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里的狂熱絲毫未減，他指著我墻上的“戰(zhàn)利品”，呼吸急促，

“可我覺得……我覺得這些牌子在召喚我！它們不想待在那些無聊的地方，它們想跟我走！

”我從一堆牌子后面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他很高，即使坐著，

也比我矮不了多少。我能聞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混雜著一絲因為激動而分泌的汗味。

我沒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我身后那面最壯觀的墻。墻的正中央，掛著一塊銹跡斑斑的鐵牌，

上面用紅漆寫著“軍事禁區(qū)，擅入者死”，牌子上有兩個清晰的彈孔?！翱匆姏]？

”我聲音不大，但在這間塞滿了“禁語”的屋子里，卻顯得異常清晰，“這些，

都是我的戰(zhàn)利品?！崩钗牟┑耐酌偷匾豢s。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你那點段位，只配當(dāng)我的學(xué)徒。”我頓了頓，

享受著他臉上從狂熱到震驚再到迷茫的表情變化，然后緩緩拋出了我的“治療方案”。

“想出師嗎？”我指了指窗外，遠(yuǎn)處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樓上，

那塊巨型LED廣告牌正閃爍著絢爛的光芒，“先去把那玩意兒給我弄來。

”李文博的嘴巴張成了“O”型，他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我，不，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世界。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最后，那絲狂熱徹底被一種近乎崇拜的敬畏所取代。

他顫抖著嘴唇，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醫(yī)生……你才是我見過最變態(tài)的！

”第二章：偽君子的凝視“啪！”價值上萬的定制鋼筆被硬生生掰成了兩段。

墨水像一滴黑色的眼淚，濺在王圣杰一塵不染的意大利手工西褲上。他沒管，

眼睛死死地盯著墻上那臺80寸的液晶電視。屏幕上，

一個本地新聞節(jié)目正在播放對我的專題報道，標(biāo)題刺眼——《城市怪醫(yī)：是天才還是瘋子？

》。畫面里，我那間掛滿“閑人免進(jìn)”牌子的診室被鏡頭一掃而過，

最后定格在我那張帶著一絲戲謔笑容的臉上。“簡直是胡鬧！

”王圣杰感覺一股火從胸口直沖天靈蓋，太陽穴的青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