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驍微微一笑：“被最厲害的黑客指出漏洞后，不敢不升級。要再試試嗎？”
“改天吧?！蔽腋哌M會議室，“今天先談正事?！?/p>
會議室內，星耀的核心團隊已經(jīng)就座?？吹轿視r，幾位高管的驚訝表情沒能完全掩飾住。顯然，陸霆驍還沒告訴他們Q的真實身份。
“各位，介紹一下?！标戹斦驹谥魑磺?，“這位是顧星晚小姐，也就是Q。從今天起，她將代表顧氏集團與星耀展開全面合作?！?/p>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然后是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
“Q是顧星晚？那個顧家假千金？”
“不可能吧？Q不是男的嗎？”
“三個月前把我們系統(tǒng)黑得體無完膚的人是她？”
一位戴眼鏡的技術總監(jiān)忍不住站起來：“陸總，抱歉，但這事關重大。我們需要確認這位女士真的是Q?！?/p>
陸霆驍看向我，眼神帶著詢問。
我點點頭，走到會議室前方的智能白板前，接入了我的特制終端。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一段代碼。
“這是貴公司新系統(tǒng)的一個隱藏漏洞，”我邊說邊操作，“位于數(shù)據(jù)加密模塊的第1372行，一個緩沖區(qū)溢出漏洞，可以被利用來獲取root權限?！?/p>
技術總監(jiān)的臉色變了：“這不可能！我們反復測試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主顯示屏突然黑屏，然后出現(xiàn)了一行字：“漏洞已驗證。修復建議已發(fā)送至各位郵箱?！猀”
全場嘩然。
我微微一笑：“現(xiàn)在可以開始談合作了嗎？”
兩小時后，初步合作方案敲定。星耀科技將向顧氏注入先進技術，幫助其完成智能制造轉型；顧氏則開放其制造業(yè)資源，為星耀提供生產(chǎn)基地。
送走技術團隊后，會議室只剩我和陸霆驍。
“滿意了嗎？”他遞給我一杯咖啡。
“技術團隊不錯，比顧氏那幫人強多了?！蔽医舆^咖啡抿了一口，“不過，你們副總裁似乎不太高興?！?/p>
陸霆驍皺眉：“李副總？他說什么了？”
“他沒說什么，”我放下杯子，“但他的微表情告訴我，他不喜歡這個合作。特別是當我指出那個漏洞時，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p>
陸霆驍眼神一凝：“我會注意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發(fā)出特殊提示音。我瞥了一眼，神色頓時嚴肅起來。
“怎么了？”陸霆驍敏銳地問。
我快速操作手機：“剛剛截獲一條加密信息，有人要在今晚攻擊星耀的主服務器?！?/p>
陸霆驍立刻按下內部通訊：“安全團隊緊急集合！紅色警報！”
星耀大廈頓時進入戒備狀態(tài)。我跟著陸霆驍趕到安全指揮中心，技術人員已經(jīng)嚴陣以待。
“攻擊來源？”陸霆驍問安全主管。
“還在追蹤，對方用了多重跳板，很難定位...”
“東歐，拉脫維亞的服務器，但那是幌子。”我接入系統(tǒng)，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實際攻擊源在本市，經(jīng)緯度121.47，31.23。”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安全主管結結巴巴地問：“您...您怎么知道的？”
“Q知道的永遠比你們多?！蔽翌^也不回，“現(xiàn)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對方正在嘗試突破防火墻第三層，用的是新型量子計算攻擊?！?/p>
陸霆驍當機立斷：“啟動應急預案！所有非核心系統(tǒng)離線！”
“不行！”我阻止道，“那樣正合他們意！他們在聲東擊西，真正的目標是研發(fā)數(shù)據(jù)庫！”
我快速部署防御策略，同時反向追蹤攻擊源。指揮中心里只剩下鍵盤敲擊聲和我的指令聲。
十五分鐘后，攻擊被成功攔截。我鎖定了攻擊者的真實位置。
“找到了。”我轉向陸霆驍，“就在三個街區(qū)外的一棟寫字樓里。要現(xiàn)在抓人嗎？”
陸霆驍眼神冷厲：“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能查出是誰指使的嗎？”
我繼續(xù)操作：“攻擊者的加密通訊正在解密...等等，這個簽名模式...”
我突然愣住了。這個攻擊手法我太熟悉了——那是我三年前設計的，只教過一個人。
“怎么了？”陸霆驍注意到我的異常。
我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是誰了?！拔枵摺耐降埽撵`’。”
全場再次震驚。幽靈是近年來黑客界最神秘的人物之一，行蹤詭秘，技術高超，從未失手過——直到今天。
陸霆驍皺眉：“你認識？”
“曾經(jīng)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聲音低沉，“后來走上了歪路?！?/p>
就在這時，陸霆驍接到電話。他聽了幾句，臉色沉了下來：“人跑了？怎么可能？”
掛斷電話，他看向我：“我的人趕到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只留下這個。”
他遞過來一個證據(jù)袋，里面裝著一枚徽章——那是黑客組織“暗影聯(lián)盟”的標志。
我心頭一緊。暗影聯(lián)盟是國際刑警通緝的黑客組織，專門從事商業(yè)間諜和網(wǎng)絡犯罪。
“事情比想象的復雜?！蔽业吐曊f，“幽靈從不與人合作，更別說加入組織了?！?/p>
陸霆驍示意其他人離開，等指揮中心只剩我們兩人時，他才開口：“你覺得這次攻擊是針對星耀，還是針對你？”
我沉思片刻：“兩者都有。攻擊手法明顯是針對星耀的防御系統(tǒng)設計的，但留下暗影聯(lián)盟的徽章...像是在向我示威?！?/p>
“因為你今天正式亮相了？”陸霆驍推測，“Q不再隱藏身份，所以有人坐不住了?！?/p>
我點點頭：“很可能。而且選擇在今天攻擊，說明他們知道我們的行蹤?！?/p>
陸霆驍眼神一凜：“有內鬼？”
“不一定?！蔽易叩酱斑?，看著外面的城市夜景，“可能是更高級的監(jiān)視手段。幽靈擅長物聯(lián)網(wǎng)滲透，可能通過智能設備追蹤我們?！?/p>
突然，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條加密信息，來自一個我以為永遠不會再聯(lián)系的號碼。
“導師，好久不見。看來你找到了新靠山？提醒一句：星耀科技的水很深，小心淹死。——幽靈”
我將手機遞給陸霆驍：“他盯上我們了?！?/p>
陸霆驍看完信息，眼神變得危險：“那就讓他來試試?！?/p>
他忽然靠近我，聲音低沉而堅定：“不管是誰，想動你，得先過我這一關。”
我的心跳再次失控。這個男人，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戳中我。
“陸總，”我試圖保持冷靜，“這是商業(yè)間諜活動，不是浪漫時刻?！?/p>
他輕笑：“對我來說，保護你就是最浪漫的事?！?/p>
就在這時，指揮中心的門被猛地推開。李副總急匆匆地走進來：“陸總！出事了！剛才的攻擊導致部分研發(fā)數(shù)據(jù)泄露，其中包括我們與顧氏的合作方案！”
我和陸霆驍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懷疑。
太巧了。攻擊剛剛被擊退，數(shù)據(jù)泄露的消息就來了。
“具體情況？”陸霆驍冷靜地問。
李副總遞上一份報告：“安全團隊發(fā)現(xiàn)有幾份文件被非法下載，包括智能制造項目的技術參數(shù)和合作協(xié)議草案?！?/p>
我突然開口：“哪臺服務器？具體時間？”
李副總愣了一下：“B區(qū)服務器，時間大概是攻擊開始后十分鐘...”
“不可能?！蔽覕蒯斀罔F，“那時B區(qū)服務器已經(jīng)被我隔離了，任何數(shù)據(jù)傳輸都會被攔截并記錄。把日志調出來看看?！?/p>
李副總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可能...可能是我記錯了...”
“李副總，”陸霆驍?shù)穆曇衾涞孟癖?，“請你現(xiàn)在就去把完整日志調出來，我要親自查看?！?/p>
李副總匆匆離去后，陸霆驍看向我：“你覺得他在撒謊？”
“不止?！蔽艺{出剛才的攻擊日志，“看這里，所謂的‘數(shù)據(jù)泄露’其實是一次內部傳輸，從B區(qū)服務器到...李副總的私人云端賬戶?！?/p>
陸霆驍?shù)难凵袼查g結冰：“果然有內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