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外面下著鵝毛般的大雪,這對那些沒見過雪的孩子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不一會那片雪地就有了嬉鬧聲。此時在病房里的奈布望向窗外,他那清綠的眼眸像極了湖水,
奈布看上去漠不關(guān)心,可沒人察覺到他眼里盛滿了艷羨。其實對奈布來說他渴望自由,
渴望無憂無慮,但母親的病和雇傭兵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奈布抿了抿嘴唇,眼里有了淚水,
這是他對母親思念。“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門外站著一位長相溫文爾雅,
一身貴族氣質(zhì)的男生,奈布并未在意這些,只是低低頭,門外的男生開了口:“你好奈布,
我是杰克.里佩爾,你的主治醫(yī)生,你也可以叫我杰克?!蹦尾紱]有理站在門外的杰克,
杰克此時也有了情緒,因為他從小出生貴族從來沒人這樣對他,于是杰克沒好氣的走進來。
他像往常詢問病人那樣詢問奈布:“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奈布也在這時抬頭與杰克四目相對平靜說道:“嗯,還好。
”就算真的不舒服他身為雇傭兵也會自己挺過去,這次來醫(yī)院也屬實無奈,
因為自己常常不吃飯,加上勞累過度,竟直接在戰(zhàn)場上暈倒,所以才被送來了醫(yī)院。
而杰克看見奈布的一瞬間就愣在了原地,接下來的話也沒有說出口。面前的少年皮膚白皙,
一頭烏黑短發(fā)干凈利落,眉眼深邃,帶著幾分不羈,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淡淡泛著粉色。
杰克驚嘆他簡直美的驚為天人,他的身份和他的臉完全不匹配。杰克心跳不由加速,
有些話不禁脫口而出:“你……能和我交往嗎?”奈布聽見他的話直接石化了,
但隨后他便用力地打出一拳,打的杰克后退好幾步不??人?,奈布帶著幾分戾氣的說:“滾!
”杰克停在原地,他不知道為什么見了奈布后就情不自禁的說出那句話,
以往從來都是別人往他身上貼,杰克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他慌忙向奈布道歉,
接著杰克就逃也似的走出了這里,奈布只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
他想等自己傷好了就趕快出院吧。杰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腦海里全都是剛才那個少年的臉龐,以及他向自己重重揮的那一拳,
杰克以前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他覺得這個人還挺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8點杰克就來到了奈布的病房,雖說是來查房但手上還提著早餐,
奈布沉默的看了看他,杰克笑著說:“給你帶的早餐,你一個病人天天吃面包那行。
”說完杰克便把自己手里的早餐放在了奈布病床旁的柜子上,
奈布隨意瞥了一眼語氣疏離的說:“嗯……謝謝,但我不吃陌生人的東西。
”奈布這么說著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響起來。杰克扶了下額頭沒好氣的說道:“對對對,
你天天吃面包把自己身體弄垮,是不是就開心了?!蹦尾悸犃私芸说脑捄笳J真思考起來,
覺得有道理,于是小心翼翼拿起袋子里裝的包子啃了一口,發(fā)現(xiàn)沒毒后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杰克似乎很開心滿意的看著奈布。奈布吃完后發(fā)現(xiàn)杰克盯著他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想對杰克說謝謝,但這時有個護士進來急忙叫走了杰克。奈布看著杰克的背影,
心里不禁有點異樣。奈布在房間里待了一會覺著無聊,便走向窗戶旁伸手將窗子推開,
看著外面的大雪,奈布覺得放松多了。窗外的一片雪花此刻飄進奈布的手心,
不出幾秒就融化了。奈布關(guān)上窗戶,走出房間他決定去逛逛,順便活動一下自己。
奈布走出去就看見一片白,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奈布很少來醫(yī)院,
他生病了大多都在小鎮(zhèn)所治。奈布很喜歡白色,因為那代表著純潔。他無所事事地走著,
奈布看著那些病房里的人都有自己的親人陪伴,心里感到落寞。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
奈布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果然是杰克:“好巧啊~你怎么出來了是特意來找我的?
”奈布看他欠揍的樣子忍住給他兩拳的沖動無語說道:“自作多情!
”杰克好笑的說:“你還真是惜字如金啊算了,趕緊回病房,別在外面瞎逛。
”奈布轉(zhuǎn)身就走,杰克只能吃他的尾氣,無奈搖頭跟了上去。
往后的每一天杰克都會給奈布帶早飯,有時還會送他一朵玫瑰花,
但奈布每次都會把玫瑰花扔進垃圾桶,漸漸送的多了,奈布也會插進杰克送給他的花瓶里。
杰克足足為奈布跑了半個月,奈布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不想欠別人人情,
于是他便想著出院后請杰克吃頓飯。02奈布在醫(yī)院休養(yǎng)半個月,身上的傷大多都好了,
他覺得也差不多該出院了,但自己為什么會舍不得杰克啊!奈布這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
身為雇傭兵的他從來只能是冷漠、平靜的,奈布對自己的失控感到百般厭煩及慌亂,
他總是會想起杰克,但又談不上喜歡。奈布正失神的想著,杰克就這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吹了聲口哨:“在想什么呢?”奈布見是杰克再加上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耳朵不禁紅了,
但他面上還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緩緩?fù)鲁鲆粋€字:“滾?!苯芸寺犃诉@話也不惱,
反倒覺得奈布有種別樣可愛,明明耳朵那樣紅,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杰克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奈布看著杰克這樣沉默的眨眨眼,
干巴巴的說:“杰克……我今天要出院了?!苯芸说男θ萘ⅠR垮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抽痛,他想:嗯……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以后大概率不會遇見了。
奈布見他這樣急忙安慰:“那個你別傷心,你這半個月幫我?guī)Я诉@么多次早餐,
我出院后請你吃飯?!闭f完奈布就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紙筆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
遞給了杰克:“諾,這是我電話,等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苯芸寺犇尾歼@樣說又笑起來,
開心的走出病房,奈布也隨意收拾了幾樣自己的東西,隨后就辦理了出院。
奈布走回自己在貧民窟租的間小房,一回去他就收到自己上級發(fā)給他的任務(wù),
去刺殺一名在黑市有名的鋼琴師。奈布覺得心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
他也不會愿意干這項人人嫌棄的雇傭兵工作,奈布看了一眼鐘表已經(jīng)下午6點,
他隨手給自己的上級回了一個收到。奈布拿起桌上有些發(fā)潮的面包啃起來,
他決定待會先休息一會,等半夜12點再出發(fā)。半夜鐘表準時敲響,奈布穿上夜行衣,
把小刀綁在腰間,他輕松一躍跳上房梁,來到目的地,奈布拿出專門破窗的武器。
第二日清晨,新聞果然傳出黑市有名鋼琴家半夜在家中身亡,奈布靠在沙發(fā)上,
臉上沒有多余表情,這樣襯的奈布透露著一股不可捉摸的危險。忽地一陣電話聲傳來,
打破安靜的氛圍,奈布煩躁的點了根煙,才接起電話:“喂,誰?
”對面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是我,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小先生~”奈布聽出來這是調(diào)戲,但也沒有絲毫不悅,他冷冷的問:“什么事?
”杰克沮喪說道:“小先生,今天有時間嗎?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這么快就忘了。
”奈布倒也不是真的忘記了,只是想報復(fù)一下杰克三番五次的調(diào)戲,
他慢悠悠開口:“嗯……下午2點有時間嗎?”杰克欣喜若狂說道:“有時間,去哪吃飯。
”奈布想了想:“溫馨小館?!闭f完他就掛斷電話。奈布看了一眼時間12點半,
他換上自己幾年前買的常服走出門,今天又下雪了,地上堆著厚厚的積雪。
奈布堅難走到醫(yī)院,把錢交給醫(yī)院前臺就走了,他不想讓母親見到現(xiàn)在的他,滿身的傷痕,
要不然她又會擔心自己。奈布看了看剩下的錢,他嘆口氣說道:“請杰克吃完飯,
又要啃一個月面包?!蹦尾伎戳搜蹠r間已經(jīng)1點,他想:得趕快過去了,
這家醫(yī)院離那家飯店挺遠的。奈布到飯店的時候就看見杰克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他向前坐在杰克對面,杰克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在看見是奈布的時候笑容滿面。
奈布隨口問:“吃什么?”杰克也不客氣的在菜單上指了幾樣菜,
不一會服務(wù)員便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了桌,杰克這時掏出手機,奈布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