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著一支銀鳳釵——與昭南頭上那支，一模一樣。她沒說話。只是輕輕摘下鳳釵，

放在前排座椅上。然后，她轉(zhuǎn)身，默默走出大廳。昭南望著她的背影，忽然明白。那支鳳釵，

不是遺物。是信物。是玉蘭的，是祖母的，是娘惹女人的魂。阿珠婆放下了。

她不再掌控記憶。她把火把，交給了她。---發(fā)布會后，媒體蜂擁而至。

“《》引爆華語世界！”“被燒毀的娘惹日記，揭開南洋最痛歷史！

”“林家回應：尊重歷史，但保留立場?！碧煊記]有公開露面。但昭南知道，他看到了。

她收到一條匿名短信：“你贏了。”“但林家，再也不是家了?！彼龥]回。她知道，

這不是勝利。這是和解的開始。她回到老宅，將一本新書放在祖母的遺像前?！鞍⒛?，

他們知道了?！薄鞍⑻m，他們記住了?！彼p輕撫過相框，忽然發(fā)現(xiàn)——相框背面，

有一行極細的刻痕。她用手機照亮，

· — · ·（D）＞ — —（M）＞ · —（A）＞ —（T）D-M-A-T？

不。是“玉母啊，的……”？她忽然想起第三章的密碼。不是英文。是福建話。

她拼出：“玉母啊，的……接頭人，在紅瓷盤下?！笨山宇^人已經(jīng)揭曉。是阿珠婆。

那這行摩斯碼，是新的線索？她沖向祖母臥室，翻出那只碎裂的紅瓷盤。

她用鑷子撬開最后一片碎片。暗格深處，藏著一枚新的微型膠卷。她顫抖著取出，對著臺燈。

膠卷上，是一段影像記錄的轉(zhuǎn)錄文字：“1945年1月1日，夜。阿珠婆來見我。

她說：‘玉蘭的死，必須被記住?！艺f：‘可我背罵名，阿云背恥辱。

’她說：‘那就等一個不怕死的人?！覇枺骸l？’她說：‘你的孫女?！龝貋怼?/p>

’‘她會讀日記?！龝f出真相?！摇視屗?，接頭人，

從來不是我?！闭涯系氖郑偷亟┳?。接頭人不是阿珠婆？那是誰？她繼續(xù)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