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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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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就別推辭了,能嫁給王爺是你的福氣。'嫡姐蘇嫣然笑靨如花,

我卻看清她眼底的惡毒。誰不知道那位王爺病入膏肓,需要沖喜新娘?我被迫穿上嫁衣,

卻在洞房夜發(fā)現(xiàn)王爺根本不像傳聞中那般病弱。他捏著我的下巴低笑:'既然嫁進來了,

就好好陪本王演場戲。'第一章 紅妝沖喜"妹妹就別推辭了,能嫁給王爺是你的福氣。

"蘇嫣然笑靨如花,涂著丹蔻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頰,我卻看清她眼底的惡毒。

誰不知道靖王爺病入膏肓,太醫(yī)都說撐不過這個冬天,急需一個沖喜新娘?我,蘇婉,

蘇家最不起眼的庶女,就這樣成了那個被推出去送死的棋子。"姐姐說笑了,這樣的福氣,

妹妹怎敢與姐姐爭搶?"我垂眸,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蘇嫣然冷笑一聲,

尖利的指甲幾乎掐進我的皮肉:"別給臉不要臉!一個庶出的賤婢,

能替家族盡忠是你的榮幸!"是啊,榮幸。我心底冷笑。若真是榮幸,

為何她這個嫡出的千金不肯嫁?三日后,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沒有隆重的婚禮,

沒有賓客滿堂,只有一頂小轎悄無聲息地將我從蘇府側(cè)門抬出,送往靖王府。

府中下人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憫。誰都知道,沖喜新娘多半活不過三個月——若王爺去了,

她們是要陪葬的。喜房里紅燭高燃,我獨自坐在床沿,手心全是冷汗。門外傳來腳步聲,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卻俊美異常的臉。

靖王爺墨臨淵,傳聞中病得只剩一口氣的男人,此刻卻站得筆直,雖然面色蒼白,

但那雙眼睛銳利得驚人。他一步步走近,帶著若有似無的藥香。我緊張得屏住呼吸,

等待著他的靠近。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與他對視。出乎意料的是,

他的手指有力得很,根本不像久病之人。"既然嫁進來了,就好好陪本王演場戲。"他低笑,

眼底閃過狡黠的光。我愣住了:"王爺...您的???""裝的。"他簡潔明了,松開手,

自顧自地走到桌邊倒了杯酒,"朝中有人想要本王的命,不如將計就計。"我怔在原地,

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墨臨淵轉(zhuǎn)身,

打量著我:"蘇家的庶女...聽說你在府中日子并不好過?"我垂眸不語。何止不好過?

自母親病逝后,我在蘇府活得連個體面的丫鬟都不如。尤其是蘇嫣然,

從未停止過對我的欺辱。"恨他們嗎?"墨臨淵忽然問。我猛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了然。"恨。"我聽見自己說,

聲音冷靜得讓自己都驚訝。墨臨淵笑了,那笑容讓他蒼白的臉?biāo)查g生動起來:"很好。

從今往后,你是靖王妃。好好扮演這個角色,本王許你一個復(fù)仇的機會。"紅燭噼啪作響,

我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忽然意識到——我的人生,從這一刻起,將要徹底改變。

第二章 王府立威靖王府比想象中更為奢華,也更為復(fù)雜。翌日清晨,

我以王妃身份接受府中管事的拜見。十幾個管事站成兩排,表面上恭敬,眼神里卻滿是輕視。

一個沖喜新娘,還是庶出的,誰會把我看在眼里?"王妃安好。"為首的劉管家躬身行禮,

態(tài)度敷衍,"王爺病體未愈,府中事務(wù)繁雜,不敢勞煩王妃操心。"這話說得客氣,

實則是在告訴我:府里沒你說話的份。我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劉管家辛苦了。

不過既然本妃已經(jīng)嫁入王府,理應(yīng)為王爺分憂。從今日起,所有賬本和對牌都送到我房里來。

"堂下一片寂靜,幾個管事交換著驚訝的眼神。劉管家干笑一聲:"王妃有所不知,

王府事務(wù)復(fù)雜,恐怕...""恐怕什么?"我放下茶盞,聲音不大,

卻讓整個廳堂頓時安靜下來,"劉管家是覺得本妃不配管理王府中饋?""老奴不敢!

"劉管家連忙躬身,額角滲出細(xì)汗。我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劉管家在王府二十年,

勞苦功高。但既為主子,體恤下人是情分,立規(guī)矩是本分。你說是不是?""是,

是..."劉管家連聲應(yīng)道,不敢抬頭。"那便照我說的做。"我轉(zhuǎn)身走向主位,

裙擺劃出一道優(yōu)雅的弧度,"午時之前,我要看到所有賬本和對牌。

若有延誤..."我頓了頓,聲音轉(zhuǎn)冷,"王府不缺想當(dāng)管家的人。"眾人噤若寒蟬。

我滿意地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在蘇府那些年,我早已學(xué)會如何看人臉色、如何立威。

只不過從前沒有機會施展罷了。午后,墨臨淵斜倚在榻上聽我匯報早上的事,

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倒是小瞧你了。"他挑眉,"看來蘇家送來的不是只小白兔,

而是只小狐貍。"我正為他斟藥,聞言手微微一顫:"王爺說笑了。妾身只是盡本分而已。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藥汁灑了幾滴在案幾上。我驚得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不必在本王面前裝模作樣。"他聲音低沉,"我既許你復(fù)仇的機會,便容得下你的爪牙。

只是..."他指尖輕輕摩挲我的手腕,帶來一陣戰(zhàn)栗,"別把爪子對準(zhǔn)本王就好。

"我心跳如鼓,強作鎮(zhèn)定:"妾身不敢。"他輕笑一聲,松開手:"去吧,

王府的中饋既已接手,就好好管。需要立威時,不必手軟。"三日后,

我查賬時發(fā)現(xiàn)采買上的漏洞。負(fù)責(zé)采買的錢管事貪墨數(shù)額不小,且是劉管家的遠親。

證據(jù)確鑿,我當(dāng)即下令打二十大板,革職查辦。此舉震動了整個王府。

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個"沖喜新娘"。消息很快傳回了蘇府。

第三章 嫡姐生妒"聽說那丫頭在王府混得風(fēng)生水起?

"蘇夫人——我的嫡母林氏——重重放下茶盞,面色不虞。蘇嫣然冷哼一聲,

狠狠揪著手中的帕子:"不過是小人得志!一個庶出的賤婢,還真把自己當(dāng)王妃了?

"她們原本指望我在王府受盡冷眼,最好隨著病重的王爺一同赴死。

卻沒料到王爺?shù)牟【拐娴囊惶焯旌棉D(zhuǎn),而我也在王府站穩(wěn)了腳跟。更讓她們不安的是,

京城開始有傳言,說靖王爺極其寵愛新娶的王妃,甚至為她請來了宮中御醫(yī)調(diào)理身體。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林氏眼中閃過厲色,"若是那賤婢得了勢,將來必成禍患!

"蘇嫣然咬唇,忽然道:"母親,過幾日不是尚書夫人的賞花宴嗎?

給靖王府也遞張?zhí)尤绾危课业挂H眼看看,那丫頭能得意到幾時!"賞花宴那日,

我本不愿出席,但墨臨淵卻道:"去吧,總是要見人的。

況且...不該讓想看笑話的人得償所愿嗎?"他替我理了理鬢邊的步搖,

動作自然得仿佛我們真是一對恩愛夫妻。這些日子以來,他雖依舊"病體未愈",

卻時常來我房中下棋聊天。外人只道王爺寵愛王妃,殊不知我們只是在演一場戲。

一場各取所需的戲。尚書府花團錦簇,貴女云集。我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所有目光——有好奇,

有嫉妒,也有毫不掩飾的輕視。"喲,這不是蘇家二小姐嗎?"一個尖細(xì)的聲音響起,

"哦不對,現(xiàn)在該叫靖王妃了。"我轉(zhuǎn)身,看見蘇嫣然帶著幾個貴女走來,

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姐姐。"我淡淡點頭,姿態(tài)優(yōu)雅。蘇嫣然上下打量我,

目光在我頭上的赤金點翠步搖上停留片刻——那是墨臨淵前日賞我的,宮中之物。

她眼中閃過嫉妒,語氣卻更加親熱:"妹妹真是好福氣,王爺?shù)牟【拐娴拇蠛昧恕?/p>

看來這沖喜新娘,還真是選對了人呢。"這話明褒暗貶,暗示我不過是沖喜的工具。

四周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我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姐姐說笑了。

王爺洪福齊天,自有上天庇佑。倒是姐姐..."我故作關(guān)切,

"聽說前日李尚書家公子正式拒絕了與姐姐的婚事?真是可惜了。"蘇嫣然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件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是她最大的恥辱。"你!"她氣得臉色發(fā)白,

卻礙于場合不敢發(fā)作。我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姐姐還記得我出嫁那日說的話嗎?

你說這是我的'福氣'。"我輕笑一聲,"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呢。"說罷,

我不再看她鐵青的臉色,轉(zhuǎn)身與其他貴婦寒暄,舉止得體,談吐優(yōu)雅,儼然一副王妃氣度。

那日后,京城皆知靖王妃并非如傳聞中那般怯懦無能。而蘇嫣然,則成了眾人暗地里的笑柄。

第四章 暗流涌動王府的日子并非表面那般平靜。墨臨淵的"病"時好時壞,

朝中局勢也隨之起伏。我漸漸明白,他裝病不僅是為了自保,更是為了暗中布局。

夜深人靜時,常有心腹幕僚秘密入府商議要事。我作為王妃,自然也被卷入其中。"王爺,

兵部侍郎近日與二皇子往來密切。"一個黑衣人道,"我們在北疆的糧草,第三次被扣下了。

"墨臨淵面色沉靜,手指輕敲桌面:"看來他們是迫不及待了。

"他轉(zhuǎn)向我:"王妃以為該如何?"我怔了怔。這些朝堂大事,他竟會詢問我的意見?

思索片刻,我謹(jǐn)慎道:"妾身愚見,既然明路不通,不如暗度陳倉。

京城富商趙百萬欠王爺一個人情,他的商隊經(jīng)常往來北疆,

或許..."墨臨淵眼中閃過贊賞:"好主意。就按王妃說的辦。"黑衣人退下后,

他難得地向我解釋:"二皇子一黨視我為眼中釘,若非'病重',早已下手。如今他們在明,

我們在暗,正好見招拆招。""王爺為何信我?"我終于問出心中疑惑。

他輕笑:"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和必須報復(fù)的人。"他伸手,

輕輕將我攬入懷中。我僵住了,這是演戲以來他第一次越界。"別動,"他低語,

"窗外有人。"我立刻會意,軟下身子靠在他胸前,做出一副恩愛模樣。他的心跳平穩(wěn)有力,

身上淡淡的藥香與墨香混合,意外地好聞。"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他在我耳邊輕聲道,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垂,讓我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那一刻,我分不清是戲還是真。幾日后,

蘇府送來請?zhí)?,稱父親壽辰,請我與王爺回府赴宴。墨臨淵欣然應(yīng)允。"好戲要開場了。

"他笑著說,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壽宴那日,蘇府張燈結(jié)彩,賓客盈門。

我與墨臨淵攜手而至,他依舊裝出一副病弱模樣,靠在我身上,時不時咳嗽幾聲。

蘇大人與林氏迎上來,態(tài)度恭敬中帶著試探:"王爺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岳丈大人壽辰,本王理應(yīng)前來。"墨臨淵虛弱地笑笑,

"只可惜本王這身子...多虧婉婉悉心照料,方能撐到今日。"他說著,深情地望我一眼,

手指與我的緊緊相扣。我配合地低下頭,做出一副嬌羞模樣。蘇嫣然站在一旁,

嫉妒得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她今日盛裝打扮,顯然是想壓過我一頭,

卻沒料到墨臨淵會如此"寵愛"我。宴席間,她終于找到機會,假意敬酒來到我身邊。

"妹妹真是好手段,"她壓低聲音,語氣尖酸,"連個病秧子都能被你迷得團團轉(zhuǎn)。

"我不動聲色:"姐姐過獎了。倒是姐姐,今日妝容似乎厚了些?也是,李公子那件事后,

姐姐怕是夜不能寐吧?"她氣得手一抖,酒水灑在我衣裙上。"哎呀,真是對不起!

"她故作驚訝,"妹妹快去更衣吧,我陪你去。"我心知有詐,但眾目睽睽之下,

只得隨她前往廂房。果然,一進門,她就變了臉色。"蘇婉,別以為飛上枝頭就真是鳳凰了!

"她惡狠狠道,"你娘就是個下賤胚子,你也是!王爺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冷冷地看著她:"說完了?"她被我的冷靜激怒,猛地抬手要扇我耳光。

我輕易抓住她的手腕。"姐姐,這里不是蘇府,我也不是那個任你欺辱的庶女了。

"我逼近一步,"靖王妃的身份,不是你能動的。明白嗎?"她掙扎著,卻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蘇嫣然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猛地向后倒去,

同時撕裂自己的衣襟,大聲哭喊:"妹妹饒命!我知道錯了!別再打了!"門被推開,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蘇嫣然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而我站在那里,面色冷峻。

"這是怎么回事!"蘇大人怒吼。林氏沖過來抱住女兒,指著我罵道:"好你個蘇婉!

才當(dāng)上王妃幾天,就敢這樣欺負(fù)嫡姐!"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蘇嫣然在林氏懷中抽泣,

嘴角卻帶著得逞的笑意。我站在原地,忽然笑了。"姐姐真是好演技。"我撫掌,

"不過...你確定要繼續(xù)演下去嗎?"我緩緩從袖中取出一物——一支精致的金簪。

"這支簪子,是從姐姐身上掉下來的吧?"我故作疑惑,"奇怪了,這上面沾的粉末是什么?

方才姐姐敬酒時,似乎想把這簪子往我酒杯里放呢..."蘇嫣然的臉色瞬間慘白。

第五章 鋒芒初露廂房內(nèi)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金簪上。陽光下,

簪尖確實沾著些微白色粉末。"你、你胡說!"蘇嫣然尖聲道,"那根本不是我的簪子!

""哦?"我挑眉,"那姐姐的意思是,我特意準(zhǔn)備了一支簪子來陷害你?

"林氏急忙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嫣然,快跟你妹妹道歉!""我憑什么道歉!

"蘇嫣然已經(jīng)慌了神口不擇言,"就是這個賤人陷害我!她從小就嫉妒我!""嫉妒你?

"我輕笑一聲,"姐姐莫非忘了,從小到大,都是你嫉妒我娘得父親寵愛,連帶著嫉妒我?

如今我嫁入王府,你更是妒火中燒,不是嗎?""你胡說!"蘇嫣然猛地站起來,

卻被林氏死死拉住。墨臨淵此時緩緩開口:"岳丈大人,本王的王妃在您府上遭人下毒,

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置?"蘇大人冷汗涔涔:"王爺息怒!

這、這一定是誤會...""是不是誤會,驗一驗簪子上的粉末便知。"墨臨淵語氣平淡,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來人,傳太醫(yī)。""不必了!"蘇大人急忙道,

"是下官教女無方!請王爺恕罪!"他轉(zhuǎn)身,狠狠扇了蘇嫣然一耳光:"逆女!

還不向王妃賠罪!"蘇嫣然被打懵了,呆立當(dāng)場。林氏心疼女兒,卻不敢求情。

我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曾幾何時,挨打受辱的都是我,他們何曾有過半分心軟?

"賠罪就不必了。"我淡淡道,"只是日后,還請姐姐好自為之。

"墨臨淵握住我的手:"既然王妃心善,本王也不便追究。只是..."他掃視蘇家眾人,

"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講情面。"回府的馬車上,墨臨淵忽然道:"為何放過她?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一擊不足以致命時,不如等待更好的時機。

"他輕笑:"越來越有王妃的樣子了。"那次事件后,我在京中名聲大噪。

人人都知靖王妃并非軟弱可欺之輩,而蘇家嫡女則成了笑柄。蘇嫣然自此深居簡出,

據(jù)說整日在家中發(fā)脾氣摔東西。林氏心疼女兒,竟將怨氣撒在我生母的墳上,命人毀了墓碑。

得知消息時,我正在插花。手中的梅枝"咔嚓"一聲被折斷。"王妃?"丫鬟擔(dān)憂地看著我。

我放下殘枝,面色平靜:"備車,我要回蘇府。"是時候讓有些人明白,什么叫悔不當(dāng)初了。

第六章 以牙還牙再回蘇府,待遇與從前天差地別。蘇大人親自到門口相迎,

態(tài)度恭敬得近乎諂媚。林氏也強裝笑臉,只是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王妃大駕光臨,

有何指教?"蘇大人小心翼翼地問。我慢條斯理地品茶,不語。直到一杯茶見底,

才緩緩開口:"聽說我母親的墓碑受損了?"蘇大人臉色一變,瞪向林氏。

林氏強作鎮(zhèn)定:"是前幾日大雨,不小心沖垮了...""是嗎?"我放下茶盞,

"可我聽說,是有人故意為之。"廳內(nèi)一片死寂。我起身:"帶我去看看吧。

"母親的墳在蘇家墓園最偏僻的角落。果然,墓碑倒在地上,已經(jīng)斷裂,

墳頭也被踐踏得不成樣子。我站在墳前,久久不語。蘇大人冷汗直流:"我立刻派人重修!

用最好的石材!""不必了。"我淡淡道,"母親生前不得安寧,

死后還要留在這惡心的地方嗎?"我轉(zhuǎn)身,直視蘇大人:"我要將母親的墳遷出蘇家墓園。

""這、這不合規(guī)矩!"林氏脫口而出。"規(guī)矩?"我冷笑,"夫人毀我母親墓碑時,

怎么不想想規(guī)矩?"林氏臉色煞白:"你血口噴人!""是不是血口噴人,

問問你身邊的下人就知道了。"我目光掃過她身后的嬤嬤,那嬤嬤立刻低下頭,渾身發(fā)抖。

我早已知曉,那日林氏帶著心腹嬤嬤和兩個家丁前來毀墳,

其中一家丁的妻妹就在我王府當(dāng)差。蘇大人顯然也明白此事屬實,狠狠瞪了林氏一眼,

賠笑道:"王妃息怒,此事我一定嚴(yán)懲!但遷墳一事...""父親不必多說。"我打斷他,

"今日我來,不是商量,是通知。"我拍拍手,一隊王府護衛(wèi)應(yīng)聲而入,后面跟著幾個工匠。

"你、你要做什么?"林氏驚惶道。"遷墳。"我一字一頓,"現(xiàn)在,立刻。""不行!

"蘇嫣然突然沖了出來,顯然是一直躲在暗處偷聽,"那個賤人不配遷墳!她就該爛在這里!

"我眼神一厲:"掌嘴。"王府護衛(wèi)當(dāng)即上前,按住蘇嫣然就是兩個耳光。動作之快,

讓蘇家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蘇婉!你敢!"林氏尖叫著要撲上來,被護衛(wèi)攔住。

蘇嫣然被打懵了,呆愣片刻后瘋狂掙扎:"你這個賤人!庶出的賤種!我跟你拼了!

"我走到她面前,冷冷俯視她:"姐姐似乎還沒認(rèn)清現(xiàn)實。現(xiàn)在的我,

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我轉(zhuǎn)身下令:"動手遷墳。誰敢阻攔,

以冒犯王妃論處!"在蘇家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母親的棺木被小心起出,

遷往我早已選好的風(fēng)水寶地。那地方山明水秀,遠勝蘇家墓園。事后,墨臨淵得知此事,

竟笑了:"做得漂亮。不過,怕是徹底撕破臉了。""早就撕破了。"我平靜道,

"從他們推我去沖喜的那天起。"他凝視我片刻,忽然道:"若有一天,我與蘇家正面為敵,

你會如何?"我毫不猶豫:"自然是站在王爺這邊。""即使與整個家族為敵?

""他們何曾把我當(dāng)家人?"我冷笑,"在我心中,早就沒有家族了。

"墨臨淵眼中閃過復(fù)雜的神色,輕輕將我攬入懷中:"從今往后,靖王府就是你的家。

"這一次,窗外沒有人。我知道,這不是在做戲。

第七章 情愫暗生墨臨淵的"病"漸漸"好轉(zhuǎn)",開始偶爾上朝,參與朝政。

朝中局勢越發(fā)微妙。二皇子一黨與墨臨淵明爭暗斗,蘇家顯然已倒向二皇子。

"你父親最近很活躍。"墨臨淵狀似無意地道,"連續(xù)上了好幾道折子,都是針對本王的。

"我正為他研磨,聞言手頓了頓:"需要我做什么嗎?"他抬眼看我:"舍得?

""王爺說笑了。"我繼續(xù)研磨,"在蘇家眼里,我早已是叛徒了。

"他握住我的手:"疼嗎?"我一怔:"什么?""被親人背叛,疼嗎?"他目光深邃,

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我垂眸:"習(xí)慣了就不疼了。"他輕輕嘆息,

將我拉入懷中:"以后不會了。"我的心跳忽然加快。這些日子以來,

我們之間的戲碼越來越真。他會在夜里來我房中,有時只是下棋聊天,

有時則相擁而眠——雖然只是單純的同榻而眠。但我能感覺到,有什么在悄悄改變。

比如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審視與算計,而是多了幾分溫柔與憐惜。

比如我會不自覺地在人群中尋找他的身影,會在看到他時心跳加速。比如此刻,靠在他懷中,

我竟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婉婉。"他第一次這樣喚我的名字,聲音低沉動人,

"等這一切結(jié)束,我們..."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急報:"王爺!北疆急件!

"墨臨淵立刻放開我,神色恢復(fù)凝重:"進來。"信使風(fēng)塵仆仆,呈上密信。墨臨淵看完后,

面色沉郁。"二皇子的人扣下了北疆軍餉,將士們即將斷糧。"他冷聲道,

"這是要逼兵變啊。"我心頭一緊:"王爺打算如何?""親自去一趟北疆。"他果斷道,

"必須穩(wěn)住軍心。""太危險了!"我脫口而出,"二皇子正愁找不到機會對您下手!

"他微微一笑:"擔(dān)心我?"我臉一熱,別開視線:"王爺若有事,妾身也不好過。

"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放心,為了你,我會平安回來。"那日后,

墨臨淵秘密前往北疆。王府對外仍宣稱王爺病體不適,靜養(yǎng)中。我留守王府,既要維持假象,

又要應(yīng)對各方刺探。蘇家似乎察覺到什么,頻頻遞帖求見。最棘手的是,

二皇子黨羽開始暗中調(diào)查王爺?shù)恼鎸嵅∏?,甚至買通了王府的一個丫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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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5 11:1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