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死在結(jié)婚六周年的懸崖,兇手是他愛了十幾年的?;ㄆ拮影茁丁莻€榨干他所有,
卻始終鄙夷他的女人。帶著徹骨寒意重生,他回到高三告白白露的前夜,這一次,
他果斷撕碎情書,轉(zhuǎn)身扎進書本,誓要擺脫“舔狗”命運,沖刺頂尖大學(xué)。意外的是,
幫他補課的學(xué)霸同桌蘇念,總戴著厚眼鏡、看著呆呆的,
竟和上輩子火遍全國的美艷影后“蘇念”長得一模一樣。
1 懸崖恨:六周年的致命推手海風裹著咸腥,狠狠刮在陸遠臉上,像無數(shù)根細針在扎。
他半個身子懸在懸崖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黑色海水,浪頭拍打著礁石,發(fā)出雷鳴般的嘶吼,
震得他耳膜發(fā)疼。而背后抵住他后腰的,
是一只看似纖細、卻帶著刺骨寒意的手——屬于他結(jié)婚六年的妻子,白露?!盀槭裁??
”陸遠的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裹著血沫。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六周年紀念日,
他特意提前半個月訂了海邊的民宿,買了白露念叨了很久的限量款項鏈,
甚至親手做了她愛吃的提拉米蘇。可剛到懸崖觀景臺,白露就變了臉,那些溫柔笑意全沒了,
只剩眼底的冰冷和厭惡,像看什么臟東西?!盀槭裁??”白露輕笑一聲,那聲音甜軟,
卻淬著毒,“陸遠,你到死都這么蠢。你真以為我愛過你?”她的手又往前推了推,
陸遠的身體晃了晃,失重感瞬間攥緊了心臟。他下意識抓住白露的手腕,卻被她嫌惡地甩開。
“我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聽話,肯為我當牛做馬?!卑茁毒痈吲R下地看著他,
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你以為我真看得上你這個沒背景、沒本事的窮小子?
要不是我爸媽覺得你老實,你以為你能娶到我?”陸遠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中。
十幾年的感情,從高三那年他第一次告白白露,到后來他拼命打工供她讀大學(xué),
畢業(yè)后又沒日沒夜工作,給她買名牌包、豪車,把她寵成公主……原來從頭到尾,
都只是他一廂情愿的笑話。“那……這些年的好,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他還在掙扎,
不肯相信這個事實。“什么都不是?!卑茁兜恼Z氣沒有一絲猶豫,
“你以為我愿意跟你過一輩子?現(xiàn)在我找到更好的人了,他能給我想要的一切,而你,
只會拖累我?!彼D了頓,看著陸遠慘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對了,
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你去年投資失敗,不是運氣不好,是我故意把假消息傳給你的。
還有你媽住院,我故意拖延了簽字時間……誰讓你那么礙眼呢。”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
精準地扎進陸遠的心臟,把他最后一點念想割得粉碎。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
比懸崖上的海風更冷。他看著眼前這個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白露……”陸遠的眼神徹底暗了下去,里面只剩絕望和恨。白露沒再說話,
只是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然后猛地加大了力氣,將陸遠往懸崖下推去!“啊——!
”失重感瞬間吞噬了陸遠,身體急速下墜。他最后看到的,是白露站在懸崖邊,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愧疚,只有如釋重負的輕松。海水的冰冷瞬間包裹了他,
窒息感傳來,意識漸漸模糊。好恨……如果能重來一次,他再也不要做白露的“舔狗”,
再也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付出一切!帶著這徹骨的恨意,陸遠徹底失去了意識。
2 重生夜:撕碎給?;ǖ那闀瓣戇h!醒醒!再睡早讀課要被老班抓了!
”急促的呼喊聲混著粉筆頭砸在桌面的脆響,猛地將陸遠從無邊的黑暗里拽了出來。
他豁然睜開眼,刺眼的日光燈管在頭頂嗡嗡作響,
鼻尖縈繞著舊書本特有的油墨味和粉筆灰味,
耳邊是同學(xué)們翻書、竊竊私語的嘈雜聲——這不是冰冷的海底,也不是懸崖邊的狂風,
而是……高三(2)班的教室?陸遠僵硬地轉(zhuǎn)動脖子,
看向推他胳膊的男生——是他高中時的同桌張強,臉上還帶著青春期沒褪盡的痘印,
正一臉著急地遞過來一本數(shù)學(xué)練習冊:“快把昨天的卷子拿出來,老班說早讀課要抽查!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骨節(jié)分明,皮膚透著少年人的白皙,沒有常年加班留下的薄繭,
也沒有被海水泡得發(fā)皺。再摸向胸口,心臟穩(wěn)穩(wěn)地跳動著,沒有被刀扎過的劇痛,
只有重生后的驚魂未定。講臺上,穿著灰色西裝、戴著金邊眼鏡的班主任正拿著保溫杯踱步,
黑板右上角的倒計時牌鮮紅刺眼——“距離高考還有278天”。
278天……陸遠的呼吸驟然一滯。他記得這個日子!這是高三開學(xué)后的第二周,
也是他上輩子鼓起勇氣,準備在晚自習后攔住白露,把情書遞出去的前夜!就是從這天起,
他開始了長達十幾年的“舔狗”生涯,為了白露放棄了保送名額,
為了供她讀研拼命打三份工,最后卻落得個被推下懸崖、死無全尸的下場。胸腔里,
前世的恨意還沒散去,重生的慶幸又涌了上來,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讓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發(fā)抖?!斑h哥,你咋了?臉這么白?”張強擔憂地看著他,
“是不是昨晚寫情書沒睡好?”情書!陸遠猛地想起什么,伸手摸向課桌抽屜。果然,
一個疊得整齊的天藍色信封躺在里面,
信封上還畫著他笨拙臨摹的小愛心——這是他花了三個晚上,修改了無數(shù)遍才寫好的情書,
字里行間全是少年人的小心翼翼和滿心歡喜。上輩子,就是這封情書,成了他悲劇的開端。
白露收下情書時笑得很甜,說“我考慮一下”,卻轉(zhuǎn)身就把情書拿給閨蜜們傳閱,
當成笑話講??伤敃r被愛情沖昏了頭,只當是她害羞,依舊巴巴地湊上去對她好。
想到這里,陸遠眼底的最后一絲猶豫徹底消失。他抓起信封,手指用力,只聽“撕拉”一聲,
天藍色的信紙被撕成了兩半。紙張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早讀課上格外清晰,
周圍幾個同學(xué)都看了過來,張強更是驚得張大了嘴:“遠哥!你瘋了?
這可是你寫給白露女神的情書??!”陸遠沒說話,只是一次次用力,把情書撕得粉碎,
然后隨手扔進了桌角的垃圾桶里。紙屑落在空塑料瓶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卻像一把錘子,
敲碎了他上輩子的執(zhí)念。“寫得不好,重寫?!彼亻_口,聲音還有點啞,
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重寫?張強愣了愣,還想再問,卻見陸遠已經(jīng)翻開了數(shù)學(xué)練習冊,
拿出筆開始認真演算,側(cè)臉繃得筆直,眼神里再沒有往日提到白露時的癡迷,
只剩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靜和專注。陸遠握著筆的手漸漸穩(wěn)了下來。白露,上輩子的債,
這輩子我不欠了。從今天起,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高考,考去最好的大學(xué),
過屬于我自己的人生!他低頭看向練習冊上的函數(shù)題,雖然一時有些生疏,
但筆尖落下的瞬間,他知道,新的人生,開始了。
3 初轉(zhuǎn)變:拒絕當白露的“工具人”早讀課的鈴聲剛落,教室后門就傳來一陣輕響。
陸遠抬眼望去,白露正背著粉色雙肩包走進來,長發(fā)扎成高馬尾,
白色連衣裙襯得她皮膚雪白,剛走進教室就吸引了大半男生的目光——和上輩子一樣,
走到哪兒都是焦點。她徑直走到陸遠的課桌旁,停下腳步,指尖輕輕敲了敲他的桌面,
聲音甜得發(fā)膩:“陸遠,昨天讓你幫我借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英語版,帶來了嗎?
”陸遠握著筆的手頓了頓。他想起來了,上輩子這天早上,白露也是這樣找他要資料。
那本書是年級第一的學(xué)霸珍藏的絕版教輔,他跑了三個書店都沒買到,
最后厚著臉皮跟表哥借了過來,連夜把重點題型標紅,才敢拿給白露。
可白露接過書時連句謝謝都沒有,后來還把書弄丟了,
讓他替她賠了表哥兩百塊——那是他當時半個月的生活費?!皼]借。”陸遠的聲音很輕,
卻清晰地傳到白露耳朵里。白露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是沒聽清:“你說什么?
”周圍的目光都聚了過來,有好奇,也有看好戲的。畢竟以前的陸遠,
對白露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別說借本書,就算讓他逃課去買城南的奶茶,他也會立刻答應(yīng)。
陸遠放下筆,抬頭看向白露,眼神平靜,沒有絲毫往日的討好:“我說,沒借。
那本書不好找,我沒時間?!薄皼]時間?”白露皺起眉,語氣里帶了點委屈,
“你昨天不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嗎?我下周就要用了……”她故意放軟了聲音,眼眶微微泛紅,
這是她慣用的招數(shù),以前每次這樣,陸遠都會立刻妥協(xié),
甚至會因為“讓她難過”而自責半天??蛇@次,陸遠只是淡淡回了句:“我昨天沒考慮清楚,
最近要補數(shù)學(xué),沒時間幫你找書。你要是急著用,可以自己去圖書館問問,
或者找其他同學(xué)借。”說完,他就轉(zhuǎn)回頭,重新拿起筆,專注地看著練習冊,
再也沒看白露一眼。白露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想到陸遠會拒絕她,
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讓她下不來臺?!瓣戇h,你……”她還想再說什么,
卻被旁邊傳來的一聲輕咳打斷。是坐在陸遠右邊的蘇念。蘇念推了推厚厚的黑框眼鏡,
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手里還拿著英語課本,聲音細弱卻清晰:“白露同學(xué),快要上課了,
老師快來了?!卑茁逗莺莸闪颂K念一眼,又看向陸遠挺直的背影,攥了攥手心,
最終還是沒再糾纏,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直到白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陸遠緊繃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他側(cè)頭看了眼蘇念,發(fā)現(xiàn)她正低頭看著課本,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看起來有些靦腆?!爸x謝?!标戇h輕聲說。
蘇念像是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眼鏡滑到了鼻尖,露出一雙清澈的杏眼。
她飛快地把眼鏡推回去,臉頰微微泛紅:“沒、沒什么,我只是提醒她上課了?!闭f完,
她又低下頭,耳根卻悄悄紅了。陸遠看著她這副呆呆的樣子,心里忽然一動。
上輩子他眼里只有白露,對這個同桌幾乎沒什么印象,只記得她成績很好,
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里,后來好像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名牌大學(xué)??涩F(xiàn)在仔細看,
蘇念的眉眼輪廓其實很精致,只是被厚厚的眼鏡和樸素的校服遮住了光芒。上課鈴響了,
數(shù)學(xué)老師拿著教案走進教室,陸遠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課本上。拒絕白露的感覺,
比他想象中輕松得多。原來擺脫“工具人”的身份,并沒有那么難。
他翻開昨天沒弄懂的函數(shù)章節(jié),筆尖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絕不能再像上輩子一樣,為了不值得的人,
耽誤自己的人生。4 同桌情:學(xué)霸蘇念的補課邀約數(shù)學(xué)課上,
老師在黑板上推導(dǎo)著解析幾何的公式,粉筆灰簌簌落在講臺上。
陸遠盯著課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母和符號,只覺得頭嗡嗡作響。上輩子為了追白露,
他把心思全花在送早餐、占座位上,數(shù)學(xué)課多半在走神,如今重學(xué),像聽天書一樣吃力。
他皺著眉啃筆頭,草稿紙上畫滿了雜亂的線條,連最基礎(chǔ)的輔助線都畫不對。
旁邊的蘇念似乎察覺到他的窘迫,寫字的動作慢了些,偶爾會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他。
下課鈴一響,陸遠煩躁地把筆扔在桌上,長長嘆了口氣?!斑@道題……你是不是沒聽懂?
”溫柔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陸遠轉(zhuǎn)頭,看到蘇念正拿著她的筆記本,
微微側(cè)著身子看著他,厚厚的眼鏡片后的眼睛里帶著一絲關(guān)切。他愣了愣,
才發(fā)現(xiàn)蘇念的筆記本上寫得密密麻麻,不僅有老師講的公式推導(dǎo),
還標注了易錯點和不同解法,字跡工整得像印刷體。再對比自己滿是涂鴉的草稿紙,
陸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嗯,有點跟不上,好多知識點都忘了。”蘇念沒說話,
只是把筆記本推到他面前,指著其中一道例題:“其實這道題可以用坐標法解,你看,
先建立直角坐標系,把已知點的坐標標出來,再根據(jù)距離公式……”她的聲音很輕,
卻條理清晰,一邊說一邊用紅筆在草稿紙上畫圖,步驟寫得一目了然。陸遠跟著她的思路走,
原本混沌的腦子漸漸清晰起來,那些難懂的公式好像也沒那么難了?!霸瓉砣绱耍?/p>
”陸遠茅塞頓開,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引來旁邊張強的側(cè)目。
蘇念被他的反應(yīng)逗得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只是很快又收了回去,
臉頰微微泛紅:“你基礎(chǔ)不算差,就是有些知識點斷了檔,補一補應(yīng)該能跟上。
”陸遠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里忽然有些暖。上輩子他圍著白露轉(zhuǎn),
從來沒人像這樣耐心地幫他講題,更沒人在意他學(xué)得好不好?!翱墒俏衣湎碌奶嗔耍?/p>
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補。”他有些沮喪地說。蘇念沉默了幾秒,然后像是下定了決心,
抬頭看著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每天晚自習后,我可以幫你補一個小時的課。
從基礎(chǔ)知識點開始,慢慢趕上來。”陸遠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真的嗎?
會不會耽誤你學(xué)習?”“不會的,”蘇念搖了搖頭,“幫你講題的時候,我也能鞏固知識點,
算是互相學(xué)習。”她話說得客氣,陸遠卻知道,這其實是她特意為自己騰出時間。
高三學(xué)習緊張,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蘇念作為班級前三,更是有自己的復(fù)習計劃,
哪有多余的時間幫別人補課。一股暖流從心底涌上來,陸遠看著蘇念清澈的眼睛,
鄭重地點了點頭:“好!謝謝你,蘇念。以后麻煩你了!”“不用謝。”蘇念低下頭,
繼續(xù)整理筆記本,只是耳根又悄悄紅了。這時,白露從前面走過來,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
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帶上了幾分不屑。她故意停在陸遠桌旁,
聲音不大不小:“陸遠,你還有心思補課啊?
我還以為你會幫我去買校門口那家新開的蛋糕呢?!标戇h抬眼,語氣平淡:“沒空,
我要補課。”白露沒想到他又拒絕自己,臉色沉了沉,卻沒再多說,
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粗茁兜谋秤?,陸遠沒再像以前那樣在意她的情緒,
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蘇念,拿起筆:“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先從昨天的數(shù)學(xué)公式補起。
”蘇念點點頭,翻開筆記本,認真地講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兩人的課桌上,
勾勒出一幅安靜又溫暖的畫面。陸遠看著蘇念低頭講題的側(cè)臉,心里忽然覺得,
重生后的日子,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有盼頭了。
5 小意外:瞥見眼鏡后的驚艷輪廓晚自習后的教室漸漸安靜下來,同學(xué)陸續(xù)走光,
只剩陸遠和蘇念還坐在原位。臺燈的暖光落在桌面上,
蘇念正低頭幫陸遠梳理三角函數(shù)的公式,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清晰的字跡。
陸遠湊在旁邊認真聽著,偶爾提出疑問,蘇念都會耐心地停下來,換種更簡單的方式講解。
“這里要注意,正弦函數(shù)的對稱軸是π/2 +kπ,和余弦函數(shù)的對稱中心不一樣,
別記混了?!碧K念說著,伸手想去指課本上的知識點,卻沒注意到桌角的水杯。
“嘩啦——”水杯被胳膊帶倒,半杯涼水瞬間灑在蘇念的校服袖子上,深色的水漬迅速暈開,
順著胳膊往下淌?!氨?!抱歉!”陸遠慌忙起身,抽了好幾張紙巾遞過去,“你沒事吧?
有沒有弄濕里面的衣服?”蘇念也有些慌亂,接過紙巾擦著袖子,卻越擦越濕。
她下意識想把眼鏡往上推,手指卻沾了水,不小心把眼鏡推掉了。
黑框眼鏡“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鏡片磕在瓷磚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陸遠連忙彎腰去撿,
剛拿起眼鏡,抬頭時正好對上蘇念的目光——沒有了厚鏡片的遮擋,
蘇念的眼睛完全露了出來。那是一雙極美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睫毛纖長濃密,
在暖光下像覆了層細碎的星光。她的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自然的粉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