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雨,705分,山河四省理科狀元!"班主任激動的聲音在教室里炸開,
所有人都在為我鼓掌,可我卻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發(fā)呆。
"你不是林家的孩子,你的親生父母在找你。"就在這時,教室門被推開,
一對穿著考究的中年夫婦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孩。女孩看到我的瞬間,
臉色瞬間煞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我們家的孩子!"1十八年來,
我第一次覺得命運在跟我開玩笑。站在蘇家別墅門口,我拎著那個破舊的行李箱,
看著眼前這棟足有三層的豪華別墅,腦子里還在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DNA鑒定報告確鑿無疑:我林清雨,山河四省高考狀元,
竟然是蘇家丟失了十八年的真千金。而那個從小被蘇家當成心肝寶貝養(yǎng)大的蘇婉兒,
才是真正的農(nóng)村孩子。"清雨,快進來,這就是你的家。"蘇母拉著我的手,眼中含著淚水,
"這些年苦了你了。"我跟著她走進客廳,水晶吊燈金碧輝煌,真皮沙發(fā)價值不菲,
墻上掛著的每一幅畫都散發(fā)著濃濃的金錢味道。蘇婉兒坐在沙發(fā)上,穿著名牌裙子,
手上戴著卡地亞手鐲,正用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我。"爸,媽,
你們真的確定DNA報告沒問題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們的女兒?
"蘇父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婉兒,這件事我們也很震驚,但事實就是事實。
不過你放心,你永遠是我們的女兒,這個家永遠有你的位置。"我看著這一家三口,
忽然覺得有些荒誕。十八年來,我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里受盡了白眼和委屈。
為了供弟弟上學(xué),我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吃著剩菜剩飯,每天凌晨四點起床去地里干活,
晚上還要在昏暗的燈光下學(xué)習(xí)到深夜。而蘇婉兒呢?她享受著原本屬于我的一切,名牌衣服,
豪華別墅,父母的寵愛,還有數(shù)不清的零花錢。"清雨,你先去樓上休息一下,
我讓保姆給你準備了房間。"蘇母溫和地說道。我跟著保姆上樓,路過蘇婉兒房間的時候,
門正好開著。我看到里面堆滿了各種奢侈品,
化妝臺上擺著的護膚品都是我在網(wǎng)上見過但永遠買不起的品牌。而給我準備的房間,
雖然干凈整潔,但明顯是臨時收拾出來的客房,連個像樣的衣柜都沒有。
我把行李箱放在床上,打開來收拾東西。里面除了幾件洗得發(fā)白的衣服,
就是我用獎學(xué)金買的幾本參考書。這時,蘇婉兒走了進來。"林清雨,你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她倚在門框上,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一個農(nóng)村丫頭,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豪門千金,
是不是覺得特別爽?"我停下手中的動作,
轉(zhuǎn)頭看著她:"你覺得我應(yīng)該感謝你替我受了十八年的苦嗎?
"蘇婉兒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當年沒有被人故意調(diào)換,
我應(yīng)該從小就生活在這里,而你應(yīng)該在農(nóng)村那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里吃苦。"我平靜地說道,
"所以,到底是誰應(yīng)該感謝誰?"蘇婉兒氣得臉色發(fā)白:"你不要太過分!
爸媽已經(jīng)說了會讓我繼續(xù)住在這里,你最好識相一點,不要以為有了血緣關(guān)系就能為所欲為!
"我看著她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忽然想起了小時候那些被人欺負的日子。在學(xué)校里,
因為穿著寒酸,總有人嘲笑我是山里來的土包子?;氐郊依铮?/p>
養(yǎng)母王美華總是說我是個賠錢貨,不如弟弟有用。而現(xiàn)在,這個享受了我十八年人生的女孩,
還在理所當然地覺得一切都應(yīng)該是她的。"蘇婉兒,有句話叫做君子不奪人所好,
但前提是那個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我重新開始收拾衣服,
"你享受了十八年不屬于你的生活,現(xiàn)在該還回來了。"蘇婉兒氣得直跺腳:"你做夢!
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她轉(zhuǎn)身沖出了房間。我繼續(xù)收拾著那幾件可憐的衣服,
心情卻出奇地平靜。
十八年的苦難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從來不會因為你的善良而對你溫柔,
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F(xiàn)在,該是我重新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的時候了。
2晚飯時間,蘇家的餐廳里氣氛有些詭異。長條形的實木餐桌上擺滿了精美的菜肴,
蘇父坐在主位,蘇母和蘇婉兒坐在一邊,我一個人坐在對面。"清雨,多吃點,
你看起來太瘦了。"蘇母不停地往我碗里夾菜,"這些年肯定吃了很多苦。"我點點頭,
確實吃了很多苦。在林家,好吃的都要留給弟弟林浩,我只能吃剩下的。有時候菜不夠,
王美華就會說女孩子要保持身材,少吃點沒關(guān)系。蘇婉兒放下筷子,忽然開口:"媽,
我想跟清雨姐姐聊聊。"她說的是"姐姐",但語氣里沒有半點尊敬,
反而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婉兒,有什么話就直說。"蘇父皺了皺眉。蘇婉兒看著我,
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笑容:"我只是好奇,清雨姐姐在農(nóng)村這么多年,
應(yīng)該見識了不少世面吧?會不會不太適應(yīng)我們家的生活方式?"我放下筷子,
看著她:"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姐姐一下。
"蘇婉兒的聲音越來越尖銳,"雖然血緣關(guān)系證明了你是蘇家的女兒,
但你畢竟在農(nóng)村生活了十八年,很多禮儀和規(guī)矩可能都不懂。萬一在外面丟了蘇家的臉,
那就不好了。"蘇母皺眉:"婉兒,你這話說得不合適。""媽,我這是為了姐姐好啊。
"蘇婉兒一臉無辜,"您想想,姐姐突然從農(nóng)村來到蘇家,肯定有很多不適應(yīng)的地方。
比如說,她知道吃西餐應(yīng)該怎么拿刀叉嗎?知道參加宴會應(yīng)該穿什么衣服嗎?
知道和什么樣的人交往,和什么樣的人保持距離嗎?"每說一句,她的聲音就更加得意一分。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蘇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婉兒,清雨是你姐姐,
你不應(yīng)該這樣說話。""爸,我真的沒有惡意。"蘇婉兒趕緊解釋,"我只是覺得,
既然姐姐回到了蘇家,我們就應(yīng)該幫她盡快適應(yīng)豪門的生活。要不然,
萬一她不小心在什么重要場合出了洋相,受傷害的不還是她自己嗎?"說完,
她轉(zhuǎn)頭看著我:"姐姐,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我終于開口了:"你說得確實有道理。
"蘇婉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以為我認慫了。"不過,"我繼續(xù)說道,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可能搞錯了。""什么意思?"我拿起桌上的餐刀,
動作優(yōu)雅地切開面前的牛排:"首先,西餐禮儀我很清楚。我用獎學(xué)金參加過禮儀培訓(xùn)班。
"然后,我放下刀叉,從包里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其次,關(guān)于穿著品味,
我想你應(yīng)該看看這個。"照片上是我穿著一件簡單白襯衫和黑色長裙的照片,
是上個月參加省里舉辦的優(yōu)秀學(xué)生表彰大會時拍的。雖然衣服不是名牌,但搭配得體,
看起來簡約大方。"最后,"我看著蘇婉兒逐漸難看的臉色,"關(guān)于人脈交往,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省教育廳的張廳長曾經(jīng)親自接見過我,市長也給我頒過獎。
雖然我來自農(nóng)村,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沒有見過世面。"蘇婉兒的臉徹底白了。
蘇父點點頭:"清雨說得對。出身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品格和能力。婉兒,
你以后說話要注意分寸。"蘇母也有些尷尬:"婉兒,你向姐姐道歉。"蘇婉兒咬著唇,
勉強說了句:"對不起。"我微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理解你的擔心。畢竟,
突然多了一個姐姐,你肯定需要時間適應(yīng)。"但我心里很清楚,這只是一個開始。
蘇婉兒在這個家里生活了十八年,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地位。而我,
也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曾經(jīng)屬于我,卻被她奪走的東西。吃完飯后,我回到房間,
拿出手機給林家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是王美華的聲音:"喂?""媽,
是我,清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王美華有些冷淡的聲音:"什么事?
""我想跟你們說一聲,我現(xiàn)在在蘇家,可能不會回去了。""蘇家?
"王美華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就是那個什么豪門蘇家?你真的是他們的女兒?
""DNA鑒定證明是的。"電話那頭忽然傳來激烈的討論聲,
我聽到王美華在和林國棟說著什么,聲音很興奮。過了一會兒,
王美華重新接起電話:"清雨啊,媽媽這些年照顧你也不容易,
你看是不是應(yīng)該..."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太了解這個家庭了。現(xiàn)在知道我是豪門千金,
他們肯定開始盤算怎么從我這里榨取好處了。但是,他們想都別想。
十八年來給我的那些委屈和傷害,是時候要他們還回來了。3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下樓一看,蘇父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談話,
那個男人我認識——是我的養(yǎng)父林國棟。在他身后,王美華抱著一大束花,
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最讓我意外的是,連弟弟林浩也來了,穿著他最好的那件衣服,
看起來局促不安。"清雨!"看到我下樓,王美華立刻迎了上來,"媽媽好想你?。?/p>
"我站在樓梯上,冷眼看著這個突然變得熱情的女人。
昨天我還只是她家那個考上大學(xué)卻沒錢讀書的累贅,今天就成了她口中的寶貝女儛了。
"林先生,林太太,請坐。"蘇父的態(tài)度很客氣,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警惕。林國棟搓著手,
有些緊張地說:"蘇總,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和清雨說幾句話。畢竟,
她在我們家生活了十八年,我們也是有感情的。""是啊是啊。"王美華連連點頭,
"清雨這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我們一家人都舍不得她。"我走下樓梯,
在蘇父身邊坐下:"你們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林國棟和王美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然后王美華開口了:"清雨啊,媽媽知道你現(xiàn)在回到了親生父母身邊,心里肯定很高興。
但是你也要理解,這十八年來,我們?yōu)榱损B(yǎng)你花了很多錢,
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她說得眼淚汪汪,仿佛我真的是她的心肝寶貝一樣。"所以?
"我冷冷地問。"所以我們想,是不是應(yīng)該有個說法?"林國棟接過話頭,"我們也不要多,
就是希望能得到一些補償。畢竟,這些年我們把你當親女兒一樣養(yǎng)大,供你上學(xué),
買衣服買鞋子,還有生活費..."我差點笑出聲來。當親女兒一樣?
他們什么時候把我當過親女兒?從我有記憶開始,好吃的都要留給林浩,
好穿的也要留給林浩。我穿的都是別人不要的舊衣服,吃的都是剩菜剩飯。上高中的時候,
我的學(xué)費都是靠獎學(xué)金和勤工儉學(xué)賺來的,他們什么時候給過我一分錢?"你們想要多少?
"我問道。王美華眼睛一亮:"我們也不要多,五十萬就行。這些年的養(yǎng)育費,
還有誤工費什么的,五十萬已經(jīng)很便宜了。""五十萬?"蘇母從廚房走出來,臉色很難看,
"你們這是在敲詐嗎?""蘇太太,您別誤會。"林國棟趕緊解釋,"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就是想要個說法。您想想,如果當年沒有這個意外,清雨本來就應(yīng)該在你們家長大,
我們等于是白白養(yǎng)了她十八年?,F(xiàn)在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蘇父皺眉:"可是按照你們的邏輯,我們也等于白白養(yǎng)了蘇婉兒十八年,
這筆賬應(yīng)該怎么算?"林國棟噎了一下,然后說:"那不一樣,
蘇婉兒在你們家享受的是豪門生活,而清雨在我們家...""在你們家怎么樣?
"我忽然開口,聲音很冷,"你們能告訴蘇叔叔蘇阿姨,
我在你們家到底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嗎?"王美華臉色一變:"清雨,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們對你不好嗎?""好不好,我想用事實說話。"我站起身,從包里拿出手機,
"這是我高一時拍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校服,
鞋子磨得露出了腳趾頭,頭發(fā)因為營養(yǎng)不良顯得枯黃稀疏。"這是我高二時的體檢報告。
"我又拿出一張紙,"輕度營養(yǎng)不良,輕度貧血。"蘇母看著照片,
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清雨,你...""還有這個。"我拿出一張銀行流水單,
"這是我高三這一年的勤工儉學(xué)收入記錄,總共八千三百塊,全部用來交學(xué)費和買學(xué)習(xí)用品。
"林國棟和王美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這個。"我拿出最后一張紙,
"這是我弟弟林浩的消費記錄,名牌運動鞋三千八,游戲裝備充值五千二,
還有各種零食玩具,總共兩萬多。"我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
林家應(yīng)該向我要五十萬的養(yǎng)育費嗎?"客廳里一片死寂。林浩躲在王美華身后,
不敢看我的眼睛。從小到大,他就是這個家里的小皇帝,而我不過是個免費的保姆和出氣筒。
"這些年,我在林家做過的事情包括:洗衣做飯,照顧林浩,田里干活,
還要承擔大部分家務(wù)。"我的聲音越來越冷,"按照現(xiàn)在保姆的工資標準,
十八年我至少應(yīng)該得到三十萬的報酬。""再加上精神損失費,身體損害費,
誤工費..."我看著林國棟夫婦越來越白的臉,
"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向我支付一百萬的賠償金。"王美華氣得渾身發(fā)抖:"林清雨!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好歹養(yǎng)了你十八年!""養(yǎng)?"我冷笑一聲,
"你們確定用的是這個字?我覺得'剝削'這個詞更合適一些。"蘇父站起身,
臉色鐵青:"林先生,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走了。如果你們再敢來騷擾清雨,
我會讓律師跟你們好好談?wù)劇?林國棟還想說什么,但看到蘇父那副不容商量的表情,
最終什么也沒說,拉著王美華灰溜溜地走了。林浩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里有愧疚,有不舍,也有一種說不清的復(fù)雜情緒。但我沒有心軟。有些債,必須要還。
有些賬,必須要算清楚。4林家人走后,蘇母一直抱著我哭個不停。"清雨,媽媽對不起你,
如果當年不是被人調(diào)換,你就不會受這些苦了。"我拍著她的背,心情卻很復(fù)雜。
這個女人給了我十八年來從未感受過的母愛,
但她同時也是那個把蘇婉兒寵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人。"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安慰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以后怎么辦。"蘇父在一旁沉思了很久,然后說:"清雨,
你打算讀哪所大學(xué)?""京都大學(xué),醫(yī)學(xué)系。"我早就想好了,"我想當醫(yī)生。""好!
"蘇父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醫(yī)生是個好職業(yè)。學(xué)費生活費你不用擔心,
爸爸都會給你準備好。"這時,蘇婉兒從樓上走下來,臉色很不好看。"爸,
我也想讀京都大學(xué)。"她忽然開口。蘇父皺眉:"婉兒,
你的成績...""我可以復(fù)讀一年!"蘇婉兒急忙說道,
"反正清雨姐姐也要讀四年才能畢業(yè),我們可以一起去京都。"我看著她,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不想讓我一個人去京都,怕我在那里建立起自己的人脈和勢力。她要跟著我,監(jiān)視我,
最好能把我壓制下去。"婉兒,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就算復(fù)讀一年也很難考上京都大學(xué)。
"蘇母有些擔心,"要不你就選個一般的大學(xué),能畢業(yè)就行。
"蘇婉兒的臉瞬間漲紅了:"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只是發(fā)揮失常而已!
""可是你從高一開始成績就不好..."蘇母還想說什么,被蘇父打斷了。"好了,
既然婉兒想試試,那就讓她試試吧。"蘇父看向蘇婉兒,"但是丑話說在前頭,
如果一年后還是考不上,你就老老實實讀個普通大學(xué),不要再任性了。
"蘇婉兒咬著唇點頭:"我知道了。"晚上,我正在房間里整理東西,蘇婉兒敲門進來了。
"姐姐,我們談?wù)劙伞?她關(guān)上門,臉上的表情很認真。"談什么?""談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蘇婉兒在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覺得我搶了你的位置。但是你要明白,
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和平相處。"蘇婉兒的聲音很誠懇,"畢竟我們都是這個家的女兒,
沒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樣。""你覺得我們能和平相處?"我笑了,"蘇婉兒,
你真的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蘇婉兒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根本沒有和我和平相處的打算。"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只是擔心我會搶走原本屬于你的一切,所以想先下手為強而已。""你胡說!""胡說?
"我拿出手機,打開一個錄音文件,"那你聽聽這個。"錄音里傳出蘇婉兒的聲音:"媽媽,
你不能這樣偏心!我才是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八年的人!她一個農(nóng)村來的土包子,
憑什么一回來就享受最好的待遇?"蘇婉兒的臉瞬間白了:"你...你什么時候錄的?
""今天下午你在廚房跟蘇阿姨說話的時候。"我關(guān)掉錄音,"還有這個。
"我又播放了另一段錄音,是蘇婉兒在電話里跟朋友說的話:"你放心,
我絕對不會讓那個野丫頭在我家站穩(wěn)腳跟的。她以為有了血緣關(guān)系就能取代我?做夢!
"蘇婉兒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偷聽我說話!""準確地說,是你說話聲音太大,
我剛好聽到了。"我淡淡地說,"蘇婉兒,你想跟我斗,那就明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