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痹S大茂滿不在乎地點頭。
"真膩歪?!眲蛊仓欤瑵M臉嫌棄。
兩人前后腳離開食堂,傻柱心里直冒火。
他倒不是對秦淮茹有什么想法,只是這寡婦整天喊冤叫屈說被人欺負,現(xiàn)在倒好,分明是她自己上趕著招惹別人。
"哥,看見沒?昨兒個還哭哭啼啼讓你幫忙還許大茂錢,今兒就跟人家摟摟抱抱,指不定私下談了什么勾當(dāng)。
這寡婦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焙斡瓿啃÷曁嵝?。
"知道了,往后都聽你的,再也不管她家那些破事?!鄙抵鶒瀽灥卣f。
沒多久,東坡肉出鍋了,香味飄得老遠,馬華幾個饞得直咽口水。
"師傅,給咱嘗一口唄?"馬華眼巴巴地望著。
"不行,這肉是我弟帶來的,得留給他?!鄙抵鶕u頭。
"哥,我拿點就行,剩下的你看著辦。”何雨晨笑著接過飯盒。
何雨晨盛了些肉打算和丁秋楠一起吃,剩下的被傻柱分給食堂同事,大伙兒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們在食堂干活,平時難得吃上葷腥,只有領(lǐng)導(dǎo)開小灶時才能解解饞。
"哥,我先走了?!焙斡瓿慷似痫埡?,余光瞥見秦淮茹正偷偷摸摸往后廚摸來,趕緊提醒傻柱:"秦寡婦又來了,你猜她想干啥?"
"她能干啥?"傻柱皺著眉頭望過去。
"看她那副模樣,多半是來攛掇你幫她偷食堂或庫房的物件。
不信你瞧著,過會兒她肯定要扮委屈使手段,說什么被人欺負——其實都是她自找的。
記牢我的話,別理她。”何雨晨語氣堅決。
傻柱認真地點頭:"明白,我心里有譜?!?/p>
何雨晨前腳剛走,秦淮茹后腳就從食堂后門溜了進來。
傻柱正忙著顛勺,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柱子,幫姐帶幾斤玉米面行不?家里實在沒米下鍋了?!鼻鼗慈愠读顺渡抵男渥?,低聲哀求。
"帶?這不就是偷嗎?讓我偷公家的糧食?這不是坑我嗎?"傻柱擰著眉頭。
這年頭偷公家財物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挨處分,重則丟工作。
見傻柱不松口,秦淮茹立馬變了臉色:"家里真的揭不開鍋了。
我剛?cè)フ依蠗铑A(yù)支了下個月的糧票,可往后的日子咋過?許大茂還堵著門討債,這日子簡直沒法活了!"
"說破天也不行,這是原則問題?!鄙抵绮讲蛔?。
"得了吧你,平時順手牽羊的還少???"秦淮茹輕哼一聲。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拿的都是廠長批的剩菜,自己都沒舍得吃,全進了你家肚子。
要偷你自己去,別拉我下水?!苯?jīng)過這兩天的事兒,傻柱總算清醒了些。
見硬的不成,秦淮茹湊近身子,軟聲道:"好柱子,你就幫幫姐吧。”
傻柱趕緊躲開:"秦姐您自重!這要傳出去我還怎么找媳婦兒?以后咱得保持距離。”
秦淮茹眼圈一下子紅了:"你什么意思?要不是走投無路,我能受這委屈?在車間被郭大撇子欺負,拿個饅頭還得被許大茂占便宜……"
"少來這套!剛才我可瞧見了,是你自個兒往許大茂懷里貼,還約他去倉庫呢!"傻柱氣得直瞪眼。
被拆穿的秦淮茹哭得更兇了:"你懂什么?我這點工資要養(yǎng)活五口人……連你都欺負我!"
見她哭得傷心,傻柱心軟了:"行了行了,回頭我給你買玉米面。
但偷公糧絕對不成,別哭了!"
話音剛落,秦淮茹立馬止住眼淚,變臉比變天還快:"就知道你心疼姐,那我先回去了?!鞭D(zhuǎn)身時嘴角帶著笑,心想這傻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情景要讓何雨晨瞧見,非得給這糊涂哥哥兩巴掌——又被這寡婦耍得團團轉(zhuǎn)。
何雨晨回到醫(yī)務(wù)室時,丁秋楠已經(jīng)等了半天。
見他推門進來,她臉上立刻漾起燦爛的笑容。
"飯菜都快涼了,趕緊趁熱吃吧?!?/p>
"嘗嘗我哥的拿手菜,秘制東坡肉。”何雨晨揭開飯盒,濃郁的肉香頓時彌漫了整個屋子。
丁秋楠嗅到誘人的香氣,雙眼立刻煥發(fā)光彩。
當(dāng)一整盒色澤紅潤的東坡肉映入眼簾時,她驚訝得微微張開了嘴。
在這個連溫飽都成問題的年代,普通百姓一個月能沾上兩回葷腥已屬不易。
以她的收入水平,每月僅能領(lǐng)到一斤肉票,而眼前這盒肉少說也有一斤半。
"這么多肉,何大哥,這得花多少肉票???"
"先別管這些,快嘗嘗味道?!焙斡瓿啃θ轀貪櫋?/p>
對他而言,這些上等五花肉不過是系統(tǒng)獎勵的冰山一角。
在這個人人節(jié)衣縮食的歲月里,他確實是個不露聲色的富貴閑人。
丁秋楠小心夾起一塊送入口中,肥而不膩的肉質(zhì)在舌尖化開,濃郁的醬香令人回味無窮。
"這東坡肉做得太地道了,何大哥,你兄長真是好手藝?!彼嬲\地稱贊道。
"他是譚家菜正宗傳人,不過這道菜最要緊的是食材,市面上可尋不著這么講究的五花肉?!焙斡瓿拷忉尩馈?/p>
"確實。”丁秋楠深以為然,這肉的細膩程度與尋常市售的截然不同。
飯后唇齒留香之際,丁秋楠輕聲提議:"何大哥,今天讓你破費了,下次換我請你吧。
不過得等到月底發(fā)薪才行。”
何雨晨莞爾:"那我可記著了?!?/p>
四目相對時,丁秋楠倏地紅了耳根,慌亂移開視線。
"這兩天你先適應(yīng)環(huán)境,正式上班估計要后天。
宿舍離醫(yī)務(wù)室就幾步路,有事隨時找我?!?/p>
"謝謝你,何大哥。
明天...你會來醫(yī)務(wù)室嗎?"
"看情況,中午應(yīng)該會過去。
這兩天要驗收藥品,得防著他們摻假?!?/p>
"那明天中午我來幫忙吧?!?/p>
"好,我把備用鑰匙給你。
要是我耽擱了,你可以先進去。
里頭沒什么值錢物件,回頭我再帶些書來給你解悶?!?/p>
又寒暄幾句后,何雨晨起身告辭。
回到宿舍收拾停當(dāng),丁秋楠躺在床上卻輾轉(zhuǎn)難眠。
何雨晨清俊的眉眼總在眼前浮動。
更讓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是,每當(dāng)想起他時,唇邊便會漾起淺淺梨渦,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交疊。
這般情態(tài)若叫熟識她的人瞧見,怕是要目瞪口呆。
畢竟在眾人眼中,丁秋楠向來是個不茍言笑的冷美人,何曾對誰流露過這般小兒女情態(tài)。
此時何雨晨正騎著特制電動車返回四合院,恰遇三大爺閆富貴扛著漁具推車出門。
"三大爺,這是要去垂釣?"何雨晨朗聲招呼。
"是啊,趁休息日去護城河試試手氣。
你這是才下班?"閆富貴打量著何雨晨锃亮的座駕與時新裝扮,眼底掠過一絲艷羨。
何雨晨裹著一件做工精良的羊毛大衣,腳上是擦得發(fā)亮的高筒皮靴,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手表,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精神。
閆富貴偷偷撇嘴,心想這小子全靠這身行頭裝門面。
"護城河里真能有魚?"何雨晨半信半疑地問道。
"這你就不明白了,"閆富貴壓低聲音,"前兩天有人在那兒釣上來十多斤的大鯉魚,魚竿差點給拉斷了。
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趕緊去搶個好位置?!?/p>
"叁大爺?shù)鹊?,我也想去湊個熱鬧。”何雨晨突然來了興趣,想起自己的靈泉空間,琢磨著養(yǎng)幾條魚倒也不錯。
閆富貴瞇縫著眼睛:"釣魚可是技術(shù)活,想讓我教你得交學(xué)費。
對了,你連魚竿都沒有吧?我家里有備用的,租給你五毛錢一個小時怎么樣?"
何雨晨又好氣又好笑,這老頭算計的本事真是刻在骨子里?!倍嘀x好意,我的裝備可比您的高級多了。”他說完停好車往屋里走,實際上是從系統(tǒng)商城里花了三點功德值換了套專業(yè)釣具,這裝備對付上百斤的大魚都不在話下。
等何雨晨背著包出來時,閆富貴滿臉困惑:"你的魚竿呢?"
"在包里,這可是我戰(zhàn)友從國外帶回來的高級貨?!焙斡瓿颗牧伺谋嘲?/p>
"技術(shù)才是王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遍Z富貴不服氣地卷起袖子,自詡在釣魚方面無人能及。
兩人一路說笑往護城河走去。
何雨晨心里另有打算——想借這個機會讓閆富貴給他哥何雨柱介紹對象。
他琢磨著原著里提到的冉秋月雖然后來處境不好才考慮何雨柱,但總比那個秦寡婦強。
得趁早給哥哥牽線,省得他被寡婦纏上。
至于自己?何雨晨微微一笑。
像他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又有系統(tǒng)傍身,還愁找不到好姻緣?
護城河邊已經(jīng)有不少釣魚的人,離四合院也就三公里左右。
微風(fēng)吹過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天氣越來越冷,河面很快就要結(jié)冰了。
何雨晨把車停好,獨自走到安靜的地方,從釣具包里取出裝備。
他麻利地組裝好釣竿,輕輕一抖,一根做工精良的高級釣竿就展現(xiàn)在眼前。
叁大爺看見何雨晨的釣竿,眼睛都直了:"雨晨,這竿子看著不簡單啊,哪兒弄來的?"
"進口的,釣鯊魚都不在話下。”何雨晨邊說邊掛上假餌,那魚鉤上拴著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塑料小魚。
"用假餌能釣到魚?這地方我都好幾天沒釣著了,趁早換地方吧?!比鬆斶B連搖頭。
"您不是常說技術(shù)最重要嗎?"何雨晨笑著反問,順手把裝魚的網(wǎng)兜放在岸邊。
叁大爺沒再多說,心里暗笑:待會看你一條都釣不上來怎么辦!他自顧自走到老位置,掛上蚯蚓,甩竿入水。
閆富貴用的是一根簡陋的竹竿,魚線拴著魚鉤,墜子和浮漂加起來,跟何雨晨的裝備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何雨晨手腕輕揚,魚鉤劃出優(yōu)美弧線落入遠處水面。
待浮漂穩(wěn)定,他慢條斯理地搖動線輪。
圍觀的老漢們直搖頭:"后生,這么釣魚怕是白費工夫......"
"來了?!痹捯魟偮?,魚線猛地拉直,岸邊頓時鴉雀無聲。
他不急不躁地控著魚竿,時而收線時而放線。
不多時,一條肥碩的青魚被拖到岸邊。
魚鉗咔嚓一夾,大魚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