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入豪門沈家三年，婆婆柳雪珍視我如草芥，百般折辱。她親手將我推下樓梯，害我流產(chǎn)，
事后卻偽裝中風(fēng)，逃脫所有責(zé)罰。我將她送進(jìn)精神病院。丈夫沈聿白將我堵在墻角，
雙目猩紅地質(zhì)問我：「蘇晚，她再怎么錯也是我媽！你為什么這么狠？」
我冷靜地掰開他的手，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拍在他臉上?！敢驗?，她根本不是你媽。沈聿白，
你媽早就被她害死了，而我，是回來為你媽復(fù)仇的?！拐模?.「你瘋了！」
沈聿白猛地將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撕得粉碎，紙屑如雪，紛紛揚揚地落在我們之間。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可置信，眼底的血絲像蛛網(wǎng)一樣蔓延?！柑K晚，為了報復(fù)我媽，
你竟然偽造這種東西來污蔑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我的心早就死了。在我躺在血泊中，
失去我和他第一個孩子的那天。在我看到柳雪珍躺在病床上，嘴角掛著一絲勝利者微笑，
而沈聿白卻握著她的手，讓我「大度一點」的那天?！肝覜]有瘋?！刮姨鹧?，
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瘋的是你們沈家，是你們所有人，認(rèn)賊作母二十多年，卻毫無察覺。
」「你閉嘴！」沈聿白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去精神病院把我媽接回來，跪下給她道歉。否則，我們離婚！」
離婚？這曾是我最怕聽到的兩個字。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可笑?！干蝽舶祝刮乙蛔忠活D，
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客廳里，「你以為我為什么三年來逆來順受？
你以為我為什么嫁給你？」我從包里拿出另一件東西，一張泛黃的老照片，扔在他面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照片上這個抱著你的女人是誰。她叫溫晴，她才是你的母親。
你再看看她的耳后，是不是有一顆紅色的淚痣？」沈聿白的呼吸一滯，他僵硬地低下頭，
撿起那張照片。照片上，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抱著襁褓中的他，笑得眉眼彎彎。
而在她白皙的耳后，一顆小小的紅痣，清晰可見。2.沈聿白從小就知道，
他的母親柳雪珍耳后沒有痣。他曾無數(shù)次撫摸過柳雪珍的耳朵，那里光潔一片。他握著照片，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最后血色盡失。
「不……這不可能……這只是巧合，或者是P的圖……」他喃喃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己。
我冷眼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樣子，沒有一絲同情?！盖珊?？沈聿白，你母親溫晴，
是我媽媽最好的閨蜜，是我名義上的干媽。這張照片，是我媽留給我的。她說，
如果有一天沈家出事，就讓我?guī)е鼇碚夷?。」「我媽去世后，我遵從她的遺愿，
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晌乙姷降模瑓s是柳雪珍這個鳩占鵲巢的毒婦，
和你這個被蒙在鼓里的蠢貨?！刮业拿恳痪湓挘枷褚话训?，狠狠扎進(jìn)沈聿Б的心里。
他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改阏f……柳雪珍是……殺人兇手？」
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掙扎?！甘恰！刮液敛华q豫地回答，「二十五年前，
你母親溫晴死于一場意外的『車禍』，肇事司機當(dāng)場死亡，案子成了懸案。半年后，柳雪珍，
這個據(jù)說是你母親遠(yuǎn)房表妹的女人，就帶著所謂的『你』，回到了沈家?！?/p>
「她告訴沈老爺子，說你母親臨死前把你們托付給了她。沈老爺子思念亡妻和愛子，
便接納了她?？伤恢溃蛹{的是一條毒蛇。」我步步緊逼，將他堵在我和墻壁之間，
就像剛才他對我做的那樣。我湊到他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說出了那個最殘忍的真相。「沈聿白，你母親當(dāng)年懷的是雙胞胎。柳雪珍制造車禍，
害死了你母親，搶走了你，而你的雙胞胎弟弟，則被她賣給了人販子，至今下落不明?！?/p>
3.沈聿白徹底崩潰了。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順著墻壁滑坐在地，
雙目空洞地望著前方。嘴里反復(fù)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心中沒有半分波瀾。這些年，為了查清真相，為了搜集柳雪珍的罪證，我付出的代價，
遠(yuǎn)比他此刻承受的痛苦要多得多。我嫁給他，忍受柳雪珍的百般刁難和虐待，
就是為了能進(jìn)入沈家老宅，尋找當(dāng)年的蛛絲馬跡。我假意討好她，為她鞍前馬后，
讓她對我放下戒心。我甚至不惜用一個未成形的孩子作為代價，讓她徹底暴露她的狠毒，
讓我有足夠的理由，將她送進(jìn)那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地方。這一切，
都在我的計劃之中。而沈聿白的痛苦，只是這個計劃的開端?！缸C據(jù)呢？」良久，他抬起頭，
通紅的眼睛里燃起一絲希冀，「蘇晚，你說這一切，有證據(jù)嗎？」「當(dāng)然有。」我直起身，
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否則，你以為精神病院是那么好進(jìn)的嗎？」
我將一份錄音筆丟在他腳邊?！高@是柳雪珍推我下樓后，在病房里跟我說的話。
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所以得意忘形，把什么都招了。包括她如何偽裝中風(fēng)，
如何讓你對我心生厭惡。」沈聿白顫抖著手撿起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柳雪珍尖利又刻薄的聲音立刻流淌出來。「蘇晚，你個小賤人，還想跟我斗？
你以為懷了個種就能母憑子貴了？我告訴你，沈家的財產(chǎn)，將來都是我兒子的，
跟你和沈聿白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別得意，聿白他信我。
他只會覺得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是我被你氣到中風(fēng)。他會心疼我，會厭惡你，哈哈哈……」
錄音的最后，是她猖狂而刺耳的笑聲。沈聿白的臉，一寸寸地變得慘白。4.錄音播放完畢，
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沈聿白捏著那支小小的錄音筆，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將它捏碎。
他終于明白了，我為什么那么恨柳雪珍。也終于明白了，自己有多愚蠢。
他一直以為的「母子情深」，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他一直維護(hù)的「母親」，
親手殺死了他的孩子，還反過來倒打一耙?！杆趺锤摇?/p>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痛苦和悔恨?！杆?dāng)然敢?！刮依湫σ宦?，
「一個連殺人奪子都做得出來的女人，還有什么不敢的？沈聿白，你現(xiàn)在信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他的世界觀正在崩塌，重塑。
這個過程很痛苦，但他必須經(jīng)歷。我等了他很久，才等到他再次睜開眼。他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憤怒和質(zhì)疑，而是深不見底的冰冷和殺意?！肝覌尅艺嬲哪赣H，
她的尸骨在哪里？」「在西郊的慈恩公墓?！刮覉蟪鲆粋€地址，「柳雪珍為了做得逼真，
每年都會假惺惺地去祭拜一次?！埂笌胰フ宜?。」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我點點頭。這是他作為兒子，應(yīng)該做的。
也是我計劃中的下一步。我需要他徹底看清柳雪珍的真面目，讓他成為我復(fù)仇路上，
最鋒利的一把刀。只有這樣，才能讓柳雪珍和她背后的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5.西郊的公墓，莊嚴(yán)肅穆。我和沈聿白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
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襯得他面色愈發(fā)蒼白，神情凝重。我們很快找到了溫晴的墓。
墓碑上沒有照片，只刻著「愛妻溫晴之墓」幾個字，落款是沈聿白的父親，沈振華。
墓碑前很干凈，顯然是被人精心打理過。沈聿白「噗通」一聲跪在墓碑前，伸出手，
顫抖地?fù)崦潜涞氖路鹣胪高^它，觸摸到那個素未謀面的母親?！笅尅?/p>
他只叫出一個字，便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在商場上殺伐果斷，
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子，淚流滿面。我靜靜地站在他身后，沒有打擾他。我知道，
他需要時間來宣泄。過了許久，他的情緒才稍稍平復(fù)。他擦干眼淚，站起身，回頭看我。
「蘇晚，謝謝你。」他的聲音依舊沙啞，但眼神卻無比堅定，「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更不會讓害死我母親的兇手，逍遙法外?！刮铱粗?/p>
心里沒有絲毫動容。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如果我沒有這些證據(jù)，
如果我沒有揭穿柳雪珍的真面目，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逼著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了?！覆槐刂x我?！?/p>
我淡淡地說，「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干媽。沈聿白，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要讓她，和她的同伙，血債血償。」「她的同伙？」
我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詞?！敢粋€女人，不可能做得這么天衣無縫?！股蝽舶桌渎暤?，
「二十五年前，沈家的安保系統(tǒng)堪稱銅墻鐵壁，她能制造車禍，能把我?guī)нM(jìn)沈家，
能瞞過爺爺和父親，背后一定有人幫她?！刮倚闹幸粍?。其實，我也一直在懷疑這件事。
柳雪珍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女人，就算心機再深，也不可能獨自完成這么大的陰謀。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深入調(diào)查?！改銘岩烧l？」我問。6.「沈家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沈聿白的聲音冷得像冰。我有些意外。我以為他會懷疑某個具體的人，比如沈家的管家，
或者某個跟柳雪珍走得近的親戚。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把所有人都列為了懷疑對象。
包括他的父親，沈振華。以及沈家的大家長，沈老爺子?！改氵B你父親和爺爺都懷疑？」
「為什么不？」他反問，「父親在我『母親』死后，從未真正調(diào)查過她的死因，
只是沉浸在悲痛中，很快就接受了柳雪珍的存在。而爺爺，他掌管沈家多年，眼光毒辣，
怎么會輕易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蒙騙？」他的分析，不無道理。要么，
是他們真的被悲傷和柳雪珍的演技蒙蔽了。要么，就是他們本身，就是這場陰謀的參與者。
一想到后一種可能，我就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這樣，那沈家，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龍?zhí)痘⒀ā?/p>
「那我們從哪里開始查？」我問?！笍牧┱涞倪^去開始?！股蝽舶籽壑虚W過一絲精光，
「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背后站著誰，她還有一個兒子，又是誰?！刮尹c點頭，
這正是我下一步的計劃?！肝抑安榈剑┱涞睦霞以谠瞥且粋€偏遠(yuǎn)的山村，
但那里的人都說，她很多年前就外出打工，再也沒回去過?！刮艺f出我掌握的線索。
「那就派人去云城，把那個村子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的底細(xì)給我查出來?！?/p>
沈聿白果斷地說，「另外，我會去試探一下我父親和爺爺?！埂冈趺丛囂剑俊埂妇驼f……」
他頓了頓，看向溫晴的墓碑，「我想為我母親，辦一場追悼會?！?/p>
7.沈聿白要為溫晴辦追悼會的消息，像一顆炸彈，在沈家掀起了軒然大波。最先反對的，
是沈聿白的父親，沈振華?！负[！」書房里，沈振華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茶水濺了出來，「你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二十五年了，辦什么追悼會？你是不是想讓你柳阿姨難堪？
」沈聿白站在書桌前，面無表情：「爸，她不是我柳阿姨，她是柳雪珍。我媽叫溫晴?！?/p>
沈振華臉色一僵，隨即怒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柳雪珍照顧你這么多年，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她把我照顧得很好?！股蝽舶壮读顺蹲旖?，
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好到讓我認(rèn)賊作母，好到讓我親手把害死我親生母親的兇手，
當(dāng)成菩薩供著?！埂改恪愫f八道什么！」沈振華氣得站了起來，指著沈聿白的鼻子，
「你是不是被蘇晚那個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湯？我告訴你，柳雪珍是你媽，永遠(yuǎn)都是！」「爸。
」沈聿白的聲音陡然變冷，「你當(dāng)年，真的愛我媽嗎？」沈振華愣住了。
「你……你問這個干什么？」「如果你愛她，為什么在她死后，不去徹查真相？
為什么這么輕易就接受了一個替代品？」沈聿白步步緊逼，眼神犀利如刀，「還是說，
你根本就知道真相，甚至……你就是幫兇之一？」「啪！」一個響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沈聿白的臉上。沈振華氣得渾身發(fā)抖，胸口劇烈起伏?！改孀?！你這個逆子！
我打死你！」沈聿白沒有躲，硬生生受了這一巴掌。他的半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但他只是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卻愈發(fā)冰冷?！缚磥?，
我猜對了?！拐f完，他不再看沈振華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8.沈聿白走出書房時，
我正等在門外?？吹剿樕系陌驼朴?，我心里沒有絲毫波動，只是遞過去一張濕巾。
「你爺爺那邊呢？」我問。「他同意了?！股蝽舶捉舆^濕巾，擦了擦嘴角，「不過，
他有一個條件?！埂甘裁礂l件？」「他要我把柳雪珍從精神病院接出來，讓她也參加追悼會。
」我皺起了眉。沈老爺子這步棋，走得實在讓人看不懂。他到底是想借此機會安撫柳雪珍，
還是想當(dāng)眾揭穿她？或者，他有更深的目的？「你答應(yīng)了？」「嗯?！股蝽舶c頭，
「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而且……」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我也想讓柳雪珍，親眼看著自己的一切，是如何被摧毀的?！刮颐靼琢怂囊馑?。殺人，
還要誅心。沒有什么，比讓一個竊賊眼睜睜看著自己偷來的東西被物歸原主，
更讓她痛苦的了?！负谩！刮彝饬耍覆贿^，把她接出來，有風(fēng)險。
必須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她，不能讓她有任何傷害自己或者別人的機會?！埂阜判模?/p>
我來安排。」三天后，溫晴的追悼會，在沈家老宅的草坪上舉行。來賓并不多，
都是沈家的至親和一些相熟的世交。所有人都穿著素色的衣服，表情肅穆。
而在這片肅穆的黑色中，一身病號服的柳雪珍，顯得格外突兀。她坐在輪椅上，
由兩個護(hù)工推著，面容憔悴，眼神呆滯，看起來確實像個精神病人。沈振華站在她身邊，
一臉關(guān)切地噓寒問暖，仿佛他們才是一對恩愛夫妻。沈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最前排，
閉著眼睛，看不出喜怒。我挽著沈聿白的手臂，冷眼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心中冷笑。好戲，
就要開場了。9.追悼會由沈聿白主持。他站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
背后是溫晴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溫柔嫻靜，眉眼含笑，
與臺下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瘋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附裉?，我們聚集在這里，
是為了追思我的母親，溫晴女士?！股蝽舶椎穆曇敉ㄟ^麥克風(fēng)，
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臺下立刻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笢厍?？不是柳雪珍嗎？」
「沈總是不是說錯了？他母親不是在那邊坐著嗎？」沈振華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想站起來制止，卻被身邊的沈老爺子用眼神按了下去。沈聿白沒有理會臺下的議論，
繼續(xù)說道：「很多人可能感到困惑，為什么我的母親是溫晴，而不是大家熟知的柳雪珍女士。
因為，二十五年來，我們所有人都被一個巨大的謊言欺騙了?！顾捯粢宦?，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柳雪珍。柳雪珍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的注視，
原本呆滯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波動。她抬起頭，看向臺上的沈聿白，嘴唇微微翕動。
「聿白……」她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帶著一絲乞求。沈聿白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打了個響指。身后的大屏幕上，立刻開始播放一段視頻。視頻的開頭，
是我和柳雪珍在病房里的對話。她那句「沈家的財產(chǎn)，將來都是我兒子的」，
清晰地傳了出來。緊接著，是她猖狂的笑聲。視頻一出，全場震驚。「天哪！
她竟然說得出這種話！」「她還有一個兒子？是誰？」「太惡毒了！
竟然咒自己的兒媳婦流產(chǎn)！」沈振華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想沖過去關(guān)掉視頻，
卻被兩個保鏢攔住了。而沈老爺子，依舊閉著眼，仿佛置身事外。視頻還在繼續(xù)播放。
畫面切換到了云城的那個偏遠(yuǎn)山村。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對著鏡頭，講述著柳雪珍的過去。
「雪珍啊，她命苦，家里窮，很早就出去打工了。她有個兒子，叫林楓，比她小不了幾歲，
是她年輕時不懂事跟人生的……」視頻的最后，是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
三十歲左右，眉眼間，跟柳雪珍有幾分相似。而這個人，在場的很多人都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