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慈悲。”那漠然低語評價道，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干擾失敗，

反而助長了邪術(shù)氣焰！絕望的情緒瞬間扼住了諸神。

但就在李詭祖福澤被抽干、反噬降臨的同一剎那，一直死死盯著那破碗虛影與脈絡的王亥，

以及全力推演的比干和范蠡，幾乎同時捕捉到了那邪術(shù)力量流轉(zhuǎn)中，

因強行抽取山村富饒反哺自身而產(chǎn)生的一絲極其細微的——不諧！并非力量上的衰弱，

而是某種……規(guī)則上的瞬間滯澀！就像最精密的算盤，猛地被打亂了一顆珠子！“不對！

”比干血眼圓睜，“它的‘平衡’并非完美！強抽強奪，其力有瑕！那破碗……并非完整！

它有一道裂痕！是了，王亥兄方才說碗底有裂！”“裂痕！”范蠡猛地看向王亥。

王亥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那破碗的景象——粗陶、豁口、碗底一道清晰的裂縫！

“裂痕……是其弱點？”柴榮急問。“不！不一定是弱點！”范蠡眼中推演之光瘋狂閃爍，

聲音因激動而尖銳，“那裂痕或許是……通道！是它無法完全掌控所有剝奪來的力量的證明！

有力量通過那裂痕在散失！或者說……在被動‘支付’向別處！”支付向別處？

這突如其來的推斷讓所有神祇一愣。那邪術(shù)之主，如此處心積慮掠奪神格，

怎會允許力量散失？除非……王亥猛地抬頭，

眼中爆射出駭人的精光：“除非那散失并非被動，

而是這邪術(shù)本身就必須的、某種更根本的‘支付’？！它掠奪吾等神格，

或許不僅僅是為了占據(jù)，而是為了……向某個更深邃的存在‘獻祭’？

或者償還某種……‘代價’？”這個猜測比之前所有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若真如此，

他們，不過是別人桌上更大的籌碼，用以完成一場更恐怖交易的工具？！

那冰冷的意志第一次出現(xiàn)了明顯的波動，不再是絕對的漠然，

而是帶上了一絲極淡的……被窺破秘密的慍怒？“螻蟻……竟能觸及于此？”低語聲落，

整個聚寶盆轟然炸開！并非物理上的爆炸，

而是其內(nèi)蘊的、被污染扭曲的財源法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