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這次假裝車禍回家后,發(fā)現(xiàn)母親有些心神不寧。
“媽媽,你怎么啦?”
溫檸一直就是心細如絲的觀察著家里所有人的情緒,而爸爸,媽媽,哥哥都是她的靠山。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家里站穩(wěn)腳跟。
“檸檸,你姐姐說...”
溫檸的心跟著提起來,“姐姐說什么?”
曾曼麗擦了擦眼角的淚,“你姐姐說以后都不回來了!”
溫檸心里撇撇嘴,沒想到溫妤的接受力這么差,看來是真的被她破壞的領(lǐng)證給氣到了。
“媽媽,姐姐應該是在說氣話吧。姐姐怎么可能不回來呢?”
可偏偏,曾曼麗覺得溫妤并不是在開玩笑。
“檸檸,你姐姐把所有我們給她買的東西都留在了家里,只帶走自己的那部分行李,”曾曼麗吸了吸鼻子,“她是真的打算離開我們家!”
曾曼麗不想跟兒子和丈夫說,而是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溫檸。
“檸檸,你跟你姐姐同齡,你去跟你姐姐說好不好?讓她回來,別生氣了。你姐姐是我們溫家的親生女兒啊,要是你爸知道了會生氣的?!?/p>
溫檸眼眸一暗,看著她這沒用的母親,心里微嗤。
自己沒用,只會使喚自己去看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溫檸面上不動聲色,“好啊,媽媽,我去跟姐姐說!我一定說服姐姐回來,你就放心吧?!?/p>
曾曼麗想到了溫妤一直不喜歡溫檸,不禁又囑咐:“檸檸,你好好給你姐姐說,如果你姐姐還發(fā)脾氣,那就算了?!?/p>
溫檸翹了翹嘴唇,“媽媽,我知道啦。這件事先交給我吧,你先別跟哥哥和爸爸說,免得他們生氣?!?/p>
正好,曾曼麗也不想說,兩人達成了共識,將溫妤要脫離溫家的事情瞞了下來。
-
翌日,盛聿安回去后看著空蕩蕩手機,上次跟溫妤的對話還停留在她發(fā)消息要約她試婚紗的那天。
后面,溫妤再也沒有給盛聿安主動發(fā)過消息。
他特意打開門,掃了一眼秘書辦,屬于溫妤的位置始終是空蕩蕩的。
盛聿安內(nèi)心說不出的煩躁,“聞助理,溫妤到底請假幾天,怎么今天還沒來?”
哪怕她不拿正眼瞧自己,可只要溫妤來了,盛聿安也會覺得安心一點。
“盛總,您不知道嗎?”
盛聿安一頓,“我應該知道什么?”
“溫秘書已經(jīng)離職了?”
盛聿安臉色驟然一變,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冷霜。
“她什么時候離職的?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情!”
“還有,誰批準的她離職!”
盛聿安把溫妤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標簽,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公司里其他人不知道啊。
聞助理訥訥的開口,“盛總,是鐘秘書批準她的離職申請。因為溫秘書只是普通的秘書崗位,所有她的離職只需要部門主管批準就可以了?!?/p>
他不太懂,今天盛總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在乎溫妤。
可平時每次聽到這個名字,他都是不耐煩的啊。
盛聿安心情煩躁的將桌上的煙灰缸砸在地上,“出去出去!”
聞助理趕緊退出了總裁的辦公室。
“聞助理,怎么樣了?今天總裁心情不好嗎?”
問話的人是鐘曉琴。
聞助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鐘秘書,今天沒什么特別的事還是別去找盛總?!?/p>
他只能提醒到這里了。
鐘曉琴不知道盛總為什么不高興,難道是因為他要結(jié)婚了嗎?
盛總要跟溫家聯(lián)姻的事,鐘曉琴是知道的,她還知道他們盛總并不太喜歡他的那個聯(lián)姻對象。
鐘曉琴不知道盛總的聯(lián)姻對象就是溫妤,如果知道的話,哪怕她再不得盛總喜歡,也不會貿(mào)然針對她。
偏巧,有一份會議紀要要交給盛總審閱。
平時盛總待他們都挺和藹的,除了對溫妤格外嚴苛。
想來,她進去簽個字應該也沒事的。
“叩叩——”
“進?!?/p>
盛聿安才緩過氣來一點,又看到了始作俑者鐘曉琴,臉色驟然一沉。
“什么事?”
冰冷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耐煩,鐘曉琴整個人心神一凜,“盛總,這是昨天的會議紀要,請您過目?!?/p>
盛聿安接過,才翻了兩頁便甩到了一邊。
“鐘秘書,這會議紀要亂七八糟的,你是怎么記錄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鐘曉琴腦袋有些懵,明明她檢查過啊,怎么會亂七八糟呢。
她立刻咬著唇,垂眸看向地面,“盛總抱歉,我回去再重新整理?!?/p>
盛聿安看著她氣不打一處來,“溫秘書離職的事,你為什么不跟我通報?”
鐘曉琴訝然抬眸,“盛總,我看溫妤離職的很著急,就想著她畢竟干了三年,給她加急通過了。”
難道今天盛總的發(fā)難,是因為溫妤嗎?
“呵,加急?看來鐘秘書你對公司流程還不太清楚,正常離職最少也要交接三十天,既然你不太清楚,回去背一下員工手冊到人事部那檢查吧?!?/p>
“盛總,我...”
盛聿安不耐煩的打斷,“好了,也不是罰你,就是讓你謹記公司流程。行了,出去吧!”
鐘曉琴不甘心的退了出去,臉上毫無血色。
背員工手冊這種侮辱人的懲罰,鐘曉琴能被其他同事私下笑話一整年!
她跺跺腳,回到工位。都怪溫妤,怎么她都離職了,還陰魂不散的帶給自己霉運呢!
-
“夏奶奶,你醒了!”
病床前的溫妤眼眶含淚,老人虛弱的扯了扯唇,“別哭,我們小妤長得這么好看,就該笑?!?/p>
溫妤不想讓夏奶奶擔心,硬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夏奶奶,手術(shù)很成功,你放心。你還可以活到一百歲呢!”
老人失笑,“謝謝孩子,花了不少錢吧。奶奶那還有一套房子,等奶奶出院了,過戶給你?!?/p>
溫妤怎么可能要院長奶奶的房子。
“奶奶,你說這話我不愛聽。你跟我的親奶奶一樣對我好,不許再說這種話了?!?/p>
夏奶奶不想拖累孤兒院的這群孩子,可也沒辦法。
下午,劉玲來換溫妤回去休息。
溫妤昨晚跟溫母說完那番話后,心里還是不免有些難受。
她給朋友打電話,可朋友剛好在國外,她只能去超市便利店買了幾瓶酒,借著月色坐在湖邊獨飲。
這條小湖離她的公寓不遠,溫妤原本計劃著喝微醺了直接步行回家。
可喝著喝著就有些上頭了。
停在湖邊的幻影,男人托著腮一直注視著那小巧玲瓏的背影。
沒有貿(mào)然下車間打擾,可也不敢輕易讓她一個人待在湖邊。
只是當原本踉蹌的背影,旁邊靠近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時,車里的男人再也坐不住了。
“小姐,你一個人?。繂紊韱??要不要陪哥哥玩一玩?。俊?/p>
“暖暖!”傅瑾年站在離女人五米的距離,叫著她的名字。
酡紅的臉頰微微偏向左側(cè),溫妤好像聽到了有人叫自己。
她撐著很重的眼皮,看著遠處那有些熟悉的身影,歪著腦袋,“嗯?”
“過來,暖暖。”傅瑾年再次開口。
溫妤踉踉蹌蹌站起來,“小舅?”
“誰?。俊睅讉€混混不耐煩的道。
傅瑾年視線始終落在女孩的身上,看著她腳尖朝自己偏向時,他大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笨蛋,這次再別走錯方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