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突然"哎呀"一聲,胭脂盒掉在雪地上,紅粉撒了一地。她蹲下去撿,手指被凍得通紅。狗蛋看見徐鳳年的刀停在半空,刀刃上的雪沫慢慢化成水珠,像沒忍住的眼淚。
雪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松枝馬的眼睛被胭脂染得通紅,紅綢尾巴在風(fēng)中飄著,像團燃燒的火。徐鳳年讓老黃把刀收起來,刀鞘撞在臺階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狗蛋,"他突然說,"明天跟我去街上。"
狗蛋正在掃雪,聽見這話,掃帚差點掉在地上。"去...去街上?"他想起老家的集市,想起糖葫蘆攤前的吆喝聲。
"給你買新棉襖。"徐鳳年說,青衫上的雪沫開始融化,"柴房的草堆,睡久了會生病。"
紅薯突然蹦起來:"王爺!我也要去!我要吃城南張記的糖畫!"
徐鳳年彈了下她的額頭:"帶你去。"他轉(zhuǎn)向老黃,"老黃,把那把劍帶上。"
老黃點點頭,煙鍋里的火星已經(jīng)滅了。他從懷里掏出個油布包,里面是柄劍,劍鞘上的銅環(huán)銹得發(fā)黑。
狗蛋看著那柄劍,突然想起老舒的刀