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給你一個小時,把公寓鑰匙留在桌上。一小時后我會換鎖,剩下的東西就當喂狗了。"
我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順手把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
原主手機密碼是渣男生日,我三兩下改成隨機數(shù)。
然后登錄各個銀行APP凍結所有給他的權限。最后,我在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正式恢復單身,某些人請自重。附圖:九宮格出軌證據(jù)】
發(fā)完不到三分鐘,手機就炸了。
無數(shù)消息涌進來,有閨蜜團震驚詢問的,有家人點贊支持的。
還有幾個之前看不下去原主戀愛腦的朋友發(fā)來賀電。
我一一回復,同時快速梳理現(xiàn)狀。
按照原著,原主是在三天后發(fā)現(xiàn)閨蜜和男友的奸情,被約到湖邊"談清楚"然后遇害的。
現(xiàn)在我提前攤牌,情節(jié)應該已經(jīng)改變了。
但穿書這種事都能發(fā)生,誰知道后面還有什么幺蛾子?
我需要冷靜思考。
而對我這個現(xiàn)實世界中的釣魚愛好者來說,沒有比甩兩竿更好的放松方式了。
一小時后,我開著原主的保時捷來到郊外一處私人湖泊。
這是玖家名下的產業(yè),平時幾乎沒人來,正好適合我整理思緒。
陽光正好,微風拂面。
我在湖邊支好釣椅,甩出魚線,開始思考如何在這個陌生世界立足。
"首先得保證安全...…然后查清楚這個世界和原著的區(qū)別...…"我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魚竿猛地一沉。
"上鉤了!"我興奮地收線,卻感覺手感不對——太輕了,不像魚。
出水的那一刻,我差點把魚竿扔了。
一條通體漆黑、泛著金屬光澤的蛇正纏在我的魚線上,對我吐著信子。
更驚悚的是,它開口說話了。
"終于釣到你了,我的搭檔。"黑蛇的聲音像是少年和成年男子之間的過渡音。
帶著幾分戲謔,"我叫玖妖,是你的專屬外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手一抖,蛇掉在了草地上。
它靈活地翻了個身,昂起頭不滿地瞪我。
"喂,對搭檔溫柔點行不行?我可是等了你很久!"
"..….你會說話?"我蹲下身,謹慎地與它保持距離。
"廢話,不然剛才是在給你表演腹語嗎?"黑蛇——玖妖翻了個白眼(如果蛇能做這個表情的話)。
"聽著,時間緊迫。我感應到這湖底有個大驚喜,你最好報警。"
"什么驚喜?"
玖妖的蛇臉突然嚴肅起來:"死人。"
仿佛為了印證它的話,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
幾輛警車沿著湖邊公路呼嘯而來,停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你怎么.….."我剛要問,玖妖已經(jīng)迅速游到我手腕上,偽裝成一條造型奇特的手鐲。
"別出聲,配合我。"它極小聲地說,"記住,我是你的寵物蛇,不會說話。其他的見機行事。"
警察和法醫(yī)很快在湖邊拉起了警戒線。
一個穿著便服的高個子男人走過來,亮出警官證:"女士,請問是您報的警嗎?"
我搖頭:"不是我。我只是來釣魚的。"
警官——證件上寫著"程墨,刑偵隊長"——
銳利的目光在我和我的釣具上掃過:"能請您離開這片區(qū)域嗎?這里發(fā)生了案件。"
"什么案件?"我假裝好奇地問。
程墨沒有回答,但他的對講機里傳來清晰的匯報聲。
"隊長,打撈上來了,女性,20-25歲,死亡時間大約24-48小時...…"
一名警員拿著證物袋匆匆走過,我瞥見里面是一部粉色手機——
上面掛著的吊墜我再熟悉不過,是原主閨蜜蘇婉最喜歡的那個限量款。
"蘇婉..….死了?"我喃喃自語。
按照原著,現(xiàn)在死的應該是原主才對。情節(jié)完全變了。
"您認識死者?"程墨的眼神瞬間變得警覺。
我手腕上的玖妖輕輕收緊,像是在提醒我小心回答。
"可能是我朋友,"我勉強鎮(zhèn)定下來,"能讓我確認一下嗎?"
程墨猶豫了一下,還是帶我走向警戒線邊緣。
當白布被掀開一角時,我看到了蘇婉慘白的臉。
"是她..…."我倒吸一口冷氣,"蘇婉,我...…我們曾經(jīng)是好朋友。"
"曾經(jīng)?"程墨敏銳地抓住關鍵詞。
"昨天我發(fā)現(xiàn)她和我前男友有染,剛分手。"我實話實說。
同時意識到自己可能成了頭號嫌疑人。
果然,程墨的眼神變了:"女士,恐怕需要您跟我回警局協(xié)助調查。"
就在這時,玖妖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別慌,我有辦法證明你的清白。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