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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謝俊馳說了臟話。
他眼睛更紅了,本就恐慌無措的臉,一瞬難看的像是要哭出來。
“救我的人不是婉兒嗎?毒氣泄漏的時候,你明明就在跟野男人私會!婉兒說是她翻了好久,才找到的防毒面具,她還給我看了你跟野男人的照片……”
他再一次說不下去了。
是啊,如果我在跟男人私會,那好端端的,我又怎么會變成跟個自來水一樣,隨時隨地吐血的鬼樣子?
我費(fèi)力的眨了眨眼,“謝……俊馳……沒看出來,原來你這么……這么蠢……”
“嘖,早、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p>
“還搭上了……我們的孩子,真是……浪費(fèi)……”
“咚!”
謝俊馳猛地站起身,帶倒了凳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孩子?哪來的孩子?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我、我不知道?”他聲音抖的不成樣子,像有人在聲帶上跳踢踏舞。
每跳一下都抽痛的心臟涌上巨大的酸澀。
我的寶寶,三年了,原來爸爸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啊。
真是……悲哀又可笑。
“三年前,我把面具讓給你的時候……不、不知道自己懷孕了?!?/p>
“后來流產(chǎn)……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p>
“我又發(fā)了消息……”
“住口!”謝俊馳大吼一聲打斷我。
“不準(zhǔn)說了,不準(zhǔn)!”他轉(zhuǎn)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背影卻恐慌的像是下一秒就會跌倒。
我輕哼一聲,想嘲笑他的狼狽。
可眼淚卻惱人的流個不停,讓我都不能看得更清楚。
這該死的真相……真是俗套到讓人無力啊。
算了,我蠢,愛上一個比自己更蠢的男人,所以我要死了,這是我的懲罰。
至于謝俊馳……
想到他崩潰的模樣,那就活著受折磨吧。
他能活著……挺好。
謝俊馳再次來到醫(yī)院,是在半夜。
他動作很輕的推開病房門,還以為我在昏睡中。
卻不想正對上我的視線。
他動作一頓,下一秒擠出一抹溫柔的笑。
卻丑的我不忍直視。
“瑤瑤?!彼形遥曇魡〉南癖簧凹埬ミ^。
我明白了,他應(yīng)該是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吧。
“墳位……狗……”我越發(fā)艱難的吐字。
謝俊馳通紅的眼睛當(dāng)即涌出淚來。
明明就幾步的距離,他卻摔了兩跤,才手腳并用爬到了病床邊。
“為什么???”
“瑤瑤,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怎么會那么眼瞎,那么輕易就相信了薛婉兒的話?我為什么要準(zhǔn)許她動我的手機(jī)?”
他泣不成聲,鼻涕眼淚流了滿臉,再也沒有幾天前,要砸錢逼我讓墳位時的豪橫模樣。
“墳位……”我輕輕打斷他。
現(xiàn)在趕緊把狗骨灰挖出來,我就只當(dāng)那里還是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