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廷州和他背后強大團隊的幫助下,我開始著手收購江氏集團破產(chǎn)后的零散資產(chǎn)。
這個過程并不順利。
很多曾經(jīng)依附于江家,或者與江家有合作的公司,都想趁機分一杯羹。其中,跳得最歡的,就是沈家。
沈氏集團的總裁,沈澈的父親沈宏博,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他表面上對我噓寒問暖,表達著對江家所作所為的憤慨,背地里卻用盡手段,低價搶購江氏的核心產(chǎn)業(yè)。
尤其是我母親生前最看重的一個服裝設(shè)計公司,里面保留著她大量的設(shè)計手稿和心血。沈宏博似乎也看準了這一點,勢在必得。
“蘇小姐,沈氏的出價又提高了百分之五?!痹谝淮钨Y產(chǎn)競拍會上,助理陳默在我耳邊低聲匯報。
我看著對面貴賓席里,沈宏博那張志在必得的笑臉,以及他身邊坐著的,臉色蒼白卻依然強撐著驕傲的沈澈,眼神冷了下來。
他們以為我只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空有蘇家的名頭,實際上什么都不懂,可以任由他們拿捏。
“他想玩,我就陪他玩?!蔽业亻_口,“繼續(xù)加價?!?/p>
“可是蘇小姐,再加下去,價格就遠超這家公司本身的估值了,我們會虧損的?!标惸行鷳n。
我搖搖頭,“這家公司,對我來說,價值不能用金錢衡量。而且……”我看著沈宏博,嘴角微微上揚,“誰說我一定會虧?”
我示意陳默繼續(xù)。
價格被一輪一輪地抬高,會場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所有人都看出來,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商業(yè)競拍,而是我和沈家的正面交鋒。
沈宏博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大概沒想到,我竟然如此不計成本。
當價格被抬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時,他終于猶豫了。
我抓住這個時機,舉起了最后一次牌。
“五億。”
全場嘩然。
這個價格,足以買下兩家這樣的公司了。
沈宏博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他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膽怯。
但我沒有。我的表情平靜如水。
最終,他頹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競拍牌。
“五億一次,五億兩次,五億三次!成交!”
拍賣師的槌聲落下,全場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陳默松了口氣,卻依舊憂心忡忡,“蘇小姐,我們……”
“放心?!蔽掖驍嗨?,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邊,“好戲,才剛剛開始。”
競拍會結(jié)束后,沈澈竟然主動找了過來。
他攔在我面前,臉上帶著一種復(fù)雜的表情,有悔恨,有不甘,還有一絲殘留的傲慢。
“念念……不,蘇小姐。”他艱難地開口,“我們非要走到這一步嗎?為了一個破公司,你花了五億,值得嗎?”
我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沈少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家的公司吧?!?/p>
說完,我繞過他,徑直離開。
他不懂,我用五億買下的,不僅是我母親的心血,更是沈家的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