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澤凌氏,千年族規(guī)森嚴:雙生子,存一棄一。鏡儀式之下,唯有一人能繼承榮光,
另一人則淪為祭品,消散于輪回鏡墟。姐妹凌清與凌澈,自幼相依,卻難逃宿命對決。
然絕境之中,她們窺見規(guī)則謬誤,以性命相托,引動鏡墟深處沉寂之力。古老契約蘇醒,
真相打敗認知,等待她們的并非裁決,而是唯有同心方能觸達的共生之秘。
當湮滅陣的殺意與塵封古道同時開啟,她們能否攜手撕碎千年宿命,
揭開隱藏于鏡墟之后的真正奧秘?第一章 鏡花水月云夢澤深處,終年繚繞著化不開的靈霧,
古老的凌氏一族便棲居于這片秘境般的湖澤群島之上。族規(guī)森嚴,
尤以那條傳承千年的鐵律最為冷酷——雙生子,存一棄一,唯此方可維系血脈力量之純粹,
避滅族之禍。距離那決定命運的“鏡儀式”,僅剩七日。晨霧未散,沁著涼意。
演武場邊緣的千年鏡湖,倒映著蒼灰色的天空,光滑如鏡,沉寂得令人心慌“唰!
”一道清冽的劍光破開霧靄,如同寒夜流星,迅疾而精準。姐姐凌清一襲素白勁裝,
身姿挺拔如孤松,手中長劍“凝霜”挽起朵朵劍花,每一式都標準得如同教科書,
帶著一種近乎苛刻的冷靜和自律。她的靈力屬性偏寒,劍風過處,空氣中凝結(jié)出細碎的冰晶,
簌簌落下。另一端,劍勢卻陡然一變?!班屠?!”另一道略顯跳脫的身影與之纏斗,
劍光卻如燎原之火,帶著不羈的熱烈。妹妹凌澈身著水碧色衣裙,身形靈動如蝶,
她的劍招往往出人意料,在凌清嚴謹?shù)目蚣芡馑烈鈸]灑,帶著一種天生的、難以馴服的野性。
她的靈力更為灼熱奔放,劍鋒掠過,竟能將姐姐帶來的寒意悄然驅(qū)散幾分。雙劍交擊,
發(fā)出一連串清脆的鳴響,如同珠落玉盤。她們的身影在鏡湖畔交錯、分離、再碰撞,
速度快得只留下模糊的殘影。無需言語,甚至無需眼神,
她們便能預(yù)知對方下一瞬的攻勢與回防,默契得仿佛共用同一個靈魂。這是她們自幼至今,
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的對練。也是唯有在此刻,才能暫時忘卻沉重命運,
近乎本能地享受力量交融與碰撞的短暫時刻。最后一記對拼,兩人借力向后飄開,輕盈落地,
氣息均有些微亂。凌清收劍入鞘,動作一絲不茍。她望向妹妹,
目光落在凌澈微微散亂的發(fā)絲和亮得驚人的眼眸上,冷峻的眉眼間不易察覺地柔和了一瞬,
隨即又被更深沉的憂慮覆蓋?!澳愕摹孜琛谄呤剑`力運轉(zhuǎn)過于急躁,易露破綻。
”凌澈滿不在乎地用手指隨意理了理鬢角,唇角一揚,
那笑容明媚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反正七日后,這些破綻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不是嗎,
姐姐?”她的話語像一顆小石子,投入看似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那層薄薄的偽裝。
凌清的心猛地一沉。鏡儀式……這三個字如同無形的枷鎖,時刻纏繞著她們。按照族規(guī),
屆時她們將踏入家族禁地“輪回鏡墟”,在那面?zhèn)髡f中的太古鏡靈面前,決出唯一的繼承者。
而敗者……其力量與存在,將被鏡墟吞噬,化為勝者成長的資糧,徹底抹去存在的痕跡。
空氣驟然凝滯。凌澈走到鏡湖邊,俯身看著湖中倒影。
那里面映出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絕美容顏,同樣的眉眼,同樣的輪廓,
卻因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而涇渭分明。她伸出手指,輕輕點破水中姐姐的臉龐,漣漪蕩開,
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你看,姐姐,”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我們明明這么像,
連水都分不清。為什么就必須……只能留下一個呢?這規(guī)矩,真是迂腐得可笑?!薄俺簝?。
”凌清的聲音帶著警告,卻更顯無力。她何嘗不覺得這規(guī)則殘酷?但千年族規(guī),
歷代皆如此而行,長老們言之鑿鑿關(guān)乎全族氣運,
沉重的責任像山一樣壓在她這個內(nèi)定繼承人肩上。反抗的念頭并非沒有,
卻總被“大局”二字死死摁住她走到妹妹身邊,與她并肩而立,
看著水中破碎又緩緩重合的倒影。“這是我們的命?!边@句話她說得千鈞重,
不知是在說服妹妹,還是在說服自己。“命?”凌澈猛地轉(zhuǎn)過頭,眼底燃起一簇火焰,
那是壓抑已久的不甘與反抗,“若命運不公,也要順從嗎?姐姐,
你難道就從未想過……”“想過什么?”一個冰冷嚴肅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大長老凌淵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不遠處,一身玄色長老服,面容枯槁,眼神卻銳利如鷹,
手中烏木杖頓地,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身后跟著兩名面無表情的執(zhí)法族兄。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幾分。凌清瞬間恢復(fù)了慣有的清冷鎮(zhèn)定,微微躬身:“大長老。
”同時,她不易察覺地側(cè)移半步,將凌澈半擋在身后。凌澈抿緊了唇,
將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眼底的火焰熄滅,只剩下冰冷的戒備。凌淵的目光掃過姐妹二人,
最后落在凌清身上,語氣不容置疑:“儀式在即,當靜心凝神,以備萬全。無關(guān)雜念,
趁早摒除?!彼脑捳Z意有所指,顯然聽到了方才的些許對話。“謹遵大長老教誨。
”凌清垂眸應(yīng)道。凌淵的視線又轉(zhuǎn)向凌澈,帶著審視與警告:“凌澈,安分守己,
方是汝之本分。莫要行差踏錯,累人累己?!蹦悄抗獗?,仿佛看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件即將被處理的物品。凌澈的手指在袖中悄然握緊,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但她終究沒有反駁,只是極輕地、幾乎看不見地點了下頭。大長老似乎滿意了,不再多言,
轉(zhuǎn)身帶著人離去,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留下的壓抑感卻久久不散。經(jīng)此一擾,
氣氛徹底冰冷下來。霧靄漸濃,鏡湖上的倒影越發(fā)朦朧不清。凌清沉默片刻,
低聲道:“回去吧,今日的修煉到此為止?!绷璩簺]有應(yīng)聲,也沒有動。她只是站在原地,
重新望向那片廣闊卻死寂的鏡湖,目光幽深,仿佛透過湖水,看向了未知的遠方。許久,
她才極輕地開口,聲音飄忽得仿佛隨時會散在風里:“姐姐,你說那輪回鏡墟,
真的只是一面鏡子嗎?吞噬了失敗者,就能讓勝者更強?”凌清一怔,這個問題她也想過,
卻從未有答案,或者說,不敢去深究答案?!肮偶涊d如此。莫要多想。
”“古籍記載……”凌澈重復(fù)著這四個字,唇角勾起一個極淡、極諷刺的弧度。
她忽然轉(zhuǎn)過身,看向凌清,眼神復(fù)雜難辨,那里面有不舍,有決絕,有掙扎,
還有一絲凌清看不懂的瘋狂暗涌。她向前半步,靠近凌清,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一字一句輕聲道:“可是姐姐,我不信命,也不信這吃人的規(guī)矩。”說完,她不等凌清反應(yīng),
猛地轉(zhuǎn)身,水碧色的衣裙在濃霧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
飛快地消失在鏡湖另一側(cè)的竹林小徑盡頭,速度快得反常。凌清下意識想追,
腳步卻像被釘在原地。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強烈。
妹妹最后那個眼神,那句話,那反常的離去……風吹過,湖面漣漪四起,
再也映不出清晰的影像。凌清獨自站在原地,濃霧漸漸將她吞沒。她忽然想起,
凌澈離去方向的那片竹林,盡頭并非是回居所的路,而是……通往家族禁地邊緣,
守衛(wèi)相對薄弱的區(qū)域。一個難以置信的、可怕的念頭驟然擊中了凌清。難道……澈兒她,
根本就沒打算等到七天后的儀式?她想做什么?!第二章 夜探禁域凌清在原地僵立了許久,
直到那抹水碧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濃霧與竹林的深翠之中,方才猛地回過神來。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那股不祥的預(yù)感如同藤蔓般纏繞收緊,幾乎讓她窒息。
澈兒最后那句話,那個眼神,絕不僅僅是抱怨那么簡單!“我不信命,也不信這吃人的規(guī)矩。
”字字鏗鏘,帶著飛蛾撲火般的決絕。她要去做什么?硬闖禁地?提前觸發(fā)儀式?
還是……獨自逃離云夢澤?無論哪一種,都是死路!凌氏一族守護禁地千年,陣法重重,
守衛(wèi)森嚴,豈是她一人能闖?私自逃離更是重罪,一旦被執(zhí)法規(guī)捉回,
下場比在儀式中落敗更為凄慘?!安恍小^不能讓她做傻事!”凌清貝齒緊咬下唇,
幾乎嘗到一絲鐵銹味。她再無猶豫,身形一閃,如一道白色輕煙,
急速掠入凌澈消失的那片竹林。竹葉沙沙,霧氣在林間緩慢流淌,遮蔽視線。
凌清將靈力運至雙目,極力搜尋著妹妹留下的痕跡。
氣中殘留的那一絲絲熟悉的、帶著灼熱氣息的靈力波動……澈兒甚至沒有刻意完全隱藏行蹤,
或者說,她心急之下,已顧不得那么周全。這條路徑越來越偏,
早已遠離族人日?;顒拥姆秶A枨宓男囊稽c點沉下去——這方向,
確實是朝著家族禁地的邊緣地帶而去!越是深入,周圍的霧氣似乎越發(fā)陰冷,
帶著一種排斥生人的寂滅氣息。普通的鳥獸蟲鳴早已絕跡,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連風吹竹葉的聲音都變得沉悶壓抑。前方隱約傳來流水的轟鳴聲。凌清心中一緊,
她知道那里是“寂滅澗”,一道深不見底、吞噬靈力的可怕深淵,
也是隔絕家族居住地與真正禁地“輪回鏡墟”的第一道天然屏障。
澗上只有一座古老的懸索橋——“渡厄橋”,是唯一的通路,常年有守衛(wèi)弟子值守。
澈兒難道想強渡渡厄橋?凌清加快速度,靈力在經(jīng)脈中奔涌,身法快到了極致。然而,
當她悄無聲息地潛行至距離渡厄橋尚有百丈距離的一處高崖,
借著一塊巨巖隱藏身形向下望去時,卻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渡厄橋依舊孤零零地懸在轟鳴的寂滅澗上,橋頭兩名守衛(wèi)弟子持劍而立,看似一切如常。
但凌清敏銳地察覺到,那兩名弟子的姿態(tài)有些過于僵硬了,眼神也略顯空洞,
仿佛……被什么術(shù)法暫時迷惑了心神。而在橋?qū)γ?,禁地邊緣那濃郁得化不開的迷霧中,
一道水碧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快如鬼魅,瞬間沒入那片被視為絕對禁忌的區(qū)域。是凌澈!
她竟然真的成功了!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短暫影響了守衛(wèi),抓住了那稍縱即逝的時機,
闖過了第一道關(guān)卡!凌清的心臟幾乎跳到嗓子眼。闖過渡厄橋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禁地之內(nèi),
步步殺機,遍布著連族中長老都不敢輕易觸動的上古陣法和未知危險。
澈兒孤身一人……不能再等了!凌清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仔細觀察著渡厄橋頭的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開始微微晃動頭顱,
眼神逐漸恢復(fù)清明——凌澈的術(shù)法效力正在消退!必須在他們完全恢復(fù)前過去!
就在凌清計算著時機,準備不惜暴露身形也要強行沖過去時,異變陡生!
“嗚——嗡——”一聲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號角聲突然從禁地深處傳來,瞬間打破了死寂!
這號角聲古老而蒼涼,帶著一種令人心魂戰(zhàn)栗的威嚴,仿佛沉睡了千萬年的巨獸驟然蘇醒,
發(fā)出的第一聲咆哮。渡厄橋頭的兩名守衛(wèi)弟子被這號角聲一震,徹底清醒過來,
臉上瞬間血色盡失,驚駭?shù)赝蚪胤较?。“警……警世角!”一名弟子失聲驚呼,
“有人觸動了禁地核心的禁制!”幾乎在號角聲響起的同時,
禁地邊緣那濃郁的迷霧劇烈地翻滾起來,像是燒開的滾水。緊接著,
數(shù)道強大的氣息如同狼煙般從家族居住地的各個方向沖天而起,
并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渡厄橋方向掠來!長老們被驚動了!凌清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澈兒不僅闖入了禁地,還觸發(fā)了最可怕的警報!
她看到那幾名飛速掠來的身影中,為首的正是一臉寒霜的大長老凌淵!“封鎖渡厄橋!
任何人不準進出!擅闖禁地者,格殺勿論!”凌淵人未至,
冰冷蘊含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已經(jīng)如同驚雷般滾滾傳來,在寂滅澗上空回蕩。
兩名守衛(wèi)弟子慌忙應(yīng)命,長劍出鞘,死死守住橋頭,如臨大敵。完了。通路被徹底封鎖。
長老們親至,澈兒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絕無可能從里面逃出來,
甚至可能立刻就被長老們抓住,當場處以極刑!凌清躲在巖石后,手指冰涼,
渾身血液都快要凝固。巨大的恐懼和絕望攫住了她。怎么辦?怎么辦?!就在她心急如焚,
幾乎要不顧一切現(xiàn)身向大長老求情(盡管她知道這毫無用處)的瞬間,禁地深處,異變再起!
并非是針對外部闖入者的攻擊性陣法被觸發(fā),而是……一種更奇異、更難以言喻的變化。
那翻滾的濃霧之中,忽然透射出一種朦朧的、奇異的光暈,非金非白,
帶著一種古老而混沌的氣息。同時,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波動如同水紋般擴散開來,
掠過寂滅澗,掠過懸索橋,也掠過了高崖上的凌清。在被那波動掠過的瞬間,凌清猛地一顫!
她并未感到任何不適或攻擊,反而……體內(nèi)那屬于雙生子的、偏寒的靈力,
竟然不受控制地自行微微運轉(zhuǎn)起來,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細微的共鳴與……悸動?
仿佛深淵之中,有什么東西在與她的血脈遙相呼應(yīng),輕輕召喚。幾乎是同一時間,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妹妹凌澈之間那微弱卻從未出錯的心靈感應(yīng),
在方才號角響起后一度變得極其微弱(似乎被禁地力量干擾),此刻卻驟然變得清晰了一些!
而通過那絲感應(yīng)急速傳來的,不再是單純的決絕或憤怒,而是……強烈的驚愕、一絲迷茫,
以及……深不見底的、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澈兒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那不是被守衛(wèi)或陣法發(fā)現(xiàn)時的恐懼,
更像是……看到了某種遠超想象、無法理解的、打敗認知的存在!
凌淵等幾位長老也顯然察覺到了禁地內(nèi)傳出的這種奇異變化和力量波動,他們懸浮在半空,
竟沒有立刻沖入濃霧,反而停了下來,
臉上齊齊露出驚疑不定、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忌憚的神色,彼此快速交換著眼神。
就在這片詭異的短暫僵持之中——“姐姐……”一聲極微弱、極飄忽,仿佛耗盡了全部力氣,
又像是無意識狀態(tài)下發(fā)出的心靈呼喚,清晰地撞入了凌清的腦海!是凌澈!她在叫她!
那呼喚聲短暫響起后便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心靈感應(yīng)再次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
但最后傳來的情緒碎片,卻讓凌清如遭雷擊——那不再是恐懼,
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瀕臨崩潰的…………吸引力?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澈兒究竟遇到了什么?凌清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
看著下方被長老們嚴防死守的渡厄橋,感受著體內(nèi)那莫名的悸動和妹妹傳來的詭異情緒,
一個瘋狂至極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在她心中瘋狂滋生。
第三章 心映抉擇那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夾雜著恐懼與詭異吸引力的呼喚,
如同冰錐刺入凌清的腦海,讓她渾身血液幾乎凍結(jié)。吸引力?為何會是吸引力?
在那步步殺機、連長老都忌憚不已的絕地之中,究竟是什么東西,
能讓一向桀驁不屈的凌澈在恐懼之余,竟生出被吸引的感覺?下方,
以大長老凌淵為首的幾位長老懸浮于寂滅澗上空,面色凝重無比,
他們緊盯著禁地深處那奇異的光暈和擴散的混沌波動,竟一時躊躇不前,
只是厲聲催促后續(xù)趕來的守衛(wèi)弟子結(jié)陣徹底封鎖渡厄橋周邊區(qū)域,如臨大敵。
“輪回鏡墟異動……非比尋常!”一位須發(fā)皆白的長老聲音干澀,
“莫非與那闖入的丫頭有關(guān)?”“雙生子……果然是不祥!”另一人語氣陰沉,
“竟能引動鏡墟沉寂千年的反應(yīng)!”凌淵目光幽深,手中烏木杖黑光流轉(zhuǎn),
他并未立刻下令強攻入內(nèi),反而像是在極力感知和分辨著什么,
喃喃自語:“這波動……并非單純的攻擊禁制,倒像是……某種共鳴蘇醒?”共鳴?
凌清心中猛地一跳。她體內(nèi)那自發(fā)運轉(zhuǎn)、微微悸動的寒冰靈力,
似乎正隱隱應(yīng)和著禁地深處傳來的混沌波動。
還有那絲斷斷續(xù)續(xù)的心靈感應(yīng)中傳來的、屬于凌澈的灼熱靈力,
也仿佛在與之交織、碰撞……一個被塵封許久的、只在最古老卷軸角落提及的模糊傳說,
驟然劃過凌清的心頭——輪回鏡墟,或許并非僅僅是一件裁決工具……不能再等了!
每拖延一瞬,澈兒的危險就增加一分!長老們投鼠忌器,或是想觀察清楚,
但他們絕不會對觸犯族規(guī)的澈兒有絲毫憐憫之心!那個瘋狂的念頭再次涌現(xiàn),
并且迅速變得清晰、堅定——她必須進去!立刻!馬上!強渡渡厄橋已絕無可能,
正面沖擊長老防線更是自尋死路。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