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范大學(xué)？那種學(xué)校有什么意思？要考就考華清?！焙斡瓿坎患偎妓鞯鼗卮稹?/p>
"?。咳A清可是全國頂尖的學(xué)府，哪有那么容易考上??！"何雨水以為哥哥不了解高考的難度。
"怕什么？離高考還有幾個月，高中課程都學(xué)完了，你就在家專心復(fù)習(xí)。
我給你找些重點(diǎn)題型，不懂就問，考華清不成問題?！?/p>
何雨晨完全可以用特殊手段弄到考題，但他覺得沒必要。
只要針對性訓(xùn)練，吃透題型，妹妹自然能考好。
"好吧，我盡力試試?！焙斡晁疅o奈地笑笑。
何雨晨先 ** 妹送回四合院，隨后騎車前往紅星廠。
雖然還沒正式上班，但醫(yī)務(wù)室的設(shè)備都已備齊，他想提前熟悉環(huán)境。
路過鋼廠空地時，他眼角余光掃到三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
棒梗正帶著兩個妹妹烤叫花雞。
"你們等著，我去傻柱他們食堂弄點(diǎn)醬油，蘸著吃才香?！卑艄Ｕf完，抓起小瓶子就往軋鋼廠食堂跑。
許大茂前幾天在鄉(xiāng)下放電影，今天剛回來。
正趕上廠長請客，他便特意跑到食堂，在何雨柱面前顯擺。
他心里憋著火——一回來就聽說傻柱工資漲到七十多，比他高出三十多塊。
從小和傻柱不對付，許大茂哪能咽下這口氣？
這些日子他正忙著走動關(guān)系，想競爭宣傳部副科長的職位。
許大茂捂著腦門破口大罵：“你有病吧？我管秦家小子礙著你啥事了？放著大門不進(jìn)非要討打是不是？”傻柱見搟面杖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敲在許大茂頭上，樂得直咧嘴。
“笑個屁！知道今兒誰邀我吃飯嗎？咱們廠長！”許大茂梗著脖子嚷嚷。
“拉倒吧，廠長能看上你？頂多讓你晚上放場電影?！鄙抵鶟M臉不屑。
“好歹能跟廠長一桌吃飯，你呢？就是個顛勺的！”
“我在菜里加料了。”
“我揣著草紙呢?！?/p>
許大茂邊罵邊往外走，迎面撞上從醫(yī)務(wù)室回來的何雨晨。
“眼瞎?。坎粫绰?？”許大茂張嘴就噴。
“自己橫著走路還怨別人？”何雨晨冷著臉頂回去。
許大茂瞇眼打量：“何雨晨？你不是廠里職工吧？跑這兒干嘛？該不會來順東西？”
“皮癢了是吧？再滿嘴跑火車試試！”何雨晨捏得指節(jié)咔吧響。
許大茂連退數(shù)步——當(dāng)年這崽子十幾歲就能把他揍趴下，如今這退伍兵更是惹不起。
“這可是廠區(qū)！動我一下馬上報警！”許大茂色厲內(nèi)荏地指著對方。
“沒空搭理你，有功夫趕緊回家瞅瞅你養(yǎng)的蘆花雞?！焙斡瓿柯冻鲆馕渡铋L的笑，抬腳進(jìn)了食堂。
許大茂摸不著頭腦，嘟囔著吃完飯?jiān)倩厮暮显骸?/p>
食堂里，傻柱瞧見弟弟頓時眉開眼笑：“來得巧！廠長今兒擺席，我藏了半只燒雞......”
“領(lǐng)導(dǎo)整天吃吃喝喝，作風(fēng)夠差的。”何雨晨打斷道，“這雞給你徒弟馬華吧，家里公雞還沒動呢。
要是帶這半只母雞回去，準(zhǔn)要鬧出幺蛾子?！?/p>
“啥意思？”傻柱一臉懵。
“剛看見棒梗仨孩子在烤叫花雞，十有 ** 是偷許大茂家的。
你要拎著這半只雞回去，貳大爺他們肯定栽贓是你偷的?！?/p>
“小兔崽子！昨兒偷肉今兒偷雞，非收拾他們不可！”傻柱罵完轉(zhuǎn)頭招呼徒弟，“馬華，這飯盒歸你了！”
“師父，這多不合適......”
“少廢話！接著！”傻柱硬塞過去。
馬華捧著飯盒眼圈發(fā)紅：“謝謝師父！謝謝師叔！”
何雨晨笑著擺手：“別喊師叔，我可沒本事教你?！?/p>
“嘿嘿，規(guī)矩不能亂嘛?！?/p>
趁沒人注意，何雨晨又查看隨身空間——才兩天功夫，之前收進(jìn)去的三母一公居然帶著三十多只小雞崽滿地跑了。
照這架勢，過不了幾天就能吃上全雞宴。
活在這缺衣少食的年頭，這本事簡直是老天爺賞飯，往后天天燉雞烤雞都不帶重樣的。
傻柱給領(lǐng)導(dǎo)們做完菜，便和何雨晨一起回了家。
剛進(jìn)院子，何雨晨就從屋里提出那只肥壯的公雞，直接在院子里殺了起來。
秦淮如家窗口處，賈張氏瞧見何雨晨在宰雞，眼睛里立刻冒出貪婪又不忿的光。
"這該死的何雨晨，昨天吃肉今天又殺雞，日子過得比過年還舒坦，也不知道給我們家分點(diǎn)?！辟Z張氏小聲嘀咕著。
"那是人家的東西，不給咱們也沒法強(qiáng)要啊?！鼻鼗慈缃釉挼馈?/p>
她今天本來心情就差，剛才見傻柱兄弟倆空著手回來，本想上前打招呼，傻柱卻對她愛理不理，這讓她心里直犯嘀咕。
"都怪你！平時不是挺會來事的嗎？傻柱哪回見了你不是乖乖送東西？今天怎么就不靈了？"賈張氏不滿地責(zé)備道，"我不管，我孫子正長身體呢，待會兒你去把他們家的雞要來?！?/p>
"媽，您這也太不講理了。
想吃您自己去要?。孔罱抵恢趺吹?，連飯盒都不給我們帶了?！鼻鼗慈绫揪捅镏穑犉牌胚@么一說更來氣。
什么孫子長身體，拿回來的東西哪回不是婆婆吃得最多？要不然怎么會養(yǎng)得這么肥。
"去就去！"賈張氏說著推門就往外走，直奔正在殺雞的何雨晨。
何雨晨剛收拾好雞，正打算拎進(jìn)屋，賈張氏看見那只足有好幾斤重的大公雞，饞得差點(diǎn)流口水。
"雨晨啊，你們家這雞這么大，肯定吃不完。
我孫子正長個兒呢，這樣，給你們留幾只雞爪，剩下的我就端走了。”賈張氏說著就要伸 ** 雞。
何雨晨側(cè)身一躲，賈張氏差點(diǎn)摔倒，立刻嚷道："何雨晨，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倒想問問您什么意思？賈張氏，大白天的還想明搶不成？"何雨晨實(shí)在無語，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這是怎么了？"壹大爺和壹大媽聽見動靜從屋里走出來。
賈張氏看見壹大爺，連忙說道："壹大爺您來得正好！您看何雨晨家殺了這么大只雞，也不分我們點(diǎn)兒。
我家棒梗正長身體需要補(bǔ)充營養(yǎng)，都是一個院子的，怎么能吃獨(dú)食？這也太沒良心了！"
這時傻柱也走了出來。
賈張氏立刻轉(zhuǎn)向他："傻柱，你也太沒良心了！自己家殺雞都不分我們，我孫子要是營養(yǎng)不良，全怪你！"
傻柱聽得目瞪口呆，這算什么歪理？不分雞還能扯到孫子營養(yǎng)不良？
何雨晨也被這老太太逗樂了，活像鄰居改了WiFi密碼，他家孩子考不上清華還得怪鄰居似的。
"哥，聽明白了吧？這就是你接濟(jì)四年的白眼狼。
他孫子長不長個兒關(guān)咱啥事？以后要是娶不上媳婦，是不是也得賴咱們頭上？"何雨晨對傻柱說道。
何雨晨剛說完，賈張氏就氣得直跺腳："放屁！你才討不到老婆呢！你們兄弟倆活該孤獨(dú)終老！"
傻柱一聽這話立刻炸了鍋，娶媳婦這事本就是他的心病，這老太婆居然當(dāng)面詛咒，虧他平時沒少幫襯賈家，結(jié)果換來這種惡毒話。
"賈張氏你少在這兒耍無賴，我家的雞輪不到你惦記！"傻柱板著臉回懟道。
何雨晨見老實(shí)巴交的哥哥終于硬氣一回，心里暗爽，轉(zhuǎn)頭盯著賈張氏開火："你們家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算哪根蔥？我花錢買的雞憑什么分給你？要不要臉了？想吃自己買去！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寄生蟲，少打我們家的主意！"
壹大爺實(shí)在看不下去，出聲勸阻："賈張氏，消停點(diǎn)兒吧，這是人家自個兒買的雞?！?/p>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越來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
"賈張氏太不要臉了，看見殺雞就來討，不給就罵街。
傻柱幫過她們多少回，簡直是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就是，太無恥了！"
躲在窗后的秦淮如見事態(tài)失控，慌忙跑出來拽賈張氏："媽，您別鬧了，快回去吧！"
"我這是為了孩子！棒梗正在長身體呢！"賈張氏振振有詞。
何雨水忍不住插嘴："你孫子要補(bǔ)營養(yǎng)你自己掙錢啊，跑來搶我們家的雞算怎么回事？"經(jīng)過昨天的事，她徹底認(rèn)清了賈家的真面目，暗自決定以后要離秦寡婦遠(yuǎn)點(diǎn)兒。
這時許大茂擠進(jìn)人群，弄清原委后陰陽怪氣地說："何雨晨，雞那么大你們也吃不完，分給她們得了，大男人欺負(fù)孤兒寡母像話嗎？"
"許大茂你少在這兒裝好人！你家不是養(yǎng)著雞嗎？你怎么不送？"何雨晨直接懟回去。
圍觀群眾也幫腔："就是啊許大茂，有本事你自個兒送??！"
許大茂見勢不妙趕緊溜了。
沒過多久，后院突然傳來他的嚎叫：
"我家雞丟了！誰偷的？"
眾人回頭一看，許大茂正指著傻柱兄弟跳腳："肯定是你們偷的！我那雞可是要給媳婦坐月子用的！大伙兒評評理啊！"
何雨晨像看神經(jīng)病似的瞅著他："你腦子被門夾了吧？誰稀罕偷你的雞？還坐月子，你會生孩子嗎？丟人現(xiàn)眼！"
"何雨晨你人身攻擊！壹大爺您得管管，他偷雞還罵人！"許大茂扯著嗓子告狀。
賈張氏趁機(jī)火上澆油："我就說呢，傻柱家昨天吃肉今天吃雞，原來是偷來的！"
"賈張氏你胡說八道！誰看見我偷你家雞了？"何雨晨氣得渾身發(fā)抖，厲聲質(zhì)問。
"沒偷？那我家雞怎么會在你手里？"賈張氏叉著腰不依不饒，"就看不慣你們吃獨(dú)食的樣子，今天我非得說清楚不可！"
許大茂在一旁幫腔："食堂里你還特意讓我看你家老母雞，分明是做賊心虛！趕緊賠錢！"
"你少血口噴人！"何雨水急得直跳腳，"這雞是我哥昨兒個專門給我買的！"
婁小娥聞訊趕來："大茂，怎么回事？"
"媳婦你看！"許大茂指著何雨晨手里的雞，"咱家下蛋的母雞被這小子宰了！這雞可是專門給你補(bǔ)身子的?。?
婁小娥皺眉道："何雨晨，你也太不像話了，居然干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何雨晨晃了晃手中的雞："你們兩口子眼睛長哪兒去了？這能是你家母雞？"他懶得解釋公雞母雞的區(qū)別。
"許大茂你活膩歪了是吧？"何雨柱提著菜刀沖出來，"再敢污蔑我弟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