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女兒帶著她的干弟弟一進家門父母和弟弟便臉色難看。
“我們這是開家庭會議,這都大晚上的,你把一個外人帶到我家里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他,請他走!”父親見到羅星跟隨大女兒進來便臉色一沉,冷冷地怒道。
“爸爸,你怎么能趕羅星走呢?羅星可是我的干弟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怎么會是外人呢?他一年到頭巴心巴肝地為了咱家的公司干活打拼,難道我?guī)丶议_一下家庭會議都不該嗎?”女兒聽見爸爸?jǐn)f自己的干弟弟走,心里便很是難受。
“什么?你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巴心巴肝地為了公司干活、打拼?楚雨柔,我看你的腦子是進水了吧?就憑他這一小把的身體,他能打贏那七八個強奸犯?你說他巴心巴肝地為了公司,我看他是巴心巴肝地為了你的錢吧?”爸爸氣得冷哼。
“大姐,我覺得爸爸說得對,如果羅星是為了咱家的公司,他會和你不清不楚,把我的真正有能力的厲害的姐夫趕走嗎?”弟弟雨靜趕緊接了爸爸的話勸大姐道。
“雨柔呀,你的爸爸和弟弟都說得對啊——你不該和你這個干弟弟不清不楚的,現(xiàn)在弄得顧明和你離婚了,我和你爸爸還有弟弟都覺得咱們公司要倒大霉了。我覺得你還是趕緊和這個干弟弟劃清界限,這樣,叫顧明不要把他和你離婚的消息散布出去,這樣也許還不會有公司很快和咱們解約,否者的話,我們估計明天就有公司和咱們的楚氏集團解約了!”
“爸爸,媽,還有弟弟,你們咋就總是針對我的弟弟呢?羅星他哪一點做錯了?他又哪一點不如顧明那個窩囊廢了?他不僅僅靠他單薄的身軀救了我的命,而且,在咱們公司幾次遇到危難的時候,都是他救了咱們的公司。你們咋就對他這么有成見呢?如果你們非要趕他走,那我就走!”楚雨柔倔強地道。
“你···你這個不孝女,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呀?!遍L著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器宇軒昂的父親此時被大女兒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姐姐,你不要跟叔叔阿姨和弟弟吵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今天下午,那顧明不是和你離婚了嗎?姐姐,沒關(guān)系,還有我這個弟弟照顧你,照顧公司。為了表明我對姐姐的心跡,現(xiàn)在,我要向姐姐求婚。”說罷,他便像變戲法似的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戒指盒,突然單膝跪地,取出了戒指道:“雨柔姐姐,今天,我就當(dāng)做阿姨楚叔叔,還有小弟以及二妹的面,向你求婚,以后就由我來照顧你和公司了,雨柔!”
突然見到這個情況,全家人都驚呆了。
就是一直對羅星的印象最好的楚雨晴也是張大了嘴巴——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情況?這顧明不是今天下午才和姐姐分手的嘛?咋這當(dāng)天晚上這個羅星哥哥就給大姐求婚了?
難道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
而楚文天夫婦和弟弟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自然了,楚雨柔也是吃驚得無以復(fù)加。
她的腦袋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我的好干弟弟呀,你即使要求婚也不用這么急吧?這今下午我老公才和我分手,還沒有去辦離婚手續(xù),你這就明目張膽地要和我結(jié)婚,這也太猴急了吧?再說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全家人除了二妹可都對你不滿啊——而且不是一般的不滿,你當(dāng)做他們求婚不是找死嗎?還有,我心里如此地愛我的老公,我怎么可能輕易地答應(yīng)你的求婚呢?”
就在這時,只聽得爸爸冷冷地道:“楚雨柔,你要敢答應(yīng)這個娘炮的求婚不要怪我們翻臉無情,只要你敢答應(yīng),那公司總裁你就不要干了!”
“對,只要你敢答應(yīng)和你這個干弟弟結(jié)婚,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母親也是冷聲道。
“大姐,如果你要答應(yīng)和羅星結(jié)婚,對不起,我就沒有你這個大姐了!”弟弟楚雨靜眼睛望著旁邊冷聲道。
“姐姐,你千萬不要沖動,你要認(rèn)真地考慮一下啊?!崩隙昵缫蔡嵝呀憬愕馈?/p>
她也覺得這個羅星哥哥此時向姐姐表白就是故意的,而且,很明顯,姐夫才剛剛和姐姐離婚,再怎么說也不應(yīng)該這么著急呀?
所以,她也勸姐姐道。
聽到了家人的謾罵和恐嚇,也聽到了二妹的勸解。
這楚雨柔似乎這才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
也不知怎么的,她也突然對這個干弟弟有了一點疑問:“羅星,你干嘛這么急就要向我表達(dá)愛意呀?難道,你是早有準(zhǔn)備的嗎?難道,很多的事情你都是故意的嗎?”
想到這里,她紅著臉抱歉地笑笑道:“對不起,羅星,我不能答應(yīng)你,至少,我現(xiàn)在不能答應(yīng)你——你都看到了我家人的態(tài)度!我不得不考慮家人們的態(tài)度。你把戒指收起來吧,以后找到了你心儀的姑娘再把戒指給她吧,我們不合適!”
“雨柔,難道兩年多來你不了解我對你的心意嗎?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暗暗地喜歡你嗎?至于阿姨和楚叔叔的態(tài)度我也知道,小弟弟對我態(tài)度我也知道。所以,今晚,我就是要你知道,我在明知不可能的情況下,也要向你表明我的心跡。雨柔,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
“羅星,抱歉,我們真的不適合。至少目前我還不能答應(yīng)你,你起來吧。”說完這話,楚雨柔的眼里流出了淚水。
現(xiàn)在,她的淚水并不是感動,也不是因家里人都反對自己和羅星的交往而感到委屈,是今晚通過羅星向自己求婚,她才猛然意識到顧明真的是要離開自己了——而且是永遠(yuǎn)的離開自己了。
就在羅星求婚的那一刻,她的腦海里突然像過電影似的閃過了很多的鏡頭:有自己當(dāng)初苦苦地哀求顧明退伍回家,想起了自己有時候每天都給丈夫?qū)懬髳坌拧驗樗X得只有寫的信才能永久地保存!
她的腦海中還閃現(xiàn)出了丈夫回來后和各種老板打交道的情景;出現(xiàn)了他為自己輕柔腹部的情景;出現(xiàn)了丈夫給自己煮飯洗衣的情景;還出現(xiàn)了每到星期天和周末丈夫便會回到楚氏山莊為家人煮飯弄菜的情景···
看見這個干姐姐如此的冰冷無情地拒絕,羅星只好悻悻地站了起來,把戒指收進了衣兜里。
然后,悄悄地走出了楚氏莊園。
等羅星走出了莊園后,楚雨柔才虛弱地問:“爸爸,媽,你們現(xiàn)在要我干什么?”
“要你干什么?我們要你想法把顧明叫回來,顧明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和你這個干弟弟不清不楚的?現(xiàn)在,你把我們的好女婿給氣跑了,得罪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想法把他給我叫回來嗎?”爸爸嚴(yán)厲地道。
“是呀,雨柔,前面我們都苦口婆心、比前比后給你說了那么多,可你都沒有聽我們的。這一次你就聽聽我們的建議吧,畢竟,咱家還離不開顧明這個好女婿??!”母親也趕緊接口道。
然而,女兒沉默了。
她沉默的時候想起今天自己在說親自己這個干弟弟的時候,丈夫過來扇自己的耳光的情形。
她想到了丈夫那雙血紅的眼睛和咬牙切齒的腮幫!
然后,她搖搖頭流著淚道:“算了,爸爸,媽,弟弟,顧明不可能再回來了!他要我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的時候是那么地決絕,而且,他的離婚協(xié)議書也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也就是說,他并不是今天才想起突然和我離婚的?!?/p>
“雨柔呀,事情怎么會變得如此的糟糕呀?你看吧,原來我和你爸爸、還有你的弟弟這樣勸你,你都不聽,非要和你那個干弟弟···”母親聽了女兒的話也是非常遺憾地道。
“媽,你就不要說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無法挽回了!”楚雨柔難受地打斷了母親的話。
“這都是你在作死??!你就作吧,哪天把公司也作來沒有了,你就消停了。”爸爸氣的直喘粗氣。
他也不想再給這個性格古板孤傲而頭腦簡單的大女兒再說什么了。
見到爸爸媽和弟弟都不再說什么了,她這才說:“二妹,我要回去了,你今晚陪我一下吧——今天你的姐夫在商務(wù)酒樓的樣子很嚇人,我怕他一會兒對我施暴,你陪我一下···”
誰知,她還沒有說完,妹妹就輕輕地一笑道:“姐姐,你就放心大膽地回去住吧,姐夫在今天下午就搬出了天湖小區(qū)了?!?/p>
聽了妹妹的話,楚雨柔大吃一驚:“你說什么?你的姐夫已經(jīng)搬出了我和他的家了?”
“是呀。我今天下午不是去拿你給我買的衣服嗎?結(jié)果便碰見他收拾好了旅游箱子就快出門了。于是我便喊住了他,叫他把旅游箱打開給我檢查?!?/p>
“楚雨晴,你真的是太過分了,你還要檢查顧明的箱子。他那個人我拿錢給他都要,豈會拿我的東西?!苯憬懵犃嗣妹谜f的話,姐姐責(zé)怪道。
“姐姐,你還真的說得很對。我把他的箱子全部倒在地上除了幾件他自己的換洗衣服,其他的啥都沒有。另外就是有幾十封的戀愛信,我拿起來一看,是你以前寫給他的,于是,我便把你寫給他的戀愛信全部給燒了!”
“什么?你把我寫給他的戀愛信全部燒了?你怎么敢?!”說罷,姐姐再也忍不住,“啪”地狠狠地扇了妹妹一個耳光!
“你知道嗎?你把我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給我燒了!”姐姐憤怒地說完,這才急匆匆地跑出了屋子,上了自己的車,回自己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