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設(shè)在一家頂級的私人會所。
古色古香的庭院,小橋流水,一步一景。
嬴政一個人來的。
蕭逸塵也只帶了安綺。
安綺今天穿了一身水藍色的旗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看到嬴政,眼睛一亮,主動迎了上來。
“趙總,好久不見,你越來越帥了?!彼穆曇簦鸬冒l(fā)膩。
嬴政只是沖她點了點頭,眼神都沒有停留一秒。
安綺的笑容,僵了一下。
“坐?!笔捯?塵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精致的菜肴。
“趙總,或者……我該叫你嬴政?”蕭逸塵開門見山,笑吟吟地看著他。
嬴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何區(qū)別?”
“當然有?!笔捯輭m說,“趙政,是個孤兒,是個掛科的大學生。而嬴政……”
他拖長了聲音,“是個謎。”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從哪來?為什么……懂那么多我們不懂的東西?”
“想知道?”
“想?!?/p>
“用什么來換?”嬴政放下茶杯,反問。
蕭逸塵笑了。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好,我們談筆交易?!?/p>
他說:“大秦農(nóng)業(yè),賣給我。我給你一個你無法拒絕的價格。另外,我告訴你一個,關(guān)于你自己的秘密。”
“哦?”嬴政來了興趣,“關(guān)于朕的秘密?”
“是的?!笔捯輭m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一個,連你自己,都可能不知道的秘密?!?/p>
“說來聽聽?!?/p>
“你先答應(yīng)我的條件?!?/p>
嬴政看著他,忽然笑了。
“蕭逸塵,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他說:“朕的江山,你也配買?”
“至于朕的秘密……”他站起身,“朕自己,會找出來。不勞你費心?!?/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蕭逸-塵也站了起來,“嬴政,你別給臉不要臉!你真以為,我動不了你嗎?”
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都天衣無縫嗎?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嬴政停下腳步,回頭。
他沒有說話。
只是看著他。
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恐懼,只有……憐憫。
像是在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那股帝王的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蕭逸塵感覺自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身邊的安綺,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地躲到了他身后。
“你,在威脅朕?”嬴政緩緩開口。
“朕,一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脅?!?/p>
“你有一百種方法,朕,就有一千種,一萬種?!?/p>
“朕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讓你墜入無間地獄?!?/p>
他走到蕭逸塵面前,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父親,在瑞士銀行,有一個秘密賬戶,對嗎?”
“你公司上個季度的財報,有三處致命的造假?!?/p>
“還有你……”他看了一眼安綺,“你和城西那個姓張的局長,關(guān)系不一般吧?”
蕭逸塵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
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后背。
這些事,都是他最核心的機密!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著嬴政,像是見了鬼。
“你……你到底是誰……”
“朕是誰,不重要?!辟逼鹕碜?,恢復了平淡的語氣。
“重要的是,你要記住。不要,再來招惹朕。”
“否則,下一次,你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蕭逸-塵和安綺。
蕭逸塵全身脫力,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感覺自己,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安綺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又看了看嬴政離開的方向,眼神,變得無比復雜。
這個叫嬴政的男人……
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