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說我的crush是渣男,我罵她嫉妒。 直到親眼看到他同時撩三個女生,
我才徹底崩潰。 當(dāng)晚收到神秘短信:“想報復(fù)嗎?回復(fù)YES開啟渣男反彈系統(tǒng)。
” 我回復(fù)后,世界開始詭異逆轉(zhuǎn)—— 他撩的每個女孩都會突然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失去所有曖昧對象,工作被攪黃,最后聲名狼藉。 我以為大仇得報,
系統(tǒng)卻彈出最終提示: “反彈成功,初始綁定者實為系統(tǒng)測試第一受害者?!?“恭喜,
你已具備管理員資格,請選擇:卸載系統(tǒng),或接手尋找下一個絕望女孩。
”---我把我閨蜜周周給拉黑了。就在十分鐘前,她給我發(fā)來一串長長的語音,點開,
是她急吼吼又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林舒!我跟你說,周嶼岸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我朋友親眼看見他昨晚在酒吧,同時跟兩個女的拉拉扯扯,你醒醒吧!別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后面還有幾條,我沒點開,手指發(fā)抖地直接長按,把她拖進了黑名單。
動作快得甚至帶了一絲賭氣的狠勁。心臟咚咚地跳,臉上卻燒得慌。一半是氣的,
一半是……一種被冒犯的羞惱。周周是我最好的朋友,可她憑什么這么說周嶼岸?
就因為她談過幾次戀愛,而我是母胎solo?
就因為她看不慣我這一個月來提起周嶼岸時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周嶼岸怎么會是渣男。
他是設(shè)計部的同事,比我早入職一年。記得我第一天來公司,
抱著一大摞材料在走廊里迷了路,是他笑著給我指的方向,陽光從他身后的窗戶照進來,
給他整個人都鍍了層金邊。后來電梯里碰到,
總會溫和地跟我打招呼;聚餐時他會不動聲色地把菜轉(zhuǎn)到我跟前;我朋友圈發(fā)一張下雨的圖,
他都會私聊問我?guī)]帶傘。他那么好,那么溫柔,看我的眼神跟看別人不一樣。我感覺得到。
為了配得上他,我戒了零食,咬牙買下那條死貴的小裙子,
只因為他隨口夸過一句“藍色很襯你”。我每天提前半小時到公司,就為了能“偶遇”他。
我這輩子從來沒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周周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嫉妒。
嫉妒我好像快要抓住幸福了。對,一定是這樣。我深吸一口氣,
對著洗手間的鏡子補了補口紅,用力抿了抿嘴。鏡子里的人,眼睛里有種虛張聲勢的亮光。
我要去找周嶼岸,他說今天下班有事跟我說,說不定……說不定就是要表白。
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寧,鍵盤敲錯了好幾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點,
周嶼岸的微信進來了:“小舒,我臨時有點事,得晚半小時。
要不你先到公司樓下那家‘轉(zhuǎn)角咖啡館’等我?
不好意思啊【笑臉】”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期待填滿?!皼]事的嶼岸哥,
你先忙,我等你~”我特意收拾慢了半拍,等辦公室里人差不多走光了,
才對著小鏡子又照了照,拎著包下樓,去了那家咖啡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一杯拿鐵,小口小口地喝著,眼睛不住地往窗外瞟。十分鐘,
二十分鐘……半小時過去了,周嶼岸還沒來。咖啡快見底了。也許他事情還沒辦完?
要不要發(fā)個消息問問?又怕顯得自己太急切。正糾結(jié)著,視線無意識地掃過街對面,
猛地定住了。街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SUV,是周嶼岸的車。他不是說臨時有事嗎?
車怎么會在這里?心跳漏了一拍。緊接著,咖啡館斜對面那家高級西餐廳的門開了,
幾個人笑著走出來。中間那個穿著淺灰色襯衫、身形挺拔的男人,不是周嶼岸是誰?
他臉上掛著我熟悉的、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但他旁邊,走著三個年輕女孩,
打扮得都很精致漂亮。他微微側(cè)著頭,正對其中一個穿紅裙子的女孩說著什么,
逗得那女孩掩嘴笑起來,眼神亮亮地看著他。我的手指一下子掐進了掌心。沒關(guān)系,林舒,
別瞎想。也許是客戶呢?公司應(yīng)酬也很正常。我拼命告訴自己。然后,
我看到周嶼岸極其自然地伸出手,幫那個紅裙子女孩把一縷頭發(fā)撩到耳后。動作親昵又熟練。
我的血一下子涼了半截。另一個短發(fā)女孩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順勢抓住她的手腕,
笑著晃了晃才松開。第三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稍外側(cè)一點,周嶼岸也沒冷落她,
回頭跟她說了句什么,白裙子女孩也笑了起來。他們站在路邊又說笑了幾句,
周嶼岸拿出手機,那三個女孩都湊過去看,幾乎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圈在中間。他抬起頭,
目光掃過街面,似乎有那么零點一秒,掠過我所在的這扇窗戶。我的呼吸瞬間屏住,
下意識地想縮一下,又強迫自己僵住。隔著一道街,車流穿梭,他不可能看清我。
但他確實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似乎僵了微不足道的一瞬,快得像是錯覺。然后,
他極其自然地低下頭,繼續(xù)跟女孩們說笑,接著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那個紅裙子女孩笑著坐了進去。另外兩個女孩則笑著走向路邊停著的另一輛車。
周嶼岸繞回駕駛座,發(fā)動車子,匯入車流,消失了。整個過程,大概不超過五分鐘。而我,
像被釘死在了咖啡館的椅子上,手腳冰涼,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然后又轟地一下燒起來,燒得我耳膜嗡嗡作響。指尖是麻的,心臟的位置一抽一抽地鈍痛。
原來……這就是他臨時有事。原來,他同時約了不止我一個。不,
他甚至可能根本沒打算赴我的約,只是用“等我半小時”把我晾在這里,方便他進行下一場。
那些溫柔體貼,那些曖昧不清的話,那些讓我心跳加速的瞬間……全都是假的?
都是可以批量生產(chǎn)的?周周的話像遲來的耳光,帶著尖銳的回響,
一下下抽在我的臉上和心上?!霸小薄靶研寻闪质?!”我猛地站起來,
撞得桌子哐當(dāng)一聲響,剩下的一點冷咖啡濺出來,污了雪白的桌布。服務(wù)生驚訝地看過來。
我什么也顧不上了,抓起包,跌跌撞撞地沖出了咖啡館。外面的空氣悶熱黏稠,
我卻冷得發(fā)抖。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滾出來,糊了一臉。我拼命地擦,卻越擦越多。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投來各異的目光,我也顧不上了。
委屈、憤怒、難堪、還有一種巨大的自我懷疑,像潮水一樣把我淹沒。我像個傻子一樣。
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只有我,還捧著那點廉價的溫柔當(dāng)寶貝,甚至為了他,
把我最好的朋友拉黑了。我一路哭回了租住的公寓,
樓道里的聲控?zé)粢驗槲疫煅实哪_步聲明明滅滅。摔上門,把自己扔進沙發(fā)里,眼淚流得更兇。
天已經(jīng)黑透了,屋子里沒開燈,只有窗外對面樓宇的燈光透進來,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輪廓。
一片死寂里,我只能聽到自己壓抑不住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哪里不好嗎?就在我被這種情緒徹底吞噬,幾乎喘不過氣的時候,扔在沙發(fā)角落里的手機,
突然屏幕亮了一下。一聲輕微的震動。不是微信,不是電話,是一種陌生的提示音。
我哭得頭暈眼花,本不想理會,但那光亮在昏暗里很扎眼。我吸著鼻子,胡亂抹了把臉,
摸索著拿過手機。屏幕上躺著一條短信。沒有號碼顯示。
來源是一串混亂的、毫無規(guī)律的星號和數(shù)字組合。內(nèi)容只有簡短的一行字:「想報復(fù)嗎?
回復(fù)YES開啟渣男反彈系統(tǒng)。」什么玩意兒?惡作劇?詐騙短信?
我當(dāng)時的腦子被悲傷和憤怒填滿了,幾乎無法思考。報復(fù)?我當(dāng)然想!
我恨不得周嶼岸立刻倒霉,立刻被所有人看清真面目,立刻體會一下我現(xiàn)在的痛苦!但系統(tǒng)?
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存在。估計是誰的惡作劇,或者什么垃圾廣告。我手指一動,
就想把它刪掉。可是……它出現(xiàn)得太巧了。巧得像是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遞過來的一根扭曲的、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稻草。鬼使神差地,我那被眼淚泡得發(fā)脹的指尖,
懸在了屏幕上方。腦子里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在尖叫:林舒你清醒點!這都是假的!
另一個卻在瘋狂蠱惑:萬一是真的呢?萬一呢?你不想看看嗎?你不想讓他付出代價嗎?
周嶼岸對著那三個女孩笑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眼前,那把鈍刀子又開始在我心里攪動。
痛得我失去了理智。我死死盯著那行字,牙齒用力咬住下唇,幾乎嘗到了一點鐵銹味。然后,
我用發(fā)抖的手指,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敲下了:「YES」幾乎在我按下發(fā)送鍵的下一秒,
手機屏幕猛地黑了下去。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按了按電源鍵。沒反應(yīng)。死機了?
正當(dāng)我想著是不是要強制重啟的時候,漆黑的屏幕中央,
緩緩浮現(xiàn)出一個簡單的、由線條構(gòu)成的圖標(biāo),像是一個被扭曲了的彈簧,
或者一個奇特的反彈箭頭,散發(fā)著一種極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暗紅色光芒。
它只出現(xiàn)了大約三秒,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手機屏幕恢復(fù)正常,
依舊是那條奇怪的短信界面,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覺。屋子里依舊死寂。
窗外城市的霓虹光無聲閃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我癱回沙發(fā)里,
一種巨大的、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和自我厭棄感涌了上來。林舒,你真是哭傻了,
這種離譜的東西你也信?你居然真的去回復(fù)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我扯過毯子蒙住頭,
在筋疲力盡和翻江倒海的難受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我是被手機吵醒的。
眼睛腫得像核桃,頭痛欲裂。摸過手機一看,是公司的同事小雨。
“喂……”我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傲质妫⊥劭?,你猜怎么著!
”小雨的聲音聽起來興奮又八卦,完全沒在意我的狀態(tài),“出大事了!設(shè)計部那個周嶼岸!
”我的心猛地一揪,名字像針一樣扎了我一下?!啊趺戳??”“翻車了!大清早的,
就在辦公室里!”小雨壓低了聲音,但語速極快,
“就那個隔壁行政部一直跟他眉來眼去的趙蕊,你知道吧?剛才直接沖進設(shè)計部辦公區(qū),
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一杯沒喝完的奶茶直接潑他臉上了!”我瞬間清醒了,
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什么?!為什么?”“罵他是騙子!海王!說他把撩騷當(dāng)集郵呢!
還提到了好像不止她一個,還有別人……具體沒聽太清,反正罵得可難聽了!
周嶼岸那張臉啊,綠的喲!行政總監(jiān)都驚動了!”我握著手機,心臟怦怦直跳,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小雨還在那邊嘖嘖驚嘆:“真沒看出來啊,周嶼岸平時人模狗樣的,
居然玩這么大翻車了……誒,林舒?你在聽嗎?
你之前不是還……”“我在聽……”我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聲,腦子里亂成一團麻,
“那個……我先收拾一下,準(zhǔn)備上班了,回頭說?!蔽掖掖覓炝穗娫?,坐在沙發(fā)上,
發(fā)了很久的呆。奶茶?潑臉?公開怒罵?這……這符合周嶼岸一貫謹(jǐn)慎的風(fēng)格嗎?
趙蕊我也知道,性格是有點直,但也不至于這么沖動吧?
難道……那個荒謬的短信突然閃過我的腦海。不,不可能??隙ㄊ乔珊?。是他自己玩脫了。
我心神不寧地洗漱、換衣服、化妝蓋住腫眼泡,擠地鐵去公司。一路上,
感覺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目光似乎總有意無意地掃過我。一到工位,氣氛就更明顯了。
平時這個點大家還在吃早餐閑聊,今天卻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安靜和興奮。
幾個同事聚在一起小聲說著什么,一看到我,立刻散開,眼神躲閃。小雨立刻湊過來,
又跟我補充了不少細節(jié)?!啊犝f趙蕊昨天半夜好像收到了什么匿名郵件,
里面全是周嶼岸跟不同女人的聊天記錄截圖,時間線都是重疊的!不止她,
好像還有別人也收到了!我的天,這是被誰給整了吧?”匿名郵件?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一整天,周嶼岸都沒出現(xiàn)在辦公區(qū)。據(jù)說請假了。下午的時候,
另一個傳言悄悄流傳開來。跟周嶼岸關(guān)系曖昧的另一個女孩,好像是合作公司的實習(xí)生,
原本對他死心塌地,甚至幫他牽過線搭過橋,今天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他的直屬領(lǐng)導(dǎo)那里,
哭訴他騙感情,還暗示他之前通過她拿到的某個項目信息可能來路不正。
領(lǐng)導(dǎo)的臉當(dāng)場就黑了??煜掳鄷r,我又聽到消息,
那個紅裙子女孩——后來我知道那是隔壁公司的前臺,
周嶼岸撩了她很久才昨晚第一次約出去——今天直接找到公司樓下前臺,
把他之前送的所有禮物(據(jù)說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用一個紙箱子裝著,直接退了回來,
還大聲說他“摳門窮酸還學(xué)人玩腳踏幾條船”。周嶼岸的名聲,一天之內(nèi),臭不可聞。
我坐在電腦前,對著屏幕,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后背一陣陣發(fā)涼。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
三次……四次……那條短信,那個詭異的圖標(biāo),在我腦子里越來越清晰。晚上,
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又一次拿出手機,翻到那條短信。它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來源詭異,
內(nèi)容驚人。我顫抖著手指,試著回復(fù)了一條:「是你做的嗎?」沒有回應(yīng)。幾分鐘后,
屏幕又自己亮了一下。一條新的、來自亂碼的短信彈了出來:「反彈進度:35%。
輕微社會性死亡。持續(xù)進行中。」冰冷的文字,沒有任何情緒。
卻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是真的。那個系統(tǒng)……是真的存在的。
它正在執(zhí)行所謂的“報復(fù)”。最初的快意之后,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感,
細細密密地爬上了我的脊椎。
我好像……放出了某個我自己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控制的東西。接下來的幾天,
事態(tài)以一種近乎魔幻的速度發(fā)展。周嶼岸試圖挽回局面。他回來上班了,穿著依舊得體,
但眉宇間帶著掩不住的憔悴和陰郁。他試圖像以前一樣,對同事露出溫和的笑容,
但所有人都避開他的目光,或者敷衍地點頭。他成了公司里一個移動的尷尬源和笑話。
他負責(zé)的一個重要客戶,那位四十多歲一直很欣賞他的女負責(zé)人,
突然毫無征兆地提出終止合作。傳言說,
對方收到了一份關(guān)于周嶼岸私生活混亂的“匿名提醒”,
并認(rèn)為“道德存在瑕疵的員工無法保證項目信譽”。他失去了一個大單。獎金泡湯,
上司看他的眼神徹底冷了。這還沒完。他大學(xué)時的一些黑歷史——如何吊著當(dāng)時的女朋友,
同時接受學(xué)妹的貴重禮物,最后兩邊都甩掉——不知道被誰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