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孕檢單,坐在死對頭顧衍的對面,空氣里彌漫著頂級雪松香水和他身上散發(fā)的冷意。
“兩個選擇,”我把那張薄薄的紙推到他面前,指尖冰涼,“第一,孩子我打掉,我們兩清,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薄暗诙?,”我深吸一口氣,迎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跟我結(jié)婚。
作為交換,我手上‘星辰計劃’的核心數(shù)據(jù),可以和你共享?!彼吭谝伪成?,
修長的手指在紅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良久,他薄唇輕啟,
吐出的字卻像淬了冰:“蘇念,你是不是覺得,憑你肚子里的這塊肉,就能拿捏我了?
”話音未落,他撈過那張孕檢單,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把它摔回我面前,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弧度:“好啊,結(jié)婚。但不是共享,我要你,和你的‘星辰計劃’,
全部并入我的版圖。你,蘇念,從此就是我顧衍的人,我的……私有財產(chǎn)?!?.我叫蘇念,
華耀科技的項目總監(jiān)。對面坐著的,是我的死對頭,星海集團的總裁,顧衍。
我們兩家公司在AI領(lǐng)域斗得你死我活,我和他作為各自的領(lǐng)軍人物,
更是從大學(xué)辯論賽開始就結(jié)下了梁子,一路相殺到福布斯精英榜。圈內(nèi)人人都說,
蘇念和顧衍,王不見王??烧l能想到,一個月前,在一次行業(yè)酒會的慶功宴上,
我們倆都喝多了。然后,就發(fā)生了全天下最狗血的事。更狗血的是,一次就中。
我盯著他那張俊美卻刻薄的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八接胸敭a(chǎn)?”我氣笑了,
“顧總真會開玩笑。這是21世紀,不是你的封建王朝?!薄皩ξ襾碚f,沒區(qū)別。
”他身體前傾,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蘇念,你該知道,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要我的姓氏,要顧家少奶奶的身份來保護你和這個孩子,總得付出點什么。
”他的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精準地剖開我的偽裝。我確實需要一個身份。我父母早逝,
在蘇家被親戚排擠,全靠自己一股狠勁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如今未婚先孕,一旦消息泄露,
那些虎視眈眈的叔伯們會立刻用“敗壞門風(fēng)”的理由,把我從華耀踢出去,
吞掉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一點股份。和顧衍結(jié)婚,是當下最快、最有效的解決辦法?!昂?。
”我?guī)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個字,“我答應(yīng)你。但我們必須簽協(xié)議,婚后互不干涉,
對外扮演恩愛夫妻,私下里各過各的。等孩子出生,項目穩(wěn)定,我們就離婚?!薄翱梢?。
”顧衍答應(yīng)得異常爽快,仿佛這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商業(yè)談判。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早就擬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婚前協(xié)議》。我快速瀏覽著條款,
越看心越沉。
權(quán)干涉對方私生活、必須同居、需配合出席所有家庭及商業(yè)活動……每一條都寫得清清楚楚,
冷靜又無情。最后一條是:婚姻存續(xù)期間,
若乙方(蘇念)與其他異性產(chǎn)生超出正常社交范圍的關(guān)系,則視為違約,乙方需凈身出戶,
并放棄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而甲方(顧衍)那欄,卻沒有這樣的約束?!斑@不公平?!蔽抑钢菞l,
“憑什么只限制我?”顧衍冷笑一聲,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蘇念,別裝了。
是你帶著孩子找上門,主動要的這場交易。我總得保證,我顧衍的孩子,血統(tǒng)純正吧?
”那句話像一根針,狠狠扎進我的心臟。屈辱感瞬間淹沒了我。我死死咬著后槽牙,拿起筆,
在協(xié)議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尖劃過紙張,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那一刻,
我聽見了自己理智崩盤的聲音。也罷,不就是演戲嗎?我蘇念在商場上什么場面沒見過,
還怕演不好一個顧太太?“合作愉快,顧太太。”他收起協(xié)議,站起身,朝我伸出手。
我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沒有去握,只是冷冷地說:“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
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闭f完,我轉(zhuǎn)身就走,脊背挺得筆直。
我不能讓他看到我一絲一毫的狼狽。2.領(lǐng)證的速度快得驚人。第二天一早,
顧衍的助理就帶著全套文件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客氣又疏離地“請”我上了車。民政局里,
我們倆全程無交流,戴著墨鏡,像兩個即將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的特工。
拿到那兩本紅得刺眼的結(jié)婚證時,我甚至有種不真實的荒謬感。我,蘇念,
居然和顧衍結(jié)婚了。如果這消息傳出去,整個行業(yè)的服務(wù)器都得癱瘓。“從今天起,
你搬去星河灣別墅?!避嚿希櫻芙K于開口,語氣是命令式的,“你的東西,
我的助理會幫你處理?!薄安挥茫蔽揖芙^,“我有自己的住處?!薄疤K念,
”他側(cè)過頭看我,墨鏡下的眼神想必也是冷的,“你現(xiàn)在是顧太太,肚子里懷著顧家的長孫。
娛記的鼻子比狗還靈,你覺得我們分居,能瞞多久?”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他說得對,
這場戲,必須做全套。星河灣別墅區(qū),是本市最頂級的富人區(qū),安保嚴密,私密性極高。
顧衍的別墅大得像個城堡,裝修是性冷淡的黑白灰風(fēng)格,跟他的人一樣,毫無溫度。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迎了上來,恭敬地喊了聲:“先生,太太。”“王姨,這是蘇念,
以后家里的事你多費心?!鳖櫻艿亟榻B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二樓,“主臥在左邊,
你的東西已經(jīng)讓人放進去了。”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徑直上了樓。推開主臥的門,
我愣住了。巨大的房間里,除了那張king size的大床,還多了一張小小的嬰兒床,
旁邊堆滿了各種進口的母嬰用品,從奶瓶到尿不濕,一應(yīng)俱全。衣帽間里,
我的衣服被整齊地掛在一側(cè),而另一側(cè),掛滿了顧衍的西裝和襯衫。屬于他的氣息,
無孔不入地侵占了我的空間。我煩躁地皺起眉,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書房。“顧衍,協(xié)議里寫了,
我們互不干涉?!蔽铱吭陂T框上,看著正在處理文件的他,“我不習(xí)慣和別人同住一間房,
你睡客房?!彼麖奈募刑痤^,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蘇念,你是不是忘了?
我們是合法夫妻,分房睡,你想讓家里的傭人怎么想?”“那是你的問題。”“不,
是我們共同的問題?!彼酒鹕?,一步步朝我走來,“或者,你更喜歡我把這份協(xié)議裱起來,
掛在客廳,讓所有人都來參觀一下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他靠得很近,
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強勢又霸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澳銦o恥。”“彼此彼此?!彼戳斯创?,“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
委屈一下,顧太太?!闭f完,他越過我,走進了臥室,并且毫不客氣地占據(jù)了大床的另一半。
那一晚,我?guī)缀鯊匾刮疵?。偌大的床上,我們中間隔著楚河漢界,誰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邊那個人的呼吸。平穩(wěn),綿長。而我的心,卻亂成一團。
3.婚后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雞飛狗跳。在公司,我們依舊是對手。
華耀和星海同時看上了一個新能源項目,雙方團隊在會議室里唇槍舌戰(zhàn),寸步不讓。
我據(jù)理力爭,擺出華耀的技術(shù)優(yōu)勢和市場前景。
顧衍則云淡風(fēng)輕地拋出星海的資金實力和渠道資源,直擊我們的軟肋?!疤K總監(jiān),
情懷不能當飯吃?!彼吭谝巫由?,雙手交叉,一副穩(wěn)操勝券的樣子,“市場只看結(jié)果。
”我氣得想當場把筆記本電腦砸他臉上。散會后,在停車場,他的車就停在我旁邊?!吧宪?。
”他降下車窗,言簡意賅?!安粍跓╊櫩偅易约河熊??!蔽依_自己的車門?!疤K念,
你懷孕了,還想自己開車堵在晚高峰里?”他的語氣里帶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強硬,“還是說,
你想明天上頭條?#華耀總監(jiān)與星海總裁疑似婚變,停車場分道揚鑣#?”我深吸一口氣,
終究還是坐上了他的副駕。一路無話?;氐郊?,王姨已經(jīng)做好了豐盛的晚餐。餐桌上,
我因為孕早期反應(yīng),沒什么胃口,聞到油腥味就想吐。王姨給我盛了一碗雞湯,我剛喝一口,
就再也忍不住,沖進洗手間吐了個天翻地覆。再出來時,我臉色慘白,虛弱地靠在墻上。
顧衍站在客廳,看著我,眉頭緊鎖?!斑@么嬌氣?”他開口,語氣依舊刻薄。我懶得理他,
徑直想上樓。他卻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燙,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讓我渾身一僵?!巴跻蹋院笸聿颓宓c。”他對著廚房方向說了一句,
然后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到沙發(fā)上坐下,“坐著,別亂動?!边^了一會兒,
他端著一杯溫?zé)岬乃哌^來,遞給我。不是白水,是加了檸檬和蜂蜜的。酸酸甜甜的,
正好能壓下我胃里的惡心感。我愣愣地看著他。他卻避開了我的視線,拿起一份財經(jīng)雜志,
狀似隨意地翻看著:“看什么?怕我下毒?”“……謝謝。”我小聲說。他沒作聲,
只是翻頁的動作頓了一下??蛷d里很安靜,只有雜志紙張翻動的聲音。
我捧著那杯溫?zé)岬姆涿蹤幟仕?,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原來這個男人,
也不是那么冷血。4.然而,這種和平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第二天,
我接到了大學(xué)師兄周子昂的電話。周子昂現(xiàn)在在一家頂級的投行工作,為人溫和儒雅,
上學(xué)時就對我頗為照顧?!澳钅?,聽說你在負責(zé)新能源的項目?我手上有個不錯的資本方,
或許可以聊聊。”這簡直是雪中送炭。華耀最大的短板就是資金,
如果能拉到周子昂介紹的投資,那在和星海的競爭中,我們就多了幾分勝算。
我立刻和他約了時間,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為了表示重視,
我特意換了條得體的連衣裙,化了淡妝。出門時,正好碰到顧衍下樓。他掃了我一眼,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出去?”“嗯,見個朋友。
”我含糊地應(yīng)了一句。“男的?”“跟顧總沒關(guān)系吧?”我懶得跟他多說,拿起包就準備走。
“蘇念,”他叫住我,聲音沉了幾分,“別忘了協(xié)議。”“我記性很好,不勞顧總提醒。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餐廳里,周子昂已經(jīng)到了。他穿著白襯衫,干凈清爽,
一如學(xué)生時代的模樣。“念念,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他關(guān)切地問。
“還行,項目前期都這樣?!蔽倚α诵Γ言掝}引到工作上。我們聊得很投機,
周子昂對項目提出了很多建設(shè)性的意見,也表示資本方那邊他會盡力促成?!昂献饔淇?。
”我舉起水杯?!昂献饔淇??!彼χ焓窒胩嫖艺硪幌露叺乃榘l(fā)。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我的時候,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精準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之大,周子昂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愕然抬頭,對上了顧衍那雙結(jié)了冰的眸子。
“顧……顧總?”周子昂顯然也認出了他?!半x我太太遠一點?!鳖櫻艿穆曇衾涞玫粼?,
他松開周子昂,順勢把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攬進懷里。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
緊緊地圈著我的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身上散發(fā)的怒氣?!邦櫻?!你干什么!
”我掙扎著?!拔腋墒裁??”他冷笑一聲,俯身在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再不來,
你是不是就要和你的‘老朋友’舊情復(fù)燃了?”“蘇念,別忘了,你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
你想讓他一出生就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媽媽水性楊花嗎?”他的話像利箭,句句戳心。
我渾身冰冷。5.“子昂哥,不好意思,我先生他……有點誤會?!蔽覓觊_顧衍,
努力對周子昂擠出一個抱歉的微笑,“今天就先到這里,項目的事我們改天再聊。
”周子昂臉色復(fù)雜地看著我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你……注意身體。
”看著周子昂離開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甩開了顧衍的手?!澳銤M意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顧衍,你跟蹤我?”“我需要跟蹤你?”他嗤笑一聲,
“這家餐廳是星海旗下的產(chǎn)業(yè)。你前腳進來,后腳就有人向我匯報了?!蔽覛獾冒l(fā)抖。
“我們說好的,互不干涉私生活!”“和其他男人曖昧,不叫私生活,叫違約。
”他拿出那份協(xié)議,在我眼前晃了晃,“蘇念,別挑戰(zhàn)我的底線?!薄拔覜]有!
”我吼了回去,“那是我的大學(xué)師兄!我們在談工作!”“談工作需要動手動腳?
”他步步緊逼,“蘇念,收起你那套無辜的嘴臉。在我面前,沒用?!蔽铱粗?,
忽然覺得無比疲憊和可笑。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也是,
我們本來就是交易關(guān)系,談什么信任?“好,就算我違約。”我自暴自棄地說,
“那顧總想怎么樣?讓我凈身出戶?正好,我也不想再跟你演戲了?!蔽艺f著,
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他卻猛地拽住我,將我死死地抵在墻上。“你想走?
”他的眼睛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不甘,“蘇念,
你以為這場游戲是你想開始就開始,想結(jié)束就結(jié)束的?”“你休想!”他俯下身,
滾燙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只要我沒說停,你就得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扮演好你的顧太太!
”他的唇毫無預(yù)兆地覆了上來。帶著懲罰性的力道,瘋狂地掠奪著我的呼吸。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我拼命掙扎,捶打著他的胸膛,
他卻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山。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微微松開我,額頭抵著我的,喘著粗氣。
“記住,”他啞聲說,“你是我的?!蹦且豢?,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里面有我從未見過的,濃烈的占有欲。我的心,徹底亂了。6.那次爭吵之后,
我和顧衍陷入了冷戰(zhàn)。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形同陌路。他加班的時間越來越長,
有時候我睡著了他還沒回來,我醒了他已經(jīng)走了。這樣的狀態(tài),反而讓我松了口氣。
沒有了爭吵,沒有了劍拔弩張,我可以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周子昂那邊傳來了好消息,投資方對我們的項目很感興趣,約了下周進行第一輪正式談判。
這是華耀翻盤的絕佳機會,我必須全力以赴。為此,我?guī)ьI(lǐng)團隊連續(xù)幾天通宵達旦,
不斷完善著項目方案。團隊里有個叫Linda的女同事,業(yè)務(wù)能力很強,
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也是我最信任的副手?!澳罱?,你臉色好差,要不還是回去休息吧,
這里有我們呢?!盠inda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滿臉擔(dān)憂。“沒事,關(guān)鍵時期,
我得盯著。”我搖搖頭,喝了一口牛奶,繼續(xù)埋頭在電腦前。我沒有注意到,
Linda轉(zhuǎn)身時,眼中閃過的一絲異樣光芒。談判前一天,我終于將最終版的方案敲定,
并且為了保密,我將文件加密,只存在了我自己隨身攜帶的U盤里。我覺得萬無一失。然而,
第二天,當我意氣風(fēng)發(fā)地帶著團隊走進會議室時,卻發(fā)現(xiàn)投資方的臉色異常難看。
而他們的對面,赫然坐著顧衍和他的團隊。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蘇總監(jiān),我想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蓖顿Y方的負責(zé)人,李總,將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那份文件,赫然是我的項目方案。一字不差。“為什么一份幾乎一模一樣的方案,
星海集團昨天晚上就發(fā)到了我的郵箱?”李總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蘇總監(jiān),
你這是在把我們當猴耍嗎?”我整個人都懵了。怎么可能?我的方案只存在我的U盤里,
從沒有連接過任何網(wǎng)絡(luò),怎么會泄露?我下意識地看向顧衍。他坐在那里,神色平靜,
看不出任何情緒?!邦櫩偅悄愀傻??”我聲音發(fā)顫?!疤K念,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他淡淡地開口,“商場如戰(zhàn)場,我承認我想要這個項目,但還不至于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我的團隊成員們也炸開了鍋?!翱隙ㄊ切呛5娜送盗宋覀兊姆桨?!”“太無恥了!
賊喊捉賊!”“念姐,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死死地盯著顧衍,
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破綻??墒菦]有。他坦然地回視著我,眼神清澈,
甚至還帶著一絲……失望?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是他?那會是誰?7.項目泄密事件,
在公司引起了軒然大波。由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星海,以及我和顧衍之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
董事會很快成立了調(diào)查組。我被暫時停職,等候調(diào)查結(jié)果。從公司的英雄,
到泄露機密的嫌疑人,只用了一天時間。我把自己關(guān)在別墅里,一遍又一遍地復(fù)盤整個過程。
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U盤一直在我身上,
唯一可能接觸到的人……我的腦海里閃過Linda那張關(guān)切的臉。不可能,
她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理由背叛我。可除了她,還能有誰?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顧衍回來了。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走到我面前。“現(xiàn)在知道人心險惡了?
”他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你什么意思?”我抬起頭,警惕地看著他?!耙馑季褪牵?/p>
你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shù)錢?!彼_我身邊的位置坐下,身上帶著戶外的涼氣,
“你的那個好下屬,Linda,剛剛向星海投了簡歷?!蔽覝喩硪徽穑?/p>
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么?”“不僅如此,”顧衍拿出手機,
點開一段監(jiān)控錄像遞給我,“這是你公司茶水間的監(jiān)控。三天前,你離開后,
她進入了你的辦公室,待了五分鐘?!币曨l里,Linda鬼鬼祟祟地進了我的辦公室,
雖然看不清她具體做了什么,但時間點和動機都對上了。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我一直以為,U-盤在我身上就是安全的,卻忘了我的電腦里還存著未加密的草稿版本。
雖然不是最終版,但也足以泄露核心創(chuàng)意。原來真的是她……我最信任的人,
給了我最致命的一刀。巨大的背叛感和挫敗感將我淹沒,我捂著臉,肩膀控制不住地顫抖。
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放在了我的頭頂?!翱藿鉀Q不了問題?!鳖櫻艿穆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