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十月,依舊炎熱。
此刻陳零住五星級的總統(tǒng)套房,吹著空調(diào),吃著高檔食材,品著紅酒,很是愜意。
“喂,我說你這小子,至于這么奢侈嗎?”楊默心疼的看著陳零的揮霍。
那二十萬可是他半輩子的積蓄,甚至后悔怎么就腦袋一熱全部借給了陳零。
“噢,我吃了半輩子苦,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現(xiàn)在有家不能回,這陳家有錢,我奢侈一點怎么了?”陳零傲嬌的反駁道。
楊默查到的資料里,這陳家身家數(shù)億,就那個陳錦出門那都是住五星級酒店,吃山珍海味。
養(yǎng)子尚且如此,親生兒子花點錢,也很合理。
“放心吃,消費小爺買單!”陳零拍了拍楊默的肩膀,笑著道。
楊默……
……
夕陽西下,陳惜的豪華越野停在了陳家別墅大門。
開車的是一名干練的女子,名喚:葉竹,年齡二十八歲,學習傳武二十年,武術兵道等級:暗勁二轉(zhuǎn)的武師。
是陳家高薪為陳惜聘請的貼身保鏢,月薪五十萬。
“小姐,別墅內(nèi)沒有活物了!”葉竹打開一條縫的車門,又慌忙關上,一腳油門就離開了陳家別墅區(qū)。
陳惜臉色一白,聲音有些顫抖。
“葉竹姐,你剛剛說我家里沒活口,不可能,怎么可能沒有活口,難道爸,媽……啊,嗚嗚嗚?”
陳惜看著葉竹緊張的模樣,一時間腦補出了全家被滅門的案發(fā)現(xiàn)場,頓時把自己嚇得眼淚橫流。
“先別哭,整棟別墅內(nèi),確實沒有活物的氣息,但是我并沒有聞到血腥味!你給家里人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葉竹冷靜分析道,同時將車剎停在路邊。
“好,好,我現(xiàn)在就給我爸媽打電話!”陳惜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電話撥了過去。
無數(shù)個電話后,依舊沒人接聽。
手機從陳惜的手中滑落,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一臉不可置信。
“葉竹姐姐,怎么辦,我爸媽都沒有接電話,他們是不是真的都遇害了?你不是武師嗎?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們??!”陳惜有些焦急的吼道。
“小姐,我的責任是保護你,至于其他人,不在我的職責內(nèi),如果真有事,小姐還是報警處理?!?/p>
“如果真有歹徒,我就更不能離開,置于小姐于危險,就是我的失職!”
葉竹的聲音依舊清冷。
“對,報警!”陳惜簡單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撥通了電話。
十幾分后。
一小隊刑警,撬開門鎖,沖進了別墅。
并沒有慘死的一家人,連打斗過的痕跡都沒有。
陳家別墅內(nèi),安靜一片,待到燈光開啟,一群刑警面面相覷。
吳隊長掃視了一圈,懷疑方才的女孩在報假案。
“就是你報的案?”刑警隊長走了過去,目光審視的看向陳惜,質(zhì)問道。
“對,是我報的警!”陳惜點了點頭。
“小姑娘我們是刑偵隊的,沒時間跟你們在這里耗時間,我現(xiàn)在在問你一遍,你報的是刺殺,綁架?而這別墅沒有絲毫痕跡?!币幻俾曇艉苁菄绤?。
“可是,我的父母和別墅的傭人,全部都無辜失蹤了!不是刺殺綁架是什么?”陳惜篤定的說道,聲音中還帶著哭腔。
葉竹拉了拉陳惜,表情嚴肅,“小姐,莫要這樣篤定,陳總和夫人可能因為什么事情耽擱了,才沒有接你的電話!”
“就算我爸媽有什么事情耽擱了,這別墅的傭人,保安呢?難不成全部都憑空消失了?”陳惜指著空空蕩蕩的別墅,質(zhì)問道。
刑警隊長秦逍蹙了蹙眉,聲音冷冽。
“去查一下這所別墅的人,都去哪里了。”
如果陳家所有人,真的集體失蹤,這案子就大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我那失蹤十年的大哥陳零,被遣送回國的日子,不會吧!難道是我大哥陳零害了一家人,因為我不在家,才躲過一劫的!”
陳惜大聲說道,同時越想越心驚,家里從來不會沒有人看守,而且父母也從來不會不接電話。
“當真?”秦逍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個陳零的資料,前幾天剛剛?cè)霂焖麄冮懦堑男虃申牐€被標注特別關注。
一個從緬國遣送回來的奴隸,只是他的經(jīng)歷太過于離奇,秦逍還多看了幾眼。
“重點查一下這個陳零!”秦逍看向一旁的助理。
數(shù)分鐘后……
陳家所有人的位置都被華夏天眼鎖定,包括入住酒店的陳零。
“人,已經(jīng)找到,目前已經(jīng)確定他們沒有危險,你們現(xiàn)在跟我回局子里做個筆錄!”秦逍陰沉著臉說道。
“真的,我爸媽,錦哥哥都找到了?他們是不是那個陳零害的!”陳惜疑惑的追問道。
“具體結(jié)果,等人帶到自然會被揭曉!”秦逍說著官方的話,旋即坐上了自己的車。
“二位,請吧!”一名警員禮貌的伸出手。
陳惜撇了撇嘴,無奈的上了警車,葉竹緊跟其后。
……
“這個陳零,給我好好查查,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情犯了眾怒,這陳家人,好像對他敵意不小?。 ?/p>
頭車的秦逍翻看著陳零的資料,眉頭緊緊皺起。
……
榕城中醫(yī)院,榕城最有名,占地面積最大的三甲醫(yī)院。
豪華的病房內(nèi)。
陳錦拿著一本哲學書籍,嘴角上揚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此刻,蘇棠睡著在陪護床上,陳千越趴在他的床邊,兩人在陳錦的哄騙下喝了安眠的中藥,此刻睡得特別安詳。
而兩人的手機,已經(jīng)被陳錦調(diào)成了靜音。
這是他為陳零設的第一個局。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被他支開的妹妹,因為返回家中取潛水裝備,而發(fā)現(xiàn)別墅無人,還報了警。
兩名刑警,敲開病房的門,亮出了證件。
“幾位,有人報警稱你們被謀殺綁架了,現(xiàn)在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名刑警嚴肅的說道。
“什么謀殺,綁架,誰報的警?是陳零嗎?我們一家人好端端的怎么會被綁架,謀殺,你們應該是誤會了,報假警,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陳錦疑惑開口,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內(nèi)心腹誹。
“陳零,你進不去陳家別墅,就報假警,還以為你有多高明的,原來就這,蠢貨果然是蠢貨,十年前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十年后依舊只能被我拿捏!”
似很篤定是陳零報的警,因為除了陳零沒有人這么無聊。
“那是自然,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員還是比較禮貌,這陳家在榕城也算是大家族,他們多少給這陳千越面子。
“好,我們?nèi)ィ 标愬\點了點頭,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爸……爸,醒醒!醒醒!”陳錦將趴在床邊的陳千越搖醒。
陳千越從深度睡眠中,緩過神來,他揉了揉太陽穴。
恍然問道:“錦兒,你醒了!”
“你們……二位,有事?:”陳千越疑惑開口。
此刻房間的聲音,也驚醒了隔間沉睡的蘇棠。
蘇棠柔了揉眉心,這一覺睡得太沉了。
“爸、媽,是有人報案,說我們一家人被綁架,被謀殺了,所以刑警讓我們?nèi)ゾ掷镒鲆幌鹿P錄!”
“這都怪我,上星期我就給家里的傭人批了國慶假期,想著國慶和爸媽還有妹妹一起去無垢山看雪呢?”
“這不是大哥要回來嗎?一起去無垢山的行程就取消了,所以就沒有告訴爸媽!我也忘記取消了傭人的假期了?!?/p>
“都怪我病得那么突然,還忘記了大哥回來的時間,我們沒有在家迎接大哥,可能讓大哥誤會了,心生怨念所以才報案的吧!”
“大哥也是糊涂,就算我們沒有及時去迎接他,他也不應該報假警,拿自己的名聲當兒戲??!”
陳錦委屈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