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蒼天集團的太子爺,指著他的特助對我說:“月月,賀峻是我的左膀右臂,
最講規(guī)矩。”我笑了。因為在蒼天集團,我就是規(guī)矩。他不知道,他溫柔嫻靜的未婚妻,
是蒼天集團專司家法、代號“赤霄”的掌門人。今晚,我就要教教他這位“左膀右臂”,
死字是怎么寫的。很快,他就會明白,有些人,他保不住。這豪門的天,要變了。
01“戚小姐,蒼總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您不能進去?!?蒼天集團總部大樓,
88層頂層,太子爺蒼衍的專屬電梯前,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叫賀峻,蒼衍最信任的特助,此刻正用一種審視的、帶著輕蔑的眼神打量著我,
仿佛我只是一個妄圖攀上枝頭變鳳凰的野路貨。 “會議結(jié)束時間待定,
您可以在樓下大堂等著,或者我?guī)湍匦骂A約?!彼脑捒蜌?,但語氣里的敷衍和高高在上,
卻不加掩飾。 我看著他,沒說話。 一周前,我和蒼衍的訂婚宴轟動全城。
作為蒼、戚兩大家族聯(lián)姻的紐帶,我的照片和身份早就不是秘密。 賀峻,他當然認識我。
他現(xiàn)在這么做,不過是仗著蒼衍的寵信,給我一個下馬威,宣示他的地位。 “讓開。
”我聲音很輕。 他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戚小姐,
我的職責就是為蒼總過濾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煩。您這樣,只會讓我很難辦。
” 他口中的“麻煩”,就是我。 空氣安靜了幾秒。 我沒再跟他廢話,拿出手機,
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我只說了一句話:“‘赤霄’執(zhí)行家法,一級清掃權(quán)限,
目標,蒼天集團總部88層,賀峻?!?賀峻臉上的嘲諷愈發(fā)明顯,
似乎在看我能耍出什么花樣。 不到三十秒,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一群身著黑色制服、胸口繡著赤色云紋的男人沖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集團安全部的總負責人,
王赫。 王赫在看到我的瞬間,立正站好,一個標準的軍禮:“戚小姐!
” 他身后的隊員們動作整齊劃一,瞬間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賀峻死死按在地上。 賀峻懵了,
他瘋狂掙扎,嘶吼著:“你們干什么?我是蒼總的特助!你們瘋了!
” 王赫一腳踩住他的背,冷汗從額角滑落,他顫聲問我:“戚小姐,
請問目標犯了何種家規(guī)?” 我慢步走到賀峻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張因憤怒和屈辱而漲紅的臉。 我伸出手,
輕輕撫摸著手背上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燙傷疤痕,那是很多年前,有人教我“規(guī)矩”時留下的。
從那天起,我就成了規(guī)矩本身。 “蒼氏家規(guī),第三章,第七條,”我的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樓層,“以下犯上,不敬主母,當如何處置?” 王赫的身體抖了一下,
聲音里帶著恐懼:“斷其四肢,逐出蒼家,永不錄用!” 賀峻的眼睛瞬間瞪大,
瞳孔里全是血絲和難以置信的驚恐。 就在這時,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我的未婚夫蒼衍,
皺著眉走了出來。 “都在吵什么?!”02蒼衍一出門,
就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場面。 他最得力的特助,像條死狗一樣被踩在地上,
而他那位向來溫婉可人的未婚妻,正冷眼旁觀。 “王赫!你們在干什么!放開賀峻!
”蒼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里帶著怒火。 王赫沒動,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在這棟大樓里,蒼衍是太子爺,但“赤霄”的命令,高于一切。 賀峻看到了救星,
拼命喊道:“蒼總救我!戚小姐她……她要廢了我!” 蒼衍的目光轉(zhuǎn)向我,
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責備:“月月,你在胡鬧什么?賀峻是我的心腹,他怎么可能得罪你?
” “他攔我的路。”我說得云淡風輕。 “他也是按規(guī)矩辦事!”蒼衍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頂層會議期間閑人免進,這是公司的規(guī)定!” “哦?公司的規(guī)定,大過蒼家的家規(guī)?
”我輕笑一聲,反問道。 蒼衍一時語塞。 我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現(xiàn)在,
我以蒼家未來主母的身份,要執(zhí)行家法,你也要攔我?” 這話說得很重,
幾乎是在逼他站隊。 蒼衍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強硬。
在他眼里,我一直是個需要被保護的、沒什么脾氣的名門閨秀。 今天的我,
讓他感到了陌生。 “月月,別鬧了?!彼钗豢跉?,語氣軟了下來,試圖拉我的手,
“賀峻對我至關(guān)重要,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這么算了?!?“算了?”我甩開他的手,
動作不大,卻讓他愣在原地。 “蒼衍,你是不是覺得,沒了賀峻,你的位置就坐不穩(wěn)了?
” 我的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他內(nèi)心最隱秘的擔憂。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蔽肄D(zhuǎn)過身,不再看他,只對王赫下令,“按家規(guī),
辦了他?!?“誰敢!”蒼衍怒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賀峻身前,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戚月!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他!”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我們這對即將結(jié)婚的未婚夫妻,如何為了一個下人反目成仇。
賀峻在他身后,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我看著蒼衍維護他的樣子,
心里最后一點溫度也消失了。 “好,很好?!蔽尹c點頭,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個界面,
遞到他面前。 “這是賀峻的秘密賬戶,以及過去三年,他通過職務(wù)之便,
向你們的死對頭‘天狼資本’輸送利益的全部證據(jù)?!?“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看完這些,再決定你是不是要保他?!?“一個小時后,如果我沒等到你把他親手交出來,
那么,‘赤霄’將連你一起查?!?“我的未婚夫,蒼衍。”03蒼衍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機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和轉(zhuǎn)賬記錄,像一記響亮的耳光,
抽在他臉上。 他沒有去接手機,而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聲音沙?。骸澳恪銖哪呐降倪@些?” “你不需要知道?!蔽沂栈厥謾C,
“你只需要決定,是為一個叛徒,與整個蒼家的規(guī)矩為敵,還是大義滅親。
” 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被他護在身后的賀峻,
此刻已經(jīng)面如死灰,渾身抖得像篩糠。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的事情,
會被我用這種方式,如此干脆利落地揭開。 “不……不是的!蒼總!你別信她!
都是偽造的!是她陷害我!”賀峻語無倫次地尖叫著。 蒼衍沒有理他,
只是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我。 有震驚,有憤怒,
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欺騙和背叛的受傷。 “所以,你今天來,根本不是為了和我吃飯,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來抓人的?!?“本來可以是吃飯,順便抓人。
”我淡淡地糾正他,“但現(xiàn)在,性質(zhì)變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非要護著賀峻,
事情本可以不必這么難看。 他聽懂了。 男人的自尊心和太子爺?shù)尿湴粒屗麩o法接受,
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還為了一個內(nèi)鬼,和自己的未婚妻兵戎相向。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猛地轉(zhuǎn)身,一腳踹在賀峻的心口。 “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賀峻被踹得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蒼衍雙目赤紅,他不是傻子,
那些證據(jù)的真實性,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只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再問你一遍,
你保不保他?”我看著他,下了最后通牒。 蒼衍閉上眼,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幾秒鐘后,
他睜開眼,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掙扎,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王赫?!?“在!
” “按家規(guī)處置?!彼蛔忠活D地說道,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賀峻徹底癱軟在地,
嘴里發(fā)出絕望的嗚咽。 王赫的人立刻將他拖走,整個過程干凈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很快,樓道里就恢復了安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蒼衍站在原地,背影顯得有些蕭索。
我走到他身邊,語氣平靜:“現(xiàn)在,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我,
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陌生和探究。 “戚月,你到底是誰?”04“我是你的未婚妻,
戚月。”我回答。 “不,你不是?!鄙n衍搖搖頭,他一步步向我走來,
強大的壓迫感籠罩著我,“我認識的戚月,溫柔、嫻靜,連大聲說話都不會。
她會對我的工作表示關(guān)心,但絕不會插手。更不會……擁有‘赤霄’的權(quán)限。” “赤霄”,
蒼天集團最神秘的部門,獨立于所有業(yè)務(wù)線之外,直接對老爺子負責。
它的職責只有一個:清理門戶。 上到集團副總,下到基層員工,無論職位高低,
只要被“赤霄”盯上,就意味著政治生命的終結(jié)。 沒人知道“赤霄”的負責人是誰,
大家只知道一個代號——“天罰”。 蒼衍盯著我,一字一頓地問:“你就是‘天罰’?
”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重要嗎?” “重要!
”他有些失控地低吼,“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不重要嗎?!
” “那你又對我了解多少?”我反問,“你只知道我是戚家的女兒,是你的聯(lián)姻對象。
你知道我喜歡吃什么,討厭什么顏色,又或者,知道我手背上這道疤是怎么來的嗎?
” 我抬起手,將那道淺淺的疤痕展現(xiàn)在他面前。 他愣住了,啞口無言。 是啊,
他不知道。 我們的婚約,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他需要戚家穩(wěn)固他的太子之位,
我需要蒼家作為我的后盾。我們像合作伙伴一樣相處,客氣、疏離,卻唯獨沒有愛。
“蒼衍,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別玩那些‘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的幼稚游戲?!蔽沂栈厥郑?/p>
語氣恢復了之前的冷淡,“賀峻的事,只是一個開始。他背后的人,目標是你。
” 聽到這句話,蒼衍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你什么意思?” “賀峻只是個小角色,
憑他自己,沒膽子也沒能力做這些事。他能接觸到的核心數(shù)據(jù),都經(jīng)過了至少三層加密,
沒有內(nèi)部高層接應(yīng),他根本不可能拿到?!?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有人在利用他,
測試你的底線,同時,也在試探我的深淺?!?蒼衍的腦子轉(zhuǎn)得很快,
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是誰?”他的聲音里透著寒意。
“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jù),”我搖搖頭,“但范圍可以鎖定在三個人身上。你的二叔蒼莫,
主管集團海外業(yè)務(wù);你的堂弟蒼羽,新興科技部的負責人;還有,一直對你虎視眈眈的,
華南區(qū)總裁,趙啟明?!?這三個人,都是蒼衍繼承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蒼衍的拳頭,在身側(cè)悄然握緊。 “你想怎么做?”他問我,這一次,
他的語氣里沒有了質(zhì)問,而是多了一絲商議。 他已經(jīng)開始正視我的能力和身份。
“很簡單,”我看著他的眼睛,“把他們都引出來,然后,一網(wǎng)打盡。” 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三天后,召開集團最高級別的戰(zhàn)略會議,你以太子爺?shù)纳矸菪迹?/p>
要對天狼資本發(fā)起全面收購?!?“他們會坐不住的?!?5蒼衍的動作很快。
第二天一早,蒼天集團太子爺即將對死對頭“天狼資本”發(fā)起全面收購的消息,
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集團內(nèi)部炸開了鍋。 這無疑是一步險棋。
天狼資本雖然體量不如蒼天,但作風兇悍,背景神秘,多年來一直像一頭餓狼,
死死咬住蒼天的業(yè)務(wù)不放。 現(xiàn)在,太子爺要主動出擊,要么,一戰(zhàn)功成,
徹底奠定自己的地位;要么,兩敗俱傷,被人抓住把柄,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滾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三天后的那場戰(zhàn)略會議上。 這三天,我過得很清閑,
每天照舊逛街、喝下午茶,仿佛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 而蒼衍,則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
誰也不見,做出一副壓力巨大、獨斷專行的姿態(tài)。 我們在演戲,
演給那條藏在暗處的毒蛇看。 會議當天,我以蒼衍未婚妻的身份,破例列席。
巨大的圓形會議室里,坐滿了蒼天集團的頂層人物。蒼衍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靜,
看不出喜怒。 我則坐在他身旁的位置,安靜地觀察著每一個人。 蒼衍的二叔蒼莫,
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用手帕擦拭他那副昂貴的金邊眼鏡,
這個動作,在短短十分鐘內(nèi),重復了五次。 堂弟蒼羽,年輕氣盛,
不停地轉(zhuǎn)動著手里的鋼筆,筆尖在紙上劃出雜亂無章的線條,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焦躁。
至于華南區(qū)總裁趙啟明,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仿佛對這場會議的內(nèi)容毫不在意。 三個人,三種狀態(tài)。 蒼衍按照我們事先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