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瞳孔,微微一縮。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p>
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懂?」
秦皎笑了,「幾天前,天環(huán)集團的董事長陳天環(huán),突然宣布,放棄對那塊‘隕鐵’的所有權(quán),并無償贈送給龍國?!?/p>
「他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希望龍國能請‘匠神’出手,將它打造成一件‘藝術(shù)品’?!?/p>
秦皎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江澈的臉。
「而據(jù)我所知,能讓陳天環(huán)那種人,都心甘情愿讓步的‘匠神’,全世界,只有一個?!?/p>
「巧的是,那個人,幾年前,也在龍國失蹤了?!?/p>
江澈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秦皎,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請你出山。」
秦皎的眼神,變得無比認真,「國家需要你。」
「我說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p>
江澈轉(zhuǎn)身就想走。
「是嗎?」
秦皎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那……‘紅蓮’呢?」
「你對它,也不感興趣嗎?」
江澈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豁然轉(zhuǎn)身,眼神銳利如刀!
「你怎么知道‘紅蓮’?」
「!」
「紅蓮計劃」,是他當年離開組織,選擇歸隱的真正原因。
那是一個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尖端武器研究計劃。
而他,就是這個計劃的……核心設(shè)計師。
但因為一次意外,計劃的核心部件,也就是那塊「天外玄鐵」,丟失了。
整個計劃,也因此擱淺。
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
「國家重啟了‘紅蓮計劃’?!?/p>
秦皎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p>
「而你,就是那陣東風?!?/p>
江澈的心,亂了。
一邊,是他渴望已久的咸魚生活。
另一邊,是他未完成的理想和……責任。
他掙扎了很久。
最后,他看著秦皎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有什么好處?」
秦皎笑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會答應(yīng)的。
「事成之后,國家可以滿足你一個……任何要求?!?/p>
「任何?」
「任何。」
「好?!?/p>
江澈點了點頭,「但我也有一個條件?!?/p>
「你說?!?/p>
「這件事,必須保密?!?/p>
「我不想再上什么熱搜了。」
「……我盡力?!?/p>
秦皎的表情,有些為難。
畢竟,你現(xiàn)在可是個「國寶」,想低調(diào),都難啊。
……
三天后,京都,國家科學(xué)院,某個最高保密的實驗室里。
江澈穿著一身白大褂,站在一臺巨大的、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儀器前。
他的身邊,圍著一群頭發(fā)花白的國寶級院士。
這些在各自領(lǐng)域里,都是泰山北斗級的人物。
但此刻,他們都像小學(xué)生一樣,圍在江澈身邊,聽他講解。
「這里的能量回路,設(shè)計得太保守了,會造成至少30%的能量逸散?!?/p>
「還有這個傳導(dǎo)介質(zhì),用‘液氮’冷卻,根本達不到‘玄鐵’的激活溫度,必須用‘超臨界氦’?!?/p>
「另外,整個結(jié)構(gòu)需要重新設(shè)計,加入‘反重力穩(wěn)定器’,不然在啟動的瞬間,它會因為自身能量過載而解體。」
江澈一邊說,一邊在圖紙上飛快地修改著。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那些院士們,露出或震驚、或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提出的很多理論和技術(shù),都超越了他們現(xiàn)有的認知。
「小江……老師,」
一個年紀最大的院士,顫巍巍地問道,「您說的這個‘超臨界氦’,我們……我們造不出來啊?!?/p>
「沒事?!?/p>
江澈擺了擺手,「我來?!?/p>
然后,他走進旁邊的材料室,乒乒乓乓地忙活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他拿著一管散發(fā)著幽藍色光芒的液體,走了出來。
「好了,超臨界氦,零下271攝氏度,湊合著用吧。」
所有院士,都石化了。
他們集全國之力,研究了十幾年都沒搞出來的東西。
你半個小時,就給「湊合」出來了?
你管這叫「湊合」?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這一刻,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年輕人,會被稱為「匠神」了。
這哪里是「神」?
這分明就是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