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式分手兩年后,我再一次找上顧銘琛,他已然成為商業(yè)圈大佬。我知道他恨透了我,
再一次見面,他不留任何情面的刁難囚禁我,縱容情人使喚凌辱我??晌液翢o怨言,
甚至當牛做馬想償還當年的不告而別。我在偌大的別墅里當起了保姆,
滿足顧銘琛生活和生理上的需求。還有聽他和不同的女人夜夜笙歌。后來我懷孕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步入正軌后,可我卻恨透了他。顧銘琛,我不欠你的。顧銘琛,你下地獄吧。
1以前找顧銘琛隨叫隨到?,F(xiàn)在找顧銘琛卻要費盡心思。得知他今天會來夜總會,
我提前打點好關(guān)系,喬裝成服務(wù)員只為靠近他。他變了很多。
黑色的西裝掩蓋了之前的少年稚氣。成霧的煙團擋在他面前顯得尤為迷離。
他的懷里坐著一個極其妖艷的美女。他身旁幾個認識我的人看見我頓時啞口無言,
誰都不敢吭聲,似乎怕得罪顧銘琛。突然的寂靜使得他從享受中憤然睜眼。我們四目相對,
可他的眼神卻要冷漠很多,他沒說話,繼續(xù)抽煙?!歌「纾阏J識?」
美女的手搭在他的胸肌上,鮮艷的紅唇貼近他的耳朵,聲音極細。顧銘琛依舊沒作聲,
只顧吞云吐霧,仿佛置身事外。「銘琛。」我用試探性的語氣喊道,
換來的卻是惡狠狠的怒視。周凱,我們的共同好友,見故立馬嬉笑嘲諷道?!钙G茹,
這估計是個陪酒女郎,想爬上琛哥的床,好撈上一筆。」我沒管他說什么,
直勾勾地盯著顧銘琛,他的臉上充滿不屑和冷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一身的臟病,
還不丟出去?!股蚱G茹鄙夷的目光向我投來,仿佛我的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臟了她的眼一樣。
周圍的人看顧銘琛沒發(fā)話也不敢動。眼尖的沈艷茹也發(fā)覺我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這更讓她滿心不爽?!歌「纭顾俅螇旱蜕ひ?,用極細柔的聲音沖顧銘琛撒嬌。
他寵溺地笑,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即卻又譏涼地看向我?!感K了。」我看著他锃亮的皮鞋,
卻還是迎了上去。還沒等我碰到鞋,他抬腿,用鞋尖抵住我的下巴,頂起來?!妇瓦@姿色,
還想爬上我的床?」隨后使了個眼神,旁邊的人給他遞了一雙新的皮鞋換上?!父K了,
送你了?!股蚱G茹臉上布滿了得意的笑,示意周圍的人把我丟出去?!赣浀脕G遠點,
別礙了琛哥的眼?!?二十歲的顧銘琛陽光開朗,溫柔體貼為人處世也很有一套,
對女朋友更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二十五歲的顧銘琛冷漠陰翳,麻木不仁,
周身散發(fā)著上位者的高不可攀,女人更是成了他眼中的玩物。我的心里像是塞滿了棉花,
只換來無力的嘶吼。我后悔了,后悔兩年前不告而別,讓他處于創(chuàng)業(yè)困境中孤立無援。
如今他判若兩人,我無疑是催化劑。一輛勞斯萊斯在我身側(cè)停下,車窗慢慢打下來,
出現(xiàn)的是我這兩年朝思暮想的臉?!干宪??!拐Z氣冷淡看不出一絲情緒。車上,一片寂靜。
在見他之前,我有千言萬語想要跟他吐露,可真正見到他,我卻啞口無言,不知從何說起。
他一路兇狠地把我拽進別墅里面,把我按在床上,像猛虎一樣壓著我,吻得我喘不上氣。
我任由他撕扯我的衣物,蹂躪我的身體,試圖用這種方式企圖他的原諒。「江笙,
為什么離開我?」他的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肩膀,全身都在用力?!敢驗槲摇?/p>
下半身撕扯般的疼痛感襲來,冷汗在額間不停冒出?!搞戣?,輕點?!刮业恼Z氣充滿懇求,
聲音沙啞微帶顫音??伤麉s更加變本加厲,仿佛把所有的恨都發(fā)泄在我的身上?!改銘玫?。
」顧銘琛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事不關(guān)己的站在旁邊抽煙。他之前從不抽煙,
因為我不喜歡。我早已疼哭成淚人,身體止不住的抽搐,下體疼得麻木早已沒了知覺。
「掃興?!顾鐭燁^,冷不丁冒出這兩個字,隨后揚長而去。3還沒等我緩過勁,
聽到大門被打開,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沒來得及下床出門查看,
旁邊便傳來女人嬌喘的聲音。我的心涼了大半截,說不出來的委屈。
我嗚咽的哭聲湮滅在他們的激情之中。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想過顧銘琛會恨我,
可我不知道他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個陌生人一樣。我的心更加絞痛,
我寧愿當年死也不愿塑造這樣一個惡魔。他在懲罰我,在報復我,他要讓我生不如死,
千倍萬倍的去感受他的痛。可我甘之如飴,就跟他說的,這是我應得的。事后,
他敲響我的房門?!竸e裝死?!埂钙饋斫o她熬個粥?!乖瓉硭€是可以那么體貼,
只是不再對我。就這樣,我成了這個偌大空蕩別墅里的唯一保姆。那間房間成了我的休息室。
冷清的別墅里只有晚上才會熱鬧起來。顧銘琛每晚都領(lǐng)不同的年輕漂亮女孩回來。
每次都在我的隔壁叫喚。日復一日,原本難過委屈的我早已變得麻木不仁。而毫無意外,
沈艷茹也是其中之一。她的聲音是最尖銳細膩的一個,叫聲中也是最享受的一個,
或許這就是她的用力討好的手段,所以她在這群女人中最特殊。沒做安全措施。我要更特殊,
他只顧蠻力在我身上盡情發(fā)泄。「你怎么在這?」沈艷茹十分詫異我的存在,
我本該被她扔的遠遠的?!缚此蓱z,施舍她一份工作?!诡欍戣÷曇舫涑庵鴰追帚紤?,
面帶笑意地摸著沈艷茹的頭。他從未正視過自己,更別說笑了?!歌「纾阏婧??!?/p>
「有些人,可別狗咬呂洞賓。」在顧銘琛打電話之余,她溫婉的臉上瞬間變得得意狂妄,
小口地品味手上的白粥?!肝兜啦诲e,挺適合干這行的。」「是嗎?這段日子熬慣了粥,
熟能生巧罷了?!刮乙步z毫不留情面,用原本能刺痛我的話惡狠狠地扎進她的心里。
她表情立馬變得陰狠,一記巴掌響亮地拍在我的臉上,并質(zhì)問我什么意思。
盡管她早已心知肚明,但我還是要添油加醋?!缸置嬉馑??!顾氖衷俅螒以诎肟罩?,
聽到身后的聲音立馬收手捂住臉,秒變哭臉。「怎么了?」顧銘琛聞聲趕來?!歌「?,
我只是吐槽這白粥寡淡,這個保姆就扇了我一巴掌。」盡管我的臉上出現(xiàn)剛被扇過的紅暈,
可他仍舊不分青紅皂白地盛有白粥的碗往我頭上扔。「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顧銘琛一臉心疼地摸著沈艷茹那白皙的臉蛋,卻對我咬牙切齒。
「從明天起,白天跪后六個小時再工作?!刮移髨D挽留他,抓住他的手,眼里閃著淚花。
「銘琛,對不起,我有話對你說。」沈艷茹死死瞪著我的臉,
沖顧銘琛撒嬌說臉疼便讓他甩開我的手。我瞬間跌坐在地上,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
額間布滿冷汗,嘴巴不停張合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她假裝臉疼便能為虎作倀,
而我的心疼卻換來他的熟視無睹。4白天跪完六個小時,我的腳已經(jīng)疼痛麻木得無法直立,
腦門上的傷也會讓我頭疼欲裂。我得孤零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緩一會兒,而期間振奮我的,
只有那三年的回憶。我每每想解釋的時候,卻總是被干擾?;蛟S當年的事,
解釋也很蒼白無力,而且傷害也已經(jīng)造成,所以不重要了吧?!阁象?,
以后我們生個大胖小子。」「怎么?重男輕女啊?」「怎么會呢,二胎生個女兒,
我們兩個保護你們兩個。」一陣冰冷的寒意席卷全身,把我從夢境拉回現(xiàn)實,準確點說,
不算夢境,是他們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眼前一身黑西裝打扮的人站在我面前,我趕緊爬起來。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我很驚詫,今晚他的身側(cè)沒有女人。以往就算要拿我開刀,
也必須有個女人在大廳里候著。我蒼白無力扯著笑,我的腳依舊很麻,所以我只能坐起來。
「你說,我們當初要是沒分手的話,孩子也很大了吧?」他粗大的手倏地鎖住我喉頸,
用力把我舉起來,目光里滿是殺意?!改氵@種人,不配有我的孩子?!刮倚幕乙饫淅浜邇陕暎?/p>
盡管被他掐的喘不上氣,眼角的淚不知是哭還是笑。見狀,他把我丟向一邊,
頭都不回朝房間走去。我最后再歇斯底里嘶吼一句問他還愛我嗎,盡管我心里已有答案,
可還是萌生出一絲希望。他腳步頓了頓,臉微側(cè)在黑暗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等待我的是一陣緘默。答案昭然若揭,我對解釋的執(zhí)迷不悟也告一段落,
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對我的報復。往后的日子依舊如故,偶爾白天服務(wù)于顧銘琛的日常生活,
偶爾晚上服務(wù)于他的生理需求,這樣麻木不仁的生活我竟分不清時間。沈艷茹來的勤些,
其他女人見過一面之后就再也沒來過,或許他對沈艷茹的確上心。而她來的勤,
給我找的麻煩就多。我被這偌大的別墅困住了歲月。5不知為何這段時間顧銘琛心情大好,
他不再往別墅里帶女人,也不再找我的麻煩。
給我送生活用品的管家告知我顧總給我放了幾天假。這是這漫長日子里,
我第一次踏出別墅大門?!阁象?,你這大病初愈的瞎跑什么,還玩失蹤?!?/p>
閨蜜見我現(xiàn)身氣急敗壞地沖上來質(zhì)問我,卻被我身上的傷震驚,眼神流露出心疼之意。
「寶兒,你這倆月去賣苦力啦,咋搞成這個樣子?」我被她的可愛整笑了,對啊,
都已經(jīng)兩個月了,這確是她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給閨蜜解釋完前因后果,
免不了被她奚落一番。「我說你是傻啊還是蠢???當年的事頂多你不應該斷崖式分手?!?/p>
「你干嘛要把錯攬在自己身上,內(nèi)耗是個無底洞,很傷害身體的?!埂笡r且你是為了幫他,
就憑他那時候的能力,有錢給你治病嗎?」「你不簽那個保密協(xié)議,你就得死,
他也不會好過?!顾f完,我本想補充點細節(jié),可突然腦子一昏,
再醒來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了。閨蜜正襟危坐看著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眶,顯然哭過。
「怎么,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閨蜜緊握住我的手,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顧銘琛那個混蛋,兩年前我就看他不爽,沒想到現(xiàn)在更是禽獸?!埂杆@么糟蹋欺負你,
你是豬嗎?一點不會反抗。」等閨蜜平靜下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懷孕了。她勸了我很久,
讓我放棄這個孩子?!改阋娺^他愛你的樣子,卻忘記了他早就不愛你了!」對啊,我懷念的,
我愧疚的都只是二十歲的顧銘琛。那個時候我們對未來充滿憧憬,
努力掙錢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我們計劃生個一兒一女,過恬靜的生活。他從未虧待我,
什么都要買最好的,也從未對我發(fā)過脾氣。可是二十三,我被確診癌癥晚期,
剩不了多少日子可以活。他那個時候正處于創(chuàng)業(yè)初期,整個人忙前忙后,
一整天我們都說不上一句話。我的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臉色也日漸蒼白,整個人都暴瘦。
身邊的人都看出了我的身體狀況,眼里噙滿淚水??晌í毸?,和我朝夕相處的人,毫不知情。
閨蜜幫我聯(lián)系國外專家,正好有對癌癥的專項研究,但還處于實驗階段。我想賭一把,
簽了保密協(xié)議,除了閨蜜誰都不知道這兩年我都躺在實驗室。
「我的孩子要在愛里健健康康的長大,可我只能陪他幾年。」我滿臉委屈不舍地看向閨蜜,
閨蜜眼眶積滿淚水,點了點頭?!妇彤斒悄懔艚o我的念想?!?我回到別墅收拾行李,
我原本不打算回來的,可一些證件還有物件留在那。別墅里開著燈,應該是顧銘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