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雪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要高?;蛟S是破產的威脅太過真實,第二天下午,
她就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我坐在云頂天宮的巨幕電視前,
看著直播畫面里那個妝容精致卻難掩憔悴的女人。她對著無數的鏡頭,聲音哽咽,眼含淚光,
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娓娓道來?!啊俏易灾滦袦\薄,配不上陸先生的深情。
經過慎重考慮,我決定主動與陸先生解除婚約。這段時間給陸先生和陸氏集團帶來的困擾,
我深表歉意。祝愿他,能找到真正屬于他的幸福。
”她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愛成全、黯然退場的悲情角色,既保全了陳家的顏面,
又博取了大眾的同情。演得不錯??上В诮^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演技都顯得蒼白無力。
發(fā)布會一結束,我的手機就響了。是陸建軍。我任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它自動掛斷。
然后,我將發(fā)布會現(xiàn)場陳若雪那張梨花帶雨的照片,配上一個“鼓掌”的表情,發(fā)給了他。
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幾乎是秒回,發(fā)來一連串憤怒的問號。緊接著,
一條信息彈了出來:“林晚,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勾了勾唇,慢悠悠地回復:“陸總,
恭喜你,恢復單身了?!蹦沁呄萑肓碎L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的他,
此刻是何等的暴怒與挫敗。他引以為傲的聯(lián)姻,他精心策劃的棋局,
就這么被我輕而易舉地攪黃了。這種失控的感覺,對他這種天之驕子而言,
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果然,沒過多久,他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一次,我接了。“林晚!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他壓抑著怒火的咆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把玩著指甲,語氣慵懶,“履行婚約,或者,賠錢?,F(xiàn)在,
陳小姐已經幫你掃清了第一個障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薄案兄x你?
你用卑鄙的手段威脅若雪,你讓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話!”“笑話?”我輕笑出聲,“陸建軍,
你搞清楚,讓你成為笑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背信棄義在先,
是你妄圖擺脫婚約在后。我只不過是,把你做過的事情,還給你而已。
”“你……”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我收起了玩笑的語氣,
聲音陡然變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明天早上九點,陸氏集團股東大會,我會準時出席。
我希望在那之前,能看到你帶著足夠的誠意,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所謂的“舊情”,早已在我離開京城的那一刻,就煙消云散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鐘叔為我準備的“戰(zhàn)袍”是一套剪裁利落的白色阿瑪尼西裝,
內搭真絲襯衫,襯得我整個人氣場全開,既有女性的柔美,又不失商場精英的銳利。
八點五十五分,我準時出現(xiàn)在陸氏集團總部的樓下。鐘叔為我拉開車門,
十幾名早已等候在此的黑衣保鏢迅速上前,在我周圍形成一個保護圈,為我開道。這陣仗,
引得大廳里所有員工都停下了腳步,紛紛投來驚愕的目光。我目不斜視,踩著高跟鞋,
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徑直走向高層專屬電梯。電梯門即將合上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