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布會現(xiàn)場喧囂鼎沸,沉星無名指上那枚鴿子蛋鉆戒在無數(shù)閃光燈下折射出冰冷鋒利的光,幾乎要割傷人的視網(wǎng)膜。
“我要結(jié)婚了。”
這五個字通過麥克風放大,清晰無誤地砸進現(xiàn)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激起千層浪。媒體的瘋狂達到了頂點,問題像炮彈一樣砸過來,追問著新郎的身份、婚期、戀愛細節(jié)。
沉星站在風暴中心,唇角是精心勾勒的弧度,眼底卻是一片兵荒馬亂后的死寂。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一次次掃過臺下那個昨晚還佇立著某個身影的陰暗角落。
空的。
只有一片被遺忘的、模糊的暗影。
他真的沒來。
這個認知像一枚冰冷的針,猝不及防扎進她緊繃的神經(jīng)。預(yù)演中的快意和報復性的勝利感沒有降臨,反而是一種更深的、令人心慌的空洞迅速蔓延開來,幾乎要抽干她腳下的實地。
她機械地回答著問題,聲音透過音響傳出,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飄忽和空洞。那枚沉重的鉆戒箍在指間,冰涼堅硬,硌得她生疼,像一個拙劣而諷刺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