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千年狐貍精,卻是族里唯一一個被劈腿 300 次的笑話。直到車禍現(xiàn)場,
我看見京市太子爺靳凜破碎的心臟里,發(fā)著光的是我三百年前丟了的「戀愛腦」?,F(xiàn)在,
他靠我的精魄續(xù)命,我因他的心跳悸動。天道震怒,雷劫追命,罵我逆天改命。
我直接畫下共生契約,把我和他綁在一起:「老頭,要劈就連你凡人親兒子一起劈!」后來,
靳凜在手術臺上碾碎魂魄也要把心還給我,氣若游絲地問:「陸瓷,
現(xiàn)在……我能成為你的第 301 任嗎?」別惹狐貍精,尤其是不懂愛但會玩命的那個。
1我活了一千零三十七年,換過三百個身份。從禍國妖妃到華爾街之狼,
如今是坐擁萬億科技帝國的女總裁陸瓷。
族譜里比我小五百歲的狐貍崽子都能用媚術把頂流愛豆迷得棄演退圈。
而我正在用價值三億的衛(wèi)星監(jiān)控,看我那出軌的男友在非洲挖礦。「陸總,
李少爺說他想回來……」「告訴他,」我晃著紅酒,「再挖不出鉆石礦,
我就把他塞進火山口填地縫?!惯@是我第 299 次失戀。或者說,
第 299 次被背叛。狐貍精拿不住男人?天大的笑話。
偏偏是我身上發(fā)生了三百次的現(xiàn)實。我在「燼」酒吧門口點燃一支煙,火星剛燃起。
刺耳的剎車聲撕裂夜空。一輛黑色邁巴赫被撞得翻轉騰空,重重砸在地上。
血從碎裂的車窗里蜿蜒滲出,像一道嘲弄我的符咒。我本該徑直離開的。人類生死,
與我何干。可心臟突然劇痛,仿佛有根蟄伏千年的針狠狠扎進魂魄。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那堆廢鐵。駕駛座上的男人被變形的金屬貫穿胸腔,鮮血汩汩涌出。
他本該立刻死亡的??伤男呐K位置在發(fā)光。一種只有我能看見的、溫潤如月華的幽光。
那光牽引著我破碎千年的精魄瘋狂共振,幾乎要撕裂我的四肢百骸。我顫抖著伸出手,
隔空撫向他那顆跳動得異常頑強的心臟。指尖觸及的剎那。
三百年前雷劫轟頂、魂魄碎裂的痛苦記憶咆哮著灌入腦海。我丟失的那一魄「情竅」,
原來寄生在了一個人類的心室里。吊著他最后一口氣的,是我的狐貍精魄。
而他微微睜開的眼睛里,倒映著我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的臉。
2救護車呼嘯著將他送進京市最好的私立醫(yī)院。我坐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長椅上,
指尖還殘留著他心口滾燙的溫度。護士出來遞給我一個密封袋,里面是他的隨身物品。
「患者手機碎了,暫時聯(lián)系不上家屬。您是他朋友嗎?」我捏著那張染血的名片。
「靳氏集團 CEO 靳凜」。心臟猛地一縮。靳凜。
那個我約了三次都沒能見上的京市太子爺,靳家最年輕的掌權人。我竟以這種方式,「見」
到了他。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氣喘吁吁地跑來,
胸口掛著靳氏集團的工作牌?!改茫∥沂墙偟奶刂苊?!感謝您救了靳總……」
他的話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著我。「您……您是陸瓷陸總?」我挑眉:「你認識我?」
周勉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復雜,敬畏里摻著一絲微妙的同情?!妇┦腥铮瑳]人不認識您?!?/p>
他干巴巴地說,「主要是……咳咳……您的前男友們,都太有名了?!刮倚α?。是啊,
從煤老板到金融巨鱷,從頂流影帝到網(wǎng)球冠軍,三百個前任,三百頂綠帽,
早已成了圈內經久不衰的笑話?!附偟能嚨湶皇且馔??!刮掖驍嗨?,「剎車線被人剪了,
切口很新。對方手段利落,像是慣犯。」周勉臉色驟變?!肝視幚?。」他深吸一口氣,
「今晚的事,靳家會記住您這份情?!刮移鹕黼x開,背后傳來他壓低聲音的電話:「對,
立刻封鎖消息,查所有能接觸靳總車的人……」回到山頂別墅時,已是凌晨。露臺上,
一道窈窕的紅色身影正背對著我,俯瞰城市燈火?!赴⒋伞!顾D過身,
我同父異母的姐姐陸嫣。狐族這一代最出色的媚術繼承者,紅唇勾起譏誚的弧度。
「你身上沾了凡人血氣,還有將死之人的味道?!埂改憔攘怂??!顾惨频轿颐媲埃?/p>
冰涼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忘了族規(guī)第幾條?不可干預凡人生死,逆天改命,必遭天譴!」
我揮開她的手?!附鶆C的心臟里,是我的情竅?!龟戞棠樕系某爸S瞬間凝固。
「三百年前我渡雷劫時碎裂的那一魄。」我盯著她,「就在他心室里,
已經和血肉長在了一起。人死,魄滅?!顾酪粯拥募澎o。陸嫣眼中掀起驚濤駭浪,
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靈力探入我經脈。片刻后,她臉色發(fā)白地松開手?!浮谷皇钦娴摹!?/p>
她喃喃,「情竅離體,所以你天生不懂愛欲,學不會媚術,留不住男人……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猛地抬頭看向我:「我必須立刻稟報長老!」「等等!」我拉住她,
「情竅已與他性命交融,強取他會死。狐族禁術里,有沒有……不傷他性命的剝離方法?」
陸嫣眼神復雜地看了我許久?!赣?。但需要他心甘情愿,主動奉還。而且……」她頓了頓,
「過程會很痛苦,對你,對他,都是。」她化作紅光消失前,最后留下一句?!赴⒋?,
天道已經察覺了你今日的干預。近期,小心雷雨?!勾巴猓坏篱W電無聲劃過,
照亮我蒼白的臉。遠方的天際,悶雷滾滾。仿佛三百年前那場幾乎將我劈得魂飛魄散的雷劫,
又一次追來了。3天道那老頭,來得比狗血劇里的記者還快。
靳凜還在 ICU 里靠著儀器續(xù)命,窗外已經烏云壓頂,紫色的電蛇在云層里瘋狂竄動。
第一道天雷劈下來的時候,我正試圖用狐火烘一下被雨淋濕的尾巴尖?!皋Z——!」
別墅的避雷針當場化成鐵水,天花板簌簌掉灰。我躥到窗邊,對著烏云比了個中指:「老頭!
私闖民宅還毀壞財物!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啊!」
一道更粗的閃電直接劈在我鼻尖前的地板上,焦黑一片。「千年狐妖陸瓷!」
天道的聲音滾滾如雷,帶著老干部訓話的腔調。「你干預凡人生死,逆天改命!
今日必將你正法,以正天地法則!」「正你個溜溜球!」
我擼起袖子罵罵咧咧:「那是我丟的魄!我不得想辦法把它拿回來,
我的東西我不該拿回來嗎?你個臭不要臉的老頭,難道你撿了別人手機不還啊?」
「強詞奪理!」又一道雷劈碎了我的水晶吊燈?!改隳鞘且馔鈦G失!如今已與凡人命數(shù)交融,
便是他的!你強行救他,就是作弊!」眼看下一道雷瞄準了我漂亮的狐貍腦袋。我拔腿就跑。
車輪都快冒出火星子,一路飆到醫(yī)院 ICU 門口。隔著玻璃,靳凜躺在那兒,
臉色蒼白得像紙,胸口微弱起伏。天上的雷云緊隨而至,整個醫(yī)院電路滋滋作響,
燈光瘋狂閃爍,護士站的電腦黑了一片?!改阍倥?!」我指著里面的靳凜,
對窗外喊:「你劈我一下,我就把他的氧氣管拔了!咱倆誰也別想好!」
天雷在空中猛地一滯,憋屈地扭成一股麻花?!笩o恥妖孽!竟敢威脅本天道!」
「就威脅你怎么了!有本事你連他一起劈!看是你天條寫得多,
還是靳家律師團告狀信寫得多!」烏云憤怒地翻滾,電光噼啪作響,卻真的不敢再劈下來。
嘿嘿,賭對了。天道這老頭,最怕沾上「誤傷凡人」這種說不清的麻煩。我立刻咬破指尖,
以血為媒,在靳凜的玻璃病房門上飛快畫下古老的共生符咒?!敢晕抑辏醣酥?,
同傷同壽,同息同命——契!」血色符文猛地亮起,化作兩道流光,一道沒入我的心口,
一道穿過玻璃,融進靳凜的身體。幾乎是同時,我感到一種強烈的虛弱感,
仿佛一半的生命力被瞬間抽走。而監(jiān)護儀上,靳凜原本微弱的心跳,陡然變得強健有力起來。
窗外的天道徹底炸毛了?!戈懀〈?!你竟敢用狐族禁術!共用生命?!你你你……你耍無賴!
」我癱坐在走廊長椅上,累得尾巴都耷拉出來了,有氣無力地晃了晃:「老頭,現(xiàn)在,我,
和他,打包綁定。劈我等于劈他,想清楚哦?!固焐系臑踉茪獾茂偪褡儞Q形狀,
一會兒變成憤怒的小鳥,一會兒變成噴火的恐龍。最后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豎著中指的拳頭。
「算你丫頭片子狠!」天道的聲音氣得發(fā)顫,「老夫從業(yè)十萬八千年,
沒見過你這等流氓狐貍!」「彼此彼此!」我回敬,「我沒見過你這么小氣吧啦的老頭!」
「哼!老夫奈何不了你,還奈何不了天氣嗎?我讓你倆綁!我讓你京市下一個月暴雨!
天天濕度百分百!讓你狐貍毛發(fā)霉!長蘑菇!癢死你!」說完,巨大的烏云中指散去,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砸得醫(yī)院窗戶噼里啪啦響。真·潑天大雨。天道老頭,真是個幼稚鬼。
……靳凜因為共生契約,奇跡般地挺了過來。一周后脫離危險期,轉入了 VIP 病房。
而我,被迫開始了醫(yī)院公司兩頭跑的日子。畢竟,他要是磕了碰了餓了冷了,
疼的虛的可都是我們倆。共生契約的副作用,也漸漸顯現(xiàn)。比如,他做復健累得滿頭大汗時,
我會莫名其妙覺得腰酸背痛。護士給他打針,我胳膊同一位置也會猛地一疼。
最離譜的是那次。小護士紅著臉給他擦身,
手指碰到他腹肌時——我正開著幾億的跨國視頻會議,突然感覺小腹一陣過電般的酥麻,
腿一軟,差點從總裁椅上滑下去。視頻那頭的高管們驚恐地看著我突然面泛桃花,呼吸急促。
「陸總……您、您沒事吧?」我啪地關了攝像頭,捂著發(fā)燙的臉咬牙切齒。靳、凜!
立刻給他換了個男護工!但也不全是糟心事。有時深夜,我在病房外沙發(fā)上處理文件,
會突然感到一陣平靜安穩(wěn)的情緒,像溫煦的陽光照進心里。那是從契約那頭傳來的,
屬于靳凜的、無意識的放松。偶爾,他疼痛難忍時,
我會不自覺地哼起一支自己都沒聽過的、古老的狐族搖籃曲。哼完才反應過來,
而那頭的情緒會漸漸舒緩,陷入沉睡。一個月后,京市暴雨終于停了。靳凜也好了大半,
能下地走動了。他第一次憑借自己力量走到病房門口時,
我正在門外因為一個項目的蠢方案氣得冒火。突然,
一股清晰無比的、帶著嫌棄和無語的情緒涌上我心頭。這不是我的情緒。我一愣,猛地抬頭。
靳凜扶著門框站在那里,穿著藍白病號服,身形清瘦了不少,面容依舊俊美得極具攻擊性。
他正微微蹙眉,看著我的平板電腦屏幕。上面正是那個蠢方案。然后,他抬起眼,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第一次,清醒地、準確地。四目相對。
一種混合著驚訝、探究和一絲莫名熟悉感的情緒,通過契約,清晰無比地傳遞給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糟糕。好像有點要命。4暴雨初歇,陽光透過 VIP 病房的落地窗,
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我和靳凜正對著平板電腦討論一塊城南地皮的收購方案。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哪怕穿著病號服,臉色還有些蒼白,思維卻依舊銳利得像淬了毒的刀。
我們倆觀點時常相左,爭辯起來刀光劍影,
卻又總能詭異地從不同角度拼湊出一個更完美的答案。這種棋逢對手的快感,
我已經幾百年沒遇到過了。周勉這一個月忙得腳不沾地,集團內部關于靳凜突然「神隱」
的猜測早已壓不住。該來的還是來了。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一股濃重的、屬于老年人的檀香味先飄了進來。緊接著,
一位穿著昂貴絲綢旗袍、滿頭銀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老太太。拄著紫檀木拐杖,
被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男人攙扶著,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周勉跟在他們身后,
一臉焦急和無奈,對我投來歉意的眼神。我的心口猛地一揪。不是我的情緒,
是契約那頭傳來的,靳凜瞬間繃緊的厭煩和冷意?!赴C!我可憐的孩子!
奶奶聽說你出事了,差點沒急死!」靳老太太嘴上喊著,
那雙精明的眼睛卻像探照燈一樣在靳凜身上來回掃射,試圖找出他命不久矣的跡象。
當她看到靳凜不僅沒死,甚至還能好端端地坐著時,臉上那夸張的悲痛瞬間凝固,
閃過一絲幾乎無法掩飾的失望。然后,她的目光猛地釘在我身上。「好?。?/p>
我說你怎么連公司都不管了,原來是躲在醫(yī)院里跟女人鬼混!不知廉恥!
我們靳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她尖刻的罵聲回蕩在病房。我震驚地挑了挑眉。活了千年,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指著鼻子罵我。靳凜臉色瞬間沉下,剛要開口。
他旁邊那個油頭粉面的堂哥卻搶先一步,故作驚訝地拉住了老太太:「奶奶!您別胡說!
這位是陸總!陸瓷陸總?。 菇咸牧R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
她渾濁的眼睛瞪大,上下重新打量我,臉上閃過忌憚、驚訝,
最后全化成了濃濃的不悅和審視。在京市,陸家是唯一能跟靳家平起平坐的龐然大物,
而我陸瓷,即使風評再爛,也不是她能隨意羞辱的?!冈瓉硎顷懣??!?/p>
老太太干巴巴地擠出一句話,語氣生硬了不少,「是我老眼昏花了?!鼓翘酶缃薪鶟?,
立刻松開老太太,堆起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湊到我面前:「早就聽聞陸總風采照人,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您那些前男友真是不知好歹,換做是我,肯定把您捧在手心里,
怎么舍得讓您傷心……」他說著,手竟然就要往我手上搭。
一股油膩膩的、帶著強烈占有欲的情緒通過契約傳來,惡心得我差點把早餐吐出來。
我眼神一冷,剛要動手?!附鶟!菇鶆C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冰碴子,「你的手不想要了?」
幾乎同時,我的助理林薇帶著兩個保鏢及時出現(xiàn),面無表情地隔開了靳濤:「靳先生,
請自重,保持安全距離。」靳濤悻悻地收回手,眼神卻還黏在我身上,令人作嘔。
我的視線卻越過他,在靳老太太、靳濤和靳凜之間來回掃視。原因無他。
三條鮮紅如血、只有我能看見的因果線,正牢牢纏繞在他們三人之間!線的源頭,
分明指向一個月前那場車禍!奶奶和堂哥……想要靳凜的命?這得是多大的恨?
送走這兩位不速之客,病房里終于恢復安靜,卻彌漫著一股低氣壓?!缸屇阋娦α?。」
靳凜靠在床頭,揉了揉眉心,疲憊里帶著慣有的嘲諷?!改隳棠蹋俊刮覇??!膏拧N矣H奶奶,
靳家老夫人蘇美秀。」他扯了扯嘴角,「旁邊那個,是我二叔的兒子,靳濤。」
「她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你。」「何止不喜歡。」靳凜看著窗外,聲音沒什么起伏,
「我奶奶有兩個兒子,我爸是長子,我二叔是小的。她從小就把所有偏愛都給了我二叔,
連帶著疼愛靳濤。對我爸,連同我,只有看不順眼。我爸去世后,
她大概覺得我這長孫更礙眼了?!刮宜查g明白了那因果線的由來。偏愛幼子,厭惡長子一脈,
甚至到了要為幼子子孫鏟除障礙的地步……這老太太,心夠狠的。
也難怪天道劈我時那么理直氣壯,這靳家的水,比我想象的深多了。靳凜忽然轉回頭,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絲探究:「你剛才一直看他們,眼神很奇怪??吹搅耸裁矗俊?/p>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能告訴他,我看到了你們之間血親相殘的因果嗎?我能告訴他,
想要他命的人,正是他的至親嗎?契約那頭,他冷靜克制的情緒下,
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對親情早已失望的荒涼。我嘆了口氣,
狐貍尾巴尖悄悄從身后探出來,輕輕卷住了他冰涼的手腕?!笡]什么。」我淡淡地開口說道,
「只是突然覺得,你這人活得還挺不容易的?!顾?,你那顆裝著我一魄的心臟,
我更得好好守著了。5靳凜的助理周勉,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除了敬畏,
還多了點「自家總裁終于抱上大腿」的欣慰。我讓他查靳氏集團的股權結構和發(fā)家史,
他二話不說,連夜把加密文件送到了我別墅。燈下,我翻著那些紙張,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靳氏根本不是什么家族企業(yè)。它是靳凜大學畢業(yè)后,幾乎憑一己之力,
在短短幾年內締造出的商業(yè)帝國。最初的啟動資金來自他母親的遺產,
和靳家那攤子腐朽的家族生意沒有半毛錢關系。倒是靳老太太和她那寶貝二兒子一家,
在靳凜發(fā)達后,迅速貼了上來。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頂級豪宅、巨額分紅和各種特權。
文件里甚至夾了幾份審計報告。靳濤在靳氏掛了個虛職,每年領著一筆驚人的「顧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