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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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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敬愛的師尊親手挖去靈根,移植給了偽善的師妹,又被扣上魔頭之名,

在天下人的圍剿中含恨隕落。沒想到,一縷神魂不滅,

她竟重生在百年之后一個備受欺凌的廢柴少女身上!偽善的師妹已成萬人敬仰的仙子?

那就撕開你的畫皮,讓你跌落神壇!道貌岸然的師尊成了正道魁首?便毀了你的道心,

讓你身敗名裂!這一世,她攜驚天醫(yī)術,修逆天功法,煉絕世神丹。

曾經(jīng)欺我、辱我、害我之人,我必百倍奉還,攪得這天地風云變色,重登無人敢仰望的巔峰!

好的。1“滾出去,你這個廢物!”“竟敢偷看大師兄練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尖銳的咒罵伴隨著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我猛地睜開眼,渾身一個激靈。冷。刺骨的冷。

幾個穿著外門弟子服的少女正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滿是鄙夷。為首的那個,

叫張翠,是外門弟子里的小頭目,最喜歡帶著人欺負原主。原主叫蘇念,

是個天生經(jīng)脈堵塞、無法引氣入體的廢柴。而我,是百年前被譽為修真界第一天才的林驚弦。

腦海中最后的畫面,是高高在上的師尊岳清源,親手將我的天靈根剖出。他的眼神,

比此刻澆在我身上的冰水還要冷?!绑@弦,別怪為師?!薄叭鐭熕饶愀枰@個。

”柳如煙,我那溫柔善良的師妹,正梨花帶雨地躲在師尊身后,眼中卻閃爍著得意的光。

我的靈根,被活生生移植到了她的體內(nèi)。而我,被他們扣上了勾結魔族、背叛師門的罪名,

在正道百家的圍剿下,神魂俱滅?!辽伲麄兪沁@么認為的。“看什么看?還不快滾!

”張翠見我發(fā)愣,抬腳就要踹過來。我下意識地側身。腳風擦著我的臉頰過去,

帶起幾縷濕漉漉的發(fā)絲。張翠一愣,似乎沒想到我能躲開。我撐著地面,緩緩站起身。

這具身體太弱了,動一下都發(fā)軟。但我眼中的寒意,卻讓那幾個少女齊齊后退了一步。

“你們,”我開口,嗓音沙啞干澀,“剛才說,大師兄在練劍?

”張翠壯著膽子挺起胸:“是又如何?大師兄的風采,也是你這種廢物能看的?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極其陌生的笑。“他練的是不是天一劍法第三式,風過無痕?

”張翠的臉色變了:“你、你怎么知道?”天一劍法,是我天一宗的不傳之秘。

更是我親手修改完善,教給當年還是個小不點的……大師兄。“我還知道,”我垂下眼簾,

看著自己纖細瘦弱的手指,“他這一劍,馬上就要出岔子了?!薄拜p則經(jīng)脈逆行,

重則……走火入魔?!薄澳愫f八道什么!”張翠氣急敗壞。話音未落。不遠處的演武場上,

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和一陣騷亂?!按髱熜郑 薄按髱熜?,你怎么樣了!”張翠的臉,

瞬間慘白如紙。2演武場亂成一團。大師兄齊越捂著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臉色青白交加。他身旁的幾個弟子手忙腳亂,有的輸送靈力,有的想喂丹藥,卻都無濟于事。

齊越體內(nèi)的靈力狂亂沖撞,根本無法壓制?!岸甲岄_!”我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驚愕,不解,然后是鄙夷?!疤K念?你來干什么!滾開!

”“一個廢物也敢來湊熱鬧,嫌大師兄還不夠亂嗎?

”張翠更是直接沖過來想推我:“你這個烏鴉嘴,都是你害的!”我沒理會她,

徑直走到齊越面前蹲下。齊越艱難地抬眼看我,眼中滿是痛苦和疑惑?!皠e動,

”我伸出兩根手指,快如閃電,在他胸前幾處大穴上點過,“也別運功抵抗。

”我的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指尖落下之處,帶著一絲微弱到幾乎不可查的魂力。

那是我作為林驚弦,殘存的最后一絲力量。齊越渾身一震。

那股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狂暴靈力,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扼住,瞬間安分了下來。

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周圍的嘲諷和咒罵也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我。

“你……你做了什么?”一個弟子結結巴巴地問。我收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

“天一劍法第三式,講究意在劍先,氣走周天?!薄八挠须s念,強行運氣,

靈力走錯了經(jīng)脈,自然會反噬?!薄拔抑皇菐退彦e位的靈力撥回正軌而已。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演武場上一片死寂。

一個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的廢物,竟然在指點他們引以為傲的大師兄的劍法?

還說得頭頭是道?齊越已經(jīng)能自行調(diào)息,他撐著地坐起來,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復雜和探究。

“你……到底是誰?”我沒回答他。我是誰?我是你們曾經(jīng)最崇拜敬仰,

如今卻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罪人,林驚弦。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具身體太虛弱了,

剛剛動用那一絲魂力,已經(jīng)讓我頭暈目眩。剛走兩步,身后傳來張翠尖利的聲音?!罢咀。?/p>

你這個廢物肯定是蒙的!”“說!你是不是偷了什么邪門的法術!”她說著,

竟直接朝我后心攻來。外門弟子,好歹也有煉氣二層的修為。這一掌,

足以要了蘇念這具破身體的命。我眼神一冷,想躲,身體卻跟不上意識。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身影閃到我面前,擋住了那一掌。是齊越。他硬接了張翠一掌,身形晃了晃,

嘴角又滲出一點血跡。但他站得很穩(wěn)?!皦蛄耍瑥埓??!彼曇舯?,“是她救了我。

”“從今天起,蘇念的事,就是我的事?!薄罢l再敢動她一下,別怪我齊越的劍不認人。

”齊越說到做到。他把我?guī)Щ亓怂淖∷?,一處清幽的獨立小院?/p>

靈氣比外門弟子的大通鋪濃郁了十倍不止。還找來了宗門最好的丹藥給我調(diào)理身體。

張翠那群人,再也不敢來找我的麻煩。一時間,整個外門都在傳,那個千年一遇的廢柴蘇念,

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攀上了大師兄的高枝。我對此毫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齊越,”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著他,“你這幾日,為何心緒不寧?

”他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劍,聞言動作一頓?!皼]什么?!薄笆菫榱艘辉潞蟮淖陂T大選?

”我一針見血。齊越沉默了。宗門大選,三年一次,是所有弟子一飛沖天的機會。

表現(xiàn)優(yōu)異者,可直接晉升內(nèi)門,甚至被長老收為親傳。齊越作為外門第一人,

本是板上釘釘?shù)膬?nèi)門人選。可他似乎有什么顧慮?!疤煲蛔?,如今的宗主,還是岳清源嗎?

”我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按竽懀 饼R越臉色一變,“宗主名諱,豈可直呼!

”他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崇拜?!白谥髂苏揽祝逓橥ㄌ?,是所有弟子敬仰的目標。

”我心中冷笑。正道魁首?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偽君子?!澳恰鐭熌??”我繼續(xù)問,

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我聽說,百年前她得了天靈根后,修為一日千里,

如今已是名動天下的‘落華仙子’了?”“落華仙子自然是天人之姿,慈悲為懷。

”齊越的語氣帶著向往,但很快又皺起眉。“只是……這次宗門大選,

落華仙子也會親臨觀禮?!薄皳?jù)說,她想在這次大選里,挑一個有緣人,賜下一樁大機緣。

”我懂了。“所以,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得到這個機緣?”齊越點了點頭,

神色凝重:“不錯。我擔心的也正是這個。落華仙子帶來的機緣,引來了太多不該來的人。

”“比如?”“比如,前些日子,山下鎮(zhèn)子里來了個富商,一擲千金,買通了外門執(zhí)事,

硬塞了幾個子弟進來參加大選?!薄澳切┤烁瞧狡?,卻個個出手闊綽,丹藥法器層出不窮,

外門好幾個有實力的弟子,都被他們用陰招刷了下去?!蔽叶似鸩璞?,吹了吹熱氣?!案簧??

”“我倒覺得,不像?!饼R越不解地看我。我放下茶杯,看著他:“你有沒有想過,什么人,

會需要用凡人的金錢,來掩蓋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人,會對柳如煙的‘機緣’,

如此感興趣?”齊越的臉色,一點點變了。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一個讓所有正道人士都聞之色變的可能。“魔……魔族?”我笑了笑,沒說話。當年,

我就是被扣上了“勾結魔族”的罪名。真是諷刺??磥?,我的好師妹這些年,

過得也不怎么安生。正想著,一個外門弟子匆匆跑進院子?!按髱熜?,不好了!

”“執(zhí)事堂那邊,出大事了!”“怎么回事?”齊越立刻站了起來。

那名弟子氣喘吁吁:“是……是張翠!她瘋了!”我和齊越趕到執(zhí)事堂時,

那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張翠披頭散發(fā),雙目赤紅,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獸,見人就咬,

見東西就砸。好幾個執(zhí)事弟子都掛了彩,狼狽不堪?!岸甲岄_!我來!

”一個身穿內(nèi)門服飾的青年排眾而出,正是那個被富商塞進來的子弟之一,名叫趙宇。

他祭出一張符箓,金光閃閃,看起來頗為不凡?!皡^(qū)區(qū)瘋病,看我定神符!

”符箓化作一道金光,朝張翠射去。眼看就要貼到她額頭。異變突生。

張翠身上猛地爆出一股黑氣,瞬間將那道金光吞噬。她的力量和速度暴漲,嘶吼一聲,

竟掙脫了眾人的壓制,直直朝趙宇撲去!趙宇大驚失色,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全靠法器堆砌,

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腿都軟了?!靶⌒?!”齊越拔劍想救,已是來不及。我眼神一凝,

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屈指一彈。石子破空而去,精準地打在張翠后頸的風池穴上。

她身形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上的黑氣也隨之消散。全場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趙宇驚魂未定地爬起來,指著我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是她!

肯定是她搞的鬼!她會妖法!”“對!那天大師兄走火入魔,也是她一出現(xiàn)就好了!

”“她肯定和張翠一樣,都是魔族派來的奸細!”人群瞬間騷動起來,

一道道不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齊越把我護在身后,臉色難看:“都住口!

蘇念不是……”“不必解釋。”我打斷他,平靜地走向倒地的張翠。我在她身邊蹲下,

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八皇钳偭?,也不是什么魔氣入體。

”我站起身,環(huán)視眾人,一字一句道:“她是中毒了?!薄爸辛艘环N,能放大心中欲望,

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毒?!壁w宇嗤笑一聲:“一派胡言!什么毒這么厲害?

”“此毒名為‘紅塵笑’,”我看著他,眼神冰冷,“無色無味,通?!略诰评?。

”趙宇的臉色,瞬間變了。昨晚,正是他請張翠和幾個跟班去山下喝酒,

收買她們在大選時替自己辦事?!澳愫f!我沒有!”他慌亂地大叫。我沒理他,

目光轉向他腰間掛著的一個香囊。那香囊繡工精致,卻隱隱透出一股極淡的,

與“紅塵笑”同根同源的藥味。“紅塵笑的解藥,煉制起來很麻煩,需要七七四十九種藥材。

”“但它的主藥,氣味很特別。”我一步步走向趙宇。他嚇得一步步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站定在他面前,抬手,指著他腰間的香囊。“巧了。

”“那解藥的主藥,就是你這香囊里,‘忘憂草’的味道?!比珗鰢W然。趙宇的臉,

徹底沒了血色。就在這時,一個清冷如玉石相擊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芭叮烤褂写耸??

”眾人紛紛回頭,自動讓開一條路。只見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在幾名長老的簇擁下,

緩緩走來。她容顏絕世,氣質(zhì)出塵,眉心一點朱砂痣,圣潔得如同天山雪蓮。正是柳如煙。

她身后,跟著一個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他一出現(xiàn),整個執(zhí)事堂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那是……我的師尊,岳清源。百年不見,他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我的心,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然而,就在我與他對視的那一剎那。我腦海中,

那道塵封的、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提醒,而是……警告。“小心他。

”“他不是岳清源。”5我如遭雷擊。他不是岳清源?那他是誰?我死死盯著那個男人,

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可那張臉,那雙眼睛,

那種高高在上、悲憫眾生的神情,都和我記憶中的師尊一模一樣。不,還是有區(qū)別的。

百年前,他剖我靈根時,眼中那抹一閃而過的貪婪和不忍,我看得清清楚楚。

而眼前的這個“岳清源”,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貪婪,沒有不忍,

甚至……沒有絲毫屬于人的情緒。仿佛一具,完美的、沒有靈魂的軀殼。

柳如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和好奇。“這位小師妹倒是見識不凡,

連‘紅塵笑’都知道?!彼曇魷赝?,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力?!安恢獛煆暮稳??

”我垂下眼簾,掩去所有情緒。“無名小卒,不值仙子掛齒?!薄爸皇强催^幾本雜書,

恰好認得此毒?!饼R越連忙行禮:“拜見宗主,拜見落華仙子!此事或有誤會,

蘇念師妹她……”“閉嘴?!薄霸狼逶础钡赝鲁鰞蓚€字,齊越便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他的目光,像兩把冰冷的刀子,落在我身上。我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在戰(zhàn)栗。不是因為恐懼,

而是因為一種源自本能的排斥和……憎惡。這個身體里的蘇念,似乎也對這個人,

有著刻骨的恨意。“你叫蘇念?”他問?!笆恰!薄澳阏f他下毒,

”他指了指已經(jīng)抖如篩糠的趙宇,“可有證據(jù)?”“證據(jù),就在他的香囊里。

”我迎上他的目光,“只要找個丹師一驗便知?!壁w宇“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涕淚橫流。

“宗主明鑒!冤枉啊!這香囊不是我的!是……是她!是她塞給我的!”他竟反咬一口,

指向我?!笆撬牒埓?,然后嫁禍給我!”柳如煙掩唇輕笑,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

“這倒是有意思了。”“一個連靈力都沒有的廢物,

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煉氣三層的弟子下毒,又如何嫁禍給另一個弟子呢?”她的話,

看似在為我開脫,實則句句誅心。是啊,一個廢物,怎么可能做到這些?除非,我不是廢物。

除非,我另有圖謀。所有人的疑心,再次被勾了起來。好一招殺人不見血的捧殺。

不愧是我的好師妹。我正要開口反駁?!皦蛄?。”“岳清源”再次開口,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笆桥c不是,搜身便知?!彼捯魟偮?,兩名執(zhí)法弟子便朝我走來。

齊越想阻攔,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我沒有反抗。我知道,

反抗是沒用的。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岳清源”。執(zhí)法弟子動作粗魯?shù)卦谖疑砩纤巡橹芸欤?/p>

從我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一個小小的、空空如也的藥瓶。上面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藥味。

正是“紅塵笑”的味道。我瞳孔驟縮。這藥瓶,不是我的!我從未見過!

趙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叫起來:“看!我就說是她!人贓并獲!就是她干的!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她柔柔地嘆了口氣:“唉,真是人心不古。

想不到這般年紀,心思就如此歹毒。”她轉向“岳清源”,屈膝一禮?!白谥?,

此女心術不正,留著必是禍害。不如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吧?!陛p飄飄的一句話,

就要定我的生死?!霸狼逶础泵鏌o表情,緩緩抬起了手。一股磅礴的威壓將我籠罩。

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死。又要再死一次了嗎?我不甘心!就在他掌心即將落下之際。

“等等!”一道蒼老而有力的聲音響起。人群外,一個拄著拐杖、身穿丹師袍的老者,

在弟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是丹堂的首席長老,陳丹師。也是整個天一宗,

唯一一個,曾受過我點撥,并對我感恩戴德的人。他一進來,就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空藥瓶。

隨即,他渾濁的老眼猛地瞪大,滿是不可置信。他推開弟子,幾步?jīng)_到我面前,

一把奪過藥瓶,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下一秒,他“撲通”一聲,朝著我,直直地跪了下去。

“老朽……參見……”“藥主!”6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石化了。

包括柳如煙和那個假的“岳清源”。陳丹師,丹堂首席,輩分比岳清源還高,

一手煉丹術出神入化,是宗門里誰也不敢得罪的活寶貝。此刻,他竟然對著一個外門廢物,

行此大禮?還稱她為……藥主?藥主,是什么?沒人知道。但我知道。那是百年前,

我對丹道有所成就后,丹癡陳遠非要給我安上的一個尊稱。他說,林驚弦,乃萬藥之主。

我看著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陳遠,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百年之后,他還記得我。

“陳長老,你這是做什么?”柳如煙最先反應過來,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她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你閉嘴!”陳遠猛地回頭,厲聲喝道,

“女娃娃懂什么!”他這一吼,中氣十足,竟震得柳如煙臉色一白。陳遠不再理她,

雙手捧著那個空藥瓶,激動得渾身發(fā)抖?!笆撬?!就是這個味道!”“百年了!

老朽找了百年了!”他轉向我,眼神狂熱得像在看神祇?!八幹?!這‘三刻醉’的改良配方,

您……您終于肯傳下來了嗎?”三刻醉?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凹t塵笑”,

是我當年隨口取的名字。而它真正的名字,叫“三刻醉”。是我年少時,

閑來無事調(diào)配出的一種奇毒,中毒者,會在三刻之內(nèi),陷入心魔幻境,最終爆體而亡。

后來我覺得此毒太過陰損,便封存了配方。沒想到,竟被陳遠記到了現(xiàn)在??磥?,

趙宇他們中的,只是不完全版的“三刻醉”,所以張翠才只是發(fā)狂,沒有爆體。

“這……這不是‘紅塵笑’嗎?”趙宇傻傻地問。“狗屁的紅塵笑!

”陳遠一拐杖敲在趙宇腿上,打得他嗷嗷直叫,“這是藥主他老人家獨創(chuàng)的奇藥‘三刻醉’!

你這種小人,也配知道它的名字?”他轉回頭,又是一臉恭敬地看著我?!八幹?,您放心,

老朽這就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處理了,絕不臟了您的眼?!闭f著,

他拐杖一指趙宇和地上昏迷的張翠?!皝砣耍“堰@兩個魔族奸細給我拿下!

送去后山的地火窟,老朽要親自審問!”執(zhí)法弟子們面面相覷,不敢動彈。他們的目光,

都投向了“岳清源”。“岳清源”的臉色,第一次有了變化。那是一種,計劃被打亂的陰沉。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審視和……一絲殺意?!瓣悗熓?,”他緩緩開口,“此事尚未查明,

直接定罪,是否太過草率?”“草率?”陳遠冷笑一聲,站起身,與他對視,

“宗主是在質(zhì)疑老朽的判斷?”“還是說……宗主覺得,這幾個來路不明的小輩,

比老朽的‘藥主’,更值得信任?”他刻意加重了“藥主”兩個字。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一個,是宗門名義上的最高領袖。一個,是無人敢惹的丹堂太上皇。

竟然為了我一個“廢物”,當眾對峙。柳如煙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她精心設計的局,

就這么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老頭子給攪了。她不甘心?!瓣愰L老,您說的藥主,

我們聞所未聞?!彼崧暭氄Z,試圖找回場子?!岸遥@位蘇念師妹,身上并無半點靈力,

實在不像是能讓您如此敬重的高人。會不會……是她用了什么手段,欺騙了您?”陳遠聞言,

不怒反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渾濁的老眼里,閃著精光。“沒有靈力?

”“誰說她沒有靈力?”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股溫和的靈力探入我的經(jīng)脈。

隨即,他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再到狂喜?!霸瓉砣绱?!原來如此??!”他松開我,

仰天大笑,笑聲里滿是瘋癲?!疤焐鷱U脈?經(jīng)脈堵塞?”“哈哈哈哈!一群有眼無珠的蠢貨!

”他猛地收住笑,目光如炬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后定格在柳如煙臉上?!斑@哪里是廢脈!

”“這分明是……萬年難遇的——”“混沌道體!”混沌道體!四個字,像一道驚雷,

炸翻了整個執(zhí)事堂。傳說中,開天辟地之初,神魔未分,天地間只有一片混沌。而混沌道體,

便是最接近本源的體質(zhì)。這種體質(zhì),生來無法儲存普通靈力,所以看起來像是廢柴。

但它的可怕之處在于,它可以無視一切屬性,直接吸收和轉化天地間最本源的混沌之氣!

修行速度,是天靈根的百倍、千倍!而且,萬法不侵,百毒不克!

這……這是只存在于上古典籍中的傳說啊!柳如煙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中充滿了嫉妒和不敢置信。天靈根?她的天靈根,

在這傳說中的混沌道體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還是個……搶來的笑話?!安唬〔豢赡?!

”她失聲尖叫,“她明明是個廢物!怎么可能是混沌道體!”“岳清源”的眼中,

也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名為“貪婪”的情緒。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和當年,他看我天靈根的眼神,一模一樣。陳遠卻不管他們,他像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圍著我轉了兩圈,嘖嘖稱奇。“怪不得,怪不得老朽當年將‘三刻醉’的配方給您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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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6 01: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