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周朝的罪臣之女,被當成死物,獻給了攝政王蕭玄策。一夜荒唐,我懷了他的孩子。
他未婚妻柳若雪端來一碗藥,逼我喝下。就在這時,
我腦中響起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蠢娘,別喝!藥里加了焚骨草,一尸兩命,神仙難救!
】【還有,那狗王爺早就被人下了絕嗣蠱,五年沒孩子。我是他唯一的種!你死了,
他蕭家就得絕后!】我端藥碗的手一抖,滾燙的藥汁潑了出去,濺了柳若雪滿裙。
1 活閻王的骨肉“沈月淺!你好大的膽子!”柳若雪尖叫起來,臉上的溫婉蕩然無存。
她身邊的丫鬟立刻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放肆!我家小姐賜藥是你的福氣,
你這賤婢敢不知好歹!”我沒理她們,踉蹌一步,重重跪在主位那個男人面前。
大周朝的攝政王,蕭玄策。傳聞他權傾朝野,殺伐果決,皇帝都是他扶持的傀儡。
人稱“活閻王”,手握生殺大權。我爹,曾是大周御史大夫,只因彈劾他“牝雞司晨,
禍亂朝綱”,就落得個滿門抄斬。而我,沈家唯一的活口,因為這張臉,
被我爹的政敵打包送上了他的床。那一夜,我被下了藥,只記得一個滾燙的身軀,
和撕裂般的痛。醒來后,我拼死逃出王府,躲在破廟里茍活,卻沒想到,肚子里有了他的種。
更沒想到,他還是找來了?!巴鯛敗!蔽易o住肚子,聲音發(fā)顫,
卻一字一句道:“這是您的孩子,您唯一的骨肉!”我加重了“唯一”兩個字。
蕭玄策的眼神終于變了,像刀子一樣審視著我。他身邊的柳若雪見狀,立刻上前,
冷笑一聲:“唯一的骨肉?沈月淺,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罪臣之女,也配懷王爺?shù)淖铀茫?/p>
這孽種,只會是王爺洗不掉的污點。今天,我就是替王爺清理門戶?!彼f著,
就要再叫人端一碗藥來?!具@毒婦,真會演。當年就是她爹柳丞相,聯(lián)合西域妖僧,
給狗爹下的絕嗣蠱。她早就想好了,嫁過來就從娘家過繼一個孩子,謊稱是自己的,
好讓她柳家掌控王府兵權,架空皇室!】腹中的心聲再次響起,像一道雷,
劈開我混沌的腦子。原來是這樣!柳若雪不是怕這孩子成污點,
她是怕蕭玄策有自己的親骨肉,怕她柳家的計劃,全盤皆輸!我不能死,我的孩子更不能死!
“王爺!”我猛地向前膝行兩步,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悶響,
“求王爺給臣女和孩子一條生路!臣女什么都不要!只求能為王爺生下這唯一的血脈!
臣女愿終生青燈古佛,絕不踏出寺廟半步,為王爺守住這個秘密!”我哭得聲嘶力竭,
絕望又卑微。柳若雪見狀更得意,她走到蕭玄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用悲天憫人的語氣說:“玄策,你看她多可憐??晌覀兗磳⒋蠡?,若傳出你有了庶子,
豈不讓天下人笑話?為了大局,這個孩子,留不得?!笔捫呖聪蛄粞凵窬谷岷拖聛?。
【狗爹動搖了!他媽的,戀愛腦的男人沒救了!他要是敢點頭,等老子以后當了皇帝,
第一件事就是給他修一頂全世界最大的綠帽子!】我兒子的心聲充滿了暴躁和憤怒。不行,
我得再加一把火,一把能燒穿他虛偽面具的火。我猛地抬頭,淚眼婆娑,
聲音凄厲地看著他:“王爺,您……您真的忍心嗎?
這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啊……您等了這么多年,難道就不想親眼看看他,親手抱抱他嗎?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捕捉他每一絲表情變化。果然,蕭玄策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柳若雪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但她很快掩飾過去,繼續(xù)柔聲勸道:“玄策,別聽她胡說。
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孩子的,嫡出的孩子,才是最尊貴的。”【放屁!他中了蠱,
能有我一個都是他家祖墳噴火了!還很多孩子?他拿頭生嗎?
用他那被掏空的身體去夢里生嗎?】我兒子的吐槽精準又惡毒。我抓住機會,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道:“不!王爺!您不會有別的孩子了!臣女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柳小姐在騙您!她和丞相,早就知道您的身體……求您留下他,留下您唯一的血脈吧!
”這句話如同驚雷,整個破廟瞬間死寂。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氣,籠罩了我。
蕭玄策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死死盯著我,那眼神像要將我凌遲:“你……說什么?
”柳若雪也徹底慌了,厲聲呵斥我:“沈月淺,你休要妖言惑眾,詛咒王爺!來人,
給我堵上她的嘴!”我嚇得渾身發(fā)抖,但我知道,我已經(jīng)沒退路了。這是唯一的生機。
我只能賭,賭蕭玄策對自己身體的狀況心知肚明,賭他對子嗣的渴望,
早已超過對柳若雪可笑的信任?!敬滥铮傻闷?!就是要戳他的肺管子!讓他知道,
老子才是他的命根子,那個女人是要他的命!】我兒子的鼓勵讓我多了幾分底氣。我咬著牙,
迎著蕭玄策要殺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臣女沒有妖言惑眾!王爺?shù)纳眢w,自己最清楚!
您每逢月圓之夜,是否小腹如針扎般刺痛,渾身寒氣徹骨?這便是絕嗣蠱發(fā)作的癥狀!
臣女愿以性命擔保,若王爺日后還能有其他子嗣,臣女和腹中孩兒,任憑處置,挫骨揚灰,
絕無怨言!”我的話,字字誅心。蕭玄策的臉,先是震怒,再是驚駭,最后一片死白。
他看著我,眼神里翻涌著驚濤駭浪。最終,他聲音沙啞,一字一頓:“帶回王府?!闭f完,
他拂袖而去,背影帶著一絲狼狽,甚至沒再看柳若雪一眼。柳若雪僵在原地,
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像要將我生吞活剝。我被兩個黑衣暗衛(wèi)架起,
帶離了破廟。我賭贏了。我的命,和孩子的命,暫時保住了。
2 毒婦的陰謀我被安置在王府最偏僻的“靜心苑”。名為靜心,實為囚禁。院外有暗衛(wèi),
院內(nèi)有兩個丫鬟和一個王婆子“伺候”,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蕭玄策的監(jiān)視下。
蕭玄策沒再出現(xiàn),柳若雪倒是第二天就找上門。她屏退下人,走進我房間,
臉上掛著虛偽的笑。“沈妹妹,昨天是姐姐不對,言語重了些。姐姐也是為王爺著想,
怕你這孩子來路不明,污了王爺?shù)那遄u,你別往心里去?!彼H熱拉著我的手,
裝作好姐妹的樣子。【來了來了,綠茶標準開場白。蠢娘,她袖子里藏了‘紅疹散’,
待會兒要假裝給你理衣領,把粉末撒你脖子上。這粉末會讓你全身起紅疹,奇癢無比,
她再買通太醫(yī),污蔑你得了臟病,好名正言順弄死我們母子?!课铱粗侵簧爝^來的手,
只覺得上面沾滿了蛇蝎的毒。她的手剛要碰到我,我立刻捂著肚子“哎喲”一聲彎下腰,
臉色慘白。“怎么了妹妹?”柳若雪故作關切,手停在半空,有些尷尬。
“肚子……肚子好痛……”我裝作痛苦萬分,額頭冒出冷汗,“許是……昨天受了驚嚇,
動了胎氣。”柳若雪的手僵硬收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翱?,快去請王府的李太醫(yī)!
”她對著外面喊,姿態(tài)做得十足?!竞?,算你機靈。不過這個李太醫(yī)早就被她收買了,
來了也是一伙的。他會說你胎像不穩(wěn),然后開一副名為保胎、實為催命的毒藥。
】我兒子不屑地哼哼。我心里有了數(shù)。很快,一個山羊胡老頭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他給我把了脈,眉頭緊鎖,對柳若雪稟報:“柳小姐,這位姑娘……胎像極不穩(wěn),氣血兩虛,
怕是……保不住啊?!绷粞┭壑虚W過喜色,臉上卻一片悲戚:“怎么會這樣?李太醫(yī),
你一定要想辦法,這可是王爺唯一的骨肉啊?!崩钐t(yī)搖搖頭,嘆氣:“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這位姑娘郁結(jié)于心,驚懼交加,若再沒珍貴藥材吊著,不出三日,必定滑胎。
”柳若雪立刻接口:“需要什么藥材,你只管開,王府里什么沒有?”【來了,
她要借機開一堆相生相克的藥。其中一味‘雪蓮脂’,看似大補,實則性寒,
會與你體內(nèi)的寒氣相沖,加速流產(chǎn)。這毒婦,心比墨還黑?!课衣犞鴥鹤拥男穆暎闹欣湫?。
等李太醫(yī)開好方子,柳若雪假惺惺遞給我:“妹妹,安心養(yǎng)著,藥的事姐姐會親自操辦,
保證用最好的藥材。”我柔弱接過方子,滿臉感激:“多謝柳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善。
”等她一走,我立刻將藥方收好。這是她謀害皇嗣的鐵證。但光有證據(jù)還不夠,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對監(jiān)視我的王媽媽說:“王媽媽,我想吃酸的,
勞煩您去大廚房幫我取些梅子?!蓖鯆寢屆鏌o表情看了我一眼,還是出去了。趁這功夫,
我迅速從枕下摸出備好的半截眉筆,模仿李太醫(yī)的字跡,在藥方上添了兩筆。
將“雪蓮脂”改成了“雪頂參”。一字之差,藥效天差地別。雪頂參是至陽大補之物,
與我體內(nèi)寒氣非但無害,反而有益。但這東西藥性霸道,不是底子好的人根本受不住。
我就是要賭,賭柳若雪為了逼真,一定會用上等藥材。做完這一切,王媽媽也回來了。
我吃著梅子,盤算著下一步。只靠躲,躲不過去。我必須主動出擊,找個真正的靠山。
整個攝政王府,唯一能和柳若雪抗衡,又真心希望我生下孩子的,只有一個人——當今太后,
蕭玄策的養(yǎng)母?!鞠胝依涎女斂可??嗯,想法不錯。老妖婆禮佛多年,求子不得,
早就想抱孫子想瘋了。不過她精得跟鬼一樣,尋常法子打動不了她。你得給她送份大禮。
】我微微一笑。這份大禮,柳若雪很快就會親自幫我送過去。3 太后的庇護第二天,
柳若雪派人送來第一碗“保胎藥”。藥湯漆黑如墨,散發(fā)著一股怪異的藥香。我端起藥,
一飲而盡?!敬滥锬惘偭耍俊俊痉判?,我賭柳若雪不敢第一碗就下猛藥,
頂多是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她要的是‘慢慢調(diào)理,最終無效’的結(jié)果。
】我在心里對我兒子說。果然,一碗藥下去,我安然無恙。柳若雪一連送了三天藥。
到了第四天下午,我算準時機,開始“發(fā)作”。我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冷汗浸濕了衣服,
痛苦地喊:“血……我流血了!”實際上,那是我早就藏好的雞血。王媽媽嚇壞了,
一邊派人去稟告王爺和柳小姐,一邊手忙腳亂地想看我的情況。很快,
柳若雪帶著李太醫(yī)趕來??吹轿摇跋律硪娂t”,柳若雪眼中閃過壓不住的狂喜,
嘴上卻急切地問:“李太醫(yī),這是怎么回事?藥也吃了,怎么反而更嚴重了?
”李太醫(yī)又給我把了脈,裝模作樣地嘆氣:“哎,姑娘體虛不受補,老夫已經(jīng)盡力了。
這胎兒……怕是真的保不住了?!彼f著,就要給我開“猛藥”,好讓這出戲徹底落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威嚴又急切的聲音:“誰說保不住了?哀家的人,哀家親自來看!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身穿鳳袍、雍容華貴的婦人,在眾人簇擁下疾步走來。正是當今太后。
柳若雪和李太醫(yī)臉色劇變,連忙跪下:“參見太后。”太后沒理他們,徑直走到我床邊,
眼神急切?!澳憔褪巧蛟聹\?”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那份對子嗣的渴望,卻掩飾不住。
我掙扎著要行禮,被她按住?!疤芍?,護好哀家的皇孫!
”我虛弱點頭:“臣女……參見太后?!薄纠涎艁砹耍〈滥?,表現(xiàn)的機會到了!記住,
別光哭哭啼啼,要表現(xiàn)出為母則剛,她年輕時也是個狠角色,喜歡硬骨頭。
】我兒子的心聲適時響起。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眼淚,眼神卻變得無比堅定:“太后,
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是王爺唯一的血脈!”太后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她轉(zhuǎn)向李太醫(yī),冷冷地問:“你是王府的太醫(y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李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太后冷笑:“體虛不受補?哀家看,
是藥不對癥,心腸太毒吧!”她端起旁邊沒倒掉的藥渣聞了聞,
又厲聲對柳若雪道:“柳若雪,這方子是你找人開的?”柳若雪心中一慌,
連忙答道:“回太后,是……是李太醫(yī)開的。若雪也是一片好心,想為王爺保住這孩子。
”“好心?”太后將那張我改過的藥方甩在她臉上,“哀家看你是蛇蝎心腸!哀家不懂醫(yī)理,
也知道雪頂參是虎狼之藥,藥性至陽至剛!她本就胎像不穩(wěn),你竟敢用這種猛藥,
是想讓她虛不受補,爆體而亡嗎?!”柳若雪大驚失色:“雪頂參?
不……方子上寫的明明是雪蓮脂??!”她撿起藥方,看到上面確實是“雪頂參”三個字,
筆跡與其他字一模一樣,頓時愣住?!袄钐t(yī),這是怎么回事?”她厲聲質(zhì)問。
李太醫(yī)也是一臉懵,撿起藥方看了又看,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這……老臣開的確實是雪蓮脂,
許是……許是抄藥方的藥童寫錯了字……”【蠢貨,連栽贓都不會。這字跡模仿得可真像,
蠢娘,你還有這本事?】我兒子在肚子里嘖嘖稱奇。太后冷哼一聲,顯然不信這套說辭。
她帶來的張?zhí)t(yī)上前,重新為我診脈。片刻后,張?zhí)t(yī)回稟:“回太后,
這位姑娘確實動了胎氣,但底子尚可,并非藥石無醫(yī)。只是她體內(nèi)有一股郁結(jié)之氣,
似乎……是中了某種慢性毒素,若不及時清除,胎兒遲早不保。”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柳若雪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我適時露出震驚又后怕的表情,捂著嘴,眼淚無聲落下,
把一個受害者的無助演得淋漓盡致。太后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柳若雪:“柳小姐,
你還有什么話說?”“不……不是我!太后明鑒,不是我下的毒!”柳若雪嚇得跪在地上,
拼命磕頭,“我怎么會謀害王爺?shù)淖铀??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她說著,
突然指向我:“是她!一定是她自己下毒,然后栽贓給我!她想博取同情,
離間我和王爺?shù)母星椋 薄竟芳碧鴫α?。蠢娘,該你表演了?!课也挥脙鹤犹嵝眩?/p>
也知道該怎么做。我沒有反駁,只是凄然一笑,眼淚滑落,目光越過眾人,
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蕭玄策,
幽幽說道:“王爺……臣女……好怕……”說完,我兩眼一翻,掐準時機,“暈”了過去。
在我“昏迷”時,我能清晰聽到外面的動靜。蕭玄策大步走進來,
聲音帶著滔天怒火:“傳令下去,徹查此事!在我查明真相前,柳小姐禁足于相府,
任何人不得探視!”柳若雪的哭喊求饒聲漸漸遠去。隨后,是太后和蕭玄策的對話。
“皇帝(太后對蕭玄策的昵稱),這事你怎么看?”太后的聲音很沉。“母后,
此事疑點頗多?!笔捫叩穆曇袈犉饋砗芾潇o,但我能感覺到他壓抑的怒火。
“不管是不是柳若雪做的,這個沈月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們必須保住。
”太后斬釘截鐵地說,“這是你唯一的血脈,是蕭家的根!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兒臣明白?!薄竞?,算他還有點良心?!课覂鹤訚M意哼了一聲。等我“悠悠轉(zhuǎn)醒”,
床邊只坐著太后一個人。她見我醒來,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親自端了一碗安神湯給我。
“孩子,受委屈了?!蔽覔u搖頭,掙扎著坐起:“多謝太后搭救。”“以后,
你就搬到哀家的慈安宮去住,哀家親自照看你,看誰還敢動歪心思?!蔽抑?,
我這第二步棋,也走對了。我成功抱上了太后這條全王府最粗的金大腿。
4 火海逃生從那天起,我便住進了慈安宮。太后對我關懷備至,
每天的飲食都由張?zhí)t(yī)親自過目,各種珍貴補品流水似的送進來。我體內(nèi)的那點慢性毒素,
很快就被清除,身體日漸好轉(zhuǎn)。蕭玄策偶爾會來看我,但每次都站得遠遠的,
沉默地看我?guī)籽?,問一句“身體如何”,然后就離開。他看我的眼神很復雜,
像在看一個巨大的麻煩,又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狗爹這是在糾結(jié)呢。
一方面覺得我是他唯一的種,很重要;另一方面又覺得我娘身份卑賤,
配不上他這高貴的王爺。呵,男人。典型的既要又要?!课覂鹤右会樢娧?/p>
我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只要他讓我安穩(wěn)生下孩子,他就是個合格的工具人。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太后每天最高興的事,就是摸著我的肚子,感受里面的胎動。
【動一下,給老妖婆一點甜頭,讓她知道本殿下很健康,繼續(xù)給你蠢娘提供最高等級的保護。
】于是我兒子就在肚子里踢了一腳。太后頓時喜笑顏開:“哎喲,哀家的乖孫,真有勁兒!
將來一定是個英武不凡的小王爺!”我陪著笑,心里卻想,我兒子何止是小王爺,
他將來可是要當皇帝的。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一件事打破了。柳若雪的禁足解除了。
不僅如此,蕭玄策還宣布,他和柳若雪的婚期將近。消息傳來時,我正在給太后捏肩。
太后的手一抖,新沏的茶水灑了一片?!竞?,狗爹還是向老丈人妥協(xié)了。
柳丞相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他想坐穩(wěn)江山,離不開柳家的支持。這是政治聯(lián)姻,蠢娘,
你的苦日子要來了。柳若雪當了王妃,就是你頭頂上的天,想捏死你,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我必須在她嫁進來之前,徹底扳倒她??墒?,談何容易?上次的下毒事件,
蕭玄策雖然禁了她的足,但終究因為沒有確鑿證據(jù),不了了之。我需要一個鐵證,
一個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的鐵證。【蠢娘,別慌。機會馬上就來了?!课覂鹤影参课?,
【柳若雪那個蠢貨,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氣不過。她很快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給我們遞刀子?!课覂鹤诱f的沒錯,柳若雪很快就來了。她以未來王妃的身份,
來慈安宮給太后請安。她穿著一身華貴的妃色長裙,妝容精致,容光煥發(fā),
和之前被禁足時判若兩人。她恭敬給太后行禮,然后目光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毒?!吧蛎妹玫臍馍浦婧?,看來太后把妹妹照顧得很好。
”她笑意盈盈,仿佛之前的齷齪從未發(fā)生。我撫著肚子,
也回以一個溫婉的笑容:“多謝柳姐姐關心。托太后的福,我和孩子都很好。
”太后淡淡“嗯”了一聲,顯然對她沒什么好臉色。柳若雪也不在意,
自顧自說:“再過一月便是臣女和王爺?shù)拇蠡榱?。屆時,沈妹妹若是不嫌棄,便來喝杯喜酒。
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妹妹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姐姐說。
”她刻意強調(diào)“一家人”和“姐姐”的身份,是在向我宣示主權。【演,接著演。
看你能演到什么時候。蠢娘,別跟她廢話,直接氣她,讓她破防?!课衣犃藘鹤拥脑挘?/p>
故意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好奇問:“柳姐姐,聽說你嫁過來就是正妃了,那我呢?
我肚子里的孩子,將來是叫你母妃,還是叫姨娘啊?”柳若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個問題,
無疑戳在了她的痛處。她一個堂堂相府千金,未來的王妃,
卻要給一個罪臣之女生的孽種當?shù)漳?,簡直是奇恥大辱。太后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顯然對我的問題很滿意。柳若雪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維持住笑容:“妹妹說笑了。
你腹中的是王爺?shù)拈L子,自然尊貴無比。我……日后定會視如己出,好好待他。
”“那真是太好了?!蔽遗闹乜?,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我就怕姐姐不喜歡他,
畢竟……他搶在姐姐的孩兒前頭出生了呢?!薄澳?!”柳若雪終于忍不住,臉色鐵青。
“月淺,”太后適時開口,語氣帶著一絲責備,眼神卻滿是笑意,“休得胡言。
柳小姐是未來的王妃,身份尊貴,怎會與你一個孩子計較。”她這話,明著說我,
實則敲打柳若雪。柳若雪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發(fā)作不得,只能找了個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她狼狽的背影,我心中一陣快意?!靖傻闷粒〈滥?,你總算有點長進了。
不過別高興得太早,這毒婦吃了癟,肯定會想更毒的招來對付我們?!课覂鹤犹嵝盐?。
接下來,我必須更加小心。果然,幾天后的深夜,意外發(fā)生了。我睡得正沉,
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静缓?!是‘迷魂香’!蠢娘快醒醒!有人要放火燒死我們!
】我兒子尖銳的叫聲在我腦中炸開。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窗外,火光沖天!
“走水了!走水了!慈安宮走水了!”外面?zhèn)鱽砥鄥柕暮敖新暫碗s亂的腳步聲。我住的偏殿,
已經(jīng)被大火包圍!濃煙滾滾,嗆得我?guī)缀醮贿^氣。【蠢娘,別慌!往左邊跑!
那邊的房梁是濕木,還沒燒斷!快!】我來不及多想,用濕布捂住口鼻,頂著枕頭,
按照兒子的指示,跌跌撞撞向左邊沖去。剛沖出房門,身后的房梁就“轟隆”一聲砸下,
瞬間燃起大火。我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我兒子,我此刻已經(jīng)被壓成肉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