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賠的賠。她要是想走，誰也別攔著。"他埋著頭沒說話，肩膀卻慢慢松了些。

我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便把戒尺收起來往回走，

走到月亮門時回頭看了眼——他還蹲在廊柱下，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倒真有幾分孤零零的可憐。罷了，總得給這犟驢點時間轉圜。我摸了摸懷里的戒尺，

轉身往正房走——明早要是還不肯去道歉，再拿戒尺抽他一頓就是了。

4.第二天卯時的梆子剛敲過，我攥著戒尺去祠堂瞧，蒲團上空空的，

只有青磚上留著塊淺印，倒像是昨夜跪了半宿的痕跡。廊下的桂花瓣落了一地，

管家正指揮著下人掃，見了我忙垂手：“大小姐，二少天不亮就出去了，

說是……說是去給林小姐買早點?！蔽夷笾涑叩氖炙闪怂?，倒難得他肯低頭。

西廂房的門虛掩著，我推開門時，晨光正落在雕花窗欞上，描金的梳妝臺擦得锃亮，

疊好的錦被鋪得平整——哪里有半分住人的樣子？床底的行李箱不見了，

案上那盞溫著的茶早涼透了，杯底還沉著片沒泡開的龍井。“人呢？”我轉頭問管家，

戒尺“咚”地磕在門檻上。老管家臉一白，支支吾吾道：“二少……二少凌晨來接過林小姐，

說、說城里的公寓住著方便，還讓老奴別跟您提……”我沒聽完就轉身往外走，

手機攥得發(fā)燙，撥號時指尖都在抖。溫若珩的電話響了足有半分鐘才接，

背景里隱約有鋼琴聲，他語氣竟帶著點輕快：“姐，你醒了？

我?guī)Я窒栽绮枘亍薄皽厝翮?。”我打斷他，聲音壓得發(fā)沉，“你把人帶哪兒去了？

”他那邊頓了頓，鋼琴聲停了。過了會兒才悶悶道：“我給她換了個地方住，比老宅自在。

”“自在？”我氣得發(fā)笑，指尖掐進掌心，“是自在到能接著學沈傾玉說話，

穿沈傾玉的裙子？”“我沒有逼她！”他突然拔高聲音，背景里傳來玻璃杯輕碰的脆響，

“她自己愿意的！我今早問過她了，她說……”“她說什么？”我盯著車窗外掠過的梧桐影，

喉頭發(fā)緊，“說她愿意接著當替身，還是說她不敢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