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草藥救他性命,他用承諾許我未來??勺叱錾钌?,他卻將我的姐姐視若珍寶,
把我踩入泥濘!他罵我瘋婦,厭我糾纏,親手將我鎖進囚籠。卻不知,
他呵護備至的“愛人”,才是竊取我人生的偷竊者!直到記憶恢復,
真相大白…… 昔日高冷總裁幡然醒悟,開啟瘋狂追妻火葬場模式!“玥玥,
我把一切都給你,命也給你,只求你再看我一眼!”第一章:深山林間的相遇雨砸在臉上,
又冷又疼。我拖著那捆比我還重的干柴,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小木屋走。天陰沉得可怕,
好像隨時都要塌下來。這座山就是我的全部世界,從我模模糊糊有記憶起,我就在這里了。
我叫小玥,大概吧。我只記得這個名字,還有怎么在這里活下去??斓侥瞧钙聲r,
風里帶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不是泥土和樹葉腐爛的氣味,是……血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柴火,小心地扒開半人高的亂草往下看。一個人。一個男人。
躺在下面,一動不動。渾身都是泥漿和暗紅色的血,衣服破破爛爛,
一條腿以奇怪的角度扭著。我連滾帶爬地下去,石頭硌得膝蓋生疼。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子。
還有氣,很弱,像冬天快要熄掉的火苗。得救他。這個念頭很強烈。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他從亂石堆里拖出來。他真重啊,我喘得厲害,汗水混著雨水流進眼睛里,又澀又疼。
拖到一半,大雨就嘩啦啦地倒下來,正好把我們留下的痕跡沖了個干凈。
等我終于把他拖回我那個遮風擋雨都勉強的小木屋時,我們兩個都成了泥人。
我累得幾乎直不起腰。我生起火,燒了熱水。嚼爛了止血的草藥,小心敷在他最深的傷口上。
他的額頭很燙,一直在發(fā)抖。我用雨水給他擦臉,擦干凈后,露出一張很好看的臉。
是我從沒見過的樣子,棱角分明,即使昏迷著,眉頭也緊緊皺著,好像有很多很多心事。
他昏睡了三天,燒得胡言亂語,一會兒喊“爸”,一會兒喊“別過來”。我就守著他,
不停地給他換額頭上的濕布,撬開他的嘴,一點點喂他喝溫水嚼碎的果泥。第四天早上,
我熬的野菜粥冒起熱氣時,他哼了一聲,睜開了眼。他的眼神先是空茫茫的,然后猛地聚焦,
變得像受驚的野獸一樣警惕?!澳闶钦l?這是哪里?”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很好聽,
但帶著刺。“小木屋。山里?!蔽野褱責岬闹噙f過去,“你受傷了。喝了。
”他遲疑地看著我,又艱難地轉動脖子看看四周,眼里全是陌生和防備。但他大概太餓了,
最終還是接過去,狼吞虎咽地喝完了一碗粥。他說他叫顧宸,來爬山,遇到了滑坡,
和隊友走散了。他說了很多外面世界的東西,
汽車、高樓、手機、電腦……有些詞我聽著耳熟,心里會刺一下,但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的腿傷得很重,好得慢。我得出去找吃的,找草藥,順便照顧他。他一開始什么都不會,
連生火都弄得滿屋煙,后來也能笨拙地幫我撿柴火,看著我處理草藥和食物。
山里就我們兩個人,日子變得很簡單,活著,照顧好彼此。
他給我講外面那些光怪陸離的故事,我教他認哪種蘑菇?jīng)]毒,哪種草藥能止痛,
哪里的溪水最甜。晚上山里冷,我們就擠在火堆旁取暖,聽著外面的風聲和野獸的嚎叫。
他看著我的眼神慢慢變了。不再只是感激和客氣,多了些柔軟的東西,亮晶晶的。我也變了。
看到他因為我找到一顆甜果子而笑,我心里就像被太陽曬過一樣暖烘烘的。有一次,
我們去找吃的,碰上了一頭野豬。他猛地把我拉到身后,自己抄起一根粗樹枝,腿都在發(fā)抖,
卻死死擋在我前面不肯退。最后我們僥幸躲過去了,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天晚上星星特別多,特別亮。他拿著一個削了好幾天、還是歪歪扭扭的小木人給我,
說這個是他,又拿出另一個稍小一點的,說這個是我。“玥玥,”他叫我的名字,聲音很輕,
卻像石頭一樣砸進我心里,“等我好了,一定帶你出去。我們去外面,結婚,永遠在一起。
我會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蔽铱粗辆ЬУ难劬Γ锩嫒俏业挠白?。
我使勁點頭,心里又漲又酸,說不出話。我相信他。除了相信他,我什么都沒有。
第二章:歸來與遺忘搜救隊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快忘了過去了多久??赡苁莾蓚€月,
或者更久?他們像天兵天將一樣突然出現(xiàn)。顧宸緊緊拉著我的手,
對那個領頭的人說:“是她救了我。我要帶她走。”他們給我換了干凈衣服,
把我和他一起帶上那個會轟隆隆響的大家伙(后來我知道叫直升機)。噪音很大,
我有點害怕,顧宸一直沒松開我的手,用力握著。他說:“別怕,玥玥,我們回家了。
以后都有我。”家?我的家不是這座山和這個小木屋嗎?但我看著他堅定的側臉,
把不安壓了下去。降落的地方吵得我頭疼。好多好多人,好多亮晃晃的燈,
各種聲音往我耳朵里鉆。我頭暈得厲害,只能死死抓著顧宸的胳膊,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我們被送進一個叫醫(yī)院的地方,到處都是白色,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消毒水)。
醫(yī)生護士給我們做各種檢查。顧宸被推去做更詳細的檢查,我們不得不分開了。
他臨走前還安慰我:“乖乖檢查,我很快回來找你。
”一個護士姐姐帶我去了間很干凈的房間,讓我休息。我確實累壞了,
身上的新衣服硌得皮膚不舒服,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粗暴地推醒了。
睜開眼,我愣住了。燈開著,有些刺眼。眼前是一張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只是那張臉上的表情,我從未在自己臉上見過——驚訝,嫉妒,
還有一種讓我后背發(fā)涼的冰冷和算計。“林玥?你居然沒死?”她的聲音尖細,
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澳恪钦l?”我往后縮了縮?!拔沂橇洲保憬憬??!彼郎惤遥?/p>
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得我生疼,“聽著,你現(xiàn)在乖乖待著,別出聲,別給我惹麻煩。顧宸,
現(xiàn)在是我的了。”我拼命搖頭,想掙脫她:“不!你胡說!他說要帶我回家!
他說永遠在一起!”“他說的是帶我回家!”林薇臉上露出一種奇怪又得意的笑,
“他失憶了,笨蛋!回城的時候直升機氣流顛簸,他撞了一下頭,
獨獨忘了在山上跟你那段了!他現(xiàn)在只記得我,懂嗎?只模糊記得有個山里女孩救了他,
而我就是那個女孩!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姐姐在胡言亂語,只會刺激他!
你想害他嗎?你想讓他再頭疼難受嗎?”我被她一連串的話砸懵了。失憶?不記得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用力地承諾過……她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對門外招招手,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林薇對他使了個眼色:“王醫(yī)生,我姐姐受了刺激,
情緒很不穩(wěn)定,需要好好靜養(yǎng),千萬別讓她再跑出來受刺激了。
”那個王醫(yī)生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拿出一個針管。我害怕極了,想躲,卻被林薇死死按住。
“乖,打了針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就認命了。”冰涼的液體推進我的身體。
我很快渾身發(fā)軟,眼皮沉重,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模糊中,我被他們架著塞進一輛車,
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里看起來也像醫(yī)院,但更冷清,更壓抑,窗戶外面都有鐵欄桿。
他們把我扔進一個空房間,鎖上了門。藥效過去后,我瘋了似的拍打著門:“放我出去!
我要見顧宸!他答應我的!他不能忘了我!”沒人理我。送飯的阿姨放下盤子就走,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瘋子。偶爾有醫(yī)生來,不管我說什么,他們都只是敷衍地點頭,
然后加大我的藥量。他們說:“林小姐,你病了,有妄想癥,需要靜養(yǎng)。
你妹妹林薇小姐和顧先生很好,很恩愛,你別再去打擾他們了?!蔽业男?,
在那一天天的囚禁和否定中,慢慢冷了下去,像被凍住的石頭。但我還是不甘心。
他怎么可以忘?怎么可以認錯人?第三章:錯位與折磨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日子變得模糊,
只有吃藥、吃飯、睡覺,對著窗戶外的鐵欄桿發(fā)呆。我不能瘋。我一定要出去親口問他。
我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那個送飯的阿姨大概急著交班,門沒有完全鎖死,虛掩著。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屏住呼吸,輕輕推開門,走廊空無一人。我拼盡全力跑出去,不認識路,
就跟著指示牌往大廳跑,跑出大門,跑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
頭發(fā)亂糟糟的,光著腳。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抓住一個人就問:“你知道顧宸在哪里嗎?顧氏集團的顧宸?”大多數(shù)人甩開我就走,
有的還罵一句“神經(jīng)病”。終于,一個好心的報亭老爺爺指了個方向:“那邊,
最高那棟樓就是顧氏集團。”我道了謝,拼命往那邊跑。腳底板被石子硌破了,
但我感覺不到疼。顧氏集團大樓真氣派啊,金光閃閃的,像我以前在河邊撿到的漂亮貝殼。
可我剛靠近,就被門口穿著挺括制服的男人攔住了。“我找顧宸!”我急切地喊著,
聲音因為久不說話而沙啞?!澳睦飦淼寞偲抛??”保安一臉嫌惡,“滾遠點!
顧總也是你想見就見的?”他們用力推搡我,我差點摔倒。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的、亮得能照出人影的車無聲地滑過來,停在大門口。車門打開,
一條修長的腿邁出來,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是顧宸。他看起來和山里完全不一樣了。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起來又遙遠又高貴。
他下車后,沒有立刻走,而是轉過身,細心地向車里伸出手。
一只保養(yǎng)得宜、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一個人彎著腰從車里出來。
是林薇。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精致套裝,裙子短到膝蓋以上,踩著細細的高跟鞋,
化著完美的妝,頭發(fā)卷曲地披在肩上。她親昵地挽住顧宸的手臂,笑容甜蜜。“顧宸!
”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用盡全身力氣沖過去,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他猛地躲開,
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