紛紛向林軒撲來!
林軒面色平靜,脫口而出:
“哦?是嗎?”
言罷,拿起一旁的破椅子,也向?qū)O振東沖去口中:
“孫振東,我操你祖宗!”
“還敢猖狂!”
孫振東的扳手向林軒的腦門砸去,卻被林軒用板凳抵住。
然而,右邊、左邊刀疤和李海紛紛向林軒撲殺過來!
口中還不忘大罵。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倉庫前后門,紛紛闖入兩伙人。
正是孫武和趙易杰。
趙易杰抄起一根鋼管,沖的最快,直奔李海。
而孫武手拿牙刷柄向刀疤奔去。
自己以前跟著刀疤混的時候,他就沒善待過自己,一有什么就對自己拳腳相加。
“小逼崽子,居然給我玩陰的!”
孫振東怒罵。
林軒沒回話,回應(yīng)孫振東的只有板凳。
林軒抄起板凳對準(zhǔn)孫振東的頭就是猛的一拍:
“我操你大爺?shù)模 ?/p>
“哐當(dāng)!”
板凳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孫振東頭上,木屑飛濺。
孫振東悶哼一聲,額頭瞬間見了血,順著眉骨往眼里淌,視線頓時糊了一片。
“操你媽的!”
他紅了眼,反手就把扳手往林軒面門砸,力道比剛才更狠。
林軒猛地偏頭,扳手擦著耳朵劃過,帶起一陣熱風(fēng)。
他手里的板凳順勢橫掃,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孫振東的腰眼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動作頓時頓了半分。
就是這半分的遲滯,趙易杰已經(jīng)帶著人沖到近前。
他沖得最猛,一鋼管就鑿在李海的繃帶處,李海疼得嗷一聲慘叫,手里的鋼管 “當(dāng)啷” 掉在地上。
趙易杰按住他的后頸就往水泥地上磕:
“讓你上次扇我!狗娘養(yǎng)的!”
孫武那邊也沒閑著,他憋著股狠勁,手里的牙刷柄照著刀疤的瘸腿就捅。
刀疤本就站不穩(wěn),被這么一戳,踉蹌著摔倒,孫武撲上去騎在他身上,拳頭像雨點似的砸在刀疤臉上:
“以前打我打得爽是吧?現(xiàn)在給我舔地!”
倉庫里瞬間炸開了鍋。
孫振東的小弟雖然人多,卻架不住林軒這邊來得突然、下手又狠。
有人剛舉起鋼管,就被趙易杰帶的人從背后抱住,硬生生掰斷了胳膊;
有人想偷襲孫武,卻被旁邊的小弟用磨尖的牙刷柄豁開了胳膊。
“小逼崽子玩陰的!”
孫振東又驚又怒,他沒想到林軒敢前后夾擊,更沒想到這群以前任他拿捏的廢物居然敢下死手。
他忍著腰疼,扳手往林軒的胳膊砸去,想先廢了這個帶頭的。
“操你媽的!真當(dāng)我們是街頭混混?”
孫振東的怒吼像炸雷似的在倉庫里爆開。
他畢竟是見過血的堂主,短暫的狼狽后,那股子狠勁瞬間翻涌上來。
腰眼的劇痛讓他弓著身子,卻反而露出了更猙獰的表情,他猛地吹了聲尖銳的口哨 —— 那是幫會里緊急集合的信號。
原本被打散的小弟們像是突然被按了開關(guān),瞬間停止了各自為戰(zhàn)的混亂。
離得最近的兩個漢子對視一眼,突然放棄了纏斗,
一個抄起墻角的鐵撬棍,一個掀翻了旁邊的木箱,
里面的鐵釘和碎玻璃嘩啦啦撒了一地,正好擋住了趙易杰等人的來路。
“媽的!玩陰的是吧?”
趙易杰剛把李海摁在地上,腳底下就被碎玻璃扎了個正著,疼得他踉蹌了一下。
就是這半秒的破綻,被打懵的李海突然爆發(fā),一口咬在趙易杰的手腕上,死死不肯松口。
“操!”
趙易杰疼得罵娘,鋼管脫手的瞬間,旁邊一個孫振東的小弟已經(jīng)撲上來,
鋼管帶著風(fēng)砸在他后背上,“咚” 的一聲悶響,趙易杰往前踉蹌幾步,撞在鐵貨架上,眼前頓時發(fā)黑。
另一邊的孫武更慘。
他正騎在刀疤身上施暴,沒注意到身后繞過來兩個漢子。其中一個突然掏出塊臟兮兮的抹布,猛地捂在孫武嘴上 ——
那抹布上不知沾了什么,刺鼻的氣味直沖腦門,孫武頓時渾身發(fā)軟,拳頭的力道瞬間卸了。
刀疤趁機(jī)翻身,用斷腿狠狠頂向?qū)O武的襠部,疼得孫武像蝦似的弓起身子,被那兩個漢子拖起來往鐵架上撞。
“砰!”
孫武的頭撞在鐵架角上,血瞬間涌了出來,人軟軟地癱了下去。
局勢在眨眼間反轉(zhuǎn)。
孫振東的小弟們顯然受過更專業(yè)的纏斗訓(xùn)練,此刻不再扎堆亂打,而是三人一組,互相掩護(hù)著推進(jìn)。
他們不追求打倒對方,而是用鐵撬棍、鐵鏈子把林軒的人往角落逼,動作狠戾卻極有章法 —— 這是幫會火拼時最常用的圍堵戰(zhàn)術(shù)。
“林軒!你他媽的看清楚!”
孫振東扶著鐵架站起來,額頭的血糊住了半張臉,眼神卻亮得嚇人,
“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他突然從后腰摸出樣?xùn)|西 —— 不是武器,是串鑰匙。
他把鑰匙往地上一扔,其中一把銅鑰匙滑到被綁住的孫武腳邊,
“看見沒?這是醫(yī)務(wù)室的鑰匙,你要是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我還能讓你兄弟少受點罪?!?/p>
林軒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注意到孫振東的人雖然在打,卻刻意避開了要害,顯然是想留活口 —— 他們要的不是簡單的報復(fù),是要把自己這群人徹底打服,打怕。
一個小弟被鐵鏈纏住脖子,勒得滿臉通紅,手里的牙刷柄掉在地上;
另一個想沖過去救孫武,卻被鐵撬棍砸中膝蓋,慘叫著倒地。
趙易杰捂著流血的后背,想再沖卻被碎玻璃地?fù)踝。荒苎郾牨牽粗詈牡厣吓榔饋?,撿起鋼管往孫武身上招呼。
“操你媽的孫振東!”
林軒紅了眼,抓起地上的板凳腿就往孫振東沖。
可這次,孫振東沒動。
他身后兩個漢子立刻迎上來,一個用鐵鏈纏住林軒的胳膊,一個揮著鋼管砸向他的膝蓋。
林軒猛地躍起,卻被鐵鏈拽得一個趔趄,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鋼管,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
“小逼崽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孫振東笑得陰惻惻的,“剛才不是挺橫嗎?砸我頭???廢我腿???”
他一步步走近,抬腳踩在林軒的手背上,用力碾著:
“你以為找?guī)讉€人就能翻天?老子混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今天就讓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狠!”
林軒的手背被踩得骨頭生疼,卻死死咬著牙沒吭聲。
他看著被打得蜷縮在地的孫武,看著后背淌血的趙易杰,看著那些被圍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小弟,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順著脊梁骨爬上來。
他以為自己夠狠了,卻忘了孫振東這種人,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
他們的狠,是刻在骨頭里的,是帶著血腥味的。
“服不服?”
孫振東又加重了力道,鞋跟幾乎要嵌進(jìn)林軒的肉里。
林軒抬起頭,血和汗混在一起往下淌,眼里卻沒有絲毫屈服,只有一片冰冷的怒火。
他知道,今天這關(guān),恐怕沒那么容易過了。
可如果這關(guān)過不去,迎來自己的便是成為廢人,不過了這關(guān),以后怎么在這立輥?
林軒忽然笑了,笑得很陰森。
“媽逼,還他媽敢笑!”
孫振東對準(zhǔn)林軒的臉就是一腳。
而林軒的手卻伸進(jìn)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