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鏡前,仔細調(diào)整著領(lǐng)帶結(jié)的位置。純黑色的阿瑪尼西裝剪裁得體,
襯得他身形愈發(fā)挺拔。今天是他最好兄弟張揚的婚禮,作為伴郎,自然不能丟了面子。
“默哥,準備好了沒?接親車隊半小時后到!”門外傳來婚慶助理的催促聲?!榜R上就好。
”林默應(yīng)了一聲,最后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三十二歲,事業(yè)小成,有房有車,
按理說人生應(yīng)該圓滿,可心里總?cè)绷它c什么。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張揚發(fā)來的消息:“兄弟,
最后一天單身夜,謝謝你沒給我搞什么驚喜?!绷帜p笑,回復(fù)道:“等你喝完今晚,
我再補上。”放下手機時,他不經(jīng)意瞥見床頭柜上那個一直舍不得扔的舊相框。照片中,
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孩依偎在他身旁,兩人站在大學(xué)校園的櫻花樹下,青春正好。蘇晚。
他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如同念一句不能再念的咒語。三年前,
她毫無征兆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部失效,
租住的公寓空空如也,甚至連離職手續(xù)都是托人代辦。林默瘋了一樣找了她整整三個月,
最后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她不要他了。如果不是張揚一直陪著他度過那段最難熬的時光,
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所以當(dāng)張揚宣布要結(jié)婚時,林默真心為他高興。
即使自己再不相信愛情,好兄弟能找到幸福,他愿意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只是張揚一直神秘兮兮地不肯透露新娘是誰,只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引得大家紛紛猜測是哪家千金能收服這個花花公子?!澳?!時間到了!”門外又一聲催促。
林默深吸一口氣,將思緒拉回現(xiàn)實,把相框扣在桌面上,大步走出房間。
接親的過程熱鬧非凡,張揚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即使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里,
也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熬o張嗎?”去酒店的路上,林默問開車的張揚。
“有什么好緊張的?”張揚挑眉,“婚姻不就是一張紙嗎?合則來,不合則散。
”林默皺了下眉:“這話你可別讓新娘子聽到。”張揚哈哈大笑,
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對了,待會兒婚禮上,你作為伴郎可得好好表現(xiàn),
給我撐足面子。”“這還用說?”林默笑道,“不過你也太能保密了,
到現(xiàn)在都不告訴我們新娘是誰?!薄凹笔裁矗R上就知道了?!睆垞P神秘地眨眨眼,
“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林默搖搖頭,沒再多問。車隊很快抵達酒店,兩人下車,
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宴會廳。酒店布置得極盡奢華,顯然張揚這次下了血本。
賓客已經(jīng)來了不少,空氣中彌漫著花香與香水混合的味道。林默作為伴郎,
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安排座位,確認流程,一時間竟沒空多想。婚禮即將開始,燈光漸暗,
音樂響起。林默站在舞臺一側(cè),看著張揚整理著西裝,臉上難得有一絲緊張。司儀走上臺,
開始說開場白。林默的目光掃過滿座的賓客,大家都在期待著新娘的出現(xiàn)?!艾F(xiàn)在,
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美麗的新娘入場!”司儀高聲宣布。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道倩影逆光而立。全場響起驚嘆聲和掌聲。林默微笑著看向門口,然后,
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慢了下來。他清楚地看到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臂,
一步步走向紅毯的另一端。婚紗潔白如雪,頭紗朦朧,
卻遮不住那張他朝思暮想了整整三年的容顏。蘇晚。是他的蘇晚。林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耳邊嗡嗡作響,掌聲和音樂聲變得遙遠而不真實。他下意識地扶住身邊的柱子,才勉強站穩(wěn)。
怎么可能?怎么會是她?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張臉上,
尋找著任何可能證明他看錯了的細節(jié)。但沒有,那就是蘇晚,比他記憶中的更加美麗動人,
只是眉眼間多了幾分他讀不懂的憂郁。他的大腦一片混亂。三年前的不告而別,
三年間的音訊全無,
如今卻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作為他最好兄弟的新娘。
這是什么荒唐的玩笑?林默機械地轉(zhuǎn)頭看向張揚,
發(fā)現(xiàn)好友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走向自己的新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顯然,
張揚知道新娘是蘇晚,一直都知道。所以,這三年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張揚知道他和蘇晚的過去嗎?蘇晚又為什么要離開他,嫁給他的兄弟?
無數(shù)問題在林默腦中炸開,他卻一個也解答不了。他只能站在那里,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看著曾經(jīng)最愛的人走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婚禮進行曲還在繼續(xù),蘇晚已經(jīng)走到了紅毯盡頭。
張揚上前一步,從岳父手中接過新娘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看起來那么登對,那么幸福。
林默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他想沖上去問個明白,想大聲質(zhì)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他的腳像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司儀開始宣讀誓詞:“張揚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蘇晚女士為妻,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都愛她,
尊重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我愿意?!睆垞P的聲音響亮而堅定。
“蘇晚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張揚先生為妻,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裕還是貧窮,
健康還是疾病,都愛他,尊重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短暫的沉默。
林默屏住呼吸,荒謬地期待著她說“不愿意”?!拔以敢?。”蘇晚的聲音輕柔卻清晰。
林默閉上眼睛,感覺最后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艾F(xiàn)在請交換戒指?!彼緝x宣布。作為伴郎,
林默本該遞上婚戒。但他完全忘了這回事,直到伴娘輕輕推了他一下,將戒指盒塞到他手中。
他麻木地走上前,打開戒指盒。張揚取出女戒,小心翼翼地戴在蘇晚的無名指上。
然后蘇晚取出男戒,為張揚戴上。他們的手交握在一起,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張揚掀開蘇晚的頭紗,俯身吻上她的唇。掌聲雷動,
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歡呼。林默別開視線,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曾無數(shù)次想象過與蘇晚的婚禮,想象過在親友的祝福中親吻她,與她交換一生的承諾。
如今這場面就在眼前,只是新郎不是他。婚禮儀式結(jié)束后,新婚夫婦退場拍照,
賓客們移步宴會區(qū)享用自助餐。林默借口要檢查晚宴準備,躲到了一個無人的休息室。
他鎖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雙手插入頭發(fā)中。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呼吸變得困難。
這一切太超現(xiàn)實了,就像一場荒誕的噩夢。為什么?他無聲地問著。為什么蘇晚要這樣對他?
為什么張揚要這樣對他?他們是他最信任的兩個人啊!敲門聲響起:“默哥?你在里面嗎?
張哥找你呢?!笔腔閼c公司的工作人員。林默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裝,打開門?!霸趺戳??”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新娘新郎要敬酒了,伴郎伴娘得陪著?!绷帜c點頭,跟著工作人員走向宴會廳。
他現(xiàn)在必須扮演好伴郎的角色,至少在外人面前要保持體面。至于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
只能暫時壓下。敬酒環(huán)節(jié)開始,林默端著酒杯,跟在張揚和蘇晚身后。
每聽到一次“祝你們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他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下。
蘇晚似乎也在強裝鎮(zhèn)定。林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笑容有些僵硬,盡量避免與他對視。
這讓他更加困惑——如果她是心甘情愿嫁給張揚的,為什么會顯得如此不安?敬酒到一半,
張揚突然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兄弟,我和晚晚能在一起,還得謝謝你呢。
”林默猛地抬頭:“謝我什么?”“要不是你當(dāng)年介紹我們認識,我哪來這么好的福氣?
”張揚笑著說,但眼神里有一絲林默讀不懂的意味。林默愣住了。
他什么時候介紹張揚和蘇晚認識了?在他的記憶里,這兩人幾乎沒什么交集。
蘇晚不喜歡張揚這種玩世不恭的類型,曾明確表示過不希望林默帶他來他們的約會。
“我介紹的?”林默的聲音干澀?!笆前?,你忘了?”張揚的笑意更深了,“三年前,
在你公司的年會上。那天你忙前忙后的,就讓晚晚先跟我聊著。說起來,
那才是我們第一次單獨相處呢?!绷帜挠洃浢偷乇焕厝昵暗哪莻€晚上。確實,
公司年會那天,他作為項目經(jīng)理忙得不可開交,蘇晚作為家屬參加,曾抱怨過一個人很無聊。
后來他看到蘇晚和張揚在角落里聊天,還覺得欣慰,以為好兄弟在幫他照顧女朋友。
難道就是從那時起,他們......林默不敢再想下去。他看向蘇晚,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
緊緊咬著下唇?!霸趺戳耍硗??不舒服嗎?”張揚關(guān)切地問,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皼]什么,
只是有點累了?!碧K晚小聲說?!澳窃蹅兛禳c敬完酒,你就可以休息了?!睆垞P溫柔地說,
然后轉(zhuǎn)向林默,語氣如常,“兄弟,下一桌是你爸媽和我爸媽,可得表現(xiàn)好點。
”林默機械地跟著他們走向父母桌。他的父母和張揚的父母是多年老友,
此刻正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吹胶⒆觽冞^來,四位老人都笑容滿面地站起來?!澳?,
你看揚揚都結(jié)婚了,你什么時候給我們帶個媳婦回來?”林母笑著打趣。
林父拍拍張揚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小晚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被你追到了?
”張揚父母也連聲夸贊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林默勉強笑著,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蘇晚。
她正低著頭,盯著手中的酒杯,仿佛那紅酒里有什么迷人的風(fēng)景。“叔叔阿姨,
其實我能追到晚晚,還得多謝默默呢。”張揚又說起了那個話題,
“要不是他給我們創(chuàng)造機會,我可能就錯過這輩子最好的緣分了。
”四位老人好奇地看向林默,等他解釋。林默感覺喉嚨發(fā)緊,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盯著蘇晚,
希望她能說點什么,但她始終沉默著。就在這時,蘇晚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林默的眼睛。
那一刻,林默仿佛看到了一絲哀求,一絲痛苦,但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又被得體的微笑所取代。
“是啊,得謝謝林默?!彼p聲說,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林默的心沉了下去。所以這是真的?
在他為他們創(chuàng)造的那個“機會”之后,他們就在一起了?而蘇晚選擇不告而別,
是因為移情別戀?可是為什么?如果他們相愛了,大可以告訴他,他雖然不是圣人,
但終究會放手祝福。何必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讓他痛苦了整整三年?敬酒結(jié)束后,
新婚夫婦去跳第一支舞。林默借口需要透透氣,來到了酒店的天臺。夜風(fēng)涼爽,
吹散了些許酒意。城市霓虹在腳下閃爍,繁華卻遙遠。林默靠著欄桿,
點燃了一支煙——他戒了三年,今天破例了?!澳??”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默身體一僵,但沒有回頭。腳步聲接近,蘇晚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味道,
淡淡的茉莉花香。“你怎么上來了?下面都在找你。”林默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我說需要補妝。”蘇晚走到他身邊,學(xué)著他的樣子靠在欄桿上,“給我一支煙好嗎?
”林默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她:“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最近?!彼喍痰鼗卮穑?/p>
從他手中拿過煙盒,熟練地抽出一支,借他的火點燃。兩人沉默地抽著煙,氣氛尷尬而緊張。
三年不見,他們之間隔了太多未說的話,太多未解的問題。“為什么?
”最終林默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言簡意賅,但他們都明白其中的分量。蘇晚深吸一口煙,
緩緩?fù)鲁觯骸昂芏嗍虑?,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林默轉(zhuǎn)向她,
聲音忍不住提高,“你一聲不響地消失,三年音訊全無,然后突然出現(xiàn),嫁給我最好的兄弟!
你告訴我,我該怎么想?”蘇晚避開他的目光:“有些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試著解釋!”林默抓住她的手腕,“告訴我,你和張揚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在我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嗎?你們......”“不是!”蘇晚猛地抽回手,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和張揚......我們......”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蘇晚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拔业媒舆@個電話。
”她說著急匆匆走向天臺另一頭,壓低聲音說著什么。林默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
但能看到蘇晚的表情越來越焦慮,不時朝他這邊瞥一眼,仿佛在擔(dān)心被他聽到。
通話很快結(jié)束,蘇晚走回來時,表情已經(jīng)完全變了,之前的脆弱和猶豫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的冷漠?!皩Σ黄?,林默?!彼f,聲音冰冷,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現(xiàn)在是張揚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們的婚姻。
”林默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就這樣?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這就是所有我能說的。
”蘇晚避開他的目光,“我們該下去了,離開太久會讓人懷疑?!彼D(zhuǎn)身要走,
林默下意識地拉住她的手:“晚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告訴我,
我可以幫你......”蘇晚猛地甩開他的手,
眼中閃過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恐懼:“別問了!求你,別問任何問題,
就當(dāng)......就當(dāng)我三年前已經(jīng)死了?!闭f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留下林默一個人站在天臺上,滿心困惑與痛苦?;氐窖鐣d,氣氛已經(jīng)更加熱烈。
酒精作用下,人們跳舞、歡笑、暢飲,慶祝著這場奢華的婚禮。林默盡量避開人群,
獨自坐在角落的酒吧臺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威士忌。酒精灼燒著他的喉嚨,
卻麻木不了心中的痛楚。“兄弟,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張揚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邊,
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開心點!”林默抬頭看著好友——不,
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不是了。張揚臉上帶著酒后的紅暈,笑容燦爛,但眼中有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來,陪我喝一杯?!睆垞P對酒保打了個手勢,“給我們來兩杯你們最烈的酒。
”酒保很快端來兩杯琥珀色的液體。張揚舉起一杯:“敬友誼?”林默沒有舉杯,
只是直視著張揚的眼睛:“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和她在一起的?”張揚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fù)如常:“怎么突然問這個?”“我只是想知道。”林默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你們背著我在一起多久了?”張揚放下酒杯,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聽著,
兄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晚晚是在你們分手后才開始的?!薄拔覀儚奈捶质?。
”林默一字一頓地說,“她只是消失了?!薄澳遣痪褪欠质謫??”張揚聳聳肩,“她離開你,
然后我們相遇,相愛。就這么簡單?!薄霸谀谴文陼?,
你們就......”“那只是普通聊天!”張揚打斷他,“我發(fā)誓,
在你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我和晚晚之間什么都沒有。我張揚再混蛋,也不會動兄弟的女人。
”林默盯著他,試圖判斷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張揚的表情看起來很真誠,
但剛才蘇晚的反應(yīng)又讓他無法完全相信這個說法。“那她為什么離開?”林默問。
張揚搖搖頭:“這你得問她本人。但我可以告訴你,晚晚經(jīng)歷過一段很艱難的時期,
她需要有人陪伴,而我很幸運地成為了那個人。”他舉起酒杯:“我知道這很難以接受,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希望我們還能做兄弟,你還能祝福我們?!绷帜聊季茫?/p>
最終舉起了酒杯。兩只杯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某種終結(jié)的訊號。
晚宴結(jié)束后,賓客陸續(xù)離開。林默作為伴郎,留下來幫忙處理后續(xù)事宜。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已經(jīng)是深夜了。“兄弟,今晚謝謝了。”張揚拍拍林默的肩膀,
“我和晚晚就在酒店套房住一晚,明天直接去度蜜月。你要回家嗎?需要我叫代駕嗎?
”“不用,我沒事?!绷帜瑩u搖頭,“你們......好好休息?!睆垞P笑了笑,
摟著蘇晚的腰走向電梯。蘇晚回頭看了林默一眼,那眼神復(fù)雜難懂,然后很快轉(zhuǎn)回頭,
依偎在張揚身邊??粗娞蓍T緩緩關(guān)閉,林默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他長嘆一口氣,
轉(zhuǎn)身走向酒店大門。就在他即將踏出酒店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內(nèi)容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救救我。”林默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立刻回撥過去,但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是誰發(fā)來的?發(fā)錯了嗎?
還是......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想起蘇晚在天臺上的異常表現(xiàn),
接電話時的恐慌,還有最后那個復(fù)雜的眼神。沒有多想,林默轉(zhuǎn)身沖向電梯。
他必須確認蘇晚的安全??偨y(tǒng)套房在頂樓,電梯需要特殊權(quán)限才能到達。林默找到酒店經(jīng)理,
謊稱新郎有東西落在宴會廳了,讓他幫忙開一下電梯權(quán)限。經(jīng)理認出了他是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