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是哥哥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無垢山看雪嗎?原本我已經(jīng)做好攻略的,趁這個國慶假期,一家人去看雪,這不是因為大哥回來,取消了行程!”
“這也怪哥哥身體不爭氣,昨晚病倒了,讓爸媽照顧了我一夜!你要是怨哥哥,哥哥就受著!”陳錦解釋道。
“哥,對不起,你又發(fā)病了嗎?嗚嗚嗚,對不起,我不該這么任性的。”
陳惜頓時眼眶就紅了,陳錦處處為她著想,她怎么可以這么任性,還責備錦哥哥,聽著陳錦的解釋,陳惜莫名有了一種負罪感。
“惜兒,你……?哎!”蘇棠看向陳惜,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嫌棄。
“陳惜,自己犯了錯,還怪罪在哥哥頭上,回家領家法!”陳千越惱怒道。
“爸!妹妹也是一時糊涂,你就不要懲罰她了!”陳錦在一旁勸道。
陳惜內(nèi)心一緊,想到那小黑屋,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就算被關小黑屋,錦哥哥都會想辦法給她送吃了,還會陪她說話,想到此處,對陳錦就更加愧疚了。
“啪啪啪!”有節(jié)奏的掌聲響起。
陳零穿著一套休閑版的黑色西服,踩著一雙錚亮的皮鞋,從另一間審訊室出來,他拍著手掌,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咧開嘴笑了。
“呵呵!好大一朵黑蓮啊,還真是精彩呢!”
楊默一身正裝,落后陳零一個身位,那股軍威,攝入心魄。
“陳零?”陳錦試探性的問道。
“你就是陳零?”陳惜疑惑開口。
“你就是我兒子,陳零?”陳千越上下打量著陳零,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這陳零跟他想像的不太一樣,以為只是一個底層的小混混模樣,沒想到這氣質(zhì)竟然這般出塵,要是好好培養(yǎng)也不是不能成氣候。
“你就是我兒子,都長這么大了!”蘇堂眼里閃著淚花,聲音都有些哽咽。
陳零的氣質(zhì),加上楊默這個背景板,多少有些驚艷。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錦雙拳猛的握緊,眼眸微微瞇起,“該死,這陳零不是奴嗎?怎會有這般氣質(zhì)!還真是該死!”
“對,我就是陳零!”陳零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指環(huán),點頭應道,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既然誤會解除,那你就跟我們回家吧!”陳千越看著陳零說道。
“好,不過麻煩你們給點錢,我去把五星級總統(tǒng)套房的房錢付,還有我這身行頭,都是問楊隊借的錢!”
“陳家這也是世家豪門,不會連親生兒子都養(yǎng)不起吧!不會吧!”陳零手心向上,一臉的人畜無害。
“那個,大哥,你這剛剛回來,就問家里要錢,不太好吧!”陳錦勸解道。
“哦,這樣?。∵@陳家是養(yǎng)不起我這個親生兒子,沒關系,這榕城幾大世家,我得去問問誰家養(yǎng)得起的,我就去給誰當兒子!”陳零蹙了蹙眉,思索著開口。
“你這個逆子,怎么說話的呢?陳家好歹也是世家豪門,別給老子出去丟人現(xiàn)眼,別說養(yǎng)一個兒子,我陳家在養(yǎng)十個都養(yǎng)得起!”陳千越有些惱怒。
“這卡里有一千萬,算是給你這些年的補償。”陳千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陳零。
陳錦的臉色頓時變了,“這個陳零,還真是好算計!”
陳惜也嘟起了小嘴。
蘇棠表情古怪。
因為他們事先商量,最多給陳零一百萬華夏幣,作為這些年對他的補償,每個月零花錢最多一萬。
現(xiàn)在被陳零鬧這么一出,直接給了一千萬。
陳零接過銀行卡,嫌棄的晃了晃。
“咱們陳家只能拿出來這點錢,還真是有點寒酸,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我不嫌棄!”
“爸,媽,二弟,小妹,大哥我還得去把五星級酒店給退了,明天我再回家!”
“不過,明天家里 會有人在的吧!呵!”陳零笑著說完,便揚長而去。
“艸,真裝!”陳錦轉(zhuǎn)身看向陳零離開的背影,內(nèi)心怨毒的咒罵。
“陳零就這樣走了,白天讓他吃閉門羹的事情,他竟然不質(zhì)問,不反駁,也不鬧!”陳錦瞇了瞇眼,在內(nèi)心盤算。
陳零拿錢灑脫的離開,讓陳錦準備好的離間話術(shù),竟然沒有了用武之地。
“他真的是我們大哥,跟想象的不太一樣??!”陳惜指向離開的背影,有些自嘲。
她以為陳零應該是底層的小混混,性格應該是懦弱卑微的,沒想到性格如此的張揚霸道,都敢直接跟陳千越懟上。
“我兒子,長大了,真好!只是這性格怕是學壞了,不好管教??!”蘇棠欣慰的紅了眼眶,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千越嘴角抽了抽,剛見面他就在陳零面前吃癟,此刻他臉色難看至極。
說好的父親威嚴,死死拿捏,自己倒是輸了氣勢。
“大哥,真不跟我們回去嗎?”陳錦試探性的開口。
“你沒聽見那個逆子說要去五星級賓館,他要是真有本事,拿著那一千萬,永遠別回來了!哼!”
陳千越惱羞成怒,甩手離開了警局。
……
警局外,葉竹打開車門,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旋即,將他們幾人送回了陳家別墅。
……
陳零和楊默上了警車,刑偵局長親自送他們?nèi)ネ逍羌壘频辍?/p>
“老楊,多年不見,現(xiàn)在就混成這樣了?”開車的司機突然開口。
“你是——鄭永新?高中同學,你這老小子混得也不怎么樣?。 睏钅蛉さ?。
一個市級刑偵局長干著警員司機的活,一個海軍上校干著小兵護送的活,彼此打趣編排著對方。
……
“咱倆怎么能一樣,你可是我班長啊!”鄭永新笑道。
“什么班長不班長的,這都幾十年過去了!想當年我們還追過同一個女生呢?”楊默擺了擺手。
“啊哈哈哈,誰說不是呢!不過沈雪同志現(xiàn)在是我老婆!我們還有一雙龍鳳胎兒女,都上高中了,跟這小子差不多大!”
鄭永新看了看陳零,炫耀道,嘴角的小胡子都翹上天了。
當年這楊默處處都壓他一頭,好不容易有機會揚眉吐氣一次。
“哦,恭喜老鄭如愿以償,不過我在軍區(qū)也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女!”楊默嘴角掛著幸福的笑。
“哦,這緣分還真是奇妙,你有幾個孩子啊,要不介紹認識認識,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親家呢!啊哈哈哈!”
鄭永新紅光滿面,看起來能遇到楊默很是開心。
開車的他,并沒有注意到楊默陰沉下來的臉。
“哎,親家怕是當不成了,我妻子和孩子都犧牲了!現(xiàn)在我只是孤家寡人一個!”楊默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眶已經(jīng)微紅。
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從失去妻子孩子的痛苦中緩過來,每每提起他們,楊默還是忍不住的傷心。
“刺啦!”
鄭永新內(nèi)心一沉,下意識的將剎車踩到底,車輪摩擦地面發(fā)出刺啦的剎車聲。
“對……對不起,不知道,都怪我,嘴欠!”
鄭永新自責的說道,手還輕拍自己的嘴,焦急得不停的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