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日那天,一直對我百依百順的丈夫傅言洲,喝醉后抱著我說他其實是個窮光蛋。
我笑著說我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錢。可第二天,我名下所有的資產(chǎn)被凍結(jié),
公司宣布破產(chǎn)。我的養(yǎng)父,也被查出挪用公款,一夜之間白了頭。我求傅言洲幫我想辦法,
他卻只是冷漠地將一份巨額的債務協(xié)議甩在我面前。
直到一個和我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出現(xiàn),挽著他的手臂,我才知道,
我才是那個富可敵國的豪門真千金。而我的丈夫,
從一開始就是假千金派來接近我、竊取我人生的臥底?!救粝腋皇茄輵?,
為了拿到你家真正的繼承權(quán),只能先委屈你當個假破產(chǎn)小姐了?!俊灸惴判?,
等我?guī)湍憬憬銖氐渍瓶毓?,我們就把那老頭子送去養(yǎng)老院,到時候整個集團都是我們的。
】看著這個處心積慮毀掉我一切的男人,我徹底醒悟,偷偷將他讓我簽的債務轉(zhuǎn)移文件,
換成了我親生父親早就擬好的股權(quán)贈與書……1.“蘇若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蘇家大小姐了。
”傅言洲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帶著一絲酒后的沙啞和毫不掩飾的輕蔑。
我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昂貴的禮服裙擺散開,像一朵枯萎的花。昨天,
這里還是我的生日派對現(xiàn)場。傅言洲深情款款地對我說,他會愛我一生一世。今天,
這里只剩下狼藉和破碎。我名下的所有卡片都被凍結(jié),蘇氏集團的股票跌停,宣布破產(chǎn)清算。
而這一切的操盤手,就是我愛了三年的丈夫,傅言洲。
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從他身后走出來,妝容精致,眉眼間與我有七分相似。是蘇晚兒,
我養(yǎng)父母家保姆的女兒,我的“姐姐”。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妹妹,別這么看著言洲,他也是為了我們好。”我看著傅言洲,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盀槭裁??”傅言洲蹲下身,
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他的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只剩下冰冷的算計。
“若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愛上你這個蠢貨了吧?”“你不過是蘇家抱錯的假千金,
真正的蘇家繼承人,是晚兒?!彼岩环菸募υ谖夷樕?,紙張邊緣劃過我的臉頰,
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斑@是你養(yǎng)父挪用公款的證據(jù),簽了這份債務轉(zhuǎn)移協(xié)議,
承認所有債務都是你個人行為,我就放過他?!蔽茵B(yǎng)父一夜白頭,在看守所里哭著求我救他。
他說他沒有動過公司一分錢。我相信他??涩F(xiàn)在,傅言洲用他來威脅我。
蘇晚兒嬌笑著挽住傅言洲的手臂:“言洲,別嚇到妹妹了。妹妹,你只要乖乖聽話,
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备笛灾薜恼Z氣突然又變得溫柔起來,像是淬了毒的蜜糖?!叭粝?/p>
我跟她只是演戲,為了拿到你家真正的繼承權(quán),只能先委屈你當個假破產(chǎn)小姐了。
”“你那個親生父親,顧遠山,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早就知道你不是他女兒,
一直把你當棋子?!薄澳惴判?,等我?guī)湍憬憬銖氐渍瓶毓荆覀兙桶涯抢项^子送去養(yǎng)老院,
到時候整個集團都是我們的?!彼枥L的藍圖那么美好,語氣那么真誠。
仿佛我們還是那對恩愛的夫妻。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看著他虛偽的臉,
心中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原來,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笑話。他們要的,
不止是蘇家的財產(chǎn),還有我親生父親顧家的所有。而我,就是他們計劃里最重要的一環(huán),
也是最愚蠢的犧牲品。我低下頭,長發(fā)遮住了我的臉,也遮住了我眼中的冰冷?!昂?,我簽。
”我撿起地上的筆和文件,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傅言洲滿意地笑了,伸手想來摸我的頭。
我避開了。他也不在意,只當我是鬧脾氣?!斑@就對了,若溪,你乖乖的,
我保證以后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蘇晚兒不耐煩地催促:“快簽吧,別磨磨蹭蹭的。
”我沒有理會她,只是在文件上簽下了我的名字。在我轉(zhuǎn)身回房的瞬間,
我將那份債務轉(zhuǎn)移文件,與我早就藏在袖子里的另一份文件迅速調(diào)換。那是一份股權(quán)贈與書。
是前幾天,我那個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派人送來的。他說,這是他給我的成年禮物,
也是給我的護身符。當時我不屑一顧,覺得他是在彌補這么多年的虧欠?,F(xiàn)在看來,
這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傅言洲,蘇晚兒,你們的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我關(guān)上房門,
靠在門上,身體緩緩滑落。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2.第二天,我平靜地走出房間,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傅言洲和蘇晚兒正坐在餐廳里吃早餐,舉止親密,
像一對真正的主人。見我出來,傅言洲甚至還對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叭粝?,
快來吃早餐,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水晶蝦餃。”他語氣里的理所當然讓我覺得惡心。
蘇晚兒則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撇了撇嘴?!把灾?,都什么時候了,
還給她吃這么好的。一個破產(chǎn)小姐,吃點面包牛奶就不錯了?!备笛詚洲立刻板起臉,
呵斥她:“晚兒,怎么說話呢。若溪只是暫時受點委屈,她還是我最愛的人。
”他說著“最愛”,眼神卻看向蘇晚兒,充滿了安撫和寵溺。一唱一和,真是天生一對。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演,只是平靜地坐下,端起面前的粥碗?!案笛灾?,我想見見我爸爸。
”我說的,是我的養(yǎng)父,蘇明成。那個把我從小養(yǎng)到大,給了我所有父愛的男人。
傅言洲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蘇晚兒冷笑一聲:“見他?他現(xiàn)在可是商業(yè)罪犯,
在看守所里待著呢。你想去探監(jiān)嗎?”我放下勺子,抬頭看著傅言洲,
一字一句地問:“是你把他送進去的,你應該有辦法讓我見他一面。
”傅言洲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似乎沒想到,一向?qū)λ僖腊夙樀奈遥?/p>
會用這種質(zhì)問的語氣跟他說話。“蘇若溪,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挪用公款是事實,
我只是大義滅親,把他交給了警察?!薄澳悻F(xiàn)在求我,是想讓我去徇私枉法嗎?
”他的話冠冕堂皇,仿佛自己是什么正義的化身。我看著他,忽然笑了。“大義滅親?
傅言洲,你配嗎?”“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蘇家給你的。
是我養(yǎng)父一手提拔了你,把你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變成了上市公司的高管。
”我的話像一根根針,刺破了他虛偽的面具。傅言洲的臉色變得鐵青,
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澳怯衷趺礃??那是他眼瞎,活該!”“一個老東西,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告訴你蘇若溪,他這輩子都別想從里面出來了!”“不止如此,
他當年害死晚兒父母的那筆爛賬,我也會一并跟他算清楚!”蘇晚兒的父母,
是在一場車禍中去世的。當時警察的結(jié)論是意外。現(xiàn)在從傅言洲嘴里說出來,
卻變成了我養(yǎng)父的罪證。我徹底心死。原來,他們不僅要奪走我的一切,
還要給我養(yǎng)父扣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多狠啊。我不再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的樣子刻進骨子里。我的沉默讓傅言洲感到不安。
他皺了皺眉,語氣緩和了一些?!叭粝也皇悄莻€意思。我只是……只是太生氣了。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配合我們的計劃,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一定想辦法讓你爸減刑。
”又是這種哄騙的鬼話。我站起身,沒有再看他一眼。“如果我死了,請把我燒成灰,
隨便找個荒山扔了就好。”“不要把我,跟你們?nèi)魏稳嗽嵩谝黄稹!蔽业穆曇艉茌p,
卻像一道驚雷,在餐廳里炸響。傅言洲和蘇晚兒都愣住了。他們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驚疑和不解。我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轉(zhuǎn)身走上了樓。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
我聽到了蘇晚兒尖銳的聲音?!把灾?,她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想死?
”傅言洲的聲音帶著一絲煩躁:“別管她,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鬧脾氣而已。
過兩天就好了?!笔菃幔课铱吭陂T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傅言洲,你很快就會知道,
我不是在鬧脾氣。3.計劃的第一步,是讓我徹底失去尊嚴。
傅言洲以“為了讓你更快適應破產(chǎn)后的生活”為名,收走了我所有的奢侈品和銀行卡。
他給我換上了最廉價的粗布衣服,讓我搬出主臥,住進了別墅里最陰暗潮濕的傭人房。
蘇晚兒成了這座別墅新的女主人。她每天都穿著我以前的衣服,用著我以前的化妝品,
睡在我以前的床上。她甚至還讓傅言洲把我的照片從墻上取下來,換成了她的藝術(shù)照。
照片上的她,笑得燦爛又得意。而我,則成了她專屬的傭人。她會故意把咖啡灑在地毯上,
然后指著我的鼻子,讓我跪在地上擦干凈?!疤K若溪,你現(xiàn)在就是個下人,要有下人的樣子。
”“擦亮點,要是讓我看到一根頭發(fā),我就讓你把地毯舔干凈。
”傅言洲就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冷眼旁觀。他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眼中沒有一絲心疼,
反而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快感。仿佛我越是卑微,就越能滿足他扭曲的自尊心。
我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擦地,洗衣,做飯。我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機械地完成著他們交代的每一項任務。我的順從,讓傅言洲和蘇晚兒放松了警惕。他們以為,
我已經(jīng)徹底認命了。這天晚上,傅言洲突然來到我的房間。他帶著一身酒氣,
手里還拿著一瓶紅酒?!叭粝?,陪我喝一杯?!蔽覜]有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他自顧自地倒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明天,顧遠山會派人來接你。
”“他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去國外生活?!薄斑@是我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
你必須乖乖配合。”他口中的“顧遠山”,是我的親生父親。原來,他們不僅要掏空蘇家,
還要利用我去騙取我親生父親的信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接過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然后呢?”“然后,你就在國外好好待著,等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就去接你。
”他深情地看著我,仿佛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叭粝抑肋@段時間委屈你了。
但是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薄暗任覀兡玫搅祟櫦业呢敭a(chǎn),
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比绻窃趲滋烨?,我或許還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蒙騙。
但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我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酒液順著我的喉嚨滑下,
帶著一股辛辣的味道。傅言洲滿意地笑了。他伸手,想要擁抱我。
我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倒下前,
我看到傅言洲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叭粝瑒e怪我?!薄盀榱擞媱澣f無一失,
只能讓你先睡一會兒了。”原來,酒里有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清醒地離開。
我閉上眼睛,任由黑暗將我吞噬。傅言洲,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永遠不會知道,
我喝下的那杯酒,和你給我的那杯,早就被我調(diào)換了。你給我的是普通的安眠藥。
而我喝下的,是我用盡最后的人脈,從黑市搞來的特效藥。無色無味,服下后十二小時內(nèi),
會呈現(xiàn)出假死狀態(tài),心跳和呼吸都會停止。十二小時后,才會慢慢恢復。而這十二個小時,
足夠我完成我的計劃了。4.我被裝進了一個定制的行李箱里。箱子里很黑,很悶,
我能聞到一股皮革和膠水混合的味道。我能感覺到自己被抬上了一輛車。車子行駛得很平穩(wěn),
應該是傅言洲親自開的車。他要把我送到哪里去?是顧遠山派來的人那里,
還是直接送到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讓我自生自滅?我的意識有些模糊,
藥物的作用讓我無法集中精力思考。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箱子被打開,
刺眼的光線讓我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我看到了傅言洲的臉。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臉上帶著一絲虛偽的擔憂?!叭粝研??!彼p輕地拍了拍我的臉。我沒有反應。
我的心跳和呼吸,在此刻已經(jīng)徹底停止了。他臉上的擔憂,瞬間變成了驚慌。“若溪?
你怎么了?別嚇我!”他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鼻息。沒有呼吸。他又把手放到我的胸口。
沒有心跳。傅言洲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安弧豢赡堋彼哉Z,
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他瘋狂地搖晃著我的身體,嘶吼著我的名字?!疤K若溪!
你給我醒過來!我命令你醒過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崩潰的絕望。我能感覺到,
他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是怕我死。他是怕我這個最重要的棋子死了,
他所有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我聽到旁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案迪壬艘呀?jīng)確認死亡,
我們現(xiàn)在可以把她帶走了嗎?”是顧遠山派來的人。傅言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猛地抬頭看向那人?!八龥]死!她只是睡著了!你們快救救她!”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戴著墨鏡,面無表情?!案迪壬?,我們只負責接人,不負責救人。”“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
那我們的交易就此作廢?!闭f完,那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傅言洲徹底慌了。他沖上前,
死死地抓住那人的手臂?!安荒茏撸∧銈儾荒茏?!”“你們老板要的人,我給你們了!
你們不能言而無信!”“錢!我可以給你們錢!多少錢都可以!”黑衣人冷冷地甩開他的手。
“傅先生,我們老板要的是一個活人,不是一具尸體?!薄澳愫米詾橹?。
”黑衣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剩下傅言舟一個人,跪在我的“尸體”旁邊,
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悔恨和絕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睡一覺……我沒想讓你死……”他抱著我,
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聲音嘶啞,充滿了痛苦。我靜靜地“躺”著,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傅言洲,現(xiàn)在才后悔,太晚了。這只是開始。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
5.我被傅言洲帶回了別墅。他把我放在了我們曾經(jīng)的主臥里,
那張我和他睡了三年的大床上。蘇晚兒看到我“尸體”的那一刻,嚇得尖叫起來。“傅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