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影帝顧淮生的妻子,圈內(nèi)公認的賢內(nèi)助。他為給白月光籌集天價醫(yī)藥費,親手將我灌醉,
送上了他死對頭——資本巨鱷傅屹舟的床。第二天,顧淮生甩來離婚協(xié)議和我的不雅照,
電話里語氣冰冷:「溫杳,簽了它,昨晚的事就一筆勾銷?!刮铱粗磉吺焖腥耸滞笊?,
那條我十年前親手編織、早已遺失的紅繩,平靜地撕碎了協(xié)議。
1宿醉的頭痛像是要將我的顱骨劈開。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
空氣里彌漫著清冽的雪松香,混雜著一夜荒唐后的氣息。
我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過分寬大的床上,身側(cè)的男人還在沉睡。他睡得很沉,
側(cè)臉的輪廓在晨光中顯得深邃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即便在睡夢中,
也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是傅屹舟。京城商業(yè)圈的帝王,顧淮生的死對頭。
手機在床頭柜上瘋狂震動,屏幕上閃爍著「顧淮生」。我沒接。旁邊還有個信封,
里面散落出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和一份簽好男方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照片上,傅屹舟抱著我,
而我……衣衫不整,媚眼如絲。顧淮生做事向來周全。先是送我上別人的床,
再用照片逼我凈身出戶,堵住我所有后路。我嫁給他三年,為他洗手作羹湯,
放棄自己的事業(yè),為他打理人情往來,讓他能毫無后顧之憂地追逐他的影帝夢。
只換來一場精心策劃的背叛。為了他的白月光,沈月然。我自嘲地勾起嘴角,準備掛斷電話。
目光落在了傅屹舟搭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那里纏著一根洗得泛白、起了毛邊的紅繩。
繩子的編法,是我獨創(chuàng)的同心結(jié)。十年前,我將它戴在了我走失的未婚夫手腕上。
我叫他阿舟。我顫抖著手,拿起他枕邊的黑色日記。翻開第一頁,
一行遒勁有力的字映入眼簾。「今天,還是沒有找到我的杳杳。」一頁,又一頁。每一頁,
都有我的名字。杳杳,杳杳,杳杳。那是阿舟對我的專屬昵稱。手機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
我終于劃開接聽,貼在耳邊。顧淮生冰冷的聲音傳來:「溫杳,照片收到了?協(xié)議簽了,
你跟傅屹舟的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給你一千萬,別不知好歹。」
我看著傅屹舟沉睡的側(cè)臉,看著他腕上的紅繩,看著日記里滿篇的「杳杳」。十年了。
我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割櫥瓷!埂肝也缓??!闺娫捘穷^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為什么?
嫌錢少?」「因為,」我俯下身,輕輕吻在傅屹舟的側(cè)臉上,感受著他溫熱的皮膚,
清晰地說道:「我好像,找到我失蹤十年的未婚夫了?!闺娫捘穷^是長久的死寂。隨即,
顧淮生壓抑著怒氣的低吼傳來:「溫杳,你瘋了?為了不離婚,這種鬼話都編得出來?」
我沒再理會他的咆哮,徑直掛了電話。世界清凈了。我貪婪地看著傅屹舟的臉,
試圖從這張成熟冷硬的輪廓里,找出十年前那個清雋少年的影子。時間改變了太多東西,
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卻怎么也磨不掉。這時,身旁的男人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
醒來的瞬間,他眼中閃過迷茫,隨即被銳利的審視取代。他坐起身,被子滑落,
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肩膀。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冷得像冰?!改闶钦l?」他不記得我。
「我是溫杳?!刮铱粗难劬?,輕聲說,「你呢,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嗎?」
傅屹舟像是聽到了荒謬的笑話。他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我,眼神帶著資本家獨有的評估。
「顧淮生的太太。」他下了定義,語氣里滿是嘲弄,「為了幫你丈夫拿到城南的項目,
溫小姐還真是……不遺余力?!顾詾?,我是為了顧淮生的項目,主動爬上他的床。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那么蒼白。是啊,
一個失蹤十年、被所有人都認為死了的人,突然以商業(yè)巨鱷的身份出現(xiàn),
還恰好是我丈夫的死對頭。而我,又恰好剛從他的床上醒來。任誰看,
這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傅屹舟已經(jīng)起身下床,毫不避諱地在我面前穿上浴袍。
他從錢夾里抽出一張黑卡,扔在床頭柜上?!该艽a六個零。昨晚的事,
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媒體?!顾穆曇魶]有溫度,
仿佛我們之間只是明碼標價的交易。「拿著錢,現(xiàn)在就滾?!刮覜]有去看那張卡,
只是固執(zhí)地看著他:「傅屹舟,十年前,你是不是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
他的動作頓住了?;剡^頭,眼神驟然變得凌厲?!改阏{(diào)查我?」我迎著他審視的目光,
搖了搖頭:「我不需要調(diào)查。我叫你阿舟,你還記得嗎?」「阿舟……」他咀嚼著這個名字,
頭似乎疼了下。但他很快恢復了那副冷漠的樣子。「溫小姐,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太老套了?!埂附o你一分鐘,從我眼前消失?!顾铝俗詈笸?,轉(zhuǎn)身走進了浴室,
水聲嘩嘩響起。我坐在床上,身體一點點變冷。他忘了。他真的,把我們之間的一切,
都忘了。我穿著昨晚那條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裙子,狼狽地走出酒店。剛到門口,
就被顧淮生的保姆車堵住。車門拉開,他坐在里面。他身邊,還坐著沈月然。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畫著精致的淡妝,看見我時,眼中飛快地閃過得意?!歌描媒?,
你沒事吧?淮生哥他……他也是為了我的病,才出此下策的。你別怪他。」
她一口一個「淮生哥」,叫得親密無間。而我這個正牌妻子,
卻像個闖入他們二人世界的小丑。我懶得理她,目光直直地看向顧淮生?!笘|西呢?」我問。
顧淮生冷哼,將我的所有證件和行李箱扔到地上。「溫杳,我最后問你一次,那份協(xié)議,
你到底簽不簽?」「我說過,不簽?!刮业幕卮饛氐c燃了他的怒火。顧淮生猛地推開車門,
沖到我面前?!改銊e給臉不要臉!你以為傅屹舟會看上你?他那樣的人,
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你不過是他的一夜玩物!」「你現(xiàn)在攀上他,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嗎?
開個價!」他的話像刀子,扎進我心里。原來在他眼里,
我就是這樣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女人。沈月然也跟著下車,柔弱地拉著顧淮生的胳膊。
「淮生哥,你別這樣,杳杳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不好?大不了,
我的病不治了……」她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咳了兩聲,臉色更白了。好一朵盛世白蓮。
顧淮生果然心疼了,立刻回頭安撫她:「月然你別胡說,你的病必須治!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他轉(zhuǎn)回頭,厭惡地看著我?!笢罔茫艺媸窍沽搜鄄艜⒛?。
你跟那些為了錢不擇手段的女人,根本沒什么兩樣?!埂肝医o你三天時間,
帶著簽好字的協(xié)議來找我。否則,那些照片,我不保證會出現(xiàn)在哪里。」他扔下這句狠話,
擁著沈月然上了車,絕塵而去。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只覺得渾身冰冷。
不是因為他的威脅,而是因為他親手打破了我維系了三年的、可笑的夢。我彎腰,
撿起地上的行李箱和證件。轉(zhuǎn)身,走向了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顧淮生,傅屹舟……這場游戲,
才剛剛開始。我不僅不會離婚,我還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愛人。我沒有回家,
拖著行李箱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第一件事,就是上網(wǎng)搜索十年前關于傅屹舟的一切。
信息很少,傅家把消息封鎖得很好。但我還是從一些陳年的財經(jīng)新聞和論壇的蛛絲馬跡里,
拼湊出了真相。十年前,傅氏集團繼承人傅屹舟在國外遭遇了一場蓄意制造的車禍,
九死一生。新聞上說他昏迷了近一年才醒來,醒來后,性情大變,手段狠厲,
用雷霆之勢整合了分崩離析的傅氏,成了今天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傅屹舟。時間,地點,
都對得上。阿舟出事的時間,正是我與他失聯(lián)的時候。他不是拋棄我,他是……失憶了。
這個認知讓我徹底冷靜下來。既然他忘了,那我就想辦法讓他想起來。
我不能再像過去三年那樣,做依附男人的菟絲花。我要走到他面前,以足以與他比肩的姿態(tài)。
我打開電腦,修改了塵封三年的簡歷。結(jié)婚前,我是華爾街小有名氣的金融分析師,
代號「Echo」。為了顧淮生,我放棄了高薪職位和即將到手的美籍身份,
回國洗手作羹湯。如今,是時候讓「Echo」回來了。第二天,我換上干練的職業(yè)裝,
走進了傅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傅氏正在招聘首席戰(zhàn)略官,要求嚴苛,薪資也高得嚇人。
我直接找到了HR總監(jiān),遞上了我的簡歷??偙O(jiān)看著我簡歷上「Echo」的名字,
又看了看我本人,眼神從懷疑變成了震驚?!改褪荅cho?」
我點點頭:「我需要一個跟傅屹舟直接對話的機會?!?/p>
總監(jiān)面露難色:「傅總的行程已經(jīng)排滿了,而且,首席戰(zhàn)略官的面試,
需要經(jīng)過三輪篩選……」「沒關系,我等?!刮以诟凳蠘窍碌目Х葟d里,等了整整一天。
從清晨到日暮,面前的咖啡換了三杯。就在我以為今天沒希望了的時候,
HR總監(jiān)的電話打了過來。「溫小姐,傅總同意見您了?!垢狄僦壅驹诰薮蟮穆涞卮扒?。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身形挺拔如松。聽到聲音,他轉(zhuǎn)過身,看到是我,
眼中沒有意外,只有深不見底的冷漠?!笢匦〗阏媸顷幓瓴簧?。」他開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將簡歷放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父悼偅?/p>
我想應聘貴公司的首席戰(zhàn)略官?!顾B看都沒看那份簡歷一眼?!割櫥瓷屇銇淼??
他又看上了我哪個項目?」「還是說,你覺得憑我們那一夜,我就該給你一個職位?」
他的話,刻薄又傷人。我壓下心頭的酸澀?!父悼偅覟槲业膶I(yè)能力而來。」
「華爾街W&B投行,最年輕的華人副總裁,代號Echo,
三年內(nèi)主導了七起百億級別的跨國并購案,無一失手?!埂高@個履歷,夠不夠資格坐在這里,
跟您談一談?」我平靜地報出我的過往。傅屹舟的眼神終于變了。
他第一次正眼看向那份簡歷,當他看到「Echo」那個名字時,瞳孔微縮。他抬起頭,
重新審視我?!改闶荅cho?」「如假包換?!罐k公室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看著我,
像是在辨別我話里的真?zhèn)?。許久,他才緩緩開口。「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
一個足以說服我相信,華爾街的傳奇Echo,會屈尊來傅氏,應聘需要向我匯報的職位?!?/p>
我迎上他探究的視線,坦然道:「為了接近你。」「為了接近我?」
傅屹舟重復了一遍我的話,低沉地笑起來。笑聲里,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笢匦〗悖?/p>
我承認我低估了你。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手段得多?!埂赶仁桥郎衔业拇玻?/p>
現(xiàn)在又弄一份天衣無縫的簡歷,編造華爾街精英的人設。你背后的顧淮生,
為了讓你留在我身邊,還真是下了血本?!顾静幌嘈盼业纳矸?。在他眼里,
我依舊是那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滿口謊言的女人。我不能退縮。
這是我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甘遣皇蔷幍?,傅總可以去查?!刮抑币曋难劬Γ?/p>
語氣堅定,「W&B的官網(wǎng)上,現(xiàn)在還掛著我的離職公告?!埂钢劣谖覟槭裁磥磉@里,」
我頓了頓,「因為我看好傅氏的未來,也看好傅總您的能力。當然,最重要的,
是我需要一份薪水足夠高的工作,來擺脫我現(xiàn)在丈夫的控制?!刮艺f得半真半假。只有這樣,
才最能取信于他這種多疑的人。傅屹舟沉默地看著我,幽深的眼眸里情緒翻涌。良久,
他忽然拿起桌上的內(nèi)部電話,撥了號碼?!覆橐幌?,W&B三年前離職的華人副總裁,
Echo。」他當著我的面,直接求證。我在賭。賭他對「Echo」這個名字,
還有潛藏在記憶深處的熟悉感。電話那頭很快有了回復。我聽不清對方說了什么,
只能看到傅屹舟的臉色,在我坦然的注視下,一點點變得凝重。掛了電話,他抬頭看我。
「真的是你?!顾?,像是在對我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辦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他不再把我當成簡單的、別有用心的女人。他開始真正地「審視」我。「最后一個問題?!?/p>
他靠在椅背上,「你和顧淮生,到底是什么關系?」「法律上的,夫妻關系?!刮姨谷换卮?,
「但我正在和他辦離婚?!埂敢驗樗鲕??」「不,」我搖搖頭,迎上他的目光,
緩慢而清晰地說,「因為他把我送上了你的床?!垢狄僦壑苌淼臍鈮旱拖聛?。他盯著我,
眼神像是要將我凌遲。我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終于,他移開視線,拿起那份簡歷,
在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该魈靵砩习?。」「試用期三個月。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項目,
如果你搞砸了,就立刻滾蛋?!埂噶硗?,」他抬起眼,「在我這里,不談私事。
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我成功了。雖然是以一種近乎屈辱的方式。
我拿起那份簽了字的簡歷,對他微笑?!钢x謝傅總。合作愉快。」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的那刻,
我聽見身后傳來他壓抑著煩躁的聲音。「等等。」我回頭。他從抽屜里拿出小小的急救盒,
扔給我?!改愕南ドw,破了?!刮业皖^,才發(fā)現(xiàn)剛才在咖啡廳等待時,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白色的褲子上滲出了血跡。而我竟然,一直沒有察覺。我握緊那個急救盒?!钢x謝?!?/p>
他沒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我出去。我關上門??吭陂T板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
已經(jīng)濕透了。我入職傅氏的第一天,就在公司內(nèi)部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個空降的首席戰(zhàn)略官,
還是個女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是傅總死對頭——影帝顧淮生的太太。各種流言蜚語,
飛遍了公司的每一個角落?!嘎犝f了嗎?新來的首席,是顧淮生的老婆!」「真的假的?
她怎么會來我們公司?傅總跟顧淮生可是死對頭啊!」「我猜是商業(yè)間諜吧?
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埂肝衣犝f,她是靠……不正當關系上位的。」
我端著咖啡,從茶水間門口經(jīng)過,將這些議論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里。
正在八卦的女同事看到我,瞬間噤聲,臉色尷尬地散開。我面不改色地走進茶水間,
給自己沖了一杯黑咖啡。這些,我早有預料。傅屹舟把我安排在臨近他辦公室的獨立房間,
給了我他口中所謂的「項目」—一堆積壓了近五年、爛到?jīng)]人愿意接手的海外不良資產(chǎn)。
這是對我的敲打,也是對我的考驗。他想看看,我這個「傳奇Echo」,
到底有多少真本事。我沒有抱怨,一頭扎進了那堆山一樣高的文件里。整整一周,
我吃住都在公司,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我將那些看似毫無價值的資產(chǎn)分門別類,重新評估,
建立模型,尋找盤活的可能。這期間,傅屹舟一次都沒有來過我的辦公室。
但他每天都會讓他的特助陳昂,送來我的三餐。餐點精致,營養(yǎng)均衡,
還附帶著一杯手沖的黑咖啡,是我喜歡的苦澀口感。我知道,他在觀察我。用他自己的方式。
一周后,我拿著一份厚達兩百頁的資產(chǎn)重組方案,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他正在開視頻會議,
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示意我坐下等。我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聽著他用流利的德語和對方談判。他專注工作的樣子,很有魅力。
那種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氣場,讓我有些恍惚。好像又看到了十年前,
那個在學校辯論賽上,舌戰(zhàn)群儒、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會議結(jié)束,他揉了揉眉心,看向我。
「有結(jié)果了?」「初步方案在這里?!刮覍⑽募f給他,「這批不良資產(chǎn)里,
有三家歐洲的老牌制造企業(yè),雖然瀕臨破局,但技術專利和生產(chǎn)線很有價值。我建議,
分拆出售一部分,核心技術保留,與我們旗下的科技公司進行整合……」
我條理清晰地闡述著我的方案。他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翻閱文件,提出一針見血的問題。
我們之間的對話,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模式。沒有私人情緒。講完最后一個字,我口干舌燥。
他合上文件,沉默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要否定我的方案時,他忽然開口:「方案可行。
細節(jié)部分,讓陳昂配合你?!刮毅蹲×恕N乙詾樗麜侔愕箅y,
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地認可我?!父悼偂埂肝抑豢唇Y(jié)果,不看過程。」他打斷我,
「別讓我失望?!拐f完,他便低下頭,繼續(xù)處理他的文件,不再看我。
我拿著那份被他認可的方案,走出了辦公室。他雖然冷漠,卻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他雖然忘了我,卻依舊保留著骨子里的那份驕傲和正直?;氐睫k公室,我剛坐下,
顧淮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直接掛斷,拉黑。沒過幾分鐘,陌生號碼又發(fā)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