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重生復(fù)仇路“砰——”后腦勺砸在水泥地上的瞬間,
我聽見蘇蔓蔓那把嬌滴滴又淬著毒的聲音,裹在二十一樓的風(fēng)里飄過來:“姐,
你可別怪我啊,誰讓你的設(shè)計(jì)天賦、你家的公司,連陸庭舟那樣的人,都該是我的呢?
”劇痛順著骨頭縫往四肢百骸鉆,我拼了命睜著眼,
看見她穿著我熬了三個通宵畫出來的星空禮服,裙擺上的碎鉆晃得我眼仁疼。
我那個親爹江振邦就站在她身后,臉冷得像看路邊的死貓,半句話都沒替我說。“對了,
”蘇蔓蔓蹲下來,用高跟鞋尖碾了碾我蜷著的手指,“你媽三年前那場‘車禍’,
根本不是意外,是我媽跟你爸一起安排的——誰讓她總擋著我們母女倆的路呢?
”血糊住了視線,我想罵,想爬起來撕爛這對狗男女的臉,可身子沉得像灌了鉛。
意識散架的最后一秒,我只有一個念頭:江振邦、蘇蔓蔓、柳玉茹,我就算是變成厲鬼,
也得把你們拖進(jìn)地獄!……“念念?念念!醒醒!快到你家酒店了,接風(fēng)宴都要開始了!
”熟悉的聲音把我從黑黢黢的深淵里拽出來,我猛地睜眼,刺眼的陽光透過車窗扎進(jìn)來,
旁邊坐著的是我媽生前最好的閨蜜,張姨。我愣愣地瞅著她:“張姨?
你怎么在這兒……”張姨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傻丫頭,剛從國外回來就睡糊涂啦?
你爸讓我去機(jī)場接你,說給你辦了接風(fēng)宴,慶祝你總算回家了。
”我低頭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連個繭子都沒有,哪有從二十一樓摔下來的疤?
再摸了摸臉,光滑得很,一點(diǎn)血痂都沒有。手機(jī)突然震了一下,我掏出來一看,
屏幕上的日期明晃晃地刺著眼——三年前,我剛滿十八歲,剛從國外藝術(shù)學(xué)?;貋淼哪翘?!
距離我媽“意外”去世,還有整整六個月。距離蘇蔓蔓第一次偷我的設(shè)計(jì)稿,還有一個月。
距離我被他們誣陷抄襲、趕出江家,還有一年半。我……重生了?心臟“咚咚”狂跳,
不是怕的,是激動的——老天爺總算開眼,給了我一次翻本的機(jī)會!“念念?咋了?
臉這么白?”張姨擔(dān)憂地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翻江倒海,
扯出個笑:“沒事張姨,可能有點(diǎn)暈車。對了,我媽呢?她今天去接風(fēng)宴不?”“去啊,
你媽一早就去酒店盯著了,菜都是按你愛吃的點(diǎn)的,就盼著你回來呢?!甭犚姟拔覌尅眰z字,
我的眼眶瞬間就熱了。前世我就是個缺心眼的蠢貨,被江振邦和柳玉茹母女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覺得我媽嚴(yán)格、不疼我,反而跟害死她的仇人走得近。這一世,
我絕不能再讓她受半點(diǎn)兒委屈!車子停在“盛世酒店”門口,我推開車門,
剛走到宴會廳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硖K蔓蔓那標(biāo)志性的、嗲得能膩死人的聲音:“爸,
你說姐姐會不會不喜歡我準(zhǔn)備的禮物???我特意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珍珠項(xiàng)鏈呢,
聽說還是林晚阿姨生前最喜歡的款式……”我腳步一頓,眼底瞬間冷了下來。來了,
前世的第一個坑。前世我剛進(jìn)門,蘇蔓蔓就“不小心”摔碎了這條項(xiàng)鏈,然后哭唧唧地道歉,
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把我襯得跟個驕縱跋扈、欺負(fù)妹妹的壞東西似的。
那時候我還傻乎乎地發(fā)了火,讓我媽在親戚面前丟了臉,也讓江振邦對我更不耐煩。這一次,
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演下去。我理了理裙擺,笑著走進(jìn)去:“不好意思啊,路上有點(diǎn)堵車,
來晚了?!彼腥说哪抗舛季鄣轿疑砩?,江振邦皺了皺眉,
語氣里帶著點(diǎn)不耐煩:“怎么才來?蔓蔓都等你半天了。”蘇蔓蔓立馬迎上來,
手里捧著個精致的首飾盒,臉上掛著“純良無害”的笑:“姐姐你可算回來了!你看,
我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是你媽媽以前最喜歡的珍珠項(xiàng)鏈,你肯定會喜歡的!
”她說著就伸手要開盒子——按前世的劇本,下一秒她就得“手滑”,
讓項(xiàng)鏈摔在地上碎成渣。我眼疾手快,在她開蓋的瞬間,突然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腕,
語氣輕快:“妹妹這么有心啊?不過別急,這么貴重的禮物,得找個好角度,
讓大家都看看才行?!蔽乙贿呎f,一邊悄悄按了手機(jī)的錄音鍵,又點(diǎn)開錄像功能藏在身后。
蘇蔓蔓的手僵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來這么一出,
她勉強(qiáng)笑了笑:“姐姐說的是……”就在她想再次“手滑”的時候,
我突然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還故意提高了聲音:“哎呀,妹妹,你小心點(diǎn)!
”“啪嗒——”首飾盒“咚”地砸在地上,里面的珍珠項(xiàng)鏈滾了出來,珠子撒了一地,
有一顆還直接碎成了兩半。蘇蔓蔓瞬間紅了眼眶,蹲在地上,
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用心準(zhǔn)備禮物的,
我……”周圍的親戚立馬開始竊竊私語:“這江念也太兇了吧?蔓蔓又不是故意的。
”“就是啊,剛回來就欺負(fù)妹妹,難怪江總不喜歡她?!苯癜钅樕怀?,剛要開口訓(xùn)我,
我突然笑了,掏出手機(jī)晃了晃:“妹妹,你哭啥呀?我又沒怪你。不過幸好我剛才錄了視頻,
能看清是你自己手滑摔掉的,不是我推的?!蔽野咽謾C(jī)屏幕轉(zhuǎn)向眾人,視頻里清清楚楚拍著,
蘇蔓蔓開盒子的時候,手故意往旁邊偏了一下,才讓首飾盒掉下去的。
蘇蔓蔓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壓根沒想到我會錄視頻!我走過去蹲下來,
撿起地上的碎珠子,語氣特?zé)o辜:“不過也沒事,不就是一條項(xiàng)鏈嘛。但這珠子是真的,
碎了一顆,維修費(fèi)估計(jì)得不少錢。妹妹,你每個月零花錢好像也就五千塊吧?這筆維修費(fèi),
從你零花錢里扣,應(yīng)該沒問題吧?”蘇蔓蔓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卻說不出一個字——她要是敢說不,就坐實(shí)了是故意摔的;要是說行,
接下來幾個月就得喝西北風(fēng)。江振邦想幫她說話:“念念,一條項(xiàng)鏈而已,
沒必要這么較真……”“爸,”我打斷他,語氣冷了下來,“這不是普通的項(xiàng)鏈,
是我媽的遺物同款。我媽不在了,我珍惜她的東西,有錯嗎?還是說,在你眼里,
我媽的東西,還比不上蘇蔓蔓的幾滴眼淚?”這句話戳中了江振邦的痛處,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來。周圍的親戚也閉上了嘴,
看蘇蔓蔓的眼神多了幾分懷疑——剛才還覺得江念驕縱,現(xiàn)在看來,
好像是蘇蔓蔓在故意找事?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看著蘇蔓蔓,
笑得意味深長:“妹妹,下次想給我‘驚喜’,記得先練練手,別這么容易露餡哦。
”蘇蔓蔓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只能死死咬著牙,不敢反駁。我沒再理她,
轉(zhuǎn)身走向宴會廳的角落——那里,我媽正站在窗邊看著我,眼神挺復(fù)雜的。我快步走過去,
一把抱住她,聲音都哽咽了:“媽,我好想你?!蔽覌屻读艘幌?,然后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語氣溫柔:“傻孩子,剛分開半年,怎么就想成這樣了?是不是在國外受委屈了?”“沒有,
”我埋在她懷里搖了搖頭,“媽,以后你別用柳玉茹送的進(jìn)口補(bǔ)品了,
也別坐家里那輛黑色的轎車,好不好?”我媽愣了愣:“怎么突然說這個?
玉茹送的補(bǔ)品挺好的啊,那輛車也一直很安全……”“不好!”我打斷她,語氣特別堅(jiān)定,
“媽,你聽我的,暫時別用,等我查清楚一些事,再跟你說。相信我,好不好?
”看著我認(rèn)真的眼神,我媽猶豫了一下,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媽聽你的。”我松了口氣,
緊緊抱著她——媽,這一世,我絕不讓你再出事!就在這時,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來,里面?zhèn)鱽硪粋€低沉冷冽的男聲:“江小姐,好久不見?!蔽毅读艘幌隆@聲音,
怎么這么像陸庭舟?前世那個頂級財(cái)閥陸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那個在我死后偷偷查江家的事,
卻沒找到真相的人?他怎么會給我打電話?而且,他說“好久不見”是什么意思?
我握緊手機(jī),心跳又開始加速:“你是誰?”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聲輕笑,
帶著點(diǎn)說不出的意味:“江小姐,我們很快會見面的。記住,這一世,別再信不該信的人。
”電話掛了,我站在原地,腦子一片亂麻。陸庭舟……他也重生了?
2 第二章 毒婦現(xiàn)形記掛了陸庭舟的電話,我盯著手機(jī)屏幕發(fā)呆——他要是真重生了,
是敵是友?前世我們交集不多,只知道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狠角色,
連我那個渣爹都得看他臉色。可他剛才那句話,明顯是在提醒我,不像是要害我?!澳钅??
怎么了?誰的電話?。俊蔽覌尶粗揖o繃的臉,又開始擔(dān)心。我趕緊把手機(jī)揣回兜里,
扯出個笑臉:“沒誰,推銷電話而已。媽,咱們別站在這兒了,去吃點(diǎn)東西吧,我餓了。
”我拉著我媽往餐桌走,眼角余光卻瞥見蘇蔓蔓正躲在柱子后面瞪我,柳玉茹站在她旁邊,
偷偷給她遞了個眼神——不用想也知道,這倆肯定在琢磨怎么報復(fù)我。我冷笑一聲,
隨她們折騰,反正這一世,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地掉進(jìn)她們的圈套。接下來的接風(fēng)宴,
蘇蔓蔓沒再搞出什么花樣,大概是剛才被我懟怕了,只敢偶爾用眼神剜我。
江振邦也沒怎么理我,全程圍著柳玉茹和蘇蔓蔓轉(zhuǎn),活像個舔狗。我也懶得搭理他們,
一門心思陪我媽吃飯、聊天,聽她講我不在家的時候發(fā)生的事。
越聽越覺得心驚——柳玉茹這三年沒少給我媽灌“迷魂湯”,
不僅讓我媽把家里的部分存款交給她打理,還讓我媽把公司的一些小事交給她插手。
幸好我回來了,再晚一點(diǎn),說不定整個江家都要被這母女倆掏空了!宴席快結(jié)束的時候,
我借口去洗手間,偷偷給張姨打了個電話:“張姨,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柳玉茹送我媽的那些進(jìn)口補(bǔ)品,你幫我拿幾瓶出來,找個靠譜的機(jī)構(gòu)檢測一下成分,
費(fèi)用我來出。”張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念念,你懷疑那些補(bǔ)品有問題?”“嗯,
”我壓低聲音,“我總覺得柳玉茹沒那么好心,你幫我查一下,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張姨跟我媽是過命的交情,肯定不會幫柳玉茹那邊。她立馬答應(yīng):“行,你放心,
我明天就去辦,有結(jié)果了第一時間告訴你?!睊炝穗娫挘宜闪丝跉?,剛要轉(zhuǎn)身回宴會廳,
就撞進(jìn)了一個硬邦邦的懷里。“抱歉?!蔽亿s緊后退一步,抬頭道歉,可看清對方的臉時,
我瞬間僵住了。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身材挺拔,五官深邃,眼神冷得像冰,
卻又帶著點(diǎn)莫名的熟悉感——不是陸庭舟是誰?他怎么會在這里?陸庭舟也看著我,
眼神里帶著點(diǎn)探究,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他開口,聲音跟電話里一樣低沉:“江小姐,
我們又見面了?!薄坝忠娒妫俊蔽野櫫税櫭?,“我們以前見過嗎?
”除了前世我死后他可能調(diào)查過我,這一世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陸庭舟挑了挑眉,
沒直接回答,反而指了指我手里的手機(jī):“剛才的視頻,錄得不錯。
”我心里一驚——他怎么知道我錄了視頻?難道他一直在盯著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陸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沒什么,”陸庭舟靠在墻上,雙手插兜,
語氣隨意,“就是覺得,江小姐跟傳聞中不太一樣。以前都說江家大小姐驕縱任性,
現(xiàn)在看來,倒是個聰明人。”傳聞?還不是江振邦和柳玉茹故意散出去的,為的就是貶低我,
抬高蘇蔓蔓。我冷笑一聲:“傳聞而已,當(dāng)不得真。陸先生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媽還在等我。”“等等,”陸庭舟叫住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有需要的話,可以打給我。”我看著那張黑色的名片,
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dāng)?shù)字,簡潔得過分。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了過來——不管陸庭舟是不是重生的,他的實(shí)力擺在那兒,跟他搞好關(guān)系,
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謝謝陸先生,”我把名片揣好,“如果有需要,我會聯(lián)系你的。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沒再回頭??晌夷芨杏X到,陸庭舟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直到我走進(jìn)宴會廳。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多了。江振邦和柳玉茹母女住在二樓,
我和我媽住在三樓。我把我媽送回房間,特意叮囑她:“媽,晚上鎖好門,不管是誰敲門,
都別輕易開?!蔽覌岦c(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剛回來肯定累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心里百感交集。前世我就是在這個房間里,
被蘇蔓蔓偷走了我的設(shè)計(jì)稿,也是在這里,被江振邦罵得狗血淋頭,說我不如蘇蔓蔓懂事。
我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回憶前世的事情——哪些人是真心對我好,
哪些人是披著人皮的狼,哪些事是陷阱,哪些事是機(jī)會……我都要一一記下來,
絕不能再重蹈覆轍。正記著,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張姨發(fā)來的微信:【念念,
我拿到補(bǔ)品的檢測報告了,有問題!里面含有少量的慢性毒素,長期吃會損害肝臟和腎臟!
】看到消息,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柳玉茹這個毒婦!竟然敢給我媽下慢性毒藥!
我深吸一口氣,回復(fù)張姨:【張姨,謝謝你,報告你先收好,別讓任何人知道。
我會想辦法處理的。】掛了微信,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柳玉茹房間的燈光,眼底滿是寒意。
柳玉茹,蘇蔓蔓,江振邦,你們欠我的,欠我媽的,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全部討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剛下樓,就看見柳玉茹端著一碗燕窩從廚房出來,笑著對我媽說:“晚晚,
這是我特意給你燉的燕窩,你快趁熱喝了,補(bǔ)補(bǔ)身體。”我媽猶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趕緊走過去,一把搶過燕窩,笑著說:“柳阿姨,這么好的東西,
怎么能讓我媽一個人喝呢?我剛回來,也想補(bǔ)補(bǔ),不如給我喝吧?”柳玉茹的臉?biāo)查g僵了,
她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么一出。她趕緊說:“念念,這燕窩是專門給你媽燉的,你要是想喝,
我再給你燉一碗。”“不用了,”我端著燕窩,故意湊近聞了聞,“這碗就挺好的,我不挑。
”我心里清楚,這燕窩里肯定也加了東西,柳玉茹就是想讓我媽長期服用,
慢慢損害她的身體。柳玉茹急了,想搶回燕窩:“念念,這真的是給你媽的……”“柳阿姨,
”我后退一步,語氣冷了下來,“你怎么這么小氣啊?一碗燕窩而已,給我喝怎么了?
還是說,這燕窩里加了什么不能給我喝的東西?”柳玉茹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
眼神躲閃:“沒……沒有啊,我就是覺得這是給你媽的……”“既然沒加什么,那我就喝了。
”我拿起勺子,作勢要往嘴里送。“別喝!”柳玉茹突然尖叫起來,
一把打掉我手里的燕窩碗?!芭尽毖喔C碗摔在地上,碎成了渣,燕窩撒了一地。
我媽和剛下樓的江振邦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江振邦皺著眉:“玉茹,你干什么呢?
不就是一碗燕窩嗎?念念想喝就讓她喝?。 绷袢阙s緊解釋:“振邦,不是我小氣,
是這燕窩我加了一些適合晚晚體質(zhì)的藥材,不適合念念喝,我怕她喝了不舒服……”“哦?
什么藥材???”我故意追問,“柳阿姨,你跟我說說,我也好知道哪些藥材不適合我。
”柳玉茹眼神慌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我忘了,
就是一些普通的補(bǔ)藥……”“忘了?”我冷笑一聲,“柳阿姨,你可是特意給我媽燉的燕窩,
怎么會忘了加了什么藥材?該不會是加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你胡說八道什么!
”柳玉茹急了,指著我罵,“江念,你別太過分了!剛回來就找我麻煩,你安的什么心!
”“我找你麻煩?”我也提高了聲音,“柳阿姨,你給我媽送的那些進(jìn)口補(bǔ)品,
我已經(jīng)拿去檢測了,里面含有慢性毒素!你敢說不是你加的?
”柳玉茹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癱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地說:“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江振邦也愣住了,他看著柳玉茹,
又看著我:“念念,你說的是真的?補(bǔ)品里有毒?”“當(dāng)然是真的,”我拿出手機(jī),
點(diǎn)開張姨發(fā)來的檢測報告,“這是檢測報告,你自己看!柳玉茹,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柳玉茹看著檢測報告,身體開始發(fā)抖,說不出一句話。就在這時,蘇蔓蔓從樓上跑下來,
看到地上的狼藉和柳玉茹的樣子,立馬哭了起來:“爸,你別責(zé)怪我媽,肯定是姐姐搞錯了!
我媽那么善良,怎么可能給林晚阿姨下毒呢?肯定是檢測機(jī)構(gòu)有問題!”“是不是搞錯了,
讓警察來判斷就知道了?!蔽夷贸鍪謾C(jī),作勢要報警。柳玉茹一看我要報警,立馬慌了,
爬過來抱住我的腿:“念念,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鬼迷心竅,
我就是想讓晚晚身體差一點(diǎn),這樣我就能多幫振邦打理家里的事……我真的沒想害她??!
”我一腳把她踹開,眼神冰冷:“沒想害她?長期吃那些有毒的補(bǔ)品,遲早會出人命!
你這叫沒想害她?”江振邦看著柳玉茹,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fā)抖:“柳玉茹,
你竟然敢騙我!你這個毒婦!”他上前一步,就要打柳玉茹,卻被蘇蔓蔓攔住了:“爸,
你別打我媽!要怪就怪我,是我讓我媽這么做的!”“你少在這兒演戲,”我冷笑一聲,
“蘇蔓蔓,你以為你這么說,就能幫柳玉茹脫罪嗎?別做夢了!”我拿起手機(jī),
就要撥打110,可就在這時,江振邦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念念,別報警!
”我愣住了:“爸,你什么意思?她都給我媽下毒了,你還想護(hù)著她?
”江振邦的臉色很復(fù)雜,他看了看柳玉茹,又看了看蘇蔓蔓,最終嘆了口氣:“念念,
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江家的臉就丟盡了。再說,玉茹也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那是我媽!
是你的妻子!她差點(diǎn)被人害死,你竟然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你到底是不是我媽生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前世我就是這樣,
一次次被江振邦的“家丑不可外揚(yáng)”說服,一次次放過柳玉茹母女,可她們呢?
她們只會得寸進(jìn)尺,最終害死了我媽,也害死了我!“江振邦,”我擦干眼淚,
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你不報警是吧?沒關(guān)系,我自己報!這件事,我絕不會就這么算了!
”說完,我掙脫江振邦的手,按下了撥號鍵。柳玉茹和蘇蔓蔓嚇得臉色慘白,江振邦也急了,
想搶我的手機(jī),可已經(jīng)晚了——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拔?,110嗎?我要報警,
有人給我母親下慢性毒藥……”3 第三章 盟友現(xiàn)身電話接通的瞬間,
江振邦急得跟瘋了似的撲過來搶手機(jī),我早有防備,側(cè)身躲開,
對著聽筒清清楚楚報了家里的地址:“XX路江景花園3棟1單元,你們盡快過來,
這里有證據(jù)?!睊炝穗娫?,我把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冷冷看著江振邦:“現(xiàn)在你攔不住了。
”江振邦氣得臉都紫了,指著我罵:“江念!你是不是瘋了!為了這點(diǎn)破事報警,
你想讓江家在圈子里抬不起頭嗎!”“這點(diǎn)破事?”我簡直要被他氣笑,
“我媽差點(diǎn)被人毒死,在你眼里就是‘這點(diǎn)破事’?江振邦,你到底有沒有心!
”柳玉茹還癱在地上,聽見“警察”兩個字,突然爬起來想跑,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跑?晚了!等警察來了,你跟他們好好解釋解釋,
為什么要給我媽下慢性毒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柳玉茹使勁掙扎,頭發(fā)亂糟糟的,
哪還有平時那副溫婉賢淑的樣子,“是你陷害我!肯定是你在補(bǔ)品里加了東西,想栽贓給我!
”蘇蔓蔓也跟著幫腔,哭哭啼啼地拉著江振邦的胳膊:“爸,你快救救我媽!
姐姐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順眼我和我媽,想把我們趕出江家!”這母女倆一唱一和,
倒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江振邦本來就猶豫,被蘇蔓蔓這么一哭,又開始動搖,
他看著我:“念念,會不會真的是誤會?玉茹平時那么照顧你媽,
怎么可能害她……”“誤會?”我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張姨給我的檢測報告復(fù)印件,
甩在江振邦面前,“你自己看!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補(bǔ)品里有毒,還有檢測機(jī)構(gòu)的公章!
這也是誤會?”江振邦拿起報告,手都在抖,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可他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蹲下來勸柳玉茹:“玉茹,你要是真做錯了,就跟念念道歉,
跟晚晚道歉,咱們私了,別等警察來了……”“我不道歉!我沒做錯!”柳玉茹死不認(rèn)錯,
反而更激動了,“江振邦,你是不是也不信我?連你也幫著這個丫頭欺負(fù)我們母女倆!
我跟你過了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還有警察的聲音:“請問是江振邦家嗎?有人報警說這里有人投毒,請開門配合調(diào)查。
”柳玉茹嚇得臉都白了,死死抓著江振邦的衣服,蘇蔓蔓也不敢哭了,躲在柳玉茹身后發(fā)抖。
江振邦臉色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走過去開了門。兩個警察走進(jìn)來,
亮了證件:“誰報的警?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往前一步,指著柳玉茹:“警察同志,
是我報的警。她是我爸的繼室柳玉茹,她在給我母親的補(bǔ)品里加了慢性毒素,想害我母親,
這是檢測報告。”警察接過報告看了看,又看向柳玉茹:“女士,請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你有什么要解釋的?”柳玉茹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只會一個勁地?fù)u頭:“不是我……我沒有……”蘇蔓蔓還想幫腔,
被警察一個眼神制止了:“女士,我們在調(diào)查,你別插話。”警察又問了我媽一些情況,
我媽雖然心軟,但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實(shí)說了柳玉茹送補(bǔ)品的事,
還有最近身體不舒服的癥狀。證據(jù)確鑿,警察對柳玉茹說:“女士,
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配合進(jìn)一步調(diào)查?!绷袢銍樀猛榷架浟?,
抱著江振邦的腿不放:“振邦,你救我!我不能去派出所!我要是進(jìn)去了,就全完了!
”江振邦看著柳玉茹,又看了看警察,急得滿頭大汗,想求情又不敢。
就在警察要把柳玉茹帶走的時候,門口突然又傳來一個聲音,低沉又有穿透力:“等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轉(zhuǎn)頭看向門口——陸庭舟竟然站在那里,
身后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他怎么會來這里?江振邦看到陸庭舟,眼睛一下子亮了,
趕緊跑過去:“陸總!您怎么來了?快請進(jìn)!”陸庭舟沒理他,徑直走到我身邊,
目光掃過地上的狼藉和被警察控制住的柳玉茹,然后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我是陸庭舟,
這位江念小姐是我的朋友。關(guān)于這件事,我有一些補(bǔ)充證據(jù),或許能幫到你們。
”警察顯然也聽過陸庭舟的名字,態(tài)度客氣了不少:“陸先生,請講。
”陸庭舟從保鏢手里拿過一個U盤,
遞給警察:“這里面是柳玉茹去藥店購買毒素的監(jiān)控錄像,還有她跟藥店店員的聊天記錄,
能證明她是故意購買毒素,并非意外?!蔽殷@呆了——陸庭舟怎么會有這些證據(jù)?
他一直在調(diào)查柳玉茹?柳玉茹看到那個U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癱在地上,
再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警察接過U盤,對柳玉茹說:“女士,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边@次柳玉茹再也沒掙扎,被警察架著帶走了。蘇蔓蔓看著她媽被帶走,
哭得撕心裂肺,卻不敢上前一步。江振邦愣在原地,看著陸庭舟,
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陸總……您怎么會有這些證據(jù)?”陸庭舟沒回答他,反而看向我,
語氣平淡:“江小姐,沒事了。”我看著他,心里滿是疑惑:“陸先生,你為什么要幫我?
還有,你怎么會有柳玉茹購買毒素的證據(jù)?”陸庭舟笑了笑,眼神里帶著點(diǎn)深意:“我說過,
我們是朋友。至于證據(jù),我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事,順手幫個忙而已?!薄绊樖謳兔??
”我不太相信,柳玉茹購買毒素的事肯定很隱蔽,他怎么會“恰好”知道?
除非他一直在盯著柳玉茹,甚至……一直在盯著我??伤麨槭裁匆@么做?我還想再問,
陸庭舟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對江振邦說:“江總,我今天來,
是想跟你談一下江氏集團(tuán)和陸氏集團(tuán)的合作項(xiàng)目。不過看現(xiàn)在情況,或許我們改天再談?
”江振邦這才想起正事,趕緊點(diǎn)頭:“好!好!陸總,您看您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再約時間!
”“再說吧?!标懲ブ壅f完,又看向我,“江小姐,要是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隨時給我打電話?!闭f完,他就帶著保鏢離開了??粗谋秤?,
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陸庭舟,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我?你重生的目的,又是什么?
“念念,你跟陸總怎么認(rèn)識的?”江振邦突然問我,眼神里帶著點(diǎn)探究。我回過神,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guān)系。”說完,我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經(jīng)過剛才的事,
我對江振邦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他心里只有江家的面子和他自己,根本不在乎我和我媽的死活。
回到房間,我拿出陸庭舟的名片,指尖摩挲著上面的號碼。猶豫了半天,
我還是給他發(fā)了條微信:“今天謝謝你?!睕]過多久,陸庭舟就回復(fù)了:“舉手之勞。
柳玉茹那邊,你不用再擔(dān)心,她不會輕易出來的?!蔽铱粗@條消息,
心里更疑惑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又問他:“你為什么要幫我?”這次,
陸庭舟回復(fù)得很慢,過了好幾分鐘才發(fā)來一條消息:“因?yàn)?,我不想再看到你重蹈覆轍。
”看到這句話,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他果然是重生的!我趕緊回復(fù):“你也重生了?
”消息發(fā)出去后,陸庭舟卻再也沒回復(fù)。我盯著手機(jī)屏幕,
心里又驚又喜——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有了陸庭舟這個盟友,我報仇的路,
是不是會好走一些?可我也知道,陸庭舟不是什么善茬,他幫我,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不能完全相信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接下來的幾天,柳玉茹被關(guān)在派出所,
蘇蔓蔓天天以淚洗面,還試圖找我道歉,想讓我撤案,都被我拒之門外。江振邦也沒閑著,
到處托關(guān)系想把柳玉茹弄出來,可陸庭舟已經(jīng)打過招呼,沒人敢?guī)退?/p>
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柳玉茹被刑事拘留。我媽雖然心軟,但經(jīng)過這件事,
也徹底看清了柳玉茹的真面目,不再對她有任何同情。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