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反復核對過……樣本和數據庫里陸昭畫的原始DNA記錄……完全不匹配！

絕對排除同一人！”“可指紋！指紋明明是陸昭畫的！”負責人低吼道，

仿佛無法接受這個結論。

指紋……指紋是對的……但DNA……千真萬確不是同一個人……”技術員的聲音也在發(fā)抖。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張強我叫張強，可能……很快就不再是了。他們說我是陸昭畫。

那個名字，現在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腦門上，甩都甩不掉。坐在這冰冷的審訊椅上，

燈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他們已經翻來覆去問了我三天，問那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什么制毒工廠，什么全球網絡，什么防空洞……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像天書。

我只知道，他們問完，我就該問那句了。“你什么級別??？”這句話，不是我學的，

是那個人讓我刻在骨頭里的。他說，審訊的時候，不管誰問你，不管問你什么，

你只能問這一句。多一個字，少一個字，都不行。他們好像很生氣，又很無奈。

有時候拍桌子，有時候嘆氣。我看著他們，心里有點麻木的想笑。你們再兇，再急，

又有什么用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了。我的思緒總是飄走，

飄回那些渾渾噩噩的日子。我是張強，一個從石頭縫里蹦出來，也沒人在乎的野草。

爹媽長什么樣？早忘了。只記得X市的冬天真他媽冷，橋洞底下漏風，

裹多少層破報紙都不頂用。我十幾歲就在街上晃，偷過工地鋼筋，搶過小孩零錢，

在餐館后廚洗過堆積如山的油膩盤子，拿一天五十的工錢，轉頭就輸個精光。后來，

我沾上了那玩意兒。一開始覺得是神仙快活，后來才知道是打開了地獄的門。

身體像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副癢到骨頭里的渴求。為了那點白色的粉末，我什么都干得出來。

臉面？那玩意兒早跟著良心一起喂狗了。我記得最慘的時候，我跪在巷子口，

給那些以前我看都不看一眼的小混混磕頭，只求他們賒我一點，就一點。他們笑著踢我，

罵我是條爛泥扶不上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