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的書房保險柜里，鎖著他和情人偷情的照片。\此刻我正在用特制溶劑腐蝕鎖芯。
\金屬表面泛起細(xì)密的白沫。\監(jiān)控顯示他還有17分鐘就會結(jié)束會議上樓。
\但我真正害怕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天生沒有嗅覺的男人。
\他正在來我家的路上。\據(jù)說他專門收集嗅覺敏銳的人。\制成活體標(biāo)本。
1.\保險柜就在眼前。\可我碰不到。\這破玩意兒是陸繹舟特意定制的。\防潮。
\防震。\甚至還防味。\合金外殼密封得像個鐵棺材。\連空氣都鉆不進去。我指尖發(fā)冷。
\書房鐘表滴答響。\像催命符。\助理還有四小時就來檢查。\每周三上午九點。
\雷打不動。但里面有我要的東西。\陸繹舟和林薇兒的偷情照。\不是電子版。
\是打印出來的實體照片。\這些有錢人的怪癖。\說要有"儀式感"。\可笑。
\正好給我留了證據(jù)。照片會呼吸。\每一次觸摸。\每一次喘息。\甚至情動時的汗液。
\都會在表面留下分子級的痕跡。\我要的就是這些。\這些味道會說話。哈。
\陸繹舟永遠(yuǎn)想不到。\他娶回來的不是花瓶。\是個獵人。\嗅覺的獵人。時間不多了。
\我轉(zhuǎn)身下樓。\臥室里傳來鼾聲。\沉得像死豬。\很好。\那杯加了料的水起效了。
工具早就備好了。\自制的氧化氣霧劑。\納米采樣紙。\還有書房同款雪松香薰。
溜回書房。\鎖死門。\開始。氣霧劑噴在鎖眼。\嘶------\金屬表面泛起白沫。
\很好。\氧化反應(yīng)開始了。我趴在地上。\鼻尖幾乎貼到柜門。\聞。\用力聞。\有了。
\極其微弱的香水味。\林薇兒最愛的玫瑰調(diào)。\濃得刺鼻。采樣紙貼上縫隙。
\像拓印指紋。\輕輕按壓。\紙面緩緩變色。\淡黃。\微褐。\甚至透出點詭異的粉。
\那是情緒的色彩。\憤怒。\嫉妒。\欲望。\全都凝固在這張紙上。
突然------\走廊傳來腳步聲！\我渾身一僵。\屏住呼吸。\是保安夜巡。\嚓。
\陸繹舟這疑心病。時間一秒秒熬過去。\門外終于響起離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我軟倒在地。\后背全是冷汗。不能停。\繼續(xù)。\最后五分鐘。\收尾。完成。
\我癱坐在椅子上。\手指還在抖。\不是怕。\是興奮。\鋁箔袋在掌心發(fā)燙。
\像揣著一顆心臟。陸繹舟。\你等著。\這些味道會要你的命。2. 地下實驗室。
\冷光刺眼。\儀器嗡嗡響。\像在嘲笑我。采樣紙攤在操作臺上。\淡褐色的痕跡。
\看起來像污漬。\但我知道不是。\這是陸繹舟偷情的全部證據(jù)。
\每一道痕跡都是一個場景。\一個謊言。氣相色譜儀先罷工。\該死。\數(shù)據(jù)亂跳。
\根本讀不準(zhǔn)。\質(zhì)譜儀也跟著發(fā)瘋。\峰值扭曲得像癲癇病人的腦電圖。有問題。
\這堆氣味分子里混進了臟東西。我趴上去聞。\鼻尖幾乎貼上紙面。\玫瑰香水。
\飛機燃油。\酒店消毒水。\還有......\該死。\一種奇怪的金屬味。
\像被輻射照過的塵埃。\尖銳。\冰冷。\干擾了所有儀器。時間不等人。
\陸繹舟下周就要去瑞士。\說是出差。\胡說。\肯定是帶那個賤人度假。
必須今晚解出來。\每一秒偷情的時間點。\每一個偷情的地點。\我都要挖出來。
儀器靠不住了。\只能靠這個。\我抬起手腕。\血管在皮膚下跳動。古老的方法。\危險。
\但有效。\把樣本直接打進血液。\讓身體當(dāng)分析儀。\神經(jīng)是最精密的探測器。
針頭刺進靜脈。\冰涼的液體推入。\帶著那些骯臟的氣味分子。來了。\第一波沖擊。
\頭暈。\想吐。\眼前發(fā)花。\實驗室的燈光扭曲成旋渦。撐住。\我抓住操作臺邊緣。
\指甲掐進金屬縫。氣味在血液里炸開。\紐約酒店套房。\午后陽光。\林薇兒的防曬霜。
\SPF50。\柑橘調(diào)。\混著陸繹舟的汗味。還有更多。\東京機場貴賓室。\深夜。
\清酒味。\還有......\對。\抗抑郁藥。\林薇兒在吃藥。\百憂解的代謝產(chǎn)物。
\苦澀。\像發(fā)霉的杏仁。但那個干擾項還在。\像根毒刺。\扎在所有氣味中間。
\輻射塵埃味。\越來越濃。我渾身發(fā)抖。\牙齒打顫。\幻覺來了。\看見陸繹舟在笑。
\看見林薇兒赤裸的身體。滾出去！\滾出我的腦子！我抓起手術(shù)刀。\在掌心狠狠一劃。
\劇痛讓意識清醒片刻。\就是現(xiàn)在！血液沖到頭頂。\那股輻射味終于被剝離出來。
\電離實驗室。\錯不了。\陸繹舟新投資的生物科技公司。\他在那里也搞過她。
\在輻射隔離墻后面。\真會玩。數(shù)據(jù)齊了。\我癱倒在地。\冷汗?jié)裢赴状蠊?。但值得?/p>
\搖搖晃晃爬起來。\調(diào)香。\復(fù)現(xiàn)。\紐約套房午后。\東京機場深夜。
\還有那個該死的電離實驗室。三瓶香水?dāng)[在臺上。\透明液體。\看起來無害。
\但每一滴都是審判。我打開紐約那瓶。\深吸一口。\陽光。\防曬霜。\偷情的汗味。
\完美還原。陸繹舟。\你完了。3. 24小時。\只剩24小時。鬼蘭花粉見底了。
\最后一點粉末粘在瓶壁上。\想嘲笑我的無能。打電話給老K。
\那個專門搞稀有植物的販子。\關(guān)機。\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斷了。\像人間蒸發(fā)。不對勁。
\太巧了。\偏偏這個時候。審判香氛缺了這一味就沒用。\普通的離婚？\便宜那條狗了。
\我要他身敗名裂。\要他被自己的記憶逼瘋。必須搞到花粉。\現(xiàn)在。想起老太太的花房。
\那株鬼蘭。\當(dāng)寶貝供著。\誰也不讓碰。賭一把。凌晨三點。\監(jiān)控死角。
\我像影子一樣溜進西院。花房鎖著。\電子密碼鎖。\呵。\老太太生日。\我試過。
\門悄無聲息滑開。冷氣撲面而來。\各種珍稀植物的味道混在一起。\濃郁得令人窒息。
鬼蘭在角落。\玻璃罩子罩著。\像個棺材?；]開。\花苞緊閉。\蒼白。\僵硬。
\至少還要等兩周。等不了。掀開玻璃罩。\手指貼上花瓣。\冰涼。\計算溫度。
\18度。\濕度70%。\二氧化碳濃度偏低。需要催化。\急速催化。
我從貼身口袋里掏出小瓶。\生長激素濃縮液。\混著特殊酵素。
\能刺激植物細(xì)胞瘋狂分裂。滴在舌尖。\含住。\然后俯身。\嘴唇幾乎貼上花苞。
開始吹氣。\緩慢。\均勻。\混合著激素的氣息一點點滲入。一分鐘。\五分鐘。
\半小時。腿麻了。\腰酸得厲害。\但不能停?；ǚ客庥心_步聲。\巡邏保安。
\我屏住呼吸。\趴在地上。手電光掃過玻璃頂。\一圈。\兩圈。\終于遠(yuǎn)去。繼續(xù)。
嘴唇干裂。\喉嚨發(fā)痛。\像著火。但花苞開始動了。\緩緩。\緩緩張開。
\蒼白的瓣片舒展。\露出里面金黃色的花蕊。成功了?；ǚ郏快！用軟毛刷輕輕掃取。
\金色粉末落在玻璃片上。\一點點。\就夠了。
突然------\頭頂傳來極其輕微的電流聲。\抬頭。\花架角落。\一個微型攝像頭。
\紅燈亮著。\正在工作。該死。被陰了。抓起花粉瓶。\閃電般沖出花房。心跳如雷。
\但手里緊緊攥著玻璃瓶。\金色的粉末在月光下閃爍。值了。\就算被拍到。\也值了。
審判即將開始。\陸繹舟。\你準(zhǔn)備好了嗎？4. 陸繹舟又在尖叫。\凌晨三點。
\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家庭醫(yī)生差點就來了。\我好不容易攔住。\說只是噩夢。胡說八道。
\是我的香薰出了問題。\夢魘苔蘚用完了。\替代品根本壓不住他的焦慮。\反而放大。
麻煩大了。打電話給老貓。\嗅覺方舟的接頭人。\關(guān)機。\所有號碼都打不通。不對勁。
開車去黑市。\那條藏在古董店地下的街。\空了一半攤位。\嗅覺方舟的招牌被砸爛。
\像被洗劫過。問隔壁香料販子。\他眼神躲閃。\\"別打聽了姐，出事了。
\"夢魘苔蘚？\\"早沒貨了。\"\\"昨天還有人掃貨。\"\\"價格翻了一百倍。
\"\\"現(xiàn)金交易。\"\\"戴面具的人。\"針對性打擊。\絕對是沖我來的。
掉頭去嗅覺方舟的辦公室。\郊區(qū)廢棄工廠。\門鎖被撬壞了。\里面一片狼藉。
\文件散落一地。\電腦主機都不見了。但氣味不會說謊。老貓的皮質(zhì)扶手椅還在。
\他常坐的那把。\真皮。\已經(jīng)包漿。就是這里。戴上特制手套。\取出采樣棉。
\細(xì)細(xì)擦拭扶手。\汗?jié)n。\皮脂。\還有恐懼的味道。棉簽變黃。\放進便攜分析儀。
\數(shù)據(jù)跳動。\皮質(zhì)醇濃度爆表。\腎上腺素殘留異常。不對。\這不是商業(yè)糾紛。
湊近深深一吸。\冷鐵味。\血腥味。\還有極致的恐懼。\像被掐住喉嚨的窒息感。強迫。
\是強迫消失。有人用暴力威脅老貓。\清空所有夢魘苔蘚。\斷我貨源。這不是商業(yè)戰(zhàn)。
\是狩獵。\而我是獵物。背后發(fā)冷。\但嘴角揚起。有意思。\終于來個像樣的對手了。
那就玩玩看。\看誰先咬死誰。5. 陸繹舟掐住我脖子。\眼睛血紅。
\\"你身上什么味道？\"\\"令人作嘔。\"指甲陷進肉里。\差點窒息。
\傭人及時敲門送茶。\他才松手。該死。\香薰被動了手腳。\連我都聞不出來了。
實驗室。\兩臺氣相色譜儀全開。\數(shù)據(jù)亂成一團麻。\檢測不到。\什么都檢測不到。
\干擾成分太微量。\太不穩(wěn)定。儀器靠不住。\只能靠這個了。我鎖死實驗室門。
\拿出兩盞香薰?fàn)t。\左邊是原版。\右邊是被污染的。同時點燃。\封閉空間。
\濃度開到最大。深吸一口。\原版的安神香。\混合著變種的致命毒。第一秒。\頭暈。
\第二秒。\反胃。\第三秒。\視線開始扭曲。陸繹舟的噩夢在我眼前重現(xiàn)。
\破碎的畫面。\尖叫聲。\還有深入骨髓的恐懼。頭痛欲裂。\像有電鉆在太陽穴攪動。
但必須撐住。\鼻粘膜在燃燒。\卻能捕捉到最細(xì)微的變化。有了。\一絲異樣。
\藏在安神香的基底里。\極其隱蔽。像腐爛的花蜜。\帶著金屬的尖銳。再濃一點。
\我把臉湊近香爐。\火星濺到皮膚上。\嗤的一聲。不管。\繼續(xù)吸?；糜X越來越強。
\看見母親死的那天。\看見孤兒院大火。\所有最痛苦的記憶都被翻出來。是失魂花。
\錯不了。\放大潛意識焦慮的稀有致幻劑。對手真狠。\用我的武器攻擊我。
\在我的領(lǐng)域挑戰(zhàn)我。香爐被打翻。\我癱倒在地。\嘔吐物混著鼻血。但我在笑。找到了。
\我知道你用的什么了。這場游戲。\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6. 查不下去了。
\所有線索都是死的。\空殼公司注冊在開曼群島。\銀行賬戶層層轉(zhuǎn)賬。
\最后指向幾個陸家的商業(yè)對手。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故意安排的。對手在玩我。
\像貓耍老鼠。\每次快摸到邊。\就斷線。不能再這樣下去。\得換條路。氣味。
\所有東西都會留下氣味。\就算處理得再干凈。我收集所有樣本。\污染的香薰灰燼。
\老貓椅子上的恐懼汗?jié)n。\黑市買來的天價夢魘苔蘚。裝進密封袋。\像捧著炸彈。
最后一個電話號碼。\七年沒打過。\軍方特殊材料研究所的老同學(xué)。\欠我一條命。
電話接通。\背景音有槍械拆裝聲。\\"光譜分析儀。\"\\"最頂級的那種。
\"\\"現(xiàn)在就要。\"地下實驗室。\他帶著設(shè)備來了。\像個移動軍火庫。
\"什么東西這么急？\"\\"能要命的東西。\"樣本放進分析艙。\激光掃描。
\分子級拆解。\數(shù)據(jù)瀑布般流淌。一小時。\兩小時。\"奇怪。\"\他皺眉。
\\"所有樣本都有個共同點。\"\\"背景氣味被絕對隔絕過。\"\"什么意思？
\"\"像被真空包裝過。\"\\"但不是物理真空。\"\\"是一種活性碳納米膜。
\"\\"連氣味分子都能過濾。\"他調(diào)出分子結(jié)構(gòu)圖。\\"看這里。
\"\\"所有樣本最外層。\"\\"都沾著同一種惰性氣體的痕跡。
\"\\"專門用來洗味的。\"\"誰能搞到這種技術(shù)？\"\"軍方SSS級保密項目。
\"\\"三年前被竊取過設(shè)計圖。\"\\"陸家有個瘋子科學(xué)家。\"\\"叫陸沉淵。
\"我渾身冰涼。那個從不參加家族聚會的男人。\傳說沒有嗅覺。
\掌管著陸家最黑暗的生意。原來是他。所有線索瞬間貫通。\無味。\所以痛恨所有氣味。
\所以針對我。電話響起。\陌生號碼。\接通的瞬間。
\冰冷的電子音傳來：\"嗅覺游戲好玩嗎，沈小姐？\"7. 陸繹舟約我吃晚餐。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結(jié)婚三年。\第一次主動約飯。餐廳包間。\燭光搖曳。
\他笑得溫柔。\我卻后背發(fā)涼。來了。\刀叉輕輕碰撞。\他狀似隨意開口：\\"未晞。
\"\\"好像從來沒聽你說過小時候的事。\"心跳漏一拍。\面上保持微笑。
\\"沒什么好說的呀。\"\\"孤兒院的日子。\"\\"都差不多。\"他在試探。
\絕對是的。\"聽說東區(qū)那家孤兒院。\"\\"火災(zāi)前有種很特別的花？
\"\\"你記得味道嗎？\"致命陷阱。\資料里根本沒提過什么花。\他在詐我。
指尖悄悄捏碎袖口的香氛膠囊。\\"記憶模糊\"氣息散開。
\帶著淡淡的迷迭香和乙醚味。眼神適當(dāng)放空。\露出努力回憶的表情。
\\"花......\"\\"不記得了。\"\\"只記得食堂總是白菜味。
\"完美答案。\資料記載食堂常年供應(yīng)白菜。他繼續(xù)追擊。\\"那平時玩什么？
\"\\"蕩秋千嗎？\"又是個坑。\那家孤兒院根本沒有秋千。
\但所有孤兒院資料都會寫蕩秋千。我垂下眼睛。\手指絞著餐巾。
\\"秋千......\"\\"輪不到我玩的。\"\\"總是搶不過大孩子。
\"聲音適當(dāng)哽咽。\眼眶泛紅。\扮演一個自卑的孤兒。他眼神閃爍。\似乎在判斷真假。
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以后不會讓你受苦了。\"掌心有薄繭。\像經(jīng)常握槍。
演技真好啊陸繹舟。\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xì)。整頓飯都在刀尖上跳舞。
\每個問題都是陷阱。\每個回答都要精確到毫米。最后他似乎滿意了。
\眼神里的審視淡去。\換上虛偽的溫柔。\"以后多和我說說過去。
\"\\"我想了解你。\"了解怎么弄死我吧?；氐椒块g。\鎖上門。\腿軟得站不住。
袖口香氛殘留還在發(fā)燙。\演技和化學(xué)的雙重勝利。但危機沒解除。\陸沉淵在暗處。
\陸繹舟在明處。這場戲。\還得繼續(xù)演下去。8. 家族群炸了。\凌晨兩點。
\匿名賬號發(fā)消息。\我的孤兒院資料。\全部公開。\"原來是孤兒啊。
\"\\"怪不得小家子氣。\"\\"繹舟怎么娶的這種女人。\"消息一條接一條。
\向毒蛇吐信。陸繹舟的手機也在響。\他冷笑一聲。\把手機扔給我。
\\"看看你干的好事。\"演技真好。\明明就是他默許的。不能慌。\截圖。
\所有發(fā)言的ID。\一個不漏。周六家族聚會。\鴻門宴。打扮得素凈。\白裙子。
\像朵無辜的白蓮花。大廳里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在看我。\眼神帶著憐憫和嘲諷。
端著香檳。\挨個問候。先找二姑。\群里發(fā)捂嘴笑表情的那個。\\"二姑今天氣色真好。
\"\順勢挽住她手臂。香水是Chanel No.5。\昨天剛買的。
\和發(fā)言時間對不上。下一個是堂弟。\群里發(fā)抽煙表情的。\\"學(xué)業(yè)順利嗎？
\"\拍拍他肩膀。網(wǎng)吧泡面味。\但不是那家。轉(zhuǎn)了一圈。\最后是三嬸。\坐在角落。
\眼神躲閃。群里她發(fā)得最多。\\"可憐的孩子。\"\\"要多多關(guān)愛。\"假慈悲。
走過去。\酒杯\"不小心\"灑了。\紅酒染紅她袖子。\"對不起三嬸！
\"\慌忙幫她擦。手腕露出來。\廉價護手霜味。\還有......就是這里。煙味。
\鍵盤清潔劑的化學(xué)味。\和那家網(wǎng)吧一模一樣。指尖輕輕劃過她皮膚。
\感受到細(xì)微的顫抖。果然是你。貪小便宜的三嬸。\陸沉淵隨便給點錢就能收買?？尚?。
\還以為多厲害的對手。\原來就這點手段。\"沒關(guān)系。\"\三嬸強裝鎮(zhèn)定。
\\"一件衣服而已。\"我低頭道歉。\嘴角卻揚起。找到你了。\接下來。
\該我出手了。9.\他來了。\陸沉淵。\站在大廳角落?？諝馔蝗荒?。
\所有聲音遠(yuǎn)去。\燈光在他周圍扭曲。不對勁。\我的嗅覺在報警。\又像是在尖叫。
靠近三步。\頭暈。\像被抽真空。再靠近兩步。\反胃。\所有氣味都在消失。\香檳。
\香水。\甚至食物的味道。\都被吞噬。他周身像個黑洞。\吸走一切氣息。該死。
\這就是無畏的力量。強忍著惡心。\繼續(xù)靠近。\手在發(fā)抖。假裝拿酒。\腳下一滑。
\整個人撞向他。碰到了。\西裝面料。\冰涼。\光滑得異常。指尖刻意劃過袖口。
\特殊材質(zhì)。\抗菌處理。\消味涂層。\科技感十足。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漆黑。
\沒有反光。\像兩個窟窿。非人的冰冷。\像是在看實驗室標(biāo)本。沒有呼吸聲。
\沒有心跳聲。\連溫度都偏低。絕對領(lǐng)域。\不是天生的。\是科技造物。他伸手扶我。
\手指像醫(yī)療器械。\精準(zhǔn)。\沒有情緒。\"小心。\"\聲音電子般平滑。我慌忙站直。
\\"對不起小叔......\"嗅覺突然劇痛。\像被烙鐵燙過。踉蹌退開。
\躲進洗手間。反鎖門。\趴在洗手臺干嘔。鼻子失靈了。\什么都聞不到。
\只有灼燒般的痛。水龍頭嘩嘩響。\但聞不到漂白粉味。\聞不到洗手液味。
世界變成黑白默片。但值得。\確認(rèn)了重要情報。他不是神。\只是個依靠科技的怪物。
鏡子里的我在笑。\眼淚卻往下掉。狩獵開始了。\陸沉淵。10. 警報器在響。
\不是聲音警報。\是氣味警報。我的圖書館。\出事了。沖進地下室。\門鎖被撬過。
\專業(yè)的。推開門。\窒息。腐爛的味道。\不是物理腐爛。\是氣味在死亡。上千瓶香氛。
\在凋零。\顏色褪去。\液體渾濁。像看著摯友斷氣。陸沉淵干的。\絕對是他。
空氣中有酶制劑的味道。\生物活性酶。\專門分解香氣分子。陰毒到極致。沒時間哭。
\搶救。撲向最里面的保險柜。\密碼鎖完好。\打開。三瓶\"原初氣味\"。
\母親去世那天的雨。\初戀的眼淚。\還有......那場大火的灰燼。
液氮罐就在旁邊。\實驗室級別。抓起噴射管。\對準(zhǔn)瓶身。嘶------\白霧噴涌。
\瞬間凍結(jié)。酶活性暫停。\保住了。\最后一點核心。轉(zhuǎn)身看其他藏品。\已經(jīng)沒救了。
抓起采樣紙。\瘋狂按壓瓶口。吸收最后的氣味尾調(diào)。\像收集靈魂碎片。
\"初雪\"死了。\\"海洋\"死了。\\"舊書\"也死了。紙張染上淡淡的顏色。
\像臨終遺言。手指在抖。\但不肯停。能救一點是一點。整個圖書館在崩塌。
\氣味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片片凋零。最后一張采樣紙。\按在\"陽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