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振華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景老師,特警并非一般人夠資格當。
我覺得他能到這種程度,應(yīng)該是位值得敬佩的人?!?/p>
“謝謝師長,他離開太久了,我不想提?!?/p>
沈南雄道:“不提也罷,我們不說這么沉重的話題了。
免得勾起景老師的傷心事?!?/p>
“謝謝首長的體諒?!?/p>
景梔將果盤放在茶幾上,禮貌道:“你們聊,我先出去了?!?/p>
這個過程中,到景梔出門,她一直沒抬頭。
可她能感覺到傅郁崢,定格在她身上的犀利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卻不知,到門口猝不及防就撞在沈朝陽身上。
“美女好?!?/p>
沈朝陽及時扶住景梔,就跟她打招呼。
景梔倒吸冷氣,她根本沒看到沈朝陽,撞到他身上,她一臉歉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沈朝陽臉上堆滿燦爛的笑,“沒關(guān)系?!?/p>
景梔讓開位子讓沈朝陽進,“你請進?!?/p>
“謝謝?!?/p>
沈朝陽特意盯著景梔看了會,才關(guān)門走進來。
那種對美女沒有抗拒力的欣賞,看在傅郁崢的眼里,恨不得用眼神刀了沈朝陽。
“年輕又漂亮,真沒想到這個民宿藏著大美女。”
沈朝陽落座時,隨口說了句。
沈南雄有些冷的目光,突然落在兒子沈朝陽的臉上。
“你小子別調(diào)戲她,人家景老師是正經(jīng)人。
她可是咱們涼山小學靈魂工程師優(yōu)秀老師?!?/p>
沈朝陽眼底震驚難以掩飾,“難怪身上有種沉穩(wěn)清冷,淡淡的書卷氣,原來還是老師???”
他最后一句話別有深意。
無不讓所有人都被他的話吸引。
尤其是傅郁崢,心尖愣是猛然一顫。
他城府深,克制隱忍,不會隨便顯山露水把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
可他心里早就暗潮洶涌。
裴晉州看出沈朝陽的小心思,說出打趣的話來。
“朝陽,你小子不會對人家景老師一見鐘情了吧?”
沈朝陽看著他的司令爹,“她是挺漂亮的,只可惜被渣男傷害過。
就算我對她有想法,不見得她會喜歡我,景老師對我們軍人成見頗深。”
軍區(qū)高素質(zhì)的首長們,平時他們聊的可是關(guān)乎國家安全的大事。
此刻,硬生生變成了吃瓜群眾,剛才吃吃完景梔亡夫的瓜,這會兒再次被沈朝陽的話,勾起了濃厚的興趣。
“朝陽,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沈朝陽問。
“剛才我無意聽到景老師跟民宿老板說,我們隊伍中有素質(zhì)低下,人品低劣的渣男戰(zhàn)斗機。
這不是明擺著,被我們隊伍中某個衣冠禽獸給傷害過。”
聞言,邵振華眼底掠過黯然,“難怪剛才景老師,不愿意跟我們提她的亡夫。
原來她的亡夫是個渣男戰(zhàn)斗機?”
沈朝陽被邵振華的話震驚,“什么?傷害景老師的渣男死了?”
“可不是,景老師在我夫人學校,聽說她老公八年前就死了?!?/p>
“八年前就死了?看來民宿老板沒騙我,景老師女兒真七八歲了?!?/p>
邵振華道:“對,景老師是有個七歲的女兒?!?/p>
“看不出來,景老師長得漂亮,不像是媽媽?!?/p>
“現(xiàn)在可是辣媽年代,有些媽媽你真看不出來?!?/p>
“……”
大家都議論景梔的事。
傅郁崢就好像坐過山車,心情真是跌宕起伏。
沈朝陽說渣男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
還抱著僥幸,幾乎以為景梔所謂的亡夫,就是在詛咒他。
雖然話難聽,可他有些暗爽。
這一刻,面對景梔七歲女兒,他整個人都好像被鈍刀劈成兩半。
心也硬生生的被人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