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塵埃下的真相與新生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濃得刺鼻。單人監(jiān)護病房外，兩名警察守著，

表情肅穆。病房里，儀器規(guī)律地嘀嗒作響，屏幕上蜿蜒著微弱的心電曲線。

陳建國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鼻孔插著氧氣管，臉色是灰敗的金紙色，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嘶啞的拉風箱聲。逮捕時的突發(fā)心梗和車禍撞擊，

徹底擊垮了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門被輕輕推開。陳默走了進來，

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洗得發(fā)白。他手里沒提任何東西，只拿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他走到病床前，站定。居高臨下地，平靜地注視著床上那個氣息奄奄的男人。

陳建國的眼皮顫動了幾下，艱難地睜開一條縫。渾濁的眼珠緩慢轉動，聚焦在陳默臉上。

那眼神里瞬間爆發(fā)出劇烈的情緒——恐懼、怨恨、不甘，還有一絲垂死的哀求。

氧氣管下的嘴唇哆嗦著，發(fā)出嗬嗬的聲響?！昂茈y受？”陳默開口，聲音平直，

沒有一絲起伏，“放心，死不了。法律還沒審判你，老天爺暫時不會收你。

”陳建國喉嚨里的聲音更響了，枯瘦的手指試圖抬起，卻又無力地垂下。陳默拉過一把椅子，

在病床邊坐下，將文件袋放在膝上。他沒有看陳建國，而是目光掃過那些冰冷的儀器。

“外面很熱鬧?！彼袷情e聊般說道，“你的公司，查封了。賬戶，凍結了。

那些和你稱兄道弟的‘朋友’，都在急著撇清關系。張嵐情緒崩潰，涉嫌作偽證和包庇，

暫時收押在醫(yī)院的精神科，有專人看著。陳辰……”他頓了頓，“需要進行長期的精神治療。

那種地方，對他而言，或許比監(jiān)獄更合適。”每說一句，陳建國喉嚨里的嘶鳴就加劇一分，

心電圖上的波紋也隨之劇烈起伏一下?！爸劣趧⒅魅危标惸^續(xù)淡淡地說，“他吐得很快。

為了自保，提供了很多有趣的細節(jié)。比如，你這些年通過他打點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比如，你為了拿下城南那塊地，逼死的那家釘子戶。再比如……”他停頓了一下，

終于轉過頭，目光如同冰錐，刺向陳建國：“你當年，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