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阿爾卑斯山腳下。
頂級的私人療養(yǎng)院里,陸景淵正在進行著艱苦的康復(fù)訓(xùn)練。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滴落在地。
他的腿,被固定在精密的儀器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站立,彎曲的動作。
每動一下,都像是酷刑。
但他沒有吭一聲。
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站起來。
他要站起來,回到她身邊。
他要以一個強者的姿態(tài),站在她身邊,為她,遮風(fēng)擋雨。
休息的時候,他會拿出手機,看蘇櫻發(fā)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是他們的家,院子里的花開了,很漂亮。
還有一張,是蘇櫻的自拍。
她對著鏡頭,笑得很甜。
她說:【等你回來,看花開。】
陸景淵看著那張照片,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上揚。
他把照片,設(shè)置成了手機壁紙。
然后,繼續(xù)投入到,地獄般的訓(xùn)練中。
……
國內(nèi)。
蘇櫻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她讓陸景辰,以探視的名義,去見了夏然。
隔著冰冷的玻璃,夏然看到陸景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景辰!你終于來了!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這里!”她哭著,拍打著玻璃。
陸景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心疼,只有冷漠。
“夏然,”他說,“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p>
“什么事?”
“你當(dāng)初,接近我,是不是,受人指使?”
夏然的哭聲,頓住了。
“你……你說什么?”
“我問你,”陸景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是不是,有人讓你,來破壞我和蘇櫻的?”
夏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尖叫道。
“是嗎?”陸景辰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照片,貼在了玻璃上。
照片上,是夏然和一個中年男人,親密地站在一起。
那個男人,是蘇櫻商業(yè)上的,一個死對頭,王總。
“這個人,你認(rèn)識吧?”陸景辰問。
夏然看著那張照片,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了。
“我……我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陸景辰說,“那可就奇怪了。我查到,三年前,你父親的公司,快要破產(chǎn)的時候,就是這位王總,給你家,注資了一個億。”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你開始,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說蘇櫻的壞話?!?/p>
“夏然,你還要,繼續(xù)裝下去嗎?”
夏然看著他,看著他眼里的了然和厭惡,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住了。
她癱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是。”她承認(rèn)了,“是王總,讓我這么做的。”
“他答應(yīng)我,只要我能讓你和蘇櫻分手,讓你娶我,他就會幫我們夏家,成為這個城市,僅次于陸家的存在。”
“他還說,他會幫我,把蘇櫻,徹底毀掉?!?/p>
“所以,那場車禍,也是他策劃的?”
“是?!?/p>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陸景辰站起身。
“謝謝你的配合?!?/p>
“景辰!”夏然看著他要走,急切地喊道,“你要去哪兒?你還沒救我出去!”
陸景辰回過頭,看著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殘忍的笑容。
“救你?”他說,“夏然,你是不是忘了,你現(xiàn)在,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p>
“哦,不對,還有最后一點?!?/p>
他說著,按下了口袋里,正在錄音的手機。
……
陸景辰把這段錄音,交給了蘇櫻。
蘇櫻聽完,眼神,冷得像冰。
王總。
原來,這背后,還有一個更大的黑手。
上一世,就是這個王總,在蘇家倒臺后,用最低的價格,收購了蘇氏,成了最大的贏家。
這一世,他竟然還想,故技重施。
好,很好。
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
蘇櫻把這份新的證據(jù),交給了警方。
然后,她開始,對王氏集團,進行全面的商業(yè)狙擊。
她利用自己“淵櫻投資”的雄厚資本,和對未來市場的精準(zhǔn)預(yù)判,在各個領(lǐng)域,都和王氏,展開了競爭。
股市,地產(chǎn),新能源。
一時間,整個商界,都掀起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淵櫻投資”的蘇總,在向老牌商業(yè)巨頭王氏,宣戰(zhàn)。
一開始,沒人看好蘇櫻。
畢竟,王氏集團,根基深厚,人脈廣闊。
而“淵櫻投資”,不過是一個成立不到一年的,后起之秀。
然而,一個月后,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在蘇櫻精準(zhǔn)而狠辣的操盤下,王氏集團的股價,一路暴跌,多個項目,被迫停工,資金鏈,也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問題。
王總,焦頭爛額。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苦心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商業(yè)帝國,怎么會,在一個黃毛丫頭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他不知道,他的對手,是一個,帶著上一世記憶,開了上帝視角的,重生者。
這場戰(zhàn)爭,從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