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雨天的下午,當(dāng)我正在基金會辦公室處理文件時,接待處通知我有訪客。令我驚訝的是,來人竟是蘇晴的母親。
蘇母看上去老了很多,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羞愧。
“薇薇,我知道晴晴對不起你,但我懇求你...”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我請她坐下,遞上一杯茶:“阿姨,慢慢說。我和蘇晴之間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p>
“她過得很不好?!碧K母擦拭著眼角,“丟了工作,所有人都指責(zé)她,她甚至...甚至嘗試過自殺。”
我的心猛地一沉。盡管恨蘇晴的背叛,但我從未希望她走到這一步。
“她現(xiàn)在怎么樣?”
“搶救過來了,但精神狀態(tài)很差。”蘇母抓住我的手,“薇薇,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你能不能...能不能公開發(fā)個聲明,說已經(jīng)原諒她了?這樣也許能減輕一些輿論壓力?!?/p>
我沉默了片刻。公眾的譴責(zé)確實比想象中更猛烈,社交媒體上對蘇晴的攻擊幾乎從未停止。但公開發(fā)表原諒聲明?那不僅虛偽,更是對真正受害者的不尊重。
“阿姨,我不能這樣做?!蔽覝睾偷珗远ǖ卣f,“原諒是私人的事,不該成為公關(guān)手段。但我可以以基金會名義為她提供心理輔導(dǎo)和經(jīng)濟援助,如果她愿意接受的話?!?/p>
蘇母的眼神黯淡下來,但還是點了點頭:“謝謝你還能這樣為她著想?!?/p>
送走蘇母后,我站在窗前久久不語。雨滴順著玻璃滑落,如同淚水般蜿蜒。
秦朗走進來,從背后抱住我:“聽說蘇晴的母親來了?”
我靠在他懷里,輕聲講述了經(jīng)過。
“你做得對?!彼橇宋俏业念^發(fā),“真正的幫助不是作秀,而是實質(zhì)性的支持?!?/p>
第二天,我讓基金會的工作人員聯(lián)系了蘇晴,提供全方位的心理康復(fù)支持。起初她拒絕了,但一個月后,她終于接受了幫助。
有時,成長不在于慷慨的原諒,而在于保持底線的同時仍存有一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