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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看著溫覺淺摔落山崖。
她緩緩收回手,心劇烈地跳動。
明明她沒碰到溫覺淺的,是溫覺淺自己沒站穩(wěn)。
所以,摔死是溫覺淺活該!
不關她的事。
溫芷在山崖邊站了有十分鐘,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悅。
溫覺淺死了,沒有人再跟她爭了。
周既明、溫家的財產(chǎn),都是她的!
“是你自己沒用!怪不著別人?!睖剀瓶粗畈灰姷椎纳顪Y,唾棄了一聲。
室內(nèi),人散得差不多。
只剩下周既明跟他幾個關系好的發(fā)小。
“既明,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再怎么說,溫覺淺也是你的妻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就讓她這么難堪?”
周既明沉默地喝了一口酒。
他修長的手指放下酒杯,一腿搭到矮幾上說,“溫芷得了絕癥,活不久了,我只是想讓溫覺淺忍耐一段時間,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溫芷過不去?!?/p>
“絕癥?溫芷那氣色紅潤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得了什么病吧?”
周既明肯定地說,“溫芷不會拿這種事說謊的,更何況我看過診斷書,她就是因為生病,才從國外回來的,她想讓我陪她走完生命中的最后一程?!?/p>
“那你也不能太極端,因為她生病,就太不在意溫覺淺的感受,你就不怕她真的離開你?”
周既明輕笑一聲,說,“她那么愛我,怎么舍得離開我?等溫芷不在了,我哄一哄她就好了?!?/p>
“兄弟勸你,珍惜眼前人,別最后玩脫了,后悔莫及?!?/p>
“怎么可能?”周既明全然不信,肯定地說,“我以后依舊會對溫覺淺很好,我們會像從前一樣?!?/p>
他們聊了一會,溫芷推門進來。
周既明抬起頭,皺著眉頭,問,“溫覺淺呢?她沒跟你一起?”
溫芷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接著搖頭,“沒呀,我沒看見她,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你去了這么久,是做什么了?”發(fā)小懷疑地問。
溫芷一臉柔弱地說,“我去吃藥了,那藥每次吃完都特別難受,我出去吹了會風。”
周既明說,“好了,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p>
“好,那我先回去睡了?!睖剀聘麄兊绖e后,離開。
周既明的發(fā)小們,有的在國內(nèi)發(fā)展,有的在國外發(fā)展。
大家各忙各的,很難能將人聚齊一次。
所以,他們一直喝到天亮。
周既明醉醺醺地回到房間,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空無一人。
他搖搖晃晃地進去,喊道,“覺淺?你在哪?”
床上沒人,周既明又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
依舊沒人。
周既明困惑地說,“去哪了?”
可現(xiàn)在他太困了,酒精讓他的意識十分不清醒。
他只以為溫覺淺很快就會回來,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周既明的嗓子疼得要命,他習慣性地喊,“覺淺......水......”
每次,他工作應酬,避免不了喝酒時,溫覺淺都會一直等著他。
無論多晚回家,都會有一杯溫熱的蜂蜜水給他。
喝完溫覺淺的蜂蜜水,周既明就會大睡一覺,醒來就全好了。
可這次,周既明頭疼欲裂,伴隨著胃也不舒服。
他頭疼地睜不開眼睛,等了一會,屋里靜悄悄的。
周既明這才抬起頭,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
想了半天,周既明也想不到溫覺淺去哪了。
他拿出手機,給溫覺淺打過去,也打不通。
周既明這才痛苦地自己爬起來,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叫囂著的嗓子和胃,這才得到了一絲的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